“他是他，你是你。”

　　姜临川心想，两人不一样，哪能比较？

　　“你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姜曦并不满意姜临川的回答，重问一遍。

　　“你心里清楚。”姜临川心想，我自己都不清楚呢，感觉两个都不错，都挺喜欢的，但又不是特别喜欢、非卿不可。

　　一直以来，过得不是很顺心，没心思想太多。

　　以后再说，人都会变的。

　　姜曦心里还是不清楚，临川不知道自己是吸空狂魔，肯定更喜欢姜焕。

　　【姜曦怨气值加30】

　　姜焕是个alpha，临川更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我不是个alpha呢？

　　姜曦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一向是个很坚强的人，什么都能忍得下去，不好的境遇一步步走出来了，不喜欢的婚约都能扣在姜临川头上，很少会委屈。

　　这一刻就忽然止不住眼泪。

　　难得喜欢一个人，中间隔着千沟万壑，而且那个人还不太喜欢自己。

　　姜曦极力忍住眼泪，反而愈发可怜。

　　呜呜咽咽，很是难过。

　　姜家人不是他真正的亲人，不是他真正的家。

　　他什么也没有。

　　所有人都不会为了姜曦而放弃什么。

　　表面光鲜，内里空洞而苍白。

　　再温润淡漠的人，都有自己的情绪，以前不在意，不难过，今日心情不好，一夕之间，情绪决堤。

　　姜临也没想到姜曦会哭得这么厉害，眼睛都哭红了，蒙在被子里，十分倔强。

　　“你先咬我的，怎么先委屈哭了？”

　　姜临川只得轻轻拍姜曦的背，希望能安抚一下。

　　姜曦意想不到姜临川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胆子也大了起来，仰头问：

　　“你以后也喜欢我好不好？”

　　“不要闹了，你是我三哥。”姜临川只在他耳边说，语气平淡。

　　“……噢。”姜曦忽然理智回归，很不好意思。

　　他今天都做了什么蠢事？趴在临川床上哭，求他以后喜欢自己？

　　如果床上有洞，他可能已经钻进去了。

　　“对不起嘤……”

　　姜曦抽了抽鼻子，不小心嘤了一下，更不好意思了。

　　姜临川揉揉姜曦的头，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

　　这肥羊，不太聪明，还爱哭，随便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不得生吃了？

　　先看顾着吧，做饭挺好吃的。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姜曦软声道歉，小心翼翼祈求：

　　“临川，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生气。”姜临川捏住姜曦的下巴，看着他的脸。

　　两人长得很像，姜曦姓子却温和绵软。

　　看着和自己很像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有些奇怪，也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别哭，哭着不好看。”除非是在床上。

　　虽然这也确实在床上，就是气氛不太好。

　　姜曦提心吊胆抱着枕头走了，匆匆回来把床上整理好，换了床单被罩，让姜临川先睡觉，他重新回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眉眼像姜临川，眼睛比姜临川要圆一点，也没有他漠视一切的凛然。

　　姜曦下意识模仿姜临川的表情，这下总算有几分相似了，他像找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新奇又开心。

　　看镜子的眼神十分偏执，隐隐从喜欢化成爱意，偏他自己没有发觉。或者说发觉了也不在意。

　　系统本来想提醒姜曦两句，想想姜曦才哭过一场，现在总算心情好些，就不叽叽歪歪了。

　　它也不懂人类的感情，反正姜曦喜欢姜临川，又正好是任务目标，多相处也不吃亏。

　　等姜曦脱掉衣服，看到被捏红的屁股，热气一下子冲到脸上，漫起绯色。

　　崽崽应该是喜欢的吧？

　　不喜欢肯定捏一下就不捏了。

　　那就保养一下吧，至少身体是让姜临川喜欢的。先得到他的人，再得到他的心。

　　姜曦想了想，洗完澡后，忍着羞涩，对着镜子涂护肤品保养，还有精油，慢慢按摩，消化吸收。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有种奇异的错觉，就仿佛姜临川在帮他按摩一样。

　　姜曦一下子就站不住了，双腿发软，扶着镜子，呼吸急促，甜软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扑满浴室，不管是谁看到这样一幕都会忍不住，好在也不会有人看到。

　　冰冷的镜面，凌乱的呼吸，相似的眉眼，水雾弥漫的浴室，一切都令人恍惚迷离。

　　反正不会有人知道，放纵一下也挺好。

　　等姜曦红着脸从浴室出来，姜临川已经睡着了。眉头微蹙，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姜曦悄悄亲了他一下，做贼似地跑了。

　　心想，这次没有被发现，下次继续试试。

　　另一边，姜焕让副官送一套衣服过来。

　　副官觉得奇怪，仍然送了。

　　房间里有种存在感强烈又暴戾的信息素味道。

　　同为alpha，信息素相互排斥，或者压制。副官欣心中担忧，姜焕该不会快到发情期了吧？于是送上抑制剂。

　　姜焕觉得效果一般，只要想到姜临川，抑制剂还是没用。没有在一起前，抑制剂就凑合凑合吧。

　　一般体质到s级后，各类药剂的使用效果就会削弱。也很少有alpha到了s级还没有配偶。

　　姜焕已经是军队里有名的忍者神龟了，大家以前怀疑他不行，现在突然又行了，悄悄八卦，也许是有了喜欢的omega呢。

　　当然，没人敢问，姜焕素来暴戾，不知道处罚过多少人，积威深重，只暗暗祈祷姜焕早日脱单，也能对部下温和一些。

　　**

　　姜临川的校园生活相当恣意，所有老师都开绿灯。他想上课就上课，想睡觉就睡觉，在学校其他omega中传出了不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