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追老攻[快穿]
然后,他就感觉脸颊更烫了,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沈莫离见殷墨商的眼神有点迷离,脸颊也染上两抹粉红,就知道对方喝醉了,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自家爱人的酒量真是一世比一世浅,不过两口就上脸,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看着对方,否则不小心被灌醉拐跑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沈莫离伸手将对方手中的酒杯取走,说道:“你酒量不好,少喝点酒。”
殷墨商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谁说我酒量不好的?我明明再喝一壶也不会倒。”却乖巧地没有抢过酒杯。
“尧之说得对,我相信你。”
沈莫离爱不释手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眼里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耳边却忽然一片寂静无声,他诧异地抬头一看,正见满面风霜的沈如渊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严贵妃满脸得意地搀扶在身侧,心下便有些了然。
殷墨商也抬起了头,迷离的目光霎时划开薄雾,变得深邃而冷冽,依旧紧握着沈莫离的手,半点不肯松懈。
沈如渊摇摇欲坠地倚靠在严贵妃身上,像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朗声说道:“众卿家,朕在位二十余年,一直未立储君,如今朕的身体大不如前,已无力处理朝政,意欲将三皇子沈天星立为皇太子,待朕大行之后,可登基为帝。星儿,朕对你寄予厚望,望你能不负朕之所托,尽心竭力为大尧再创辉煌。”
沈天星满脸喜色地跪在大殿之上,叩首道:“儿臣定当不辱使命,不负父皇所托。”
此言一出,朝中半数老臣立刻就提出异议,乌压压跪倒一片,都在劝解陛下收回成命。
大尧王朝建立以来,历朝历代都是立嫡立长,从未有过在嫡子并无过失的情况下将一个非嫡非长的庶子立为储君,且这三皇子素来嚣张跋扈,只有莽夫之勇而无治国之能,幼龄之际更是害死自己的亲兄弟,若是他继承了皇位,恐怕比沈如渊更加血腥残暴,那些皇子恐怕都逃不了他的毒手。
严贵妃用蔑视一般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臣,在她看来,这些大臣不过是在负隅顽抗,以卵击石,等老东西一死,她儿子顺利继承皇位,轻而易举就能将这些大臣收拾掉,到时又有何惧?
唯有薛皇后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宝座上,神色颇为淡然,好似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众大臣的反对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得沈如渊有几分恼怒,他一意孤行地说道:“好了,众卿不必多说,朕意已决,若再提出异议,朕决不轻饶!”
沈莫离凑到殷墨商的耳边,低声问道:“我们的人何时出手?”
殷墨商脸上重新挂起温雅的笑容,小声道:“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开场。”
第57章
“皇帝, 你若要立三皇子为储君, 先过了哀家这一关再说。”
殷墨商话音一落, 大殿中突兀地响起一阵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凝, 抬眼望去,竟是二十年来都不曾出现的太后宁氏, 也是当今陛下的亲生母亲。
太后身着繁华端庄的宫装,眉宇间亦凝聚着一抹刻入骨子里的威严, 眼神极其锐利,那睥睨天下的姿态让沈如渊不由得退后几步,狼狈地栽倒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地叫道:“母......母后,您怎么回来了?”
那些老臣见到太后, 也像见到了主心骨一般,眼睛亮得发光, 时隔二十年, 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智计无双, 在先帝重病之际运筹帷幄的奇女子,他们全都掉转头拜倒在地, 齐声呼道:“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殷墨商也牵着沈莫离走出列, 与大臣们一起向太后行礼。
皇后对太后最为敬重,自是一马当先领着众嫔妃跪在太后面前,眼泪汪汪地说道:“母后, 您终于回来了。”
看着皇后,太后的目光忽然变得慈祥起来,她一把将皇后扶起来,微笑着点头,“这些年幸苦皇后了。”
皇后激动地摇头,道:“儿臣不幸苦。”
太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见了她身侧一脸乖巧的九皇子,神色和蔼地摸了摸对方的头,抬起头来,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模样,她被宫女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沈如渊面前,目光沉沉地凝望着他,冷声道:“哼!我若不回来,这大尧的江山就要败在你的手上了。皇帝,哀家问你,你弑父杀弟,宠幸奸佞,陷害忠臣,败坏朝纲,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议论纷纷,朝中半数老臣都曾听过传言,说是当今陛下和先帝的死因脱不了干系,而先帝膝下的几位皇子在先帝死后,不是重病而亡,就是意外身故,也和沈如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那时的谣言很快就被平息,当时的他们也并未深想。
如今,听到太后如此质问皇帝,老臣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的谣言竟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陛下可真是太阴狠了,简直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暴君。
听了太后的质问,又见满朝大臣怀疑的眼神,沈如渊瑟缩一下,畏惧地说道:“朕......朕......”
