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
魏寅庄不知怎么了,神色缓和了很多,没再那副很让人害怕的样子盯着秦政。
但秦政还是怕魏寅庄不信他,拉住魏寅庄,沉思半天,最后壮士断腕般做了个决定“爷爷,我跟你说三件事。”
“说什么?”
秦政严肃道“第一件事,我叫秦政。第二件事,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我原来的样子。第三件事……”
秦政吸了吸鼻子,长吁短叹,扒着魏寅庄肩膀咬了咬他耳朵,贴在他耳边说“爷爷你要能不把我搞出血,我随你怎么搞我。”
秦政想,魏寅庄一直不太相信他,除了的确他瞒不过魏寅庄外,不愿意和魏寅庄上床估计也是一个原因。
不上床好像是谈谈感情,腻了就走一样,一点都不真诚。
但秦政有点慌。
他怕魏寅庄在学校里就要搞他。
如果魏寅庄想,秦政也的确没办法。
说了不出血随便搞,他总不能反悔。
不过秦政想,不出血估计也难。
肛裂的话,必然出血。
只要出血了,他说话算数,就不让魏寅庄搞他了。
但到时候在床上不一定有用。
秦政窒息地捂了捂眼睛,但没反悔“说话算数,只要不出血随你搞。”
魏寅庄没回答和秦政约时间搞他试试。
他摸了摸秦政脊背,蹙眉道“这是你原本的身体?”
秦政被他摸得痒,挺着腰答“我没看出来区别……但我没当过校草,班草也没过。”
人间真实。
一张脸一具身体,端木寒靖是校草,两个女同学为他流了五个孩子。
他。
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过。
文学创作和现实的差距。
“和我想的不一样。”
秦政一听,有点担心“你想象的什么样?”
“没这么瘦。”魏寅庄屈起的指节划过秦政脊骨线,他压过来,低声道,“像我一操就会碎掉一样。”
秦政“……”
有挺多人跟秦政说,秦政长得没他本人健谈。
但说长得不经操,魏寅庄真是第一个。
把他说得这么弱,秦政不能忍。
秦政臂弯勾上魏寅庄脖颈,顺手拍了拍他肩膀“小老弟,你想太多了,我身体很好。”
魏寅庄捏了捏秦政骨节外凸的手腕,嗤笑了一声。
秦政被嘲,不敢置信“你不信?”
魏寅庄没说话,□□着秦政手腕。
“我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全校从学生到老师,都是我打球的兄弟,我怎么可能身体素质差?”秦政开始举例,“我大学还当过校篮球队队长……以前还有小学弟哭着跟我表白求我搞他,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秦政说着说着戛然而止,秒转“对不起,爷爷,我开玩笑的。”
“你学弟,求你搞他?”魏寅庄似笑非笑问。
秦政说漏了嘴,尴尬道“有、有过。”
“然后?”
秦政老老实实道“最后全被我拉进了校队。”
“所以,”魏寅庄笑了,“不止一个?”
秦政苦大仇深,不招女孩子喜欢他有什么办法“我大学四年,碰见几个想让我上他的男同学也、也……”
也不出来了。
魏寅庄亲了亲秦政,意味不明道“我原本以为你从未接触过这种事。”
秦政一想去过去的事,又心酸又无可奈何“他们应该只是想让我上他们,我一把他们拉到校队里跟我一起打球,就都跑了。”
“……”
秦政忽然想起什么,严肃问“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打球,你会跟我分手吗?”
“……”
秦政心凉了一半,又问“跟我组队打游戏呢?”
魏寅庄沉默了很久,道“你跟我修炼吧。”
“修炼?”秦政想了想,大惊,“你要我继承你算命的衣钵???”
“……”
秦政又罹受重击,魏寅庄冷冷道“你会死在我前面。”
秦政捂着脑袋愣了一下。
他忘了爷爷不是普通人了。
魏寅庄会活得很久,但他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秦政踌躇问“我会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吗?”
“不会。”
秦政“……”
“只是会让你活得久一些。”
秦政问“多久?”
