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什么话?”
“陛下的原话是,‘如意类我,大梁有幸’。”阿福哆嗦着回忆着梁王说过的话,眼泪又从眼眶里涌出来,“奴才听了,既为咱们十一皇子高兴,又为殿下害怕……当今的大梁,谁不知道,五皇子殿下对皇位虎视眈眈?陛下这话,不是将我们殿下往火坑里推吗?!”
阿福也知道自己话说得僭越,可他想到海妃娘娘叮嘱自己时的神情,不敢不将话说透:“皇子师,咱们殿下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娘娘说了,若您肯出手相助,日后……日后十一皇子殿下定不会与王爷相争。”
此话一出,夏朝生着实有些吃惊:“海妃娘娘真是这么说的?”
“奴才不敢胡言。”
他忍不住瞧了穆如归一眼。
穆如归轻轻按着夏朝生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问:“穆如旭可有什么异动?”
小太监摇头:“五皇子殿下虽未出手,可……可瞧十一皇子殿下的眼神,是要吃人啊!”
“你且回去,告诉海妃,我明白她的意思。”穆如归点了点头,示意红五将阿福送回宫,又轻声道,“穆如旭不蠢,皇兄今日刚夸赞十一皇子,他不会在风口浪尖上动手。”
阿福一怔:“您的意思是……”
“你们殿下暂时无碍。”
阿福长舒一口气,对夏朝生和穆如归行了大礼,然后跟着红五,急匆匆往皇城去了。
“九叔,你说五皇子殿下真的会对十一皇子殿下出手吗?”夏朝生揣着手,忧心忡忡地注视着阿福远去的背影。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甚少有关于穆如旭的画面。
这个身上流淌着狄人的血的皇子,因为穆如期的存在,根本没有走到过世人的眼前。
所以连重生回来的夏朝生都无法判断,五皇子会为皇位,做到何种地步。
“皇权之前,没有兄弟情义可言。”穆如归用另一句话回答了他的问题。
夏朝生眼神黯然地点了点头,继而想起另一件事:“九叔,海妃娘娘似乎看出了你的……”
他顿了顿,恍然:“也是,我们在灯会上,并未表现得像传闻中一样离心,海妃何等聪慧,定然会想到,九叔你的腿也不像传闻中一样伤重不治,从而猜出你的野心。”
“野心?”穆如归并未在意夏朝生的分析,而是将他抱起,高举在身前,“你可是不喜?”
双脚骤然腾空,夏朝生不安地晃了晃腿,然后注视着穆如归的眼睛,坦然摇头:“若是你,怎样都可以。”
他厌恶皇城,是因为曾经被折断过翅膀,困在凤栖宫中,直到身死灯灭。
若是九叔……
夏朝生的眼神明亮起来。
他愿意与九叔白头偕老,无论在哪里,都好。
穆如归又将夏朝生放下,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夏朝生因为痒,笑着躲避:“九叔,还是白天呢。”
穆如归故技重施,伸手捂他的眼睛。
夏朝生哪里还会上当?
他拎着衣摆,在穆如归担忧的注视下,一溜烟跑远了。
不过海妃既然派人来了王府,他们也将五皇子异样的反应放在了心上。
穆如归晚些时候,叫来了秦轩朗。
自秦家覆灭,秦轩朗就像变了一个人,夏朝生与他几月未见,再遇见时,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秦轩朗紧绷着脸,跪在地上向他们行礼,身上隐隐有了大家世子之风。
穆如归将五皇子之事,说与他听。
他默了会儿,点头:“属下明白了。”
然后转身就走。
“他明白什么了?”夏朝生一愣,巴巴地去瞧穆如归。
穆如归不答反问:“你觉得,穆如旭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将目光从穆如意的身上挪开?”
“难。”夏朝生实话实说,“五皇子殿下觊觎皇位,任何阻拦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既然如此,就从根源上解决。”
“根源?”夏朝生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细细思索九叔的话。
穆如旭继承不了皇位的根源……
他的心狠狠一跳,惊叫起来:“他的生母?!”
“嗯。”穆如归颔首,“皇兄将五皇子生母的身份视为一生败笔,从不许人提起,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我们有意放出一些消息,穆如旭肯定会起疑心。”
夏朝生听得唏嘘不已:“他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出身吗?”
“怀疑?”穆如归嗤笑道,“既已出身在皇家,登记于玉碟,他为何要怀疑自己的出身?皇兄只是厌恶狄女,并不厌恶自己的孩子。”
穆如归说起这些事时,语气里有明显的厌烦。
夏朝生体贴地伸手,捏了捏九叔的手。
穆如归心神微动:“皇兄凉薄,我不会如此……朝生,此生我只要你。”
他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穆如归安下心,拉着他回到卧房,安安稳稳地睡下了。
三日后,上京城里忽然传起了流言。
这则留言的确与五皇子有关,却不是关于他的出身,而是预示着他的未来——京郊出现一块刻着“旭日东升”的奇石。
五皇子大喜,认定这是自己即将入主东宫的吉兆,命人将石头抬入皇城,连夜进献给了梁王。
而发现石头的人,也被带入了皇城,作为见证者,一同面见了陛下。
“父皇,此石乃天意,我大梁定会百年无忧!”穆如旭跪在金銮殿下,看不清梁王阴沉的神情,声情并茂道,“儿臣觉得,该将此石立于殿前,以保佑我大梁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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