本来还有些大臣不信这些话,但见了皇帝这个反应,哪里还能再自欺欺人。
严贵妃看到太后那一刻,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出声,却强自镇定,尖声叫道:“陛下,别听她胡说,你贵为九五之尊,乃万名敬仰的天下之主,大尧江山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就算出来了,也不敢把您怎样的。”
沈如渊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朕是皇帝,朕是天下之主,禁卫军何在?何统领何在?来人,太后这是老糊涂了,尽说些疯言疯语,快将她带下去,速速请太医诊治。”
很快,何统领就带着一队禁卫军跪倒在大殿中央,低着头却并无动作。
严贵妃首先发现情况不对,对何统领呵斥道:“何统领,陛下让你将这个疯妇带下去,难道你没听见吗?”
何统领迅速扫了一眼殷太尉和殷墨商两人,继续跪着不动,却抬起手对伸手的禁卫军示意了一下,说道:“贵妃娘娘,恕卑职不能领命!”
那些禁卫军得了指示,顿时起身将严贵妃所出的三子五女压倒在地,又把刀架在数位大臣的脖子上,将严贵妃的党羽全部控制住。
薛皇后牵着九皇子走在宁太后身边,冷笑道:“严贵妃,你一向聪慧,难道还没发现吗?整座皇宫的禁卫军都已在本宫,不,准确的说,是在殷太尉和殷丞相的掌控之下。”
严贵妃猛地看向人群中的殷墨商与沈莫离两人,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的阴狠,说道:“原来你们早就串通一气,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殷墨商拉着沈莫离站起身,潇洒地立在大殿中央,淡笑道:“贵妃娘娘说笑了,微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嫡庶正统。九皇子仁德宽厚,聪慧过人,又是皇后所出的嫡皇子,继任储君乃是名正言顺。”
沈莫离微微一笑,并不发话。
沈如渊抬手指着殷墨商,怒目狰狞,瞪得眼球都要从眼眶中跳出一般,他哆嗦着嘴唇,半响都没说出一个字,就垂下了手。
竟是被活活气死了!
严贵妃猛地一愣,迟疑地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终于魂不守舍地软倒在地,喃喃自语道:“死了?陛下死了?”
说着,她竟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
宁太后轻叹一句,转身面对满朝的文武百官,当即宣布道:“既然陛下曾有过失,且严贵妃参与陷害先帝一事,其膝下所出三皇子自然不可封为储君,先前留下的遗旨便不作数。九皇子才德兼备,可堪国之重任,大葬之后当登基为帝,众卿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陛下驾崩,贵妃落马,严家和她膝下的三位皇子也是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为祸后宫二十余载的宠妃一朝被打入冷宫,竟真的成了疯妇。
宁太后一朝回宫,使用雷霆手段镇压那些贪官污吏,又大肆提拔了不少能臣干将,她将殷太尉提拔为辅政大臣的同时,也将殷墨商封为国公,岁禄一千石,食邑三千户,赐良田四千亩。
葬礼匆匆了结,沈天韵就在众朝臣的拥护下登基为帝,对众大臣及其余皇子施以恩德,若无过失,皇子皆封为亲王,大臣皆官升一级,有过失者,或降级,或罢官,或流放,朝堂风气顿时焕然一新。
另外,新皇还颁布了各种利国利民的制度与措施,减免三年赋税,并积极推行科举制,为朝廷大肆甄选人才。
忙碌一段时间,朝堂上终于恢复正常,殷墨商也空闲下来。
一日,正好休沐,沈莫离与殷墨商在府中下棋,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后,好奇道:“我还没问你呢,太皇太后被关在永静庵,周围都是埋伏和监视,你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联系上她并将她救出来的?而且我听说太皇太后终日缠绵病榻,难道她的病是伪装的?”
殷墨商同样落下棋子,吃了对方几粒黑子,淡笑道:“这还要多亏了你那日在大街上救下的一个商贩,此人长期给永静庵送菜的,我们就是经由他才和太皇太后联系上的。不过,她的病却不是假装的,当年她发现先帝的死因不久,就被严氏下药,若不是她的一位贴身女官给她服用了一粒解毒丹,恐怕当年就已魂归黄泉。而这丹药虽能解毒,却也有副作用,导致她那段时日时常昏睡不醒,加上身边的亲信都被各种理由处死,才被沈如渊以养病为由送往寺庙囚禁。所以,即便是后来她的身体恢复正常,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揭开当年的真相。”
沈莫离点头道:“也多亏了沈如渊还没泯灭最后一丝良知,否则太皇太后即使活了下来,也会被再次下毒害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如今登上帝位的就是三皇子了。”
殷墨商摇头道:“纵然没有太皇太后的帮忙,九皇子也并非没可能登上帝位,只不过稍稍废点功夫而已。”
沈莫离笑眯眯说道:“也是,有我们大名鼎鼎的国公大人在,严贵妃怎么可能得逞呢?不过我还是有点遗憾,沈如渊到死也不知他是被自己最爱的女人给害死的。”
殷墨商感叹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阿离,你输了。”
沈莫离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瞪视着殷墨商,气呼呼说道:“为什么我又输了?知道我棋艺不好,你就不能再让我一子吗?”其实沈莫离的棋艺还是蛮好的,只是殷墨商太过妖孽,所以才每次都输得一败涂地。
殷墨商妥协道:“好吧!下一盘我就让你两子,如何?”
沈莫离理直气壮道:“不行,至少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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