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上)
夙九兮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声音冷下去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觅寻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去歇息,将军不肯留我,我只好去肯留我的地方。”
见夙九兮脸色明显一变,觅寻这才低低笑了声,在他发作前含笑道:“不去林副将的营帐,莫非要我去睡马厩不成。”
夙九兮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曾命他去睡马厩的事,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脸上一红,微微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已命人收拾出一间空的营帐,你搬进去吧。”
被觅寻这么一打岔,原本两人间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觅寻在这时上前握住夙九兮修长如玉的手,脸上的戏谑褪去,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抱歉,之前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夙九兮显然没料到觅寻会为了一句话玩笑话再三地向他道歉,胸腔里震了震,转过头去看他,恰对上那双如银河般魅澜幽深的浅灰眸,在灯火下瞬也不瞬地注视自己,眸里的认真前所未见,只瞧得人怦然心动。
其实就算觅寻不这样做,夙九兮也不会怎么样,之前宋渐声说得更过分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抱歉”,
反而怪他敏感孤僻,开不起玩笑,久而久之,夙九兮习惯了隐忍自己的感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能一味的迁就和忍让对方,之前对宋渐声如是,如今对觅寻如是。
夙九兮看着觅寻诚挚的脸色,分明被他握住的是手,心却突然“砰砰”乱跳起来,仿佛他的心也被那只温热宽厚的大手握住了一般,烫得厉害。
他别过脸去,轻轻点头。
觅寻走后,夙九兮轻轻抿了抿唇,心口一片柔软。
*
晚上林守回营帐的时候,营帐里空空荡荡,漆黑静寂,之前笑吟吟出迎的人已经不在帐中。
他目光一黯,转身出营,唤来士兵脸色淡漠地问,“可曾看见觅寻”。
那士兵回道,“殿下拨了一间空营帐给他,他搬到那里去了。”
林守点了点头,士兵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告过退后一溜烟跑了下去。
夜风瑟瑟,林守在营前沉默地站了半响,转身回营。
第19章 期待
第二天觅寻起来后,出了营帐轻车熟路地往夙九兮营帐里走去。
士兵们见怪不怪,反而不再像以往那般动不动便上来嘲讽两句,甚至不断有人露着憨厚的笑,前来和他打招呼,之前“非我族类”的偏见荡然无存。
那是因为士兵们听说觅寻不顾危险,独自一人引开敌人的事迹后,打心眼里敬重他。
至于觅寻和夙九兮之间的事边疆本就风化开明,奔放豪爽,男男之风也是常有,并没有人介意这个,之前士兵们奚落觅寻只是当他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接近九殿下,自从在悬崖边听到觅寻那一番话后,士兵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白脸对九殿下是真心的!
士兵们对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不已,之前奚落得最厉害的士兵更是脸上挂不住,为此躲了觅寻几天。
这对觅寻来说,耳根到是清净了不少。他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夙九兮营帐前,正要掀帘进帐时身后传来一声“觅兄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看上去黑黑瘦瘦的士兵站在身后,咧着一口白晃晃的大白牙,摸着头憨笑着说自己扭伤了脚,想借他的金疮药用一用。
觅寻便笑着问他如何得知他身上有金疮药。
那士兵说话倒也不含糊,大大咧咧道:“我是看你脸上这巴掌伤好得挺快,寻思着你有啥药的。”
“”
觅寻嘴角抽了抽,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小药瓶递给他,那只小药瓶通体漆黑,只瓶底处勾了几笔繁复的金色纹路,看上去格外精致,士兵接过手,看着这么个奇怪的药瓶,心想读书人就是讲究,连用得金疮药都这么与众不同,他感激地道过谢后,乐滋滋地跑开了。
这一段小插曲后,觅寻回过头便要入帐,这时却听得帐内传来另一个男人着急恳切的声音。
“觅寻此人身份可疑,还请殿下务必彻查此人!”
觅寻掀帘的手顿住。
紧接着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周副将,你这是何意。”
回话的人似乎迫于夙九兮的威势,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殿、殿下雪花骢乃天下闻闻闻名的烈马,性情暴烈异常,连殿下帐下最好的驯驯驯驯马师都束手无策,觅觅寻这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能在短短一晚里驯服它,殿下难道不觉得可可
疑?”
觅寻顿时便笑了。
这个周副将一紧张说话便会结巴,话都说不利落,还要学人搬弄口舌。
他嗤笑过后,并不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伸手便要掀帘,又听得帐中人道:“还还还有自从觅寻来到这里后,殿下便屡遭袭击,种种行迹实在可可疑,眼下正是我军与褒军对峙的关键时期,容不得丝毫马虎,还望殿下以大大大局着想,将觅寻关押起来仔细审问!”
军营里一阵沉默。
营帐外,觅寻唇边懒散的笑意散去,玩味地挑了挑眉,却是在不动声色中竖起耳朵,屏息以待夙九兮的回答。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期待夙九兮的回答。
第20章 维护
营帐里静默了半响后,方传来一道凛淡的声音。
“周副将多虑了,刺客之事乃褒国所为,与觅寻无关。”
“可是”
中年男人着急的话被夙九兮打断。
“周副将,本王相信他。”
夙九兮的声音仍是冷冷淡淡,听不出任何感情,但那一句话的力度之重,令人心惊。
光是具有威慑力的“本王”两个字,足以镇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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