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
“还活着,有救。”
“祁前辈,你你你……”
时乐忙打断:“不是我弄的,是我在江边捡的。”
因抱着姑娘,时乐身上的衣物也湿了大半,秋觉总算回过神儿来,忙点头镇定道:“祁前辈先去换身衣裳,我让姐姐来料理。”
时乐也顾不上姑娘身上的衣物会将被褥弄湿,就把人轻手轻脚的放在了自己的榻上,他自己则去换了身衣裳,待他料理完毕,秋慈也带了姑娘家换洗衣裳赶过来,待两个大老爷们回避,秋慈忙替姑娘换衣诊脉。
“现在多了这姑娘,我们住在此不大合适。”时乐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姑娘何去何从待她清醒再决定,但她恢复之前,定是要收留的。
秋觉愁眉不展的点头:“把她送去姐姐姐夫家也不合适……”
时乐正想借此机会将笠州的宅子言明,正欲开口,忽而听到屋里秋慈一声惊叫,秋觉时乐忙冲了进去,便看到秋慈背对着床榻捂着脸,十分为难的抬起头——
“祁公子,他……他不是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秋觉:前辈,以后这种长得巨美,胸巨平的姑娘,就别往家里捡了,说不定是个男孩子。
时乐:完了,我还想着给自己捡一漂亮媳妇呢。
作者:那可不是捡了个漂亮媳妇么,没错啊。
……
不省心的大佬上线啦,时乐的苦日子来了→_→
又收到很多撒花,也见到了好多熟悉的大天使,开心,我尽量日更有事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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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表白大天使,今晚上记得把袜子放床头鸭~
☆、第4章 大佬
“不是姑娘……?”
时乐心头咯噔一声响,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觉没能理解姐姐的话,依旧愣愣的,秋慈羞红了脸:“嗯……他……我看到了。”
“……”
“……”
秋慈嘴唇颤了颤,终究再说不出什么,羞煞的小跑着离开了,时乐看了秋觉一眼,秋觉也回望时乐一眼,心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我来罢……”时乐叹了口气,既然是男孩子,谁来都一样。
他走到榻边,仔细的看了眼眉眼紧闭的少年,水红衣衫湿漉漉的贴在瓷白的肌肤上,蜷缩着的身子越发显得娇小可怜,睫毛浓长鼻梁挺直,薄唇天然带点微翘的弧度,眼尾狭长似墨痕扫过,好看得令时乐都经不住晃了晃神。
他伸手替少年解开湿透的衣衫,指腹不经意触及冰冷细致的肌肤,指尖便像过电般颤了颤,脸颊也随之微微发烫……
这少年有的你也有,害臊什么?思及此,时乐无奈笑了笑,是自己想太多。
想通透了,时乐手上的动作就利索许多,三下五除二将少年扒干净,又用放了姜片熬的热水替他擦身,最后换上洁净的衣物。
他犹豫了一阵,要不要继续给少年换女装?最后还是作罢,让秋觉取了寻常的男子衣物来。
秋觉又替少年诊脉施药,说情况很不乐观,这少年根骨遭到重创,修为几乎废了,捡回一条命已属幸运,调养好了修为最多恢复三层,要想恢复五层以上都是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这少年在修行之路上毁了。
“祁前辈,这位公子他……”
秋觉的声音把时乐拉了回来,他看对方欲言又止很反常,有些担心的追问:“怎么了?”
“他……会不会……姓叶。”
秋觉声音微颤,寒江,救人,男子……种种条件都满足于时乐先前给他算的姻缘之人。
好问题。
时乐摸了摸鼻子,很仔细的想了想:“应该……不能吧。”
根据他的印象,书中描述叶知行应该是温润如玉的俊朗,并非这般摄人心魄的美,且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而叶知行此时应该十八了。
“嗯……”秋觉点头,一张脸依旧紧绷着。
时乐转而调笑道:“怎的,失望了?”
秋觉脸皮薄,转瞬耳朵尖都红了:“祁前辈莫要打趣我。”
家里添了口病人,花销多了许多,时乐总是买最贵最好的药,不光为那少年,更为了秋觉。在时乐不计成本的栽培下,秋觉的医术突飞猛进,连秋慈都惊叹弟弟的天赋,唯有读过剧本的时乐毫无意外。
在秋觉的悉心照料下,少年在五日后醒了,那日时乐没去笠州,午后闲来无事手痒痒了,研了墨铺了纸心无杂念的写小黄文玩儿。
听到榻间声响,时乐笔尖一顿,回过头时少年已然坐起了身,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茫然之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冷厉戒备之色。
“你怎么……”
“嗯?”
时乐目光下移,揣测他紧拽被褥的手在试图运转灵力,温声道:“先别着急,慢慢来。”
试了几次,少年放弃了,眼中的质疑之色却有增无减,直直的盯着时乐,似要将这人用目光射穿射透。
时乐打了个寒颤又觉得滑稽,搁了笔,清淡的笑了笑道:“你瞪我何用?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你笑什么?”
