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剩下年轻些的那两个女人情绪更激动,一边不干不净的骂着人,一边就要往苏日安家里冲。被福叔福婶拦住后,又开始骂福叔福婶。
说福叔福婶是苏家养的两条狗,他们是苏家的主人凭什么不叫他们进去之类的。
话语难听,难以入耳。
福叔福婶就算脾气再好,被人这么骂,脸也黑了。
虽然他们是下人没错,可他们也是人。更何况薛文瀚和苏日安两个正主都没骂过他们,这两个女人凭什么。
想着,福叔毫不客气的将拼命往院子里挤的女人往后推了一把。
这一推就不得了了。
女人跌坐在了地上,又哭又喊说是福叔推倒了她,说薛文瀚家仗势欺人,欺负了他家苏合财不够,还要欺负他们那些可怜人。
巴拉巴拉的。
那泼妇的样子直接把薛文瀚给震惊了。
以前他觉得在大街上骂架的那些大妈阿姨们已经够厉害的了,但在见了这几个人后突然觉得三观被刷新,那些阿姨大妈们实在是太菜了。
都不够格成为这几个人的对手。
特别是看到苏日安和薛文瀚出来之后,几个人闹得更凶了。
声音大的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到。
那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手一伸指向苏日安,骂道:
“苏日安你个白眼狼,克死了你爹爹你阿姆,我们家惦记着你是二哥唯一的儿子,没有嫌弃你,给你吃给你喝,养活着你,你现在长大了就是这么对我们的。让这个人……”说着指了指薛文瀚:
“砍了我家小树林的树也就算了,我们想着一家人,也就没计较,结果倒好,你们还欺负我们欺负上瘾了,让这个小贱种来害我家合财,我家合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啊……”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人群慌忙散开,最后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第三十一章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有些惊讶的看向苏日安。
刚才听到那女人的话,他是想踹那女的一脚的,但他抱着苏豆子,还没来得及出脚呢,就发现……女人已经飞了。
而旁边的平日里温和的苏日安身体一晃,差点摔倒,薛文瀚连忙将苏豆子递给了福婶,伸手扶住了苏日安,叹了口气问:“没事吧?”
明知道自己腿上有伤,还……
薛文瀚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没事。”苏日安摇了摇头,靠着门站稳后就推开了薛文瀚。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而且腿虽然因为用了力有些疼,但也没到站不稳的地步。
靠着门完全没事。
村子里的人,包括那极品的一家四口,都被苏日安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了。
很是震惊。
苏日安平日里给他们的感觉是温温和和的脾气很好,就算被欺负的再厉害也很少有大动干戈的时候,上次苏日安发火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春天还是夏天,苏五牛打苏豆子被苏日安看到了,苏日安拿着锄头追了苏五牛半个多时辰,最后愣是追上敲断了苏五牛的一条腿才罢休。
刚才……
大家细细回想了一下苏李氏骂的话,好像确实是苏李氏骂了苏豆子后苏日安才动的脚。
也难怪。
若是换做他们,有人这么骂他家的孩子,他们也不会高兴。
只是……
苏日安是不是有点狠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终却被那极品的一家四口给吸引走了全部的视线。
先是那年轻男人,在中年女人被苏日安踢飞后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喊了一声“娘”然后就冲过来要打苏日安,结果连苏日安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薛文瀚给一脚踢开了。
“滚。”薛文瀚的话简单粗暴。
因为抱着苏合财,那男人在被薛文瀚踢开后为了护苏合财,自个生生挨了薛文瀚一脚。
闷哼了一声。
不同于年轻男人,那中年女人被苏日安踢飞后,躺在地上也不起来直接就开始撒起了泼:
“哎呦要杀人了,不活了,侄子要打死自家亲婶子了,大伙儿你们给评评理,他苏日安仗着他家男人在村子里大家都不敢惹就欺负我们,跟我们说都不说一声就叫他男人去把我家小树林里的树给砍了。
我们念着他是二哥唯一的儿子,就想着两棵树么,砍了就砍了。”
苏李氏躺在地上,一边捶着地一边哭着,撒泼的样子把邻居们都震惊了:
“这苏李氏……也太可怕了吗?”
