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经过这么多事情,白亦陵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陆启想要得到这个人,也不能忍受他以这种方式被别人染指。高归烈虽然对他有意思,但是在这方面还保存着草原民族的粗暴,以白亦陵的脾气和身体状况,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呢?
原著中的陆启亲手设计白亦陵兵败,将他送到了高归烈手中,现在的他却为了高归烈的行为暴怒不已,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自有因果。
短暂的慌乱之后,陆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安慰自己,以白亦陵的聪明一定不会上钩,更也许现在他还根本就还没有见到高归烈,自己一定要快点阻止这件事发生才行。
想到这里,他吩咐身边的人回去调派人手暗中搜索高归烈的行踪,自己则急匆匆赶去了镇国公府。
到了镇国公府门口,陆启想了想,吩咐身边的侍卫道:“本王从正门进去,你瞧瞧去白指挥使的院子里找一找。”
侍卫领命而去,陆启则令镇国公府的守卫进去通报。
虽然陆茉是他名义上的姐姐,但是陆启跟盛家向来不是一条线上的,盛冕和陆茉听说他来了,全都十分惊讶,不管心思如何,还是一起出来迎接。
陆启早已经心急如焚,表面上的举止却是温雅从容,双方见礼后他顾不得这对夫妻会不会多想,径直说道:“本王有要事想找白大人,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府上?”
盛冕有点诧异,但是陆启这个表现,他也不好多问,于是道:“他已经下衙回家了,请殿下稍待片刻,臣令人去叫他。”
这句话说出来,陆启眼前一黑,差点瘫在椅子上——太好了,他还没走!
狂喜与不敢置信的情绪交相混杂,弄的人忐忑不安,他一定要亲眼看见白亦陵才放心,于是就在前厅等着,但是这番样子被镇国公夫妻看在眼里,只觉得更加奇怪。
陆茉笑着,像是随口闲聊一般地说道:“子现,我们陵儿脾气倔,你这样急着找他,不会是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吧?如果是那样,我这个当娘的得代他向你赔不是了。”
陆茉不过是为了套话随口这么一说而已,陆启听在耳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几乎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才道:“没有,他很好。我只是许久不见,心里记挂了。”
陆茉听的一愣,心想这是什么鬼话,跟个登徒子一样,不愿意说拉到呗,借口也找的太烂了。
结果去找白亦陵的丫鬟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说是四公子不在房中,似乎已经出去了。
陆启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丫鬟不知道,盛冕和陆茉也不知道。
惊喜过后又是新一波的失望,陆启的手直哆嗦,深深吸气,半晌才勉强维持住冷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扰了。我尚有要事,告辞。”
他来去匆匆,说完就走,弄的人满头雾水。盛铎听说他到了的消息,正从另一头的廊下走过来,结果只来得及看见陆启的一个背影,不由纳闷道:“临漳王这是干什么呢?莽莽撞撞的,当咱们家是什么地方。”
盛冕眉头微蹙,道:“先不说这个,你小弟呢?”
盛铎奇道:“没在家?”
陆茉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微变道:“阿晟,你什么意思?陵儿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盛冕敏锐地说:“我看临漳王的脸色不对。不过也可能是他那有什么别的急事,你先别急,不管怎么说,咱们找找陵儿去了哪里再说吧。”
白亦陵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在府里很正常,但就因为他出过事,因此一旦不在眼皮子底下了,家里的人就分外紧张,盛铎连忙喊人去找,结果刚出门几步,又折回来了。
他脸色缓和多了,说道:“爹娘,小弟给门房留了口信,说他出去一趟,有人来找,就说不在。”
听到消息之后悄悄来到旁边听着的盛栎也松了口气。白亦陵应该是听了她的话躲出去了,不然不会特意留下口信。
其实她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没做成,不应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以白亦陵的聪明,肯定会怀疑她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盛栎提醒他过后,有一瞬间的后悔,这个时候,却又觉得自己做得对。
现在设下陷阱的人应该会扑个空了吧!
另一头陆启出了镇国公府,很快他刚才派进去的那个暗卫也跟着出来,微微摇头,示意已经探查过,白亦陵确实不在府中。
陆启吸气道:“你也没打听到他的去向?”
侍卫道:“方才王爷要见白大人,丫鬟便去了她的院子找,已经都询问过了,下人们确实不知道白大人的去向……”
陆启咬牙切齿道:“那些废物!”
侍卫举起一个荷包:“不过属下发现了这个。”
陆启拿起来,正是被盛栎扔掉,又被丫鬟捡走,最后被桑弘蕊派人重新放进白亦陵房间里的那个荷包,白亦陵自己跑路了没看见,反倒被他给得着了。
他不知道手中的荷包饱经沧桑,辗转经手多人,当看见里面的信纸之后,心中骤然疼痛,愈发焦虑起来。
陆启咬牙切齿地说道:“再给本王增加人手搜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高归烈给找出来!要快!”
