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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

作者:Paz 时间:2020-10-29 19:35:07 标签:甜文 快穿 系统 穿书 女装

    如果秦政两只脚上没有缠着两并指粗细的锁链的话。
    看着脚上的锁链。
    秦政自闭的过了第一天。
    秦政想。
    如果那天,他追随着凤倾离的脚步,一起逃到天涯海角,就不会被宣文帝这个虚伪的皇帝拴在这里了。
    当一个言情文的男主角,机不可失。
    失了以后,剧本就换了。
    秦政长吁短叹。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跟紧凤倾离的步伐才是走《邪王独宠不负痴狂不负卿》的唯一通关方式。
    秦政不太想去想凤倾月。
    宣文帝显然是在幽禁镇北王。
    秦政不知晓那四十万镇北军到如今合情合理地要落在谁手里,可就算镇北王已被收回兵权,在北境仍余威甚重。
    所以秦政猜,宣文帝把镇北王幽禁起来的消息,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宣扬出去。
    这儿也够呛是什么大理寺。
    如果凤倾月不知道他去哪了,找不到他了。
    久了,也就忘了他了。
    哪怕是误会他又一声不吭、连招呼都不打地就跑了也行。
    气几天、气几个月,失望了,烦他了,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他没想到办法的事,宣文帝竟然帮他解决了。
    这大概是秦政唯一能感到快慰的事。
    秦政自闭了一个白天,又自闭了一个晚上。
    到系统界面显示凌晨3:42的时候,秦政自闭完正准备回床上睡觉的时候,听到很轻地开殿门的声音。
    然后是不急不忙、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秦政只穿着一声白色中衣,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盘着腿摸脚踝上的铁链。
    秦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抬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人后便笑了“皇兄早啊。”
    宣文帝停脚,立在秦政眼前。
    他与司马天擎一点儿都不像,镇北王纵然英俊,可什么都不做时便显出一种戾气,可宣文帝即使面色严肃、疾声厉色时,也似有种镇定的宽和。
    司马瑾皇仪威重,一丝不苟。
    与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司马天擎之间,对比出成王败寇的意味。
    宣文帝今日没有笑,他淡淡地俯视着秦政,却仍像往常,伸出手,抚过他发顶,道“你非镇北王。”
    秦政一愣,继续笑“没证据别乱说。”
    宣文帝收回手,返身走到横案前,行步举止间恪尽皇家礼仪。
    他坐下,殿中只点着几盏灯烛,灯火昏暗,帝王的神容隐藏在阴影下,秦政只听得到他缓和的声音“朕不需要证据,亦不需要镇北王。”
    是。
    宣文帝是皇帝。
    他不需要证据。
    何况真要说,也不可能没证据,司马天擎的记忆秦政一点儿没有,估计到处都是纰漏。
    那些纰漏,宣文帝知道,秦政不知道。
    现在再回想起来。
    秦政终于慢了一个世纪地反应过来,一来这个世界,宣文帝把他叫到书房教他画画,还在画一张据03所说含义等于谋反的画——
    那时候估计是在试探他。
    然后他凉了。
    宣文帝那时候能让他去画那样露骨的一张画,那时怕便已有八九成确定秦政不是镇北王了。
    只他又亲自把八九成添到十成。
    秦政向后仰了仰,靠在床边“陛下随便,您要是有兴致和我说说,您要怎么处理我,我就很感谢您了。”
    “朕需要你。”
    秦政皱眉。
    然后懂了“需要我代替镇北王,被锁在这里?”
    帝王安静地在阴影中注视了秦政很久。
    那种眼神并不含有一丝恐吓、炫威的意味,只是安静地端详着他,像秦政只是一件摆放在此的静物。
    许久。
    秦政在系统界面看到时间已经到了4:42时。
    帝王终于站起身。
    重新走到秦政眼前,秦政身下的是一张西域上供来的染花长毛毯子,上面染着牡丹花、细藤绿枝、金丝雀儿,帝王第一次走近时站在那只金丝雀儿咽喉上,此次不知是否巧合,又停在原来的一处。
    他伸出手,勾了勾秦政的下颌,似有身处高处向下俯瞰的怜悯。
    如同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神,掌弄尘埃中乞求、仰望天际的造物。
    帝王道“朕需要,你此一生。”
    秦政盯着他,没说话。
    帝王虚虚拂了拂秦政的脸颊,像拂过瓶中新折的花枝。
    “阿擎。”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章节目录 第53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14)
    宣文帝去上朝了。
    秦政又自闭地在毯子上坐了许久,坐到昏昏欲睡, 索然无味时, 便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
    到中午, 秦政也没自然醒。
    只是秦政睡着睡着, 忽然感觉不对。
    有人进来了。
    不止一个, 有宫人,也有不是宫人的人,还有数十名在阴暗处紧盯他的金羽卫。脚步声、呼吸声都很轻, 司马天擎一身武功, 被人押进此处时派不上用场, 现在有人来时, 倒一个个一位位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说话。
    只有秦政睁开眼, 从床上坐起来, 打了个哈欠“有事吗?”
