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
虽然千里眼只能看、不能听,可卢瑥安的脑海中却自动生成出,那些白衣囚们被冲撞仰翻的惨叫声、头骨腰骨的破碎声、还有白衣囚身后挥刀砍杀怒骂不让逃的嘶吼声……卢瑥安心都揪住了,扭头去看别的地方。
西军的景象与中军白衣囚不同,中军里,尽管白衣囚手执镰刀,可对上重甲骑兵的冲杀,乱了阵脚,就是个死。可孟国有重甲骑兵,西军竟也有铁甲战车!
每一架战车,车下配备六名步`兵,车上都竖起盾牌长`枪,挡住后方推`车的步兵。
战车有效用吗?怀着忐忑的心情,卢瑥安紧张地盯着。
当孟国的军队还没冲杀过来时,西军的战车之上,两名膀大腰圆的长弩手便拉起强弩,弩手手臂粗壮,铁箭飞`出,带着雷霆万钧的强硬力道,把孟国的重甲骑兵撞击倒下!
当对面倒得差不多了,西军的战车和步兵便向着孟国的军队冲杀过去。
在战车的掩护之下,步`兵们胜利在望、乘着士气,他们训练有素,刀砍马脚,枪挑脖颈,或绊倒战马,把孟国骑兵杀得如同落花流水。
卢瑥安看着此情此景,瞪眼细看,把兵卒将领们的动作都放大,尽管身在船上,可身体也不禁跟着前线兵将们比划着,用棍模拟这种干净利落的枪`法。
同船的米小晴见此,也跟着卢瑥安比划着。日光照耀在卢瑥安的脸上,附近休息的陈阿大、陈阿三他们,望着卢瑥安那张瓷白细腻的脸,看了几眼,禁不住又看了好几眼。
陈阿三不由得叹道:“卢小兄弟,你长得真俊。”
陈阿大手掌拍了陈阿三的脑袋一下。
陈阿三缩了缩脖子,又道:“这么俊的哥儿,舞棍也如此好看,不愧是卢家将中人!”说着,陈阿三眼睛都亮了,问道:“不知那孟国军队是怎么样的,卢小兄弟,您可以说说吗?虽然我们都只是运粮的,可说不准会不会遇到,想听一听他们的情况。”
只是他说完,旁边的陈阿大又揍了他一下。陈阿大低声道:“卢家将都战死了,你提这个作甚!”
陈阿三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卢瑥安转头看了过来,微笑道:“无妨,难保不会遇上,卢家将十代镇守西北,经验丰富,我可以把我的见闻说一说。孟国最厉害的是重甲骑兵,铁甲护身,连座下战马也有铁甲,一旦冲锋过来,寻常刀枪难破……”
千里眼的事不好说出去,但出发当日,那安阳侯世子萧锦程一搅和,辎重队都知道他出身卢家。孟国军队的事,可以说因为从小就听家人讲述而说出去,让出身西南毫无经验的战友们都早做准备。
说着说着,卢瑥安用棍子比划着枪法,学着前线上的兵将的手段,演示用长`枪来扫马脚、击下巴、挑敌首、借力拦截、撞人下马、撑杆夺马等等。
卢瑥安所比划的,都是从前线上看来的,实用性很强的手段,而卢瑥安演示出来的效果,陈阿大他们这些从马贼转变为兵奴的,都有一定的眼界,一看便知。
又因为,卢家将镇守十代的名声,实在太过于响亮。于是,船上,在闲暇之时,陈阿大他们,带着他们的马贼团伙都跟着卢瑥安练棍。
都是战友,卢瑥安不藏私,陈阿大他们也不藏私,与卢瑥安米小晴日日切磋,交流当马贼时的经验。最开始,只是陈阿大他们一起练,再到后来,整条船的辎重兵都跟着卢瑥安学上几招,甚至惊动了辎重队的队长霍靑烎。
霍靑烎和霍靑霄长得挺像,都是方脸魁梧的人,不过霍靑烎比霍靑霄还要年长几分。听到卢瑥安船上那整齐划一的练棍声,霍靑烎迈开宽大的步伐,从另外一条船上跃了过来。走到演示解说的卢瑥安面前,还把卢瑥安吓了一下。
“在练棍?”霍靑烎环视一周,看着陈阿大他们手上的各色烧火棍、晾衣杆、刀鞘等等,又看到卢瑥安手上那根略长的船杆,粗大的眉毛深深皱起。
船上的刘小军官向霍靑烎那边迎了上去,为霍靑烎解惑道:“这位卢哥儿是卢家将的后人!从小听他爹卢将军的作战故事,教我们卢家枪的枪`法——”
“我知道,”但霍靑烎还是皱眉:“但你们这样算什么练枪?”
刘小军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霍老大,是、是我们练得不好吗?”
米小晴和陈阿大都屏住了呼吸,生怕私自学枪会让卢瑥安被罚。霍靑烎却说道:“卢家人教枪法,我们连枪都没有一支!这怎么行?应该每人都去领兵器,推车时放在车上,以防万一。”
霍靑烎话音刚落,船上欢叫声如擂鼓一般。而霍靑烎又向卢瑥安这边走了过来,认真地问道:“离开河道之后踏上平地,前程未卜,霍家军在西南,对南玥经验丰富,可对孟国军却一无所知。既然你从小听说孟国见闻,与兵卒们说了,可否也与我一说?”
