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追老攻[快穿]
然而,这也只是幻想,回过神来,萧逸才发现腿都站得发麻了,只好压制住怒火,直起身明目张胆地看着对方,故作平静地问道:“王妃召我前来却不发话,将我晾在一旁,不知是属下哪里做错了?”
沈莫离将话本扔在一旁,端正坐姿,依旧撑着下巴,挑眉道:“哪里做错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萧逸才沉声道:“属下不知,请王妃明示!”
沈莫离说道:“萧先生为王府做事多年,如今年老体虚,恐怕胜任不了王府的工作,本君欲将萧先生迁出王府,另选一处别院安置,为先生养老送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萧逸才怒目圆睁,差点破口大骂,他咬牙切齿道:“我是先皇授命来辅佐王爷的,你无权处置我的去留,若要我离开王府,也要王爷亲自发话,还请殿下自重。”
沈莫离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有理,对于你的去留,虽是我提出来的,但也是王爷亲口同意的,你若不信,尽可去找王爷问个清楚明白。”
萧逸才心神大震,倒退几步,不敢置信道:“王爷为何要赶我出府?我不信,一定是你骗我的。”
沈莫离语气非常平静:“王爷说了,王府做事都讲求一个效率,萧先生如今老迈昏聩,做事拖拖拉拉的,不如就将手中的权力全部交出来,正好萧先生年纪大了,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说罢,门外就走来两名侍卫,每一人都抱着一摞高高的账本,放在沈莫离的面前。
萧逸才看着两堆账本,脸色一下子惨败如雪。
沈莫离拿起一本随便翻了翻,似笑非笑道:“萧先生这些年真是劳苦功高,做假账做得这么有水平,也真是辛苦你了,想必贪墨了王府不少好东西吧?”
摄政王这些年管着偌大一个朝堂,对王府的开销并不是很关注,自然也就让人钻了不少空子,也许是他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知道这种事是杜绝不了的,见下人们没有太过出格就放任了。
萧逸才乃是落魄世家出身,年轻时过了不少苦日子,饶是能力再出众,也不能免俗,自然也暗度陈仓贪了不少银子。
沈莫离原本还想着怎么名正言顺地将萧逸才处置了,如今看来倒也容易了,一来可以震慑府中其余客卿与下人,给自己立威,二来也可以除掉萧逸才这个隐患,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萧逸才在一夕之间倒台,之前还抱着侥幸心里的客卿与下人们,这下子再也不敢乱来,不管沈莫离这个王妃能否当得长久,至少他现在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正君之位上,摄政王又宠得不得了,加上有心计有手段,三言两语就哄得王爷服服帖帖,他们再作妖就是找死了。
于是,自萧逸才之事后,再也没人敢招惹沈莫离,上到总管下到奴仆,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冒犯。
萧逸才被赶出府自然也不好过,说是要给他养老,不过是将他扔在一个废弃的小院里自生自灭,攒了十几年的银票全都被沈莫离搜刮去补了王府的公库,全身上下总共不到十两碎银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是夜,沈莫离与殷墨商在床上刚开始亲热,就收到宫中急召,来人说是皇帝刚接到南方水患的急报,要和众大臣商讨对策,请摄政王务必出席。
殷墨商虽觉得有点奇怪,却还是不得不穿好朝服,赶去宫中。只是在临走时,命令亲卫一定要对王府严加戒备,别让外人钻了空子。
殷墨商恋恋不舍地拉着沈莫离的手,说道:“阿离,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沈莫离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薄唇,点头道:“好,你路上小心。”他又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殷墨商,叮嘱道:“你把匕首藏在身上,以防万一。”
殷墨商虽觉得他小题大做,却还是乖乖接过来塞到怀里,说道:“你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沈莫离还是不放心道:“权力可以腐蚀一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多带点侍卫,听话!”
殷墨商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说完,殷墨商就带着亲卫离开了。
这一夜,果然出了大事,不过不是在皇宫里,而是王府起了大火,且闯入了刺客。
当时,殷墨商正在御书房与众大臣商议治水之策,就听宫中侍卫来报,惊慌失措之下也管不了许多,扔下小皇帝和众大臣,匆匆离开皇宫往王府快马而去,看到沈莫离安全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连忙迎上去将沈莫离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才长舒一口气,将他搂入怀中,心有余悸道:“阿离,幸好你无事。”
沈莫离喜极而泣道:“王爷,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事王府已是人仰马翻,沈莫离的身上也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其余人等都在提着水救活,只有沈莫离身后跟着管家。
殷墨商忽然放开他,又是上下打量一番,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沈莫离笑问道:“王爷在看什么?”
殷墨商摇头道:“没事,你今晚只喝了一碗粥,应该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宵夜吧!”
沈莫离点头道:“王爷一说,我还真的有点儿饿了。”
殷墨商勉强笑了一下,拉着沈莫离进了房间,将他抵在墙上,拔了出来匕首,抵住眼前这人的喉咙,撕下面具,怒火中烧地逼问道:“说!你是谁?”
