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崽子
“都说李总对美人格外优待,我一直以为这话只对美女,没想到还有美男!年前那个广告,是不是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显然把江成川当成了李望白的情人之流。
李望白晃了晃杯中酒,等他们说够了,才淡定地开口,“在你们眼里,我就非得带个情人或者玩物才正常?”
“不然呢?你来真的?”庄少搭着他的肩膀反问道。
“你答对了,我是认真的。”李望白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或许哪天,会邀请各位参加我们的婚宴也说不定。”
他不开口则已,一说话就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庄少原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现在听他这么说,反而替他紧张起来,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注意,才收起嬉皮笑脸那一套,正儿八经地问他,“你没搞错吧?还有婚宴?你是准备离经叛道,把你爸妈吓死?”
许颜几人也是各有所思,心想从前也没见他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啊,怎么突然就要出柜的节奏?李家怕是有得热闹了!
谁料李望白下一句话却更加出乎意料,劲爆得几乎让他们要怀疑自己听力。
“我爸妈和大哥已经知道了。”李望白嘴角上扬,“所以,以后各位要是再见到他,介绍发展机会可以,我很乐于接受大家的好意,但当助理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看了庄少一眼,引得对方大呼冤枉,“我哪里知道他真是你的人,以为你开玩笑呢!”
“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开玩笑,”李望白跟他碰了个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掉,“这事儿错在你口无遮拦,见人就撩,下次可得长点记性了。”
庄少哭笑不得,仰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行了吧,李总?我酒也喝了,关于恒立那个项目,你倒是给个话啊!”
李望白笑了笑,这才松口表示,“可以考虑。”
而江成川这边,他正跟姜淮倪珊在甲板上兴致勃勃地看江景,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转头一看,竟然是李肖。
李肖早在李望白带着他们三上船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一直等到现在才过来现身。
他没想到江成川竟然抱上了李望白的大腿,惊讶之余再联想到当初他跟着高平蹭自己饭局的事,瞬间反感到了极点。
再加上自己下午刚在李望白面前丢了面子,此刻看他们就更憋闷。
所以一见面话李肖就把话说得很不客气,“你们俩能耐不小啊,竟然能挤到这种场合来,佩服佩服。”
“李肖?!”
江成川和姜淮看到他也是十分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有钱人的圈子,应该都是相通的。
李肖拧着眉不快地瞪着他们两,“李肖也是你们叫的?”
“……”江成川只好改口,“肖哥,晚上好,好久不见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你这态度跟从前可差得远了,我听着怎么这么敷衍。”
李肖这人着实有些中二,性格善变,别人直呼他大名他不高兴,恭敬一点了,他又嫌没诚意,实在特别难伺候。偏偏他自己还不自觉,随心所欲全凭自己高兴。
“那您想怎么样?”江成川无语地看着他。
李肖阴笑了下,拿出一瓶红酒,握在手里抛了抛,“你们俩把这瓶酒喝完,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江成川开玩笑道,“肖哥,没必要玩这么大吧,这么好的红酒,给我们喝不是浪费吗。”
李肖嗤笑道,“哟,如今有新靠山了,连请你们喝瓶酒都请不动了,行,既然你们不给面子,那我请这位美女喝总可以吧。”
倪珊看了他一眼,敷衍地笑笑,“抱歉,我不喝酒。”
“都这么难请,看来是我面子不够大,”李肖说着转头示意跟他一道的另外两个富家子弟,“不如你们俩来试试?”
这两人跟他一丘之貉,同样都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人端着一杯酒就去敬倪珊,“美女,赏个光?”
“离她远点!”姜淮挺身挡在倪珊面前,一把将几乎贴到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那男人顺势将酒杯用力一晃,红色的酒液哗地泼在了他自己外套上。
“……”这波无聊又做作的操作硬是让江成川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好玩了,我的衣服脏了,你打算怎么赔?”那男的板着脸甩了甩酒杯说。
“各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得太难看,丢的可是自己的脸。”江成川忍无可忍地说。
李肖嚣张地笑道,“行啊,攀上靠山的人说话就是底气足,不过我就不信他还能为了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打我不成?”
谁知他话刚说完,李望白就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建议他,“做人话还是别说太满比较好。”
李肖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讪讪地叫了声二叔。
李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道,“二叔现在要是揍你,你不会去告状吧?”
“……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李肖瞬间变老实了,他没想到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捉弄一下他们三个,竟然会这么巧被李望白抓个正着。
李望白勾了勾唇角,看向另外两个小年轻,“你们也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那两人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只能乖乖认怂。
“下次开玩笑可别再把酒洒衣服上了,浪费东西,”李望白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手下用力按着李肖的脖子将他转了个身,接着往前一推,“带你朋友去洗洗衣服,别在这儿惹是生非了。”
李肖敢怒不敢言,闷着声应了一句后,带着人窝火地走了。
“没事吧?”李望白问江成川他们。
三人摇摇头,李肖这仗势欺人的行为虽然让人火大了点,但其实充其量也就跟幼儿园小霸王一个级别,没什么实质的伤害性,所以气归气,倒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过有一点江成川不太明白,“他怎么叫你二叔?你跟他不是同辈的?”