    深青色宫服的宫人站作一列,躬身垂首, 手中捧着鎏金漆盘。
    一人站出,礼道“王爷,冒犯。”
    冒犯。
    秦政预感不妙。
    但他也预感不出宣文帝找这群人要对他做什么。
    严刑逼供?
    供什么?宣文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兵符?
    将领不见了, 兵符也并非是死物。
    那四十万镇北军也并非就此成了孤兵寡军, 大周再无人能驱使。
    那是要打他泄恨?
    可打他泄恨,宣文帝不来这里旁观的吗?
    秦政盘起腿,正经道“本王身娇体弱, 你们下手轻点, 不然我一定跟哥哥告状。我那皇帝哥哥, 很凶的。”
    宫人揖礼,头都没抬“王爷配合则无需心忧。”
    不像是要打他。
    也的确没打他。
    秦政下了床,跟着宫人逛了一圈。
    下来不过是沐浴、梳发、熏香、换衣。
    镇北王在北关守了十二年,从少年,到年近而立。
    到今日,镇北王从北关回京时日不足八个月。
    自镇北王九岁,到现在,在京时日不足八个月。
    这不足八个月。
    镇北王第一次穿贴身的丝绸料衣裳,竟然是在被皇帝幽禁起来的时候。
    王府下人从不会为镇北王准备一些世家公子哥儿喜欢穿的、花里胡哨、又软又贵边关从不来不会有只会出现在富庶安宁的京城中的衣裳。
    宫人为秦政换了套熏好香、薄滑的丝绸中衣。
    为他擦拭干了头发。
    到这儿。
    秦政都能接受。
    再下面。
    秦政就懵了——
    他想不通,宣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数十名金羽卫暗中窥视下,宫人解开了秦政脚踝上的二并指粗细的锁链。
    然后从鎏金漆盘中,捏出长长的、纤细的,像金质的细链,那链子很细,秦政约摸着有耳机线那么细,那几乎不像是锁链,更像是女人项间的链饰。
    金链数丈长。
    非金制。
    也非铁制。
    秦政说不通那是哪种金属,细链纤细到像是他一扯便要四崩五裂,可事实上比先前那条两并指粗细的链条还硬。
    秦政眼睁睁地看着那细细的金链锁住了他的脚踝。
    然后手腕。
    再然后。
    宫人手执金链,向秦政的脖颈递来。
    秦政一惊,抬手挡住,金链碰撞出微的哗啦声“你别说要拴住我脖子。”
    宫人垂下头“请王爷配合。”
    秦政不可思议,完全想不通镇北王的哥哥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兄弟,过分了,皇帝他是想把我当狗栓吗?”
    令人窒息。
    宫人“陛下圣意,望王爷配合。”
    秦政推开金链“你可以用这个把我勒死,但我不接受你把这个东西拴在我脖子上。”
    宫人躬身躬得更深了些“望王爷勿要为难奴才。”
    秦政不为所动“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如果圣旨难违,那折中。你去跟皇帝说,如果要栓我脖子,让他自己来。”
    秦政抽出金链掷在地上。
    “出去吧。”
    “王爷……”
    “别。”
    秦政坐回床上,托腮道“第二遍,出去。你既然叫本王王爷,就该还记得,本王是镇北王,而非皇帝后宫中哪位唯唯诺诺的妃嫔。”
    宫人跪了一列。
    但无人转身后退。
    殿中昏暗,纵白昼仍照不进几丝殿外的日光。
    秦政骤地心口一股躁郁,他来这种言情文世界,任务傻逼、台词傻逼、配角也傻逼,鲜有什么时候他会认真地生一次气。
    但现在。
    秦政不知晓他在这个世界前路如何,不知晓他是否有一日能等到宣文帝幽禁的结束,也不知晓他当下该做什么、不知晓有关于镇北王的旁人在想什么。
    他一无所知。
    却一直在接受。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谋算。这根本与他无关,却硬生生地把他牵扯进来,不容许他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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