‘沈莫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殷墨商手上一用力,在他脖子上拉出一条血痕,质问道:“你不是沈莫离,你是何人派来的?又将沈莫离掳往了何处?”
沈莫离微微瑟缩了一下,泫然欲泣道:“王爷这是什么话?居然怀疑我是假扮的?难道你是厌倦了我,所以故意说些谎话,想将我打发出府吗?”
怒火与焦急充斥着殷墨商的整个脑海里,他忍无可忍地一刀捅入这名男子的腹中,将人一把扔在地上,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泼在那人脸上,伸手一撕,揭开他脸上的□□,露出那人平平无奇的真容。
那人捂着腹部惨叫一声,就要紧了牙关不出声,看起来特别坚韧。
殷墨商将面具一扔,走出房门,对守卫门口的侍卫命令道:“将里面那人关入大牢,严刑拷打,另外,封闭城门,全城戒备,出动夜鹰全城搜索,一定要找到王妃的下落。”
侍卫大惊道:“王爷,真的要出动夜鹰?那可是先皇留给您的底牌啊!”
殷墨商眸色幽深地盯着他,厉声道:“别让本王再说一次。”
那侍卫立刻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转而匆匆离去。
第45章
殷墨商带着人马将全京城搜了个遍也没搜出沈莫离的所在, 还是次日一早府中传来消息, 说是昨晚那个假扮王妃之人已经招供, 说这一切都是小皇帝做的,至于沈莫离被藏在了何处却无从知晓。
殷墨商管不了许多, 带着几千名夜鹰就闯入皇宫,将小皇帝从龙床上拖了下来, 对他进行逼问。
众大臣得知此事,连忙进宫阻止摄政王大开杀戒, 希望对方手下留情。
殷墨商当然不会直接杀死小皇帝,只是将傅舒华抓起来对他进行威逼利诱,只要殷文遥还在乎傅舒华,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
众臣跪在摄政王的面前,战战兢兢地求着情, 便听着殷文遥亲口承认道:“没错,就是我让人绑架沈莫离的, 因为我不甘心, 明明我才是父皇的儿子, 为何他到死也在防着我?明明我才是大舜王朝的九五之尊,为何却被摄政王把持朝政整整十年?皇叔, 你知道吗?自从母后被殉葬之后,我就恨透了你和父皇, 你们一个带走了我最重要的亲人,一个还要试图夺走整个天下。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别说这个皇位会被夺走, 恐怕连这条命也要丢掉。”
殷文遥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狰狞。
殷墨商不为所动,长剑往前一递,直接割破了傅舒华的喉咙,冷冷的目光直视着殷文遥,逼问道:“沈莫离在哪里?”
殷文遥看着傅舒华脖子上长长的剑痕与血迹,脸色顿时惨败如雪,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跪倒在地,开口坦白道:“在城南的别宫。”
“但凡沈莫离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殷墨商收剑入鞘,转身带着人马往城南方向疾驰而去。
***
沈莫离恢复意识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之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有一丝光亮从缝隙中透出,转而就判断出自己是被关进了一间四周封闭的地下室。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系统急吼吼地说道:宿主大人,你为什么不要系统给你清除药性啊?
沈莫离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答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完成任务啊!如果不让小皇帝得逞,阿商又怎会狠得下心废掉他的亲侄子?”
【可小皇帝不是安排了一个冒牌货到阿商大人身边吗?如果阿商大人发现不了他的真面目,导致废帝诏书被盗走,你和阿商大人就真的危险了啊!】
沈莫离勾起嘴角,笃定道:“我相信阿商,正如我能认出他一样,他也一定会认出那个人是不是我。”
【哦哦,宿主大人你和阿商大人感情好好哟!可是,万一小皇帝将你灭口了怎么办?】
沈莫离挑眉道:“小皇帝不会这么傻的,活着的我在他手里就是一张保命符,而我一旦死了,就会成为一道彻彻底底的催命符,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系统似懂非懂,唯一的感觉就是宿主大人好厉害。
【可是,如果阿商大人知道你是故意被抓的,他不会生气吗?阿商大人生气的样子好可怕的哦!】系统用近乎恐吓的语气说着最后一句。
沈莫离脸色一僵,干咳一声,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虎着脸说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故意被抓的?好了,你别说话,我头还有点儿晕,想静一静。”
殷墨商赶到之时,已是临近傍晚,沈莫离在石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怀疑着小皇帝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在地下室,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天而降,心头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家摄政王。
殷墨商还穿着昨晚那身朝服,也不知道去过些什么地方,一身脏兮兮,眼眶发青,薄唇微白,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凌乱了许多,几缕发丝垂落于肩上,连玉冠也歪了一些,他满眼血丝地冲上来将沈莫离拥入怀中,把脸埋入对方肩窝,便是一语不发。
沈莫离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极了,连忙抱了回去,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说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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