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退隐了[穿书]
云子饭听她这样说,却有些跃跃欲试, 一双眼睛都发着光:“我还没遇到过现场算命的!小桑桑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前面看看发生什么了!”
楚桑一听便知这个脑残又要作死, 刚伸出手要拦, 就见对方包袱一撂, 一溜烟跑得没影了。她气得跺了跺脚就要追,但还未走出几步, 石头上的少年又道:“他去了死不了,你去可能要倒霉。”
向前跑的姿势一顿,楚桑回过头,讶异地看向少年,纳闷道:“大衍宫弟子不都是靠大衍尺卜筮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乃风角……哎呀!”少年似有些懊丧地拉下了脸, 道:“说好不问卦,我怎么又算起来了!”
大衍宫弟子说自己不问卦, 简直跟云子饭说自己不下厨一般不可信。楚桑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什么毛病,迟疑片刻,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非坏人,而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便站在原地, 等云子饭归来。
约等了有半柱香,她实在担心,正要去看看情况,就见一个浑身漆黑, 头发打卷的怪人从前方慢慢挪来。那怪人望见楚桑后, 立刻裂开嘴,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 远远地挥手打招呼道:“小桑桑——我回来了——”
楚桑方眯着眼睛辨认半天,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道:“子饭!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嗨,别提了,我刚走没多久,地下就开始喷火,要不是我跑得快,人都被烧没了!”说着,云子饭看向石面上那个少年,叹服道:“半仙!你算得真是太准了!能帮我看看我和小桑桑能有几个孩子吗?其实我私心里就想要两个,你说能行吗!”
楚桑闻言,脸立刻爆红,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顶着满脑门青筋道:“不知羞耻!”
石面上的少年冷哼一声,纵身自石上跃下,站定在两人身前,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吞吞道:“我没算,刚才是走到那里差点被烧到,怕脏了衣服才走回来等的。”
云子饭:………………
楚桑:………………
多么……朴实的解释啊,真是出人意料。
一向都是自己堵人的云子饭猝不及防中了招,噎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把嗓子眼里那口气顺过来。他从包裹里翻出个干净的布,边擦脸边靠上去打招呼道:“哎,反正就半柱香后过去嘛!我晓得了!话说这位大衍宫来的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你是来干啥子的?我来这里是找朋友的。”
少年瞥了他一眼,道:“巧了,我也是。”
云子饭哈哈一笑,又道:“我的朋友是天海岸的人。”
少年顿了蹲,又道:“巧了,我也是。”
云子饭眨了眨眼,从这两次问答里面咂摸出了一点不对劲的感觉,于是又挑了个最没法撞的人设,道:“我的朋友不是人。”
少年也觉得不对劲了,有些迟疑道:“……巧了,我也是。”
别说旁边的楚桑面上浮现警惕之色,就连一向有些脑残的云子饭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他狐疑地盯着对方,终于使出了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必杀技:“我是傻子。”
以为自家青梅竹马会有什么高招的楚桑:…………
少年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自己骂自己,诧异道:“不巧,我不是。”
云子饭:…………
三人间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好在半柱香并不算长,时间一到,两拨人顿时如释重负,过了那段路口之后便朝着不同方向去了。
半个月后————
少年紧赶慢赶,终于在父亲叮嘱的日期前到了天海岸,谁知刚下船走到正门,就听一个莫名有点耳熟的声音着急道:“啊啊啊!灵简!我的信物去哪里了!我明明是放在包袱夹层里的!”
旁边的女声也着急道:“云子饭你死不死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丢!回去心先生发起脾气,咱俩谁都跑不了!”
云子饭拽着包袱皮,委屈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小桑桑,谁让咱们庄老喜欢用这种还没指头大的东西当信物,要我说就该做成项链挂胸口!不比放包裹里保险么!”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
楚桑被噎了一下,还没法反驳,但是问题摆在眼前,他们受心先生之托,代表纵横山庄前来面见盟友。这信物丢了,门进不去,人见不到,白跑一趟不说,回去还要被骂,这也太丢脸了!
她看向守门弟子,努力挤出两滴眼泪,试图唤起对方同情心道:“你就帮我们通传一下吧,我们真的认识你们岸主!见了面就知道了!保证不骗你们!”
云子饭也点头如捣蒜地应和道:“对对对!我们和三鲜老熟了!他还特别喜欢我做的地三鲜!”
守门弟子:………………
守门弟子:“滚滚滚!我们岸主名字都能叫错!有脸说是朋友!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啊!”
楚桑:………………
有些暴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她余光忽然看到了那个少年,思及之前对方说是来找一个不是人的朋友,再加上出现在天海岸门口,心中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对方胳膊,顺便以灵封住对方的嘴,她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认亲道:“哎呀!这不是……那啥小郎吗!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你好苦啊!”
旁边云子饭愣了一息,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自家青梅竹马的意思,连忙拥住少年肩膀,顺手把人家全身行动都封了,顶着满脑门冷汗,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干笑道:“你走的太慢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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