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上)
谁知道那匹雪花骢非但半点也不领情,反而非常有敌意地瞪着他,觅寻觉得自己很无辜。
雪花骢觉得自己更委屈,先是被莫名其妙的饿了三天,接着便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拿着它当小狗逗,搞清楚没有,它可是有脾气的!
好吧,马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又不是赤兔那个笨蛋,鲜美甘甜的草更重要。
结果还没安生几天,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突然往它身上泼冷水,还在它哆嗦不已的时候拿一样刺刺的东西往它身上刷,刷啊刷,刷啊刷。
毛都快被刷秃噜了!
没有了这身油光发亮的皮毛,它还怎么吸引小花,小红,小白,还怎么打败它的情敌——隔壁厩的一匹枣红马,雪花骢越想越羞愤,抬起后蹄猛地一撅,坚决不肯再让觅寻碰它一根毛发。
于是便造成了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
觅寻与这匹“不识好人心”的马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笑叹,“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依吾看来,全不及畜生难养也。”
“恩公?”
觅寻身后忽然响起这么一句话,原以为是喊错了人,等听到身后那人冲着他又喊了一遍“恩公”时,这才讶然地转过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瘦,模样憨厚的青年,身穿灰色布衣,后背背着一个小竹篓,看上去像是一个普通的商贩。
觅寻素来过目不忘,凡是见过的人哪怕只有一眼也能留下深刻印象,很快便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同他一起抓进炀国军营的几个商贩之一。
便勾唇笑说,“在下可不记得救过阁下什么,怎能得阁下一声‘恩公’。”
那汉子跟着憨笑道,“那天要不是恩公,小的几个人早就没命了。”
原来那天觅寻被士兵押下去后,夙九兮也没再为难他们几个商贩,将他们关了几天确定没有嫌疑后,便放了出来,所有商贩都对着夙九兮感恩戴恩,独独他却觉得他们这些人能活下来,有一大半的功劳属于那位被抓去当马夫的公子,毕竟当时如果不是他冒出头,转移了大将军的怒气,他们这些人早就成了刀下冤魂。
所以他才想在临走前,来马厩谢一谢觅寻。
觅寻听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憨厚的小商贩似乎觉得光口头上的谢意没有什么诚意,看见觅寻手里拿着湿漉漉的棕色长毛刷,立时喜道:“这种给马洗澡的粗活怎么能让恩公你这么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来做,我来,我来。”
说话间,便要去接觅寻手里的长毛刷。
觅寻自然乐得清闲,便随手递过去。
就这么一递一接间,趁着觅寻毫无防备之时,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刺向他!
这突如其来的刺杀虽说惊险,但以觅寻的武功要想避开并且做到动作潇洒漂亮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余光瞥见一抹银色的光。
下一瞬,觅寻惊慌地往后退去,避开刀锋的同时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刺杀的人见他避开,挥起匕首便要再刺——
一把长剑横在中间,为觅寻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夙九兮突然出现在眼前,面如冷玉,挥剑指向对面面目狰狞的青年,冷声道:“你是何人。”
“取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立刻凶狠地扑上来,夙九兮足尖一点,抓起觅寻的肩膀落到另一面,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放下他后,转身迎敌。
两人很快便缠斗到了一起。
夙九兮剑法精湛,更仗凤翅剑宝剑之锋,很快便占据上风。
那刺客的武功本不敌夙九兮,只是招招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倒也给夙九兮制造了许多麻烦。两个人在觅寻面前打得难分难舍,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眼看夙九兮便要占了上风,那刺客忽然变招,全身内力聚集在左手里握着的匕首,似乎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夙九兮眉头一皱,连挽剑花,顿时剑招如影,凌厉非常,直迎他这殊死一招。
刺客见夙九兮上当,唇边渗出一丝冷笑。
暗地里悄悄露出一枚发寒的暗器。
“小心!”
只听得“噗嗤”一声,长剑没入刺客的胸口,与此同时,夙九兮耳边响起一声闷哼。
伸手一摸,倒在他身上的人后背一片温热,一枚暗器直插入背。
夙九兮脸色一变,连忙收剑,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觅寻。
“你怎么样?”
觅寻疼得皱眉,刚想开口,耳边顿时吵吵嚷嚷起来,听到动静的士兵们已经赶了回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胸前被戳了窟窿的陌生男子,惊讶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夙九兮平静道:“这个人想刺客本将军,将他抓起来。”
“将军,他已经死了。”
蹲在地上检查的士兵说。
原来他自知不敌夙九兮,索性虚晃一招,吸引了夙九兮的注意后趁他不备,射出暗器,但是这样一来,刺客本人也是躲不过夙九兮的杀招。
这是以命换命的做法。
这个人,竟然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刺杀自己。
夙九兮不禁生疑。
“咳咳”
听到觅寻的低咳声,夙九兮再顾不得那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交代了一句“将尸体交给仵作”后,便将觅寻带去了自己的营帐。
满满一盆水被鲜血染红。
觅寻袒露胸膛,坐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夙九兮在一旁替他包扎伤口,好在这暗器无毒,处理起来并不为难。
夙九兮此刻离他极近,觅寻稍一抬头,
便瞧见夙九兮认真的侧颜,殷红的唇紧抿,视线紧紧落在自己的伤口处,线条优美的脖颈有些紧绷。
觅寻像是被他这样一副紧张的模样逗趣了一般,随手揽上他的腰,低低的笑声从下方传来,“美人若是过意不去,且让为夫抱上一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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