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渣攻上天[快穿]+番外
理顺公公早已领着身后人匍匐下跪:“皇上,太医已经诊断过,这位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顾铬自然是一早便看见对方,他眼神毫无波动,仿佛自己看见的只是一团空气,没有焦距的眸子直直扫过四周。
一直到新皇靠近。
“滚!”他抓起案上砚台,男人头也不偏,下一刻,脸上多出一道血痕,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伤口,淌过他半张脸。
那人却好似没有感觉般,脸上盈满笑容:“顾铬,我回来了。”
他一把抱住顾铬,“你太热情了,就是这么迎接我的吗?”
“滚,沈明寒你要不要脸,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想吐!”
顾铬不拘于用最恶毒的言语讥讽辱骂男人,对方脸上笑容灿烂,仿佛听到了什么真挚的赞美。
沈明寒擦掉脸上的血水:“顾铬,你在怕什么?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永远,不会放开你。”
声音缠绵悱恻,犹如情人间的呢喃,顾铬抬头看着男人,房间的灯明灭闪烁,照在男人高挺的脸上,阴影交织,犹如黑暗中孕育的妖邪。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顾铬崩溃似得大喊一声,他攥紧男人衣领:“我恶心你知道吗!”
男人低头,抚摸他绸缎般的发丝:“顾铬,因为我爱你啊。”
“你冷了吗?”男人微微一笑,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顾铬简直绝望,他被囚在宫中整整五年,腰身弯折,轻而易举的压在桌面上,甚至已经熟悉容纳对方的每一寸事物。
唇舌欺压而下,心里却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倒灌进无数的风雪,慢慢地,他的手指攥紧,又被男人一根根掰开。
“别哭,宝贝,我会心疼的。”
顾铬动了动,倒嘶一口冷气,他哭了?
不可能!
顾铬怨恨地盯紧男人,一字一句说:“沈明寒,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对方叹了口气,眉眼间满是餍足:“我的命都是你的,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顾铬脸青了。
更可恨的是这恶劣的男人,竟然强逼他说出那么恶心又羞耻的话,身上的血液都颤抖起来,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挤压的情绪发泄出来,化作男人背上一道道抓痕。
一夜无梦。
这样的羞辱和灌溉几乎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男人恣睢的姿态日积月累,成为扎在顾铬心头的一根刺,他怎会甘心受到这样的折辱。
传膳时,小太监将一张纸条放在碗底,顾铬接到消息,看完后,纸条在灯火下燃成灰烬。
顾铬坐在床头思绪似乎怎么都拔不出来,在他的脚腕上,一条手臂粗的锁链分外瞩目,为了防止磨损他的肌肤,接口处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皮毛。
顾铬晃了晃脚腕,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响。他抿着嘴唇,想到之后的事情,突然一阵心悸。
他拍着脸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理顺看着他忽变的脸色,神色担忧,作为陛下身边的老人,他怎么不清楚陛下对公子的态度。
可是,他从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结局只能越推越远。
而且,他看着公子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剃头后担子一头热,理顺也曾劝过新皇,让公子慢慢接受。
沈明寒却是笑了起来:“不可能。”
他比谁都知道,俩人间横亘着顾家满门姓命,如果不是这种方式,可能连痕迹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如果恨也是一种感情,他宁愿对方恨死自己,不死不休。
顾铬真狠啊,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
时间一晃就到了春天,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顾铬的顽疾似乎越来越重,已经发展到呕血的阶段。
沈明寒已经不敢再靠近他,他以为自己能忍住,每次都是手脚冰凉的离开。
顾铬倚着床头,咬开药丸,苦涩的草药在嘴里化开,他唇角挑开一丝笑:“滚!”
沈明寒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慌乱,恐惧,真看到对方的时候,全身血液都压抑不住地奔涌流淌。
他张了张嘴,到最后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离开之后,顾铬坐直身体,通过自己独有的联系方式通知其他人,宫变时间就定在十天后的宫宴。
他自己垂眸,白皙的手指拎起一截锁链,嘴角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改变想法了。
沈明寒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他都要找回来!
十天时间如流水般飞快逝去,眨眼到了晚上,宫宴是自先皇开始设立的聚会,目的是安抚满朝文武。
到了沈明寒这一任,旁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安抚,怕是要命吧。直到五年前,沈明寒恢复正常,荒废已久的宫宴才恢复下来。
而顾铬作为沈明寒的皇后,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出席。
丝竹管弦之乐,不绝入耳。舞娘歌姬衣袂飘飘,推杯换盏的大臣突然静寂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
杯中酒水倾洒了都没人发现。
来人身着玄色衣裳,泼墨长发被白玉发冠束扎,气质高华,五官精致昳丽,冷白的皮肤宛如月华柔美,如同天上一弯月轮,一举一动,风流写意。璀璨且不可逼视。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姿容非凡
殿外响起太监的唱喏声:“皇上、皇后驾到!”
那些人背后突然一阵发凉,忽然发觉青年身边跟着的男人,可不就是皇帝陛下!那这人……
“扑通扑通——”
一时间,大殿跟下饺子似得,一群人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青年是皇、皇后!
要是早知道,借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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