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回现代
而第二日,更是花重金将轻音赎了身,公然带在自己身边,日日相伴在侧,时时把酒言欢,醉梦生死。
怜君宫的偏院里,一如往常的静,除了树上的蝉鸣声,并无其它杂音。
空气中时不时的有一丝微风吹过,那一池的荷花轻轻摇摆着,青嫩嫩的荷苞上每一粒莲子都饱满非常,看得人真忍不住想去摘上一两朵尝尝。
岸边的小石亭里,两人一坐一立,静若岁月,坐下的人手执笔墨,行云流水般的画着什么。
不远处的小炉火烧得正旺,水沸腾得有些厉害了,小林子赶紧放下手中的团扇,拿起石桌上的布团包住壶手,便将水壶提了起来。
随后将沸腾的水参入石桌上的茶杯中,青烟徐徐,看得桌前的人更加出尘。
不多时,茶香味便飘了出来,清淡迷醉,闻之便让人心旷神怡,也不知是何品种。
小林子放下水壶,便又拿起团扇扇了起来,今日天气凉爽,但蚊虫有些多,因此小林子很是注意,就怕那可恶的蚊虫将自家公子给咬了。
良久,莲如终于放下笔墨,小心的拿拿宣纸,轻轻吹了两口。
顿时一副赏荷图便出现在了纸上,栩栩如生的荷花仿若有生命一般,好似在轻轻愰动,让人不难想象,池里的鱼儿正在摇尾嬉戏,清澈灵动的池水,被卷起一层层波纹。
而岸边的人正会神的欣赏着,卓卓的身姿,引人入胜,双手背在后面,有一种严谨又随意之感,让人忍不住的想象画中之人模样如何。
为什么会好奇呢,因为莲如只画了一个背影,还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公子,您为什么只画个背影吧,害得奴才都有些好奇了。”小林子仔细的瞧了两眼,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样便好,真真实实,虚虚假假,不觉得一个背影更能让人入境么。”莲如小心的将画抚平,用砚台压住,拿起一旁的茶水便喝了起来,吹了两口,温度不烫,刚刚好。
“公子,奴才人笨,懂不了什么大道理,只觉得这画好看是好看,但更让奴才想知道的是,这画中之人是在看荷花还是在沉思,你看他双手背后,赏花不都是随意闲散么,他怎么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小林子一边扇着,一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莲如笑了两声,摇摇头,未语,入神的看着眼前的画。
不多时,小林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噫,公子,奴才怎么感觉这画中之人有些眼熟。”
莲如如手不经意的一抖,随后便问道:“哦,是么,那小林子你说像谁?”
小林子一阵思索,随后苦恼的摇摇头:“公子,奴才想不起来。”
“无妨,仔细想想。”
“想不起来。”小林子再次摇头。
莲如身子一松:“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是,公子,不过这几日奴才可听到了个大消息。”这时小林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莲如不在意的问道:“哦,是什么事。”也不怪他不在意,原本他性子就淡泊。
“奴才听说啊,这太子殿下与陛下都对黎公子有意呢!前些日子更是当街挣人,如此殿下因为受了情伤,这不这转恋上了那小倌楼里的头牌不是。”
第126章
小林子仔细的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公子身子一紧,还自顾自话的说着。
“要奴才说啊,这陛下还真是没眼光,咱们公子这般模样,要是换成别人了,那会舍得这冷落在比冷宫还不如的地方。”说完又摇摇头,为自家公子不平。
莲如小心的将画折好,收进袖中,抬头道:“哦,小林子是希望我能得陛下的恩宠。”
“当然啊,要是公子能入了陛下的眼,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清苦了,看这小院子着实委屈了公子您。”小林子并没有发现莲如在说此话时眼神有一丝的冷寒。
“哦,为什么,难道你也嫌我这太清苦了。”莲如端起茶杯,轻轻吮了两口随意的问道。
小林子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急忙解释:“公子,奴才没有,能侍候公子是奴才的福气,又怎么会嫌,只是奴才有些为公子不平。”
其实今日小林子也算是有意提起这事,这些日子西院的那位得了宠,连着伺候他的奴才也长了脸。
今日响午,小林子去领膳食,却不想踫到西院的小明子,平子两人都不是很对盘。
因此他主子得了宠自然便不会放过平日看着生厌的小林子了。
于是原本小林子求了好久才从内务府求来的人参,刚好今日吩咐御书房的师傅煲了点汤打算给自家公子补补,却不想小明子一看便让他抢了去。
“这么好的东西给莲公子太浪费了,他反正也是整日清闲,不像我家公子,还要忙着伺候陛下,得多补补才是。”
小林子正想反驳,对方却端着汤高傲的走了。
明明自家公子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凭什么要矮西院那位一截。
可看自家少爷那与世无争的模样,小林子也只能吞下心里的话。
其实要是以莲如的模样,想要争宠,想要上位也不会是难事,可奈和对方就是没心。
要说对于莲如这么一个大美人,盛元帝没注意到也不会,三年前,莲如被献入宫,当初盛元帝便对这个清俊公子记忆犹新,更是连续三日召他侍寝,却不想都被莲如以身子不适给拒绝了,当然结果可想而知,盛元帝满心热情被莲如这冷清的性子给浇没了。
原本对于皇帝的不从,硬是可以给他冶个大罪,但也不知盛元帝当时是何心思居然将他给放了,随后被打发到这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里,盛元帝是真心将莲如这位当初也可能有些心思的美人给忘了。
“这宫里可不如外面,一招不慎,怕是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你看那君如,当初是何等的风光,可却走得那般凄惨,所以公子我啊,还是安安稳稳的保小命要紧,所以你啊,要是觉得日子太过清苦,我就去内务府说下,将你调走吧!你也可以想个好去处。”莲如站起身道,神态很是随意自在,衣摆上的衣带轻轻扬起,说不出的飘逸风华。
“公子,奴才知错了,求公子别赶奴才走。”小林子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激动的跪下叩头道。
“公子,别赶奴才走,奴才要跟着您,求求您了。”说着小林子快要哭了,极为的后悔自己刚刚嘴贱乱说,要是公子真要赶自己走,这里日子虽说苦了点,但小林子更不愿离开这里。
这里公子会对自己好,不会如其它宫里的主子随意打骂奴才。
莲如一瞧长长一叹:“我也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先起来吧,如若以后真要想有好去处,到时候我再帮你留意下。”
“谢谢公子,奴才就跟你,哪也不去。”小林子一听,顿时惊喜的表态。
随后站起来又道:“公子,这儿风有些大了,要不咱们回房了吧!”