“妈呀,以前就觉得她泼,没想到……这么泼……”
“以后还是不要惹,这惹下就没完了,太可怕了”
邻居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可苏李氏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骂道:
“可他苏日安家却得寸进尺,叫他家的小野种来欺负我家合财,村子里谁不知道他家小野种力气大……”
“你再说一声小野种给我试试。”苏李氏骂的起劲呢,苏日安突然站直了身体吼道,眼睛赤红。
看起来有些吓人。
苏李氏被吓得一愣,后手一指苏日安,撒起泼来更厉害了:“哎呦,你们看你们看看哎,这你们还都在呢就这么欺负人,这要是你们不在了还了得啊,得怎么欺负我们呢,不活了不活了,叫一个小辈拿的死死的,老天爷哎,你怎么这么对我们呢。”
苏李氏一边哭着一边骂着,双手啪啪啪在地地上捶着。
不知道疼不疼。
“小……把我家合财推到河里还不让人说了,这大冷天的,洵河的水那么凉,我家合财一到家就感冒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孩子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苍天啊……没办法活了。”
“眼睛永远甭睁开才好呢。”苏豆子在旁边小声却又狠狠地说了一声。
薛文瀚没想到他一个小孩子会说出这种话,很震惊。
后扭过头看向他,却见苏豆子正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苏合财。
眼神凶的和他阿姆如出一辙。
薛文瀚连忙从福婶手中接过了他,将他抱在了怀里,也没有责备苏豆子,只是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说:“以后不会再让我家豆子被欺负了。”
“爹爹?”苏豆子不知道薛文瀚为什么突然会说这种话,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特别高兴的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
就连那年轻女人喊了一声“娘”后骂的“苏日安,要是我娘和合财有个三长两短,我何小琴和你没完。”都不觉得刺耳了。
何小琴一边骂着,一边跑过去和另一个看热闹的女人打算扶起苏李氏,却被苏李氏一把给推开了。
“不用你们扶,你们别管我。”
扶起来了还怎么撒泼呢。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还以为她是因为受了伤,纷纷围着嘘寒问暖,极大的满足了苏李氏的虚荣心,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当然,最奇葩的还属那老太婆了,嘴里一边骂着苏日安和苏日安的阿姆一边又哭着他死去的儿子和孙子:
“世祥我命苦的娃,叫你别娶那个扫把星你不听非要娶呢,你看看现在……连个后人都没有了;哎呀,我可怜的新小子和俊小子哎,活活的叫那克星给克死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儿子儿子死了孙子孙子殁了,我怎么命这么哭呢,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能邻居们觉得她年纪太大了,又哭的这么伤心,就有人去拉她,不拉还好,这一拉就给上劲了。
老太婆不但没起来反而骂的更凶了,指着苏日安的鼻子就道:“苏日安你个小贱种,你克死了你爹克死了你哥哥们你现在高兴了吧,你怎么不去死呢,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可怜的新…啊…呸……呸,什么东西……”
老太婆正骂的起劲呢,嘴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连忙止住了骂,推开了人转过身趴在地上,呸呸呸的吐了起来。
可还没吐出来呢,胳膊又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一疼,手一软,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本来就年纪大,身体不好,骨头容易碎,这一跌倒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胳膊上,胳膊当即就骨折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血从她干枯的胳膊上流出来。
疼的老婆子当即就疼的哇哇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不忘骂道,“哎呀,那个天杀的哎,这么欺负我老婆子,就不害怕遭报应吗?!”
“爹爹,是你对不对?!”苏豆子快要被那几个极品气死了,突然觉得身子斜了一下,随即老太婆就吐了起来,后又觉得一斜,老太婆的胳膊就断了。
他敢保证,肯定是他爹爹。
不过薛文瀚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后将他递给了福婶。
同时薛文瀚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苏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啧”了一声,问了老太婆句:“报应?”说完后也不等老太婆回答,自己便道:“听过什么叫现世报吗?……喏,就是你这样的,前一刻还撒着泼,后一刻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遭了报应了。”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个……”想要骂薛文瀚却又不敢像对苏日安那样骂,顿了下,很聪明的改变了方法,“这个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兄长,你这么帮他,就不怕下一个克死的是你吗?”
“也就是你这些年对他不好,要好的话不定早就被克死了……”老太婆狠狠的说。
苏日安可能也觉得是他克死了他的父母兄长,从听到老太婆的话,就低低的垂下了脑袋,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薛文瀚叹了口气。
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说:“不是你,你爹爹他们去世和你没关系,是他们自己的命数。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命数,如果一个人的命数那么容易更改,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虽然薛文瀚并不相信什么命数。
但这是此时能安慰苏日安最好的方法。
果然,听到他的话,苏日然猛地就抬起了头,激动的问:“真的吗?”
“真的。”说完,为了强调效果,又说了句:“不相信我?!”
没有预料中的相信,苏日安“我……”了一声后就又低下了头。
门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团;苏李氏躺在地上撒泼,何小琴和几个邻居扶着;老太婆骂人,周围邻居们以及那年轻男子劝着。
劝老太婆别骂了,想要把她送回家。
可老太婆……也是个狠得,宁愿骨折流着血也不愿意走,也要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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