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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作者:醉又何妨 时间:2020-10-29 23:33:59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穿书 逆袭 打脸

  一阵难以言说的慌乱涌上心头,她快步从白亦陵身后追了上去,高声说道:“我答应你,我带你去大营!”
  白亦陵停步,转身,看着丘珍,丘珍有点委屈,红着眼眶,咬唇不语。
  白亦陵说道:“是你来求我的,怎么反倒一副被我逼迫的样子?要是不愿意,不必勉强,我不喜欢看人哭丧着脸,也不是非你不可。”
  白亦陵这个人实在是难伺候极了,丘珍没了脾气,硬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用“愉快”地声音说道:“我并没有不愿意。晋军早一日能赢,我也能早一日回到京都,能帮上白大人的忙,感激不尽。”
  白亦陵微微颔首,温文尔雅地说道:“那便请王妃到后厅里休息一会,一炷香之后,咱们便出发。”
  他出去把自己要跟着丘珍过去的事同谢玺说了,谢玺思考片刻:“你带上我一起去吧。”
  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别扭疏离,但也说不上多么亲热,互相之间多谈公事,白亦陵说道:“你留在瓦格城中处理相关事务就好,我自己去吧。”
  谢玺摇了摇头:“城中事务我已经不管了。我的官职本来不高,只是特殊时期,除了武将军之外,其他几任守城将全部战死,这才轮到我出头。朝中有人弹劾我是罪臣之后,不该担任这样的职责,我也明白。让我跟你去,多少也出一份力。”
  白亦陵本来没打算带别人,是因为深入敌营,他自己一个做什么都方便,只怕再有人跟着反倒累赘,不过谢玺的功夫很好,人也机警,自然是不同的。
  白亦陵想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对于谢玺那番话,他却没有过多置评。
  白亦陵猜的不错,再怎么说,丘珍都还是陆启的正妻,本人又颇有心机,她身边除了幽州王的军队之外,还有不少被陆启从京都带过来的兵将。
  这些人当中看不惯桑弘家的不在少数,是以丘珍在暗中也有一些人能够动用。
  白亦陵和谢玺顺利地混了进去,扮成桑弘显麾下的小兵模样,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祭祀仪式也已经快要开始了。
  祭台是露天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供众将士们观礼之中,只不过目前时辰未到,尚无人集结。
  桑弘显对这样的仪式极为注意,在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还特意用了巨幅的帐幔在祭台外面围成一圈,周围又有人看守,以防刮风或是禽鸟意外破坏了准备好的布置,只不过正上方却是没有遮挡。
  谢玺和白亦陵趁无人注意,爬到了稍远的一棵大树顶端,从上空向着里面望去,打量着祭台上的香案神像等各个布置。
  谢玺忽然说道:“你看那神像的正前方,左右就各摆着一个白玉净瓶。”
  白亦陵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跟他讲过自己过来的目的,略去了系统不提,只是说他手里这个白玉净瓶是偶然得到的法器,可以破坏祭典,因此要放到香案上。
  此时谢玺一说,白亦陵照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果然如此。
  上一回他冲桑弘蕊要这个净瓶的时候,记得就是一左一右两个瓶子摆在桑弘蕊家中的前厅里,看来这样摆件在他们幽州的风俗当中,可能也具有特殊的意义。
  白亦陵低声道:“对,我这里有个一样的,这么看来,只要把其中一个换掉就好。”
  “怎么接近?”谢玺皱了皱眉头,看看祭台外面把守的士兵。现在是大白天,他们又不换岗,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守着,要悄悄地进去,除非会隐身术。
  他的性格干脆,脾气又急,这两年经过一番磨炼也没有完全改掉,眼看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总在这树上像只鸟似的蹲着也不是个事,当下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行硬闯吧。”
  白亦陵道:“嗯,我也有这个意思,那就走着?”
  他答应的痛快,谢玺却是一怔。他刚才说“硬闯”的时候,还以为白亦陵会一口否定,毕竟这个主意太冒险了。却没想到白亦陵的行事风格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跟他合作,比平素和许多顾虑太过周全的人一起行动都要痛快。
  那一瞬间,谢玺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唇角微翘。
  只是这淡薄的笑意在他面上一闪而过,就又被那常年不散的郁色取代了。白亦陵并不管他,将净瓶取出来,递到谢玺手中,悄悄跟他附耳低语数句,谢玺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低声道:“好,就这么办。”
  白亦陵拍了下他的肩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穿,紧跟着足尖轻点,身子一纵,轻飘飘地从树顶上跃了下去。
  他落地之后连个招呼都没冲一时怔愣的守卫们打,径直掀开帐幔,冲上祭台,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让人分不清刚才过去的是活人还是自己的幻觉。
  谢玺毫不迟疑,紧跟着白亦陵冲了过去。他的轻功不如白亦陵,不过也并不需要像他一样跑的那么快,当下一边在后面狂追,一边高声喊道:“前方的探子,站住!”
  守卫们已经站了许久,连半点动静都未曾发生,眼看着时间将近,早已经百无聊赖,放松了警惕。
  结果大家没想到一出事就是大事,被谢玺猛地一嗓子吼回了神,连忙纷纷拿起兵器,紧张大叫:“有刺客!”“哪里跑!”