莲如点点头,率先朝着大厅走去。
“那黎家公子最后可怎么说?”半路上莲如开口问道。
小林子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莲如停下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
“哦,公子你说黎公子啊!”这也确实不怪他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对于黎续也真不熟,也只见过两次。
这突然提起,画风太快也实在是让小林子没反应过来:“听说啊,这黎公子最后选择了陛下,这不陛下已经连着五日赐东西给黎府送去了呢,唉,只是可怜这殿下啊!日日抱着那小倌楼里买来的小倌了,不过据说模样不错呢!”
说完还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现在太子殿下的名声真可谓是反差太大。不仅盛元帝不满,就连在朝的官员也有些失望,曾经那个能力各方面都优秀的太子现在怎么如此模样了,而知道内情的人也忍不住心下对黎续生出了许多的不满
一个男子,居然引得两父子对立,更是将大凌将来的皇帝给害了。
“嗯,走吧!”
自从盛元帝与慕阳寻当日黎府后门之事一出,两父子也形同对立,而慕阳寻也干脆罢朝了。
盛元帝得知他居然包了个楼子里的小倌,更是大发雷霆,让人召他去御书房,也被以个:‘儿臣身子不适,’给拒绝了。
硬是让盛元帝气得恨不得拆了他,可对于皇帝的怒火,启事者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
慕阳寻也干脆连东宫也不回了,就住在宫外的别院里,而轻音当然也同住在一起。
深夜,慕阳寻的卧房里还是一片通明,房内,满屋狼狈,刺鼻的酒气让人极为的不舒服,还有些呼呼困难,空酒瓶满地,桌上的饭菜却一丝未动。
而坐在桌旁的慕阳寻却还是拿着酒壶喝着,神情颓废,看样子已有些醉意了,身子有些不稳的靠在桌前,那有先前的风姿。
嘴里呢喃着什么,仔细一听才知叫的是:“阿续,阿续。”听得让人没由来的有一丝心酸。
这时房门打开了,随后便走进来了一人,正是轻音,看到房里的情形,脸上带着忧色,走过去手扶在慕阳寻的身上:“殿下,别喝了。”
“让开,别管我。”慕阳寻手一推,就推开了想扶他的轻音,后者没注意,差点就给摔倒了,幸好扶着一旁的案桌才稳住了身子,但动劲太大,将上面的烛台打倒了,蜡烛掉了下来。
轻音有些失落,蹲下地将蜡烛放好又重新点上。
“殿下,夜深了,要不先休息吧!”
慕阳寻并未理,此时的他已经陷入痛苦当中:“阿续,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有那里做得不好,为什不要我,没有你我慕阳寻还有什么意义,阿续,为什么?”
“哗。”房内一阵刺耳的声音,原来是慕阳寻将桌上的东西全掀了,双手抱头,痛苦的爬着。
轻音一阵心疼,抱住慕阳寻的腰,头靠了上去,爱怜的道:“殿下,您看还有轻音啊,轻音会一直陪着您的。”
“陪着我,呵,阿续,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可如今你又在哪里。”慕阳寻此时的意思已经有些不清了,但内心的悲痛却一丝不减,反而更甚。
“殿下,轻音在,轻音会一直在。”
慕阳寻轻轻呢喃着,也不知说的什么,良久,就在轻音以为安抚住了的时候,突然慕阳寻猛的起身,将身上的人狠狠摔开,便冲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黑幕中。
而被推开的轻音不慎摔倒在地,等忍着痛爬起来奔向门口时,人早已不见了:“殿下。”
轻音大声的叫道,满脸的落寞,手扶着门框,望着寂静的夜空。
黎续的院子里,今日小竹子回来对于黎续可是个大喜事,原本他硬要留下守夜,但被早早的打发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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