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
为防焦七二人欢愉的声音惊了常玉,所以焦七的房间与常玉的没有挨着。
焦七顺着记忆走到常玉的门前,敲响了房门。
幸运的是,里面传来了常玉的声音“进来,门开着呢,哎呀!”
焦七推开房门的时候,常玉正苦着一张脸捂着嘴。
见来人是焦七,常玉大着舌头道:“系哥,里找我有系么系吗?”
此时的常玉发髻松散,衣襟半开,袖子还破了个口子,着实奇怪。
焦七虽急,却也不能不问常玉的情况,他皱着眉道:“常玉,你这是怎么了,怎得如此狼狈,可是跟人打架了?”
常玉刚刚咬到了舌头,这会儿说话不顺畅,听了焦七的问话,他赶紧摆了摆手。
本来只是轻轻挥手的动作,常玉不知怎么地竟然扇到了自己的脸上,不大不小的一声“啪”,惊了屋内的三人。
常玉双眼通红,升起水雾,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蹲在墙角的常秋听见声音,赶紧扑到常玉脚旁,哭着道:“三公子,都是小的不好,没照顾好……”
没等常秋的话说完,只听“刺啦”一声,常玉的衣裳下摆被撕掉了好大一块。
常玉瘪着嘴,看着衣摆,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至极。
常秋见自己又惹祸了,赶紧远离常玉,蹲回墙角,眼泪流得更凶了。
见二人如此,再想起屋内躺着的杜墨,焦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秋看了一眼瘪嘴不说话的常玉,擦了擦眼泪,道:“今日一早我来伺候三公子,帮他穿衣,锦带断了,帮他理衣裳,袖子撕坏了,给他梳髻,簪子断了,刚刚又扯坏了公子的衣摆,我真是太没用了……呜呜”
常玉看着常秋涕泗横流的样子,心生不忍,他道:“也不全怪他,我一早已经咬了五次舌头了,哎呀!”
“六次了。”
“坐凳子也摔了两次,只要动就会倒霉。”
见二人没甚大事,焦七说起杜墨和客栈的情况。
常玉道:“今日一早客栈就没人,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连个早饭都没人做。”
“杜管事既然病了,赶紧去寻大夫!”
焦七道:“我不认识路,你派个人去吧。”
常玉一听这话,面露为难,道:“恐怕不行,侍卫们也都如常秋这般,在通铺蹲墙角呢。”
看着蹲在那重复着自己百般没用的常秋,焦七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见焦七往外走,常玉乞求道:“七哥,等大夫来了,让他给我也看看啊。”
焦七从常玉房里出来,便想回去知会杜墨一声再出门,可他回到自己的房前,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焦七赶紧拍门,唤道:“杜墨,杜墨,你在不在啊,你开门啊!”
这时,门后想响了杜墨沙哑的声音,他道:“焦七,大夫来了没”
焦七:“还没,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得亲自去一趟,你再等一会儿。”
杜墨坐在地上,后背倚在门上,听见焦七的声音,他勾了勾嘴角,用尽力气道:“你去找大夫,我就在这里等你。”
听见焦七离去的脚步声,杜墨才泄了气一般瘫在了地上。
杜墨双目无神地看着床上的水碗,多亏焦七放在床上的水,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起焦七刚刚嘴对嘴喂他喝水的样子,杜墨心疼地无以复加。
他这明显是染了瘟疫!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但杜墨见识过前世种种病毒,他这副样子,明显已经病入膏肓。
他竟然还跟焦七接吻,万一将疫病传染给焦七可怎么办!
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他若殒命就算了,怎么能连累焦七一起。
人都是自私的,杜墨自私的不想让焦七陪着自己,他看着自己如干柴般的双手,缓缓闭上了眼。
出了客栈的焦七看着毫无生机的大街,更觉奇怪,昨晚这里还热闹非常,怎么这会儿如此冷清。
通州府再奇怪,焦七也没空探寻,请大夫才是当务之急。
焦七循着记忆,朝着通州府的曾经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通州府最高的一座楼房的房顶上,一站一坐两人,坐着的那个粉雕玉琢,好似年画上的娃娃。
站着的那个五官生硬,面无表情,好像他本来就是房顶的雕塑一般。
跨坐在翘角上的人,无聊的扫着下面的景观,不高兴道:“你看看,都是因为你,人家上茅厕要时间,你上茅厕要命。”
“要不是你一跺脚将茅厕踩塌了,咱们怎么会来晚,你看通州府都变成什么了,都是你害的。”
站着的人面上隐隐露出一丝懊恼,嘟囔道:“若不是你一直跟吾说话,吾也不会尿到鞋上……”
坐着的人回头瞪眼,道:“你还敢说,你吹口风都得下雨,知错不改,罪加一等!”
