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
杜墨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眼角发红的焦七,感觉自己下面凉飕飕的。
他赶紧将乌龟塞进焦七的怀里,系上裤腰上的绳子。
焦七抻头抻脑的盯着他的动作,道:“怎么系那么快,我还什么都没看到,你急什么?”
杜墨心道我把你看光就行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用哪里看这事儿可以再议。
发现焦七没有排斥他的吻,杜墨自然不会傻到去问理由,系好裤子之后,他转身蹲下,道:“上来!”
焦七利索的爬上他的背,问道:“能呵气吗?”
“能。”
今日江亭府的街上热闹异常。
街边的店铺大多支出了摊子,将货物摆在门口售卖。
有赶着车占地卖货的,也有些推着车卖东西的,更有挑着担边走边吆喝的。
这时的街道本就不宽,被摆摊卖货的人占了道边,路就更窄了。
杜墨与焦七并排走在街上,看着街边的手工制品,心中感叹,这真是一个好时代,二人此时已经有了几十两的积蓄,若是租个小房子做买卖,用不上两年他就能让焦七衣食无忧。
焦七虽然来过府城几次,但没怎么逛过店铺,此时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货品,脸上的好奇就没停过。
只见他一会儿凑到卖吃食的摊子前闻味道,一会儿蹲在海货前流口水,一会儿又偷偷凑到卖海龟的小摊前低声与木盆里的龟说话。
焦七的一头短毛本就显眼,此时走过小半条街,他的行为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刚占完小鲛人的便宜,杜墨自然处处顺着他,但见到别人盯着焦七看,他又心内不愉。
之后的时间里,杜墨主动凑到焦七耳边,给他介绍起每个摊子上的货品。
当焦七买了一把匕首、一个风筝、一把折扇、两个面人儿后,杜墨终于开始担心日后的启动资金,他赶紧制止了焦七的扫货行为。
这时,二人刚好走到一个算卦的摊子前,焦七往小凳子上一座,道:“我脚疼,走不动了。”
杜墨看了看四周,刚想提议去茶馆歇歇脚,便听闻咳嗽声。
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后面,他整了整一旁挂着“神算”二字的幡,喝了口茶,道:“小公子既然坐在了这里,必然是心内有所疑惑,相逢既是有缘,算一卦如何?不准不要钱。”
见焦七盯着桌上的茶碗看,算命先生很是识趣,又拿了个茶碗,倒了碗水递给他。
得了水润喉,焦七感觉舒服多了,他将喝剩的半碗水递给杜墨,转回头道:“那便算一卦吧。”
“不知公子想算些什么?”
“哎?”焦七奇怪道:“你不是神算吗,难道算不出来我想算什么?”
那算命先生盯着焦七的脸看了半晌,问道:“公子,莫不是想算姻缘?”
“不,”焦七摇了摇头,道:“我想算前程。”
听闻这话,那算命先生闭着眼睛快速的掐起手指来。
待停止掐算,他道:“公子命格神奇,前途无量,只是近日恐遇灾祸,需往南方才能化解。”
听闻这话,焦七便想到了宁县之事,宁县在南,却不是避祸之处,若是去了定然会被戳穿谎言,没准他的鲛人身份也会暴露。
焦七当即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不准!不给钱。”
说罢,便想拉着杜墨离开。
杜墨自穿越过来遇见能变身的鲛人之后,便对这些不科学的东西多了一分敬意。
他安慰的拍了拍焦七的手,道:“先生可否给我算上一卦,也算前程。”
那算命先生也不生气,他看了看杜墨的面容,便掐指算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道:“公子非江亭府人士,今年一十八岁,生在北方,家中小富。若是我没算错,公子之前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劫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子遇到了贵人,日后的路会顺畅很多。”
说罢,他还扫了焦七一眼。
算命先生的话真真假假,说对了八、九分,杜墨从焦七的袖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道了谢。
看着二人的背影,那算命先生摇了摇头,给不远处的人使了个眼色,才慢慢悠悠的收起卦摊,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今日有灾祸。”
可惜走远的二人,并没有听见。
第17章
“你今年才十八?”焦七仰着脸看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杜墨,生气的道:“你怎么小小年纪长那么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对我最大的不敬。”
只顾着侧头的焦七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小个子男人,被撞个正着。
那人低着头连连道歉,焦七看着比自己还矮上一点的人,大方挥手道:“没事,没事,你走吧。”
“你以后得长慢一点,”焦七抬头挺胸,顺便惦着脚,道:“我是主人,我得比你高一点才能显得有气势。”
说了半天话也不见身旁的人搭话,焦七这才发觉杜墨没跟上来,待他回头寻人时,早已不见了杜墨的身影,一个大活人竟然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了。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焦七生出了一丝慌张,还有一丝被遗弃的失落,他早知道杜墨不愿意给他当奴隶,没想到杜墨竟然趁他没注意跑了。
心中的委屈不知与谁说,焦七找了个没人的胡同,走了进去,蹲在地上,将怀里的乌龟拿出来。
焦七敲了敲龟壳,道:“金钱龟,杜墨跑了。”
小乌龟将脑袋露出一点,看了看周围,慢吞吞道:“跑了便再找一个,钱不是还在嘛!”