“不一定。”魏寅庄盯着秦政,强硬道,“你回去后立刻开始跟我修行。”
秦政叹了口气,拉了拉魏寅庄的手“再说吧。”
人会生老病死。
魏寅庄不会和他一起变老。
但秦政不想去想那么远、那么久的事情,他现在二十一,十年后也才三十一。
秦政乐观道“说不定在我变老前,你就跟我分手了,你尽心尽力扶贫出一个前男友天天不死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这多烦……”
“秦政。”
秦政一停“嗯?”
“闭嘴。”
秦政闭嘴,向爷爷眨了眨眼睛。
魏寅庄垂下眼,很冷地笑了
“从你说要当我恋人的那一天,到你死为止,我都不容许你离开。懂吗?”
秦政后知后觉好像他又说了让爷爷不太乐观的话,咽了口口水,结巴道“我、我知道的。”
魏寅庄抬手,摩挲过秦政下颌,冷笑“你说你身体很好?”
秦政预感不对,想向后退,但魏寅庄捉住了手腕“其、其实……其实没那么好,爷爷,你冷静一下。”
魏寅庄俯身贴在秦政脸侧,喃喃“那我就看看你身体……有多好。”
秦政倒吸一口气。
一句表达身体素质的话,为什么魏寅庄说得这么不可描述???
秦政慌了“不不不不,冷静,理智讨论……”
“操,等等,等等……”
魏寅庄没有和秦政理智讨论的意向。
男人横抱起他,向上一跃,消失在钦峥一中教学楼后风吹簌簌的竹园。
报应来得太快。
秦政猝不及防。
秦政不知道魏寅庄用了什么算命先生的手段,他和魏寅庄身体衣服都半透明了,魏寅庄抱着他迅疾地从高楼长街中掠过,日光和风,秦政睁不开眼,也不敢挣扎掉下去,只能试图用言语打动爷爷“爷爷,我下午还有课,今天星期四,你别乱搞……”
“不,等等!”
“爷爷,你会吗?我们要不再查查资料……”
“别别别别,我觉得不太好,再商量一下……”
“等等,爷爷……”
秦政被丢在床上,诚心诚意的十分慌张,向一边滚过去想翻身下床。
魏寅庄屈腿压在他腿弯上,按着他肩膀,自上俯视他,淡淡问“不出血,随便我搞?”
秦政呜咽“……是。”
“如果我出血了,你会马上停下来?”
果然说这话,十分天真。
他真是个傻逼。
说这话的时候,他显然没有把自己代入。
“可以。”
魏寅庄松下膝盖上的压力,捞起秦政,把他向上推了推,肩膀半抵在床头,掀开了秦政可怜的校服白衬衫。
骗人。
秦政不忍心看,别过脸负隅顽抗“爷爷,你看着我的校服就没什么想法吗?”
魏寅庄解开扣子,压到秦政耳边,低声问“把它弄满……?”
秦政脸一烫,震惊道“你他妈在想什么??”
“想干你。”
真诚实。
秦政噎了一下,把衬衫从魏寅庄手里夺过来,指着校服恳切道“你看这校服,像我一样年轻,我今年才上高二,还是未成年,爷爷你不能这么搞我。”
“你今年多大?”
“十、十七。”
“这是你的身体?”
“……”
“你多大?”
“……”
魏寅庄弄了秦政一下,秦政忍不住喘了一声,魏寅庄咬在秦政肩膀上,问“你还有话?”
秦政生无可恋“中午没吃饭,我饿。”
“我喂你?”
“……”秦政倒吸一口气,“别别别别,不用了,你该怎么搞怎么搞,这个我不会。”
“还有话?”
秦政咸鱼瘫,勾住魏寅庄肩膀,但没好意思用腿勾魏寅庄的腰。
叹了口气,秦政认命“戴套。”
这两个字一出口,残酷的现实一下压垮了秦政。
他从前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别人说这两个字。
太他妈可怕了。
真实人生。
秦政枯了。
今日大凶,宜入土。
卒。
秦政难过地抓紧了校服。
“感觉怎么样?”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