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
这是他掌握的技能之一。
现在又有所不同,在家里,一次彻底收拾干净,能管上十天半个月。
谁弄乱砍谁。
许征难免在清扫方面的时间多花了些。
满足了他内心深处仅存的洁癖。
清理到最后,许时有些崩溃:“差不多得了吧?”
许征紧盯墙角的缝隙,严谨对待,手下擦拭的动作一丝不苟,机械般重复。
直至擦完最后一道污渍,许征才回过头,对他宣告道:“不行。”
这么一折腾,离许敬言下班的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把那口旧的锅拿到离家远的地方丢了,以免被发现。
许征和许时去了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今天的晚饭。
当然,最主要目的是买口新的锅回来。
超市促销,高档不粘锅原价199,现价只要39.9,机会难得,买到就是赚到。
在广大群众的带领下,盲从使他们买了那口促销锅。
锃光瓦亮。
走在寂静的街道,路上许时忍不住问道:“我们还要过这样的日子多久啊?”
许征理解他,许敬言做的菜,就算打包给路边流浪狗,狗都不吃。
许征想了想:“再坚持一会,等开学了你就可以吃食堂。”
迁丰一中,全迁丰市教育质量最好的高中。
比它的教育质量更闻名的,就是学校的食堂。
一中食堂,夺命之所。
传闻中,在那里,你能吃到世界上最难吃的饭菜,无论价格高低,食堂的大厨总是有办法把各式各样的食材搭配在一起,最后呈现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难吃。
说来也奇怪,这么难吃的食堂,卫生质量却实打实地强。
广大学子,吃完后身体没能出一丝毛病。
除了心灵上的打击。
据知情人称,食堂是校长的表妹承包的。
背景硬得很。
学校一律不允许点外卖,由此保证食堂生意。
反正也吃不死。
凑合过吧。
吃得少就当减肥了。
一中的学生,只要有家,有腿,一定会想办法回家吃饭。
实在不行,攒点钱出去开个小灶。
许时的未来,却面临着在夺命食堂和许敬言之中作出抉择。
前途黑暗。
“日。”不知为什么,许时突然想哭。
许征刚想开口,说到时候多给他留点钱,实在不行就出去吃。
没想到许时下定决心发狠道:“我一定要在这几天,学会做菜。”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他能就这么简单向命运屈服吗?
不能。
“你可别。”许征感到后怕。
做一餐饭就毁一口锅。
要是许时天天做饭,这谁顶得住啊?
许征还在想办法让许时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下班归来的许敬言很是惊喜:“你们把饭买了?”
他把包往沙发上一丢,长舒口气,今天不用做饭,挺好。
一顿快餐,吃得父子三人热泪盈眶。
长久以来饱受折磨的肠胃,在此刻得到了温暖的慰藉。
粗心大意的许敬言甚至没发现厨房里的改变。
锅不再是从前那口锅,墙也干净得不像之前那面墙。
为了保证许时的安全。
公司多雇了两个人帮王业萍分担。
事情少了,在三人强烈盼望下,王业萍总算肯回家做饭。
时隔三日,第一个发现家里换了口锅的是王业萍。
她一颠就察觉到手上分量不对,揪住即将出门的许敬言,追问道:“家里的锅怎么回事?”
许敬言不觉:“嗯?锅怎么了吗?”
面对厨房的责问,许征和许时装作没听见,绕道回屋把房门给关上。
罪魁祸首许时此刻显得比谁都淡定。
还拿起了桌上新借来的漫画。
许征没戳穿他的慌张,拿起了桌上当摆设的课本,随手翻看。
“你想做什么?”许时惊恐。
半个月前,许时桌上摆的是语文,半个月后换成了,终于换成了英语。
用的都是许征的课本。
许征发现了课本里漫画小人头顶上多出来的爆炸头,有的是大波浪,有的顶着泡面头,这些都是近期画上去的。
“你怎么不去当个漫画家?”许征哭笑不得。
许时感叹:“连你也觉得,我这么有才华吗?”