早秋时节,夜来微雨。
恢复人形的淮王殿下玉树临风,锦衣悬剑,手里拿着一把竹骨伞,正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眉宇间微带沉思,却无意中吸引了不少女子驻足回首。
白亦陵负着手从他身后的店铺里走出来,手中的折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含笑道:“某哥有客了!①”
陆屿被他一敲,回过神来,转头看见白亦陵一脸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缺德小子说什么,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搂住他的腰道:“公子既然爱吾之正色,还耽搁什么大好韶华,快找个地方及时行乐吧?”
在这大街上,陆屿对他的亲昵也是毫不避讳,一边说一边将伞移过去,把白亦陵头顶落下的雨丝挡的严严实实,两人快步穿过长街,进到了对面的一处酒楼之中,要了个包厢。
两人出门之后没多久就飘了雨,天气也一下子变得冷起来。街边的伞立刻被抢购一空,他们也只买到了一把。陆屿进门之后先看看白亦陵,见他身上没淋湿什么,这才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的水雾,要了一壶温酒并几道小菜。
他坐下之后,向白亦陵问道:“怎么样?”
白亦陵道:“我二姐是去了那家胭脂铺子买东西,但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我这边没线索。不过你站在街边上,傻呵呵的想什么呢?”
陆屿道:“我觉得有人在搜城。”
白亦陵:“哦?”
陆屿道:“街上乍一看人来人往,热闹祥和,但是仔细观察,就发现隔不多时就会有几个精壮汉子混在其间,脚步匆匆,目光还不停地在行人脸上扫视。这样的人我捡了好几拨,穿过这条街后离开的方向都不一样,现在在分工寻找什么,多半是找人。不知道这和盛栎不让人赴什么人的约会是否有关系。”
他的眼光倒是毒,一眼就看破了这些,只不过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陆屿在聪明也猜不出来了。白亦陵刚想说话,忽然又止住,朝着窗户口看了一眼。
陆屿淡声道:“进来。”
他的护卫尚骁从窗户口翻了进来,躬身道:“见过殿下。”
他说完之后又恭恭敬敬地同样冲着白亦陵行礼:“见过白大人。”
白亦陵笑着还礼道:“尚统领客气了,不敢当。”
陆屿道:“查出什么来了吗?”
尚骁道:“殿下,我们已经分别派了狐狸前去临漳王府、桑弘府和盛都督府上查看。桑弘小姐不在府中,听说是傍晚时分出去了,她的兄长正在书房读书。临漳王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的行踪很隐蔽,暂时没有消息。盛都督那里倒是没什么异常,一直在跟幕僚喝酒谈笑。”
这些消息由狐狸们偷听,果然事半功倍,白亦陵想着一堆毛绒绒认真干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陆屿冲着白亦陵道:“我觉得桑弘蕊有问题。否则她在京都又没什么相熟的朋友,这下着雨能去哪里?不会是约了你……想勾引你吧!”
他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很大声,白亦陵道:“你想多了,她可看不上我。”
陆屿哼了一声,吩咐尚骁:“你亲自去桑弘蕊的房间里,闻闻她床榻的味道,然后再顺着门口一路闻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去向。”
尚骁:“……殿下,我不是狗。”
陆屿道:“咱们狐狸也不比狗差,不能输阵,去吧。”
输个屁阵啊!你以为哪只狗会来找咱们狐族比这个吗???再说下着雨,有什么味也冲淡了,让他闻什么闻!你自己怎么不去闻!
尚骁的脸有些扭曲,正考虑要不要委婉地骂上两句,或者向旁边的“王妃”请求援助,身后的窗户又是一动,他的好兄弟齐骥及时赶到。
齐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殿下,我刚才看见临漳王了,他正在一边往城西去一边哭!”
陆屿:“??”
白亦陵:“???”
第109章 破局
齐骥的话实在让大家想象不能, 因此表情都十分诡异, 良久,尚骁才说道:“……他是在擦脸上的雨水吗?”
齐骥道:“就是在哭!我是无意中发现一个会轻功的人在屋脊上飞奔, 觉得很可疑,就在后面跟上,结果看见临漳王在雨里面站着,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 他就哭了, 呜呜的。”
白亦陵:“……”夸张了吧,真无法想象陆启“呜呜的”。
陆屿偷偷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这个手下十分丢人,有损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的“英明神武”,有点愤怒地骂道:“净是胡扯, 你能听见他哭, 就没听见那个人到底禀报了什么?说点有用的!”
齐骥委屈:“当时临漳王手下的人声音很小,我又没变成狐狸, 又不灵活, 又不可爱, 不敢靠太近, 所以听不清。但是临漳王听完之后, 一拳就捶在旁边的树干上了, 然后那树就晃悠, 可能是树顶上的雨水掉他脸上了, 他又大吼了一声, 捂着脸哭,一边哭一边上马走了,我就听见了啊!”
尚骁道:“你派人跟着没?”
齐骥点了点头:“有只花狐狸已经打入敌人内部,跟他的马成了好朋友。我可以随时跟这位兄弟联络,汇报临漳王的去向。”
陆屿叮咛道:“临漳王那人不是个好东西,他的马必然也是花心无德之辈,套套话就可以,交朋友千万莫要动真感情啊!”
齐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