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人生(快穿)
“我在大学城那边和同学聚会,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玩到一点多。因为最后醉鬼太多,我们在附近开了房间休息,那天晚上我没回来——对了,饭钱还是我付的,有转账记录,要看吗?”牧云闲道。
“撒谎!他撒谎!”郑波急道。
“行了,别扯什么有的没的了。”警察不耐烦了,问俞静静:“他说的是事实吗,你要说是,我们就把他带回去。”
“不,不能啊。”老太太冲上来:“夫妻间吵架这点事,怎么就带走了呢?”
“老太太,我和你说,家暴也是犯法的。”警察道:“你说你也是,你儿子是你养大的,你媳妇也有人家的父母啊,人家父母都是当心肝疼的,你凭什么这么糟践人家?”
“这,我……”老太太张口结舌,急的说不出话来了。
牧云闲拉了下俞静静,轻笑了下,说:“警察在呢。”
这话给了俞静静勇气,她咬咬牙,道:“是,他刚才打了我,有证人。”
“你怎么能这样!”老太太气的要打她,被警察拦住了:“你没听刚才人家说么,我是警察,我在呢。”
混乱与争执间,牧云闲对着站在一边的郑波眨了下眼睛,做了个口型,他说:“我晚上还来。”
……
当最后一群人闹哄哄的从警察局出来后,俞静静跟在牧云闲后面,一言不发。
“咱们聊聊吧。”牧云闲道:“好歹你是我的雇主,我们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你也该知道点。”
所以牧云闲就带着俞静静回了他们租的那套房子。和尚也在,见俞静静来,请她坐下,又问:“家里只有水果了,你要不要吃点?”
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饿了,吃了点水果,坐在那,她居然睡过去了。
看着她的睡颜,和尚取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叫牧云闲去了隔壁房间。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和尚道:“阻碍她前往安宁的未来的,除了外力,还有心结。”
牧云闲饶有兴趣的问道:“比如?”
“那男人迫害她已久,已经成了她的心魔。你能给她离婚的机会,可要踏出这一步的,却是她自己。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久了,但凡有半点阻碍,她就会退却,因为她实在是怕了。这怪不得她……且,这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便是消除心结,让她真正敢踏出这一步。”
和尚讲完,瞧了牧云闲一眼,又念了声佛号。
牧云闲笑道:“我突然发现了一种很适合你的进行任务的方法——你把武功再练起来吧,若是有人不愿意听你讲道理,你就把他绑起来,对着他的耳朵讲,如此这般,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了。”
大和尚:“……”
“开玩笑的。”牧云闲说:“你说的有道理,接下来的任务,就由你来吧,毕竟是我们两个的任务,我什么都干了也是不太好。”
☆、42.家暴受害者4
其实这不算是开玩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牧云闲是真打算这样做。
别忘了他家里还有个雇主呢, 当时说明带她回来, 是为了说说他们的任务。既然和尚说了, 最后这一步需要雇主自己动手,牧云闲就不准备管了。
傍晚时分, 俞静静从梦里醒过来,见着眼前昏黄的灯光与不一样的摆设, 愣了下,然后牧云闲给她接了杯水, 放在眼前:“醒了?”
俞静静说:“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牧云闲道。
“就……我想问一下,你们对郑波做了什么?”她犹疑了一阵,小声问道:“他怎么会同意离婚?”
郑波当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也不会在同意协商后又作妖,把她妈叫来。想着在家时,郑波看见牧云闲时的反应,俞静静很是好奇。
“也没做什么……”牧云闲笑道:“催眠, 你知道吧?他心里有鬼, 自己吓自己罢了。”
俞静静看了眼和尚, 问:“……真的?”
“差不多, 算是真的吧。”和尚微微一笑,道:“施主可有时间, 和我聊聊?”
俞静静又:“……施主?”
“对。”牧云闲懒洋洋道:“别看他长着头发, 其实他内心觉得自己是个和尚。但没证。”
她突然开始怀疑, 自己在无意之间遇见了两个什么样的奇葩。可慧知挂着一副温和的笑意,她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牧云闲见慧知大和尚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已经打算开聊,便耸了耸肩,出门转悠去了。
慧知大和尚的业务水平,牧云闲是心里有数的,当年的槐树妖脑回路长得何其奇怪,还不是被大和尚给说的改邪归正了。这次任务进行不顺利,牧云闲觉得,是有一部分刚进入现代世界,背景环境不同,导致的水土不服的原因。让他缓上一阵,那自然就好的多了。
他给大和尚留足了时间,在外面晃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了家去,打开门一看,俞静静坐在和尚对面,满脸都是泪痕:“我真的能做到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和尚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笑意。
俞静静又哭开了。听着她凌乱的叙述,牧云闲懂了,她是觉得自己逃不开前夫的控制。这倒也有点道理,这人也真是够顽强的,牧云闲花了快一个月时间折腾他,他依旧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还没消停三天,又开始作妖了,也难怪俞静静怕他。
牧云闲听了一会,说:“我倒有个主意,你要试试吗?”