时乐觉得这人说话极没礼貌,遂也起了调侃之心,指了指少年的左脸颊:“这里,压出了印子。”
“……”少年忙捂着被枕巾压出印儿的左脸,微眯起眼继续盯着时乐的一举一动,十分警惕。
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显然不是。
时乐心思微转,到榻边坐下,少年立刻往里挪了挪,躲避的意味十分明显,眼神始终没从他身上离开。
“你认识我?”
“……”
“怕我?”
少年不答,片刻,极轻的摇了摇头:“我……是谁?”
“……”草,时乐在心里暗骂了声,居然玩失忆梗,但转念一想,他从少年初醒的言行举止揣测,这家伙八成是装的。
“你又是谁?”
时乐勾了勾唇角,奉陪到底:“在下祁遇,五日前在寒江遇到昏迷不醒的你,就顺手将你捡了回来。”
“为何?”少年的语气咄咄逼人,毫无被人所救的感激之意。
时乐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并不待见,遂起了调笑之心:“因你当时穿着女子衣裳,我以为捡到了姑娘,想带回家养着做媳妇。”
少年渐渐敛起警惕之色,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他咬牙:“那让你失望了。”
时乐笑:“无妨,我不计较男女。”
“……”少年的手握成拳头,骨节泛白,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休想。”
时乐笑意更深了:“害怕了?”
“……”
“得了,与你说笑的,我没这无聊的兴趣,倒是你,应该叫我一声前辈。”
少年冷冷的盯着他,似寒星的漆黑眸子眨了眨,迟疑片刻:“祁……前辈。”
时乐欣然接受,舒坦的莞尔一笑。
可少年的下一句话,让时乐恨不能一巴掌拍在这漂亮的脸蛋上——
“我渴了,茶,你去给我拿。”
……
时乐算是看出来了,这细皮嫩肉的少年是指使惯人的主儿,极难伺候,又毫无寄人篱下的自觉,他点儿背,将一尊佛请回了家里,还暂时送不走。
秋觉热好了汤药端进屋,看少年醒了十分欢喜,但屋中氛围有些微妙的尴尬,他一时不知哪出了问题:“药好了。”
少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秋觉,又奇怪的看了看时乐,一脸这两人怎么会搞到一起的困惑,时乐看在眼里,心想这人该不会和他一样,也是穿书的……?
时乐主动接过药,对秋觉使了个眼色,秋觉虽不知对方用意,也识趣的点了点头离开,时乐坐在榻边端着碗,看少年脸色瞬间青白。
“怎么,你怕喝药?”
“……”
“怕我毒死你?”
少年冷冷的看了时乐一眼,接过药,手指有些颤抖:“你若要毒我,何必救我。”
时乐笑:“倒是明白。”
“……”
“赶紧喝了,毒不死你。”
“……”少年苦大仇深的盯着药碗,脸都青了,在时乐催促的目光下,半晌才轻声道:“我怕苦。”
空气瞬间安静了,片刻,时乐的肩膀开始抖动,再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你多大了?”
“……”少年不语。
时乐忍着笑,将药放在榻边的桌上:“喝不喝你自己决定。”
说着他站起身,漫不经心抛下一句:“你难不成也是穿书过来的?”
少年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
时乐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的不懂,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无事,我随口一说。”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摆,便要离开,前脚刚跨出门口,微微侧了脸,看少年愁眉苦脸的盯着药碗,漫不经心的笑了:“去给你买糖。”
寒江村并没有像样的糖果糕点铺子,时乐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转念去寻秋慈,上次买的怡园点心她一直不舍得吃,留了许多,这次要点来下次再买回新鲜的送她便是。
秋慈照例调侃了时乐几句,说若对方真是女孩子,时乐这般待人家,人家只怕是要以身相许了,时乐面上客客气气的害羞,心里却道这般不客气没规矩的女子他可不敢娶。
耽搁了许久,时乐回来时已过了近半个时辰,放在桌上的药早凉了,少年听到脚步声,故意调转了坐姿,时乐进屋后他看都不看一眼。
“药我再给你热一热?”时乐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耐烦,说着就伸手去取药碗,被少年按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少年手上动作不轻,眼里含着杀意:“不用了。”
对峙片刻,时乐松了手,少年也随之放开,一手端起冷掉的药汁,调动所剩不多的灵力微微加热,扬起头便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一饮而尽,待他放下碗时,时乐发现少年脸都苦青了,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竟氤氲了水光,心中嘲笑对方太过娇生惯养。
时乐将手中的油纸袋朝少年抛去:“村野点心,将就着吃。”
“……”少年打开油纸袋,许是因为没洗手嫌脏,也不直接伸手去拿,隔着纸袋咬了一口,细嚼慢咽,许久点评道:“味道凑合,但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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