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书]
他心里知道,这后宫的事,还是发生在太阿殿门口的,景晟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有人告状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慕熙大眼睛一眨一眨盯着,景晟故意逗他,评价道:“你的身份,跪一个夫人也无不可,为何不跪?”
“本就可以不跪,我为何要跪?怕她不成?”慕熙咽不下这口气,为了躲事让他做小服低,不可能。反正没有那块玉佩,他也不会跪。
景晟停下笔,看着腿上忿忿的人,继续道:“你守了礼,她自没有为难你的借口。”
慕熙躺在景晟腿上,自下与他对视,“陛下真的认为,我跪了就不会被欺凌为难?”
景晟不答,但眼里已经有了答案,当然不会,一个争风吃醋打压对手的夫人,会以任何理由惩治一个没有身份的卑微侍君。
慕熙有些气气,景晟就是故意揶揄他呢,“哼,我就不跪,而且我也不说,我就要等到最后她想动手了再怼回去让她下不来台。”气死她。
“你倒是仗着宠爱,什么都敢。”景晟盯着他,“恃宠生娇仗势欺人,学的倒会。”
他还狐假虎威呢,这是上成语课呢?慕熙哼哼,也听懂了景晟没有责怪的意思,分明与他打趣。
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于跪与不跪这件事,景晟丝毫没有情绪甚至也没带着问他见到他都不行礼,慕熙可笑,景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跪与不跪,做了什么,他根本无所谓。
甚至对于所有人,景晟都是这样的。
拉回心神,慕熙毫无羞愧,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那是自然,有陛下在,我自然想如何就如何。等哪天没有了陛下的宠爱,我就成了路边的野草没有雨水,只能等着枯萎死去了。”
说的可怜,景晟却觉得被调戏了,也不知怎么接,无奈道:“你这张嘴啊。”
这人,一句话像把后宫的道理说了个通透,没多想别的也并不委曲求全遮掩自己的嚣张,只把他当全部的依靠,似乎也做好了失宠后面临的下场。
一股奇怪的感觉流窜在景晟心间,好像曾经有个人也会这样,具体些说,就像他还能更放纵这个小侍君。
看景晟没说什么,慕熙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要走,被拉住了手腕。
“又气了?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慕熙坦诚,不加掩饰,“陛下,是我说错了,我哪里有什么宠爱,”瞅了瞅那些宝贝奏折,继续,“我看陛下更宠爱这些奏折。”
景晟失笑,当即扔了奏折,一扯,慕熙跌坐进怀中,两人贴着身子,距离更近了。
“行,不看了,陪你,这回算是更宠你了吧。”
慕熙心砰砰砰地跳,明明是他来演来调戏人来告状的,此时却有种被反撩的感觉。
而且还不知怎么招架。
景晟带着些宠溺的笑意,深邃的眼眸让人沉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
景晟笑起来很迷人,是难以想象的那种,偏离一国之君形象的迷人。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过如此。
就因为这样,他的权谋老师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让他尽量不笑,君王不得让人窥见心思,首先要学会带上一副谁也看不穿的表情。
当他遇见景晟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严肃的小老头,没什么笑容了。
他一笑,便倾了谁的心。
他好像对宠着他的景晟,从来抵抗力负无穷,只能小声说出心里想的,“那陛下帮我欺负回去。”
“你不是自己找回面子了?”他不该,但是人已经在怀里,看着怀中人亮晶晶的眼睛,景晟说不上的心悸,所有的一切就像与多年前重合,冷静如他都分不清现实。
慕熙自己找回了场子,但充其量也只是稳住了面子,兰夫人身份高贵,就算他有那块玉佩,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这些他都明白。
总之,他就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一口气没咽下去。
“我一介卑微侍君,能把个只位于王后之下的夫人怎么样?”慕熙故意哀叹,自己根本没当真,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下巴被捏住,景晟看他看得认真,低沉着嗓子,“不许这样说。”
慕熙可可怜怜地靠近景晟怀里,感觉他有些低落,认真的样子让他有些惊讶。
半晌,头顶传来声音,“孤知道了。”
直到用晚膳时,慕熙才明白了,这一句知道了意味着什么。
“公子,陛下把兰夫人整治了,连降三级,从夫人贬为了良人,还有身边那个女官都给打死了。”月禄幸灾乐祸,那个女官是如何侮辱他家公子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月禄凑过去,“公子,有没有很爽。”
慕熙抬头,一脸正经,“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月禄碎碎念,“以前大公子欺负您,被老爷训的时候,您不是笑的挺大声么?”
“说什么呢。”
“公子您笑什么呢?”
慕熙脸转向另一边儿,“没,你眼花了吧。”
“公子,你说陛下为什么只整治了兰夫人。”月禄问。
景晟素来都是这样,因为心机女已经被他罚了,所以只整治了其他人。
心里知道,那个女官不知帮着害过多少人,但与他的冲突不过言语之争,把人直接打死了,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慕熙觉得自己不是个顶善良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恶毒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会相还。
但是夺人姓命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尤其是景晟为了他,造的杀业。
他曾经不信玄学,但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怎么能不信,景晟就是因为杀业太重,才久病缠身英年早逝。
一时间,心里有些畅快,又有些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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