和尚和雇主一起看过来。牧云闲道:“我还和他约好了,今天晚上还要去看他的啊,你们一起来就是了。”
。
俞静静对牧云闲口中的催眠很持怀疑态度,对他所谓的约好去看郑波,也是一头雾水。郑波已经被拘留了,难不成牧云闲要去看守所看他。
所以当一切真正来临时,她还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宁愿选择认为是自己被催眠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她走进这座突然出现在她梦里的小院,她就看见,她那不可一世的准前夫郑波,正坐在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姿很是诡异,走进了一看才知道,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离婚赚取报酬的两人换了身衣裳,那叫牧云闲的穿着身白衣,倚在树下,自称是和尚的真被剃了秃头,面向老了点,更显得慈祥,坐在她前夫对面,和朋友闲聊一样说着什么话。
见她过来了,和尚对她笑着致礼:“您这丈夫,若不是早早走上了歧路,说不定与我佛还有几分缘分。”
牧云闲道:“你不是怕他么,又看这和尚面善,我不如把他剃秃了,你就当他是个和尚,能不能好点?”
俞静静实在是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逻辑。而后和尚又说:“我与这位施主谈了谈,他有话要对你讲,你要不要先听听?”
“听吧……”看着被绑着,又塞着嘴的准前夫,俞静静忽然感觉有点滑稽。
她准前夫嘴里塞着的布被取出来了,对着她,前夫慌乱道:“对不起,我……我错了。”
俞静静发誓,她这是第一次在前夫眼中看见这样诚恳的眼神,就是婚礼上,说我愿意的时候,他也是没有这么诚恳的。可那说自己叫牧云闲的人却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要见这大和尚都要排队的么,和他聊了这么久,你就憋出来几个字?”
前夫赶忙道:“不,不……我……”
牧云闲打断了他,对和尚说:“再聊聊吧,你来还是我来?”他又想了想,而后将视线转到了俞静静身上,说:“要不,你来?”
聊聊两个字,这会说起来,却是这样的意味深长。俞静静正琢磨着他是什么意思,大和尚便道:“还是太操之过急了。还是我来吧。”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还顺便给她前夫倒了一杯,看起来真是要闲聊的架势,可她那前夫,却疯了一样向后躲着,看样子,怕和尚比怕牧云闲还严重点。
这个几乎成了她噩梦的人,好像已经再也伤害不了她了。
当俞静静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突然放松下来了。
“看样子是好了,那就你来。”牧云闲笑眯眯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枯树枝,递给她,温声道:“我告诉过你,这里是个梦境,一切都是假的,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说罢,又对和尚说:“走吧。”
令人奇怪的是,大和尚也没对牧云闲这样明显不怎么宽容善良的做法有意见,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和牧云闲一起走出了小院。这里只剩下俞静静和郑波两个人,她平静的看着被绑着的郑波,拿着树枝,心中升起了一种快意。
郑波因为家暴被拘留了五天,他被放出来之后,本来已经搁置的离婚事宜又提上了日程。俞静静的妈自从女儿大逆不道的将她举世无双的好女婿送进监狱后,嘴里一种念叨着:“疯了疯了。”看女儿像看神经病一样。
她想联系女儿,但这时已经联系不到了,那天女儿从派出所出来,跟着两人离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女儿,连外孙女也不见了踪影。她试着给女儿打过电话,第一个接通了,第二个被直接的挂断了,然后号码被拉黑,她连女儿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后来突然就有一天,有人敲开了她住的地方的门,一进来就要搬东西。她赶紧拉住人,问:“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搬家公司的啊,这家人来雇我们搬东西的,你家人没和你说?”对方费解的看着她。
俞静静妈心跳的快了点,又追问:“哪个雇你来的?男人还是女人?”
“女主人吧,还带着个小女孩,一起来了,就在楼下呢。”搬家公司的人这么说。
她正迟疑着要去找找这人口中的自己女儿,还是留在着,防着他们偷东西,已经有个人推门进来了,那个人正是她的女儿俞静静。
她一看见俞静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真离婚了?”
俞静静嗯了声:“合同签好了,离婚证也办了。房子归郑波,他给我一半的钱,我今天来收拾东西。”
她当即就要哭:“造孽啊……”见俞静静手里还拉着个女孩,她的外孙女,她一把就上去把小女孩抱住了:“你妈这是存心不让你过好日子啊……”
“姥姥,我支持他们离婚。”小女孩在她怀里闷闷的说:“爸爸打妈妈,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