说起这个,李望白就心烦,除了李肖有点熊以外,这也是他看李肖不顺眼的原因之一,李肖他妈妈是丁苑一个远房表妹,血缘隔了好几代,但她跟丁苑来往还算密切,得了李家不少照顾。
丁苑这表妹颇有姿色,因为跟丁苑关系打得好,借着她的势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在S市也算吃穿不愁。
这表妹强在能说会道,坏在心思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李庸一个堂侄搞在一起了,第三者插足不说,还生了个私生子,也就是李肖。
李肖小时候跟着他妈妈到李家做客,熊孩子一个,嘴上叫着二哥,手上却经常给李望白搞破坏,所以李望白向来不怎么喜欢他,这种排斥直到李肖十来岁的时候身份暴露,更是上升到了顶点:李肖他爸终于被小三煽动得跟原配离了婚,把李肖认祖归宗带回了家,远房表弟变成了堂侄儿。
这事儿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当年可是把丁苑气的够呛,若是没有丁苑的扶持,李肖他妈再能干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了公司老板,没想到她这都不满足,表面上光彩照人,背地里却搅和了别人家庭,害丁苑在李家诸多亲戚面前丢尽了脸面。
这表妹或许是自知理亏,或许是已然无所谓,嫁给李肖他爸后,就很少来李庸他们家了。
说是迁怒也好,任性也罢,左右李望白就是对李肖不太喜欢,加上他总是在外面到处说自己是他哥一点也没有遮丑的意思,李望白就更烦他了。
不过这些事李望白并不会在背地里拿出来说,江成川问起,他也只是简单地几句话带过,顺便提示他,“以后李肖要是再犯熊,你就直接教训他,不用给他留面子。”
江成川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下次一定不跟他啰嗦。”
姜淮在旁边想了想,突然说,“诶?那你岂不是成了李肖的长辈?以后再见到他,一定让他叫一声二婶来听听!”
江成川嫌弃地表示,“会不会说话,我一点也不想当婶好吗?”
李望白在旁边笑而不语,心想你不当谁当?
这艘新下水的游轮驶出江口,乘夜出了海,在近海上停留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下午才又回到了S市江滨码头。
从游轮上回来后,江成川跟姜淮的关系更好了,李望白爱屋及乌,表示要是姜淮愿意可以给他安排实习岗位。
江成川把这话转达给姜淮,他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我先凭自己的本事去找吧,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咱们的关系能不带利益参杂,就是纯粹的好兄弟。”
江成川也没有强求,人都有自尊心,即使是施以援手,也得点到即止,何况这援手还是由李望白来伸。
正月初八开市大吉,苑云也复工了。李望白开始忙碌起来,得知张姐每天都要送汤到卿江园后,觉得实在太麻烦她,便跟江成川量,要不就搬回李宅好了,有人照顾他更方便些。
江成川倒是无所谓照不照顾,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太大意见,人家做事的都不嫌麻烦,享受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于是丁苑元宵节前两天结束行程回到S市后,李望白跟江成川便搬回了李宅。
第六十章
正月结束, 春雨开始泛滥,S市已经接连几天被笼罩在绵绵雨幕中。
江成川跟李望白搬回李宅后, 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营养汤补品不断, 才半个月的时间, 脸颊就可见的饱满起来。
李家除了张姐这个老管事, 还有工种不同的佣人五六个。对于江成川这个突然出现在李宅, 又跟李望白同室而居的陌生人,她们并没有多嘴地去议论,只是按照丁苑的吩咐, 事无巨细地照顾周全。
江成川很不适应这种被人服侍的生活,待了没两天就跟着李望白上班去了。
落地窗外雨水成珠成串,屋里则干燥温暖。
办公室里, 几位部门主管正跟李望白汇报工作, 江成川抱着本英文原文书躲在休息室看, 或许是休息室太过安静的原因,看了一会儿他不自觉出起神来。
李望白处理完了事务, 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两眼定定望着书面, 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这才看了没几页呢,就累了?”李望白笑他。
“哎,过了个年,感觉越来越懒了, ”江成川干脆合上书本不看了。
“陪我上班是不是很无聊?”李望白侧着坐在他旁边, 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觉得搬回李宅有人照顾确实不错,感觉江成川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还好,看看书也就过去了……哎哟我去,他又开始折腾人了!”说着话时,他突然痛呼出声。
李望白紧张地靠过去,伸手在他肚皮上温柔地抚摸着,“好调皮,这么小就这么好动!”
原来是江成川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伸起胳膊踢起腿来,可能是在里面待得难受了想舒展舒展身体,这次的动作大得隔着衣服也能摸到肚皮上滑动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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