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下)
卧室的门轻缓地在祁衍面前关上,阻隔了一人一狗的对视。
祁衍:“……”
下一秒,门被打开,祁衍大步进屋,不一会儿,卧室传来汪叽汪叽的声音。
余夏:“……”
祁衍面无表情揪着余夏的耳朵把他扯了出来,余夏不服气的挣扎,嘴里可怜地叫唤着。
哎——疼啊——
轻、轻点!
麻蛋凭什么啊?!
凭什么揪他耳朵?!
这屋子又不是他一个人弄乱的,他怎么不把那两只猫给抓来!余夏眼泡含泪,恨得牙痒痒,耳朵火辣辣的疼,誓死不服管教的模样,拼命对祁衍翻着白眼。
昨天那情深义重都是假的吧!
他是瞎了眼才觉得祁衍心疼他,为了他红了眼眶!我呸!就算哭了那也是鳄鱼的眼泪!
余夏被揪着耳朵,弱柳扶风一样,靠着祁衍的腿,够着脖子顺着他的力道,以减轻耳朵的疼痛。
“这些是不是你弄的?!”祁衍指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问道。
“汪唔!”
不是!
余夏梗着脖子不承认。
起码不全是!
他一掌将地上破烂的拦路的枕头拍开!
行,骨头还挺硬。祁衍点头。
余夏:“……汪汪汪汪汪!”
你干什么?!
住手啊狗男人!说归说,你拿出手机干什么?!
祁衍记录余夏的恶行,从玄关拍到了客厅,冷冷对余夏道:“我看你是伤好了,又可以造反了是吗?什么时候你才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几天?”
余夏要抢他手机,被祁衍躲开,不仅如此,还把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全拍上了。
“还想抢?”祁衍冷笑道:“祁火火,这是你干的第几次了?我沙发换了几套了你清楚吗?”
余夏:“……”
“你真能耐啊,爬低上高,红酒都能让你翻出来,满身的酒味,怎么?好喝吗?”
怪……怪好喝的。
余夏:“嘤~~”
“那酒你能喝吗?啊!”祁衍忍无可忍吼出声,“你还带着外猫来!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余夏:“嘤嘤嘤~”
“这手机里,全是你的罪证,你别想解释,也别想抵赖,要不要我都放出来给你回忆回忆?”祁衍气急败坏,毫无风度可言。
余夏:“……”
余夏高贵的头颅忍不住心虚地低下了一点。
祁衍深呼吸,冷笑了一声,“还有,我看洗手间里有一面碎掉的镜子,是不是你干的?!”
余夏的头又忍不住低下了几寸。
他发现了?这也太快了吧!
这男人是狗吗?
“觉着丑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祁衍字字诛心道:“那当初谁让你多管闲事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你以为把镜子砸了就能装聋作哑了?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余夏面色羞赧,被说的哑口无言。祁衍桩桩件件数着自己的罪证,他从心虚气短到埋头装鸵鸟,深刻反省自己,结果得出结论,祁衍说的还真没错。认识到自己的一无是处,余夏恼羞成怒了,气呼呼地看他一眼,扭过脖子,心想你难道就十全十美吗?一个高冷的美少年变得越来越啰嗦,难道你不应该反省反省自己?自己都这样了,还天天教训他,没完没了了!
他又不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杀人放火的事,逼逼叨逼逼叨个不停了还!
“你是不是还不服气?”祁衍指着狼藉的客厅,“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不服气?!”
呵,哪敢啊?!
余夏脑袋快速转回去呸了他一口,眼角望着睡着抱成一团的白猫和呆呆,咬牙切齿。
白猫这个瘟神。
“推子呢?”祁衍看它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站了起来,装作模样找东西,嘴里喃喃道:“既然你自己都看不惯了,那我干脆帮你把毛都剃了……”
那他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余夏一激灵,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
他干的出来!
余夏嗷呜一声,把祁衍扑倒在地,坐在他肚子上,一手拍着他的脸,一手想要抢手机。
“噗!”祁衍闷哼了一声,把手机举到头顶,“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祁火火,我生气了!”
祁衍瞪着它:“我真生气了!”
余夏够不到,只好收回爪子,眨巴眨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大脑袋蹭他的颈窝。
祁衍歪着头,慢条斯理道:“卖萌对我没用。”
余夏:“嘤嘤嘤~”
余夏抬头,目视祁衍,继续发射电波,湛蓝的眼睛瞪圆,楚楚可人。
祁衍绷着嘴角,嘴硬道:“要是换做小时候可能还有那么一点作用。”
这么说他现在年纪大了,老了,粗糙了,丑了?!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别以为他没记性,他没长大的时候卖萌也没用,不是被踢就是被踹,比现在还不如。
大约是余夏抗议的眼神有如实质,让祁衍想到了当初种种,努力控制也压不住要上扬的嘴角。
确实,还真别说,那个时候的祁火火可真可爱的不得了,那么小的一团,软和黏糊,像狗皮膏药一样,只要见到他就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可惜自己当时鬼迷了心窍,居然都没留下什么纪念,白白错过了那么多。
哪能想到如今,上房揭瓦,气性大的不得了,管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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