焦七摸了摸放钱的地方,面露震惊,没了!
“我的钱不见了!”焦七赶紧起身,将身上能放钱的地儿都找了个遍,连银票带银子都不见了。
“我明明记得钱都放在这儿了,怎么会没了呢!”
最后还是小乌龟钻出龟壳,从地上叼起一张小纸片,递给焦七。
自打进城便跟着焦七的两人不久前刚分开,此时一个跟到花街,看着进了春风阁的焦七,他不屑的挑了下嘴角,心道这姓焦的也只是个会玩乐的小公子。
春风阁从街上看只是一座三层的小楼,一楼有门,二楼有栏,三楼有窗,
进到楼里,才发现别有洞天。
一楼地方很大,厅内宽敞,在正对门处搭着个台子,是专门做表演用的。
这地方都是夜晚热闹,焦七走进来的时候,厅内只有几个打扫的龟公。
许是知道他要来,一个龟公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来,道:“可是焦七焦公子,随小的往这边走。”
随着龟公进了三楼的房间,里面早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这两个人焦七都见过,一个是斜眼的老乞丐,只是此时,他的眼睛还是斜的,可穿着打扮已不复乞丐模样,另一个便是刚刚见过的算命先生。
看着坐在桌旁的两人,焦七恍然大悟,道:“你们狼狈为奸,合伙骗我的钱!”
二人对视一眼,算命先生道:“‘狼狈为奸’尚且算得,不知这合伙骗钱从何说来?”
焦七几步上前,将手中攥着的纸条放到桌上。
那上面清楚的写道“若想要钱,来春风阁。”
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字,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人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定会将焦公子的钱原数奉还。”
听了这话,焦七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更没有说话。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
还是算命先生反应快,他将怀里的一小锭银子拿出来,道:“这个也还你。”
见焦七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老乞丐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道:“当日你给了我五文钱,今日还你一锭金子可好?”
之前在海里时,买卖东西都是用珍珠结算。
上岸之后的这些时日,焦七也只见过银子、银票和铜板。
此时金子一出,焦七的目光便被这金晃晃的颜色所吸引。
有钱好说话,见二人没甚恶意,收了钱,焦七便坐了下来。
杜墨才消失不到半个时辰,焦七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身处女人窟,他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默默的将怀里的乌龟掏出来,焦七倒了杯茶放在它的面前,金钱龟便慢吞吞的喝起茶来。
见焦七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老乞丐”便自己说了起来,他道:“在下复姓左丘,单名一个冷字,”说着他又指着一旁的人道:“这位是冯倾。”
左丘冷道:“上次之事多有误会,大家都没有损失,便当事情过去了,如何?”
他若不提,焦七早就忘了曾经被乞丐追过的事。
想起那日的事,焦七就想起抱着他的杜墨,心情瞬时低落,如今他没心情想成亲,没心情想生孩子,更没心情知道这伙人的身份。
焦七无聊的往桌上一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杜墨提着一个人的衣襟,将他扯了进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杜墨,焦七鼻子发酸,想到这个人无缘无故的跑了,他又生气起来。
杜墨看见焦七才将手中的人松开,他几步跨到焦七面前,将焦七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确定他没事,才责怪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焦七歪着脑袋不看他,嘟囔道:“是你先跑的。”
“我去捉贼了,”说着,杜墨将怀里的银子和银票都拿了出来,交给焦七,道:“你数数看,对不对。”
被扔在一旁的小贼拍了拍身上的灰,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
冯管事吩咐他办的事,他没办好。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他偷了焦七的东西,本以为二人会追着他跑,他一路将二人引到春风阁便算完成任务。
谁知焦七根本就没发现丢了东西,追上来的杜墨手里拿着把匕首,像是要杀人一样,吓得他忘了原本的目的,在城里东绕西拐,最后还被杜墨逮了正着。
还好他聪慧,事先给焦七留了纸条,否则以杜墨发现焦七不见时的眼神,他觉得脖子有点凉。
人回来了,钱也回来了,焦七立即来了精神。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道:“上次的事,这一锭金子就算赔偿了。”
“不过今日的事,你们若是说不明白,可不是一锭金子能解决的!”
“至少得两锭。”
左丘冷先是抽了抽嘴角,后又面容严肃道:“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杜墨乃是京城杜家的长子嫡孙,父母双亡,前些日途径宁县时,船舶出了事,落水失踪,我说的可对?”
见他点头,左丘冷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道:“焦七,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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