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长生殿前的三河也在呜呜地哭。
只不过长忠是喜极而泣,哭到夏花和秋蝉都不得不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长生殿外。
“皇后身子无碍,小皇子也无碍,你哭什么?”秋蝉上手对着三河的脑袋就是一下,“别的不了解情况的,还当咱们皇后出了什么事呢!”
三河揉着眼睛,哭哭啼啼道:“两位姑奶奶,我这是高兴……我太高兴了啊!”
他能不高兴吗?
皇后与皇子都平安,陛下还当场封了小皇子为太子,简直……简直太值得一哭了!
夏花哭笑不得:“知道你高兴,可也得收收泪。”
三河忙不迭地应下,转脸,却又哭出声来。
夏花没法,将他往殿外又推了推:“罢了罢了,你去侯府报个信儿,侯爷和夫人担心着呢。”
“我这就去。”三河“唉”了一声,红着眼眶就往宫外跑。
至于他出现在侯府,双目通红,眼角垂泪,将镇国侯吓了个倒栽葱的事,就是后话了。
在长生殿的夏朝生还没醒。
他在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他站在万丈高楼之上,脚下万家灯火,绵延万里。
清冷的星悬在天幕之上,夏朝生伸出手,脚下忽而一空——
“九叔!”
他惊醒着坐起,四周阴暗昏沉,只有一盏飘摇的烛火在龙榻前摇曳。
穆如归趴在榻边,胡子拉碴,眼下满是乌青。
那样警惕的一个人,居然累到夏朝生坐起身,都没有惊醒。
夏朝生好笑地凑过去,用指尖轻轻触碰九叔的鼻尖。
穆如归豁然睁开双眼,凌厉地目光对上他后,瞬间柔软。
“醒了?”
夏朝生点头,伸手搂住穆如归的脖子:“九叔,我睡了多久?”
“三天。”穆如归将脸埋进他的颈侧,眷恋地磨蹭,“再不醒,就是第四天了。”
夏朝生歉意地叹息:“是我不好。”
“你没有哪里不好。”穆如归的手臂紧紧地勒着他的腰,不等他喊疼,就起身匆匆唤来红五,“快,传太医。”
沉寂了三天三夜的长生殿再次热闹起来。
太医们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
皇后身子弱,诞下的皇子也不免瘦弱些。
但好在只是瘦弱,日后补补就好了。
但穆如归不这么认为。
太医们苦哈哈地跪在龙榻前,隔着龙帐,听他们的陛下对皇后嘘寒问暖。
“可要喝参汤?”
“我想吃甜糕。”
“太医说甜糕要少吃……还是喝参汤吧。”
“那……那也不要参汤。”
“鸡汤?”
“好,我要喝鸡汤。”
“可觉得冷?红五,再点两个暖炉。”
“不冷……”
…………
陛下和皇后说了半晌,谁也没想起小太子。
最后还是史官亲自跑来,询问陛下:“敢问陛下,小太子何时上玉碟?”
穆如归这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糟心的儿子。
“他生在秋末,就唤为晚秋……”穆如归话未说完,就被无语的夏朝生捂住了嘴。
他气咻咻地抱怨:“九叔,你认真些!”
皇室取名,该按照辈分,翻阅史书,取一个颇有深意,又寓意深远的名字,怎么能……因为生在秋末,就叫晚秋呢?
实在是太轻率了!
跪在龙榻前的史官,手中毛笔也是一歪,小太子的名字立刻变成了一个墨点。
史官:“……”
史官眼疾手快,换了一张宣纸。
龙榻上的穆如归和夏朝生还在“争吵”。
穆如归道:“此名甚好。”
好记又好念。
夏朝生默了默,决定不与九叔辩解,直言道:“我不喜欢。”
穆如归果然接受了这个理由,继续坐在榻前,苦思冥想:“要不……唤夏生?”
夏朝生:“……”
夏朝生彻底放弃了,转身下了榻,板着脸跑去御书房,替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去了。
他对于名字的执念,穆如归不懂,也很不满。
新帝甚至在下朝后,专门留下了镇国侯与秦轩朗。
夏荣山与秦轩朗皆是一怔,以为陛下要秋后算账,算他们曾经在金銮殿前争吵的账。
秦轩朗轻咳一声,刚欲为自己辩驳,就听穆如归问:“二位觉得,‘夏生’这个名字如何?”
夏荣山:“……”
秦轩朗:“……”
嗐,原来是给小皇子取名的事啊。
秦轩朗在心里把“夏生”这个名字翻过来调过去嘲讽了一遍,到嘴的话,却是:“陛下,此名甚好,只是……”
“只是什么?”
“我大梁姓夏之人无数,您为小皇子取名的寓意虽好,可实在是不符合小皇子的身份啊!”秦轩朗情真意切地劝道,“陛下三思。”
穆如归垂下眼眸,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听明白了。
秦轩朗表面夸赞他爱护皇后,实在在抱怨,这名字太普通,然后太子会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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