  他们迅速冲进帐子里,白亦陵根本就没有停留,早已经从另一边出去了,只留下一个遥遥的背影。
  一部分人连忙追赶,剩下的不明状况,又纷纷询问随后赶过来的谢玺:“这位兄弟,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是探子?你是哪个营的?”
  “难道他想盗取机密,那来祭台做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谢玺捡重点回答:“我是临漳王妃的护卫,方才从另一头过来,看见那人在路边鬼鬼祟祟,行迹可疑,于是一路追过来,唉,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他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心中却不免暗暗担心白亦陵,好在这番说词并没有让周围的人生疑——最近桑弘显的脾气很大,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毗露。
  今天那个探子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但一旦他上过祭台的事被桑弘显知道,大家都会遭殃。
  有人犹豫着说道:“他多半是想去别的地方,被这位兄弟一追,走错了地方才会过来的,跟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众人纷纷点头,谢玺心里七上八下,连忙说道:“正是正是,连累了各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要不咱们现在检查检查祭台上面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没事,那这个意外也就不用上报了。”
  他说的在理,重要的是祭台上的东西没有遗失或打碎就好。虽然看白亦陵出入的时间,也根本就不可能在里面停留,但安全起见,守卫们还是纷纷检查起来。
  谢玺跟在旁边,热心的要帮忙,大家正乱着,自然也没人在意他。谢玺便趁着假意检查供奉的时候,迅速把白玉净瓶给换了。
  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回 干,虽然表现甚佳,心头却也不免怦怦急跳,把换下来的普通瓶子牢牢藏好,紧接着便听见身后又有人进来,一个声音严厉地说:“这是在干什么?”
  谢玺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只见进来一名品阶较高的军官,刚才那话却不是冲他说的,而是在呵斥此刻站在祭台上的所有人。
  有一名年纪较大的士兵过去,将情况简单跟那名军官说了一遍。
  军官一听这事,也有点紧张,连忙问道:“祭台上的东西摆件,可有异状?”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又说刚才那个探子进来就跑了,没有半分停留,不可能碰到什么东西。
  军官闻言,便很快说道:“我在外面也没有听到其他地方发生意外,王爷和小姐身边都有人保护,不会遇险。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把这件事给我守口如瓶,起码在这次祭典之前千万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吗?”
  眼看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桑弘蕊很快也该到场,这位大小姐性情更加凶残,士兵们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上官这样的吩咐简直是求之不得,当下连连保证,都忙不迭地将东西摆放整齐,退了出去。
  谢玺也跟着出去,现在他不知道别处是个什么情况,搜查探子的事情又进行的如何,见白亦陵迟迟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担忧,正琢磨着怎样才能找个借口出去寻他,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拉住他说道:“谢老弟,你怎么还在这里?王妃方才找了你好半天了,快跟我走!”
  谢玺连忙转过身去,白亦陵正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身上那身小兵的衣服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从从容容地冲着谢玺笑了一笑。
  周围的人都在想着“探子”的事,却都只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他站在这里,竟是无人识得。
  谢玺顿时松了口气,高高提起的心脏终于放下了。两人过来的时候都乔装改扮了一番,此刻白亦陵的模样远远不及他的本来面目俊秀,但在谢玺眼中,却觉得再没有哪一刻,能比他这时的笑容好看。
  他微颔了下首表示事情已经办妥,随即跟着白亦陵走到一边,白亦陵径直在前面带路,似乎已经找到去处。
  此时前来观礼的军队纷纷集结,两人在队伍当中穿插了一会,谢玺就看见一名士兵让开队尾的两个位置,冲他们两人挥手。
  白亦陵低声说道:“桑弘蕊不许丘珍来参加这次的祭典,我跟刚才那人说咱们想观礼长长见识,塞了点银子,让他安排了两个位置。一会过去站好就是,不用说别的。”
  谢玺道:“知道了。”
  桑弘显的军队在一开始本来对各路人员查得非常严格,但是他最近屡屡受挫,急于招兵,因此涌入了不少陌生面孔,也是这样,才给了白亦陵和谢玺可趁之机。
  两人找好位置,这次再没有发生太多的波折,悠扬的乐声响起,祭典很快就顺利开始了。
  桑弘蕊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祭台坐东朝西,正好迎着下午的日光,上面的每一样器具都闪烁着华美的光泽,她亦是少见的面容肃穆,宝相庄严。
  白亦陵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桑弘蕊了,不得不说,曾经作为女主的她确实长了一张美丽的面孔,这样不疯不闹的样子还是挺能唬人的。
  桑弘蕊先走到桑弘显面前,冲着自己的父亲行礼,桑弘显面对女儿的时候,神色显而易见地柔和了不少,摸了摸桑弘蕊的头发,然后将一束经过特殊供奉的香双手递给她,桑弘蕊接过,向着祭台走去。
  谢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想,桑弘显这个人虽然杀人如麻,性情暴虐,但是对他的女儿还是很疼爱的。想到这里,他不由记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忍不住一痛。
  时至今日,再行回想,谢玺也很难确定,如果早知道母亲犯下了那样严重的错误,早知道家人最终的结局会是那样凄惨,他还会不会出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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