卢瑥安拱手道:“正有此意,只是霍大人您在别的船上。”
霍靑烎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恳请您来我们这边的船上,把知道的与我们详细说说。”
“好。”卢瑥安跟着霍靑烎,到他的船上。把在西军前线看到的绊马索、重甲战车等对付孟国军队方法,一一都和霍靑烎他们几个军官说了。
身后,陈阿大他们得了长`枪,枪头银光闪闪,看上去很是锋利。连米小晴也爱不释手,用长`枪试着割布劈柴。
第50章教坊名伶·9·2
船运北上的日子里,前线的战况越发激烈。
卢瑥安日日观看前线战场直播,获益颇多。
又把战场事迹改头换面,和从未与孟国军队开战过的霍靑烎等人详说,以身演示。
尽管卢家被指通敌获罪,但卢家十代为将积累下来的声望,再加上前年卢家将覆没时,几乎战死、无一投降,如此刚烈,不是上面指通敌,其他军士就会信了。
而且,卢瑥安所说的,都是战场上看来的,言之有物,不是无中生有。因此,霍靑烎对卢瑥安说的话非常重视,令辎重队伍在船上也多加训练。
在日日观看直播的时候,而让卢瑥安获益最多的,不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盔甲统一、势如破竹的西军,竟然是有胜有负、装备质素参差不齐的中军!
如果只看着卷土而上的西军,卢瑥安还觉得与孟国铁骑对战也太简单了!
西军依靠战车的冲杀和强弩手的力道便能战无不胜,令孟国军队屁滚尿流,见到“勤”字的大旗就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又被赶上的西军活抓或斩首,每个兵卒都英勇善战,行军有度,伤亡甚少。
不知道“勤”字军是什么人?西军战孟国竟然如此轻松!
“勤”字军如此轻松,卢瑥安也不知道卢家将和接替卢家的历国公,究竟是怎么败的。如果只看西军的战场,卢瑥安甚至掉以轻心了。但,当卢瑥安一用千里眼去看参差不齐的中军,两相对比之下,对古代打仗一窍不通的卢瑥安,才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不是孟国太弱,而是“勤”字旗号的西军太强!
西军装备精良,战车、绊马索、强弩等物刚好都是孟国军队的死穴。
而中军面对冲杀,只有盾牌挡不住,乱了阵脚,孟国的重甲铁骑践踏过来,中军后方的人便像骨牌一样倒下。
经过好几天的厮杀,中军才依托村落安营,整理出绊马索、弓箭、投石机等物。
中军的弓箭手虽然也训练有素,手臂粗壮、死不后退,但不及西军有强弩,可木箭不及铁箭,而配备铁箭的不多。当敌人近身时,弓箭手没有别的武器,整体的效果减弱了许多。
西军的军中有指挥得当的将领,行军有度。
粗看时没发现有厉害的,可当卢瑥安细看时,才发现,原来西军之中,伤亡甚少的原因,是每五个兵卒组成一个小阵,先削马后砍人,攻守各有章法,小队之间合作无间。
中军,也有部分行军整齐有度的,但其他应急招来的部分,比如白衣囚组成的军队,就差得可远了。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鞭打着前进,同伴之间没有互相照看,对着重甲铁骑,与送死无异。
在后勤方面,西军兵卒令行禁止,分工也十分清晰。每当停军吃饭,谁望风、谁埋锅、谁打水、谁生火、谁做饭、谁善后、谁喂马、谁守夜,需要拉撒的去什么地方,都清晰而明确。
反观中军之中的特别差的某部分,乱象丛生,不但分工没有落到每个人的头上,干活稀拉,拖慢行军。
卢瑥安还偶尔扫到,有兵卒在帐篷旁不远处放水撒尿,熏到隔壁帐篷里的人,引得双方推揉争吵,最后军官调停,让撒尿的兵卒连夜掩埋盖住味道。
而有的开大没掩埋,苍蝇堆在上面,加上埋锅做饭等等留了不少痕迹,让孟国军队寻得行踪,一路追杀。
逃兵渐渐增多,然而落单的逃兵,对上孟国的军队,也落不了什么好处。
不知道西军的将领是谁,军法又是谁颁布的。西军人数只比中军少一些,却进退有度,前线后勤各样都做得好,令卢瑥安钦佩不已。
要是中军那些管得差的,能学一学,就好了。
卢瑥安的辎重队伍要去大锁山粮仓,正是中军的后方。
令卢瑥安担忧的是,因为中军人数众多、素质参差不齐。都这么久了,中军的大将军,也没有对所有来增援的军队做有力的整合。
不过因为人数众多,于是战线没有继续南下,在大锁山以北僵持不下。
只是,战况渐渐对衝国不利。
因为除了霍家军、还有部分训练有素的军队,能在小股作战内占据上风,但是另外的,有些却拖了后腿。
有一部分严重拖后腿的,因为在败退的时候,粮草丢弃了,军队里没吃的,于是他们就在未剿灭孟军的情况下,一路逃窜,终于把后头穷追不舍的孟国部分军队,给引到大锁山附近去!
如果不把孟国的军队引过去,可能孟国军队永远也不会发现,大锁山是整个中军的粮仓。
而现在,大锁山每日为前线提供粮草,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进`出。
孟国攻过来的部分军队,很快就探得大锁山有什么作用。
虽然听不到孟国将领的谈话,不知他们的部署,但,卢瑥安很快便亲眼见到,当西边“勤”字军让孟军节节败退时,东边,中军还在与前线的孟国军队交战,而孟国军队的后方,有三小股机动性极强的孟国铁骑,向着大锁山的方向飞驰而来。
路上,这三股孟国的战力,城池一个不打,只攻村落。连村落也打了就跑,偷鸡摸猪,搬了肉食,就在山中隐蔽着,免得被追踪到。这三股战力,在村落之间劫掠游荡着前进。
其中有一股,被霍家军他们挡住了,而另外两股孟国军队,则成功地去到了大锁山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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