许征看了他一眼,决定收回之前那番话。
许时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还是当个花瓶吧。
前世许时刚出道那会儿,什么都不会,演技稀烂,偏偏当的还是主角,在一部剧里,大牌明星给他做配,许时被骂得格外惨烈。
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各种难听的话像不要钱一般往他身上泼,许时就这么背负着骂名出道了。
好在许时长得好看,在娱乐圈关系户的标签下也吸了不少颜粉。
正巧这时他接到了一档综艺,那档节目莫名其妙地爆了,许时的知名度也就越发地广。
许时为数不多的粉丝都求他,不要演戏了,去上综艺吧。
许时偏偏不肯,戏接了一部又一部,发了狠般磨炼自己的演技。
一路陪着他成长过来的粉丝,在某一天突然发现:
哦豁,自家的崽有演技了?
也正因许时的坚持,他逐渐在娱乐圈站稳了脚。
除了,后面爆出来的那件事……
仔细回想起来,许时是个极为固执的人。
认定了某样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为此不惜头破血流。
再看看现在这个,成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在书上涂小人的小朋友。
又是谁呀?
许征突然有些欣慰,又有些想笑。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有人盯着,许时不怎么看得进去漫画书。
草草翻了两页后就合上了。
许征回过神后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面前,眼里充满着探究:“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许征没回答,而是伸手把许时的眼睛遮住。
下半部分的脸和长大后的他一模一样,除了这双眼睛。
许时不耐烦地躲开:“难道你想让我看不见?”
“我想让你闭嘴。”许征顺应内心想法,说出最诚挚的愿望。
牙尖嘴利的,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乖。
许时不服气,和他扭打作一团,却被许征轻松制服,许征把人丢到一边。
打不过他的许时只好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许征有预感,许时今晚就会在记仇本上记下他的罪行。
X年X月X日,今天和许征打架了,没打过。
别人是床头打架床位和,他们是睡前打架睡醒和。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中间的缝隙晒到许征脸上,他翻了个身,动静吵到许时,睡在上铺的许时不满地蹬了蹬腿,床板略微晃动。
许征清醒了两分钟后起床,站在床边看见同样被光线困扰的许时,阳光照到他脸上,许时用被子挡在前面,勉强入睡。
走到窗边顺手把开了的窗帘拉上,厚重的布料严丝合缝,屋内又陷入昏暗。
一番洗漱过后,许征从浴室里出来,刚到客厅,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敲三下,停一下,然后接着敲,声音还挺有规律的。
许征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站了五六个人,对他亮出证件:“你好,我们是质检部的,你送的煤质量不合格,麻烦跟我们回去做一下调查。”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来人拿出的证件不假, 许征看了后可以肯定他们的确是质检部的人。
可对于对方口中所说的话,他却无法认同,从关乐送来的煤都是他亲自检验过的,质量和之前并无差别,怎么可能质检不合格?
口说无凭, 为了一探究竟,许征还是和他们去了趟电厂。
在路上, 许征不断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有人要搞他?
还是货物被中途掉包?
这一切,只有等见到他们口中所说那批不合格的货物,才能知晓。
上了车, 许征坐在后排, 为了防止中途出什么意外, 左右两人把他夹在中间。
那些人将他看得这么紧, 倒像他的保镖一样。
许征苦中作乐想到。
到了电厂, 跟随他们来到储货仓, 许征见到了他送过来的“那批”煤。
第一眼就能看出明显不同, 成色杂乱,摸起来潮湿不说, 煤里还掺杂了许多其它的东西。
例如煤矸石和炉渣,煤矸石是作为在采煤和洗煤过程中产生的固体废物,体积相同的情况下, 要比煤炭重些, 里面所蕴藏的热值很低, 因为它只是石头;炉渣是指燃煤锅炉从炉底排出的熔渣和粗灰, 颜色偏灰黑,通常只要20元就能买到一吨炉渣,且需经多次燃烧后才会变成粗灰,因此还能重复利用。
这两样东西被掺入了许征送来的那批煤中,以次充好。
这么一来,按照合约上送来的五千吨煤至少被扣了一半。
其实厂里从外面进的货,大多都不是按实价,或多或少都会掺点东西以提高利润,只是这次做的太过离谱。
而且运气不好,还遇上了抽查,最后东窗事发,背锅的人变成了许征。
毕竟是他送来的煤。
略微一想,许征就能明白事情背后的牵扯,在心中将害他的那人骂了一顿,却不得不处理这剩下的情况,面上镇定问道:“陈经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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