见他瞪自己,站着的人,眼神飘忽,讷讷道:“会下雨的那个是你,吾可不会,吾只是个普通人。”
“你骗谁呢!”坐着的人横眉冷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你要是个普通人,你别一根脚趾头着地啊,你全脚掌着地,你看房子塌不塌。”
眼见着自己说不过娃娃脸,站着的人露出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表情。
在坐着的人即将发火之前,他指着街上的一个人,道:“你快看,那里有一个人没事儿。”
第46章
看着街上唯一的行人,坐在翘角上的人眉头紧皱,他不确定道:“这就是那些灾祸的源头?”
“那还有假,整个府城只有他一个正常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另一个人道:“想来那私自下凡作恶的霉神,必是附在他的身上无疑了。”
二人因缘相遇,一直在合伙追查霉神,准备将他捉拿,送回天庭受审。
霉神能给人带来厄运,轻者让人事事不顺,重者会让人心中的惧怕成为现实,是具有为祸一方能力的天神。
二人追踪数月,这还是第一次见霉神如此大规模的影响人间,坐着的人斜了另一个人一眼,道:“你们天庭的待遇就这么差,连神仙都要下凡来讨生活?”
“那你还做什么神仙,不如来东海跟着我玩水。”
另一个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若是这次天庭事了,有时间他倒是可以去东海看看,这个龙三牙尖嘴利,却又心善,实在好玩得紧。
焦七连续找了三家药堂,都是关着门的,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在他准备去找第四家的时候,忽然,两个人从天而降,堵住了他的去路。
神仙变身游走人间是常事,焦七虽不认识二人,却也不怕。
他道:“你们……”
龙三见他面熟,又不畏惧自己,便认定他是霉神,遂凭空掏出一个葫芦,拔掉塞子,用葫芦口对准焦七,道:“霉神,你祸害苍生,让这一府的人出不得门,今日就让我来洗刷你的罪孽。”
话毕,便自葫芦的口中喷出海水,冲向焦七。
焦七自小在海中生活,劈头盖脸浇下来的海水对普通人许是有威胁,对他来讲洗个澡都不够。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龙三的表情从骄傲到吃惊,见霉神没有自人体中飞出,他停了海水,翻来覆去的看葫芦。
“不可能啊,这葫芦里装的可是蓬莱仙岛的池水,能净化灵魂,怎么会冲不出人呢。”说到这里,他看向一旁的人,面带询问。
龙三的双眼眨个不停,他用眼神询问另一个人“是不是弄错了”。
另一个人难得与他心有灵犀,见情况不对,便对龙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撤,自己则脚尖轻点,一息的功夫就不见了。
龙三见状,将葫芦塞好,道:“今天天好,刚才就当我帮你洗个澡,舒服舒服,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要扯我的衣服,”本想溜之大吉的龙三被人扯住了衣袖,当即怒道:“你别以为你是凡人我就不敢打你啊,你快放手!”
焦七拽着龙三的衣袖,道:“你是神仙?”
“那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杜墨病了,我找了好几处都找不到大夫,你便随我走一遭吧。”
“你刚才用水冲了我,因果循环,你得帮我,你若是不帮我,我便日日诅咒你!”
不知是愧疚,还是怕因果,龙三将葫芦一收,甩了甩衣袖,道:“你放开我,我便随你同去。”
焦七:“你法术如此厉害,我若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
“神仙可是能上天入地的,你若像刚才那人一般一晃便消失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听到这话,龙三当即喜笑颜开,他在鲛人族生活了近二十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鲛人,直到一年前他会变身,他才知道自己是一条龙。
少壮不努力,长大学不会法术。
龙三到现在都不会降雨,只能借助于法器冲门面。
此时,见面前的凡人如此“有眼光”,龙三当即拍胸脯道:“你放心,我若逃跑天打五雷轰!”
二人达成协议,焦七带着龙三往回走,焦七问道:“你刚才说的霉神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你没见通州府的情况嘛,百姓都因各种各样的事被困在了房里,出不来,只有你……”
不等龙三说完,焦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人也就势前倾倒在了地上。
龙三看着去而复返地人,急道:“你干嘛啊!你力气多大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一个普通人哪里受的住你那一下,你这可是草菅人命。”
“吾见你被凡人绑架,特意回来救你的。”另一个人道。
“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啊,”龙三怒道:“我二人肩并肩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绑架了!”
知道自己弄错了,木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吾就拿小拇指戳了他一下,没用劲儿。”
龙三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嘟囔道:“就你这么爱闯祸的样儿,说不定霉神就是被你气下来的。”
木头不自在的转头看别处,他没想到龙三竟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猜对了大半。
其实所谓的霉神下凡是他编来骗龙三的,真相是木头一不小心,将天庭中装着各种厄运的七彩琉璃瓶打碎了,导致厄运下凡闯祸。
木头不是不认错,他只是不觉得说出真相丢人,所以才随便编了个故事。
短暂的尴尬过后,木头发现龙三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给那人擦干净脸,还拿出了一个小册子,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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