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腿借抱一下
作者:当且
时间:2020-10-30 00:53:23
标签:重生
季怀缩着手乖乖地坐着,少年穿着毛茸茸的连体企鹅睡衣,胸口一大片白白的毛,看着像极了笨笨呼呼的企鹅。
这件衣服是陆七买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恶趣味,反正买回来后,江子墨拿起来看了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却让季怀穿上了。
季怀抗议不管用,每次江子墨都会给他拿这套睡衣,最后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少年可能不自知,但江子墨却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季怀是有多可爱。
非常想让人一把抱住,然后顺着柔软的大床,滚一圈。
江子墨将他头发擦好,然后将他身后的睡衣帽子给他带上了,鹅黄的企鹅头呆愣愣的,江子墨看着就笑了。
“墨叔,阿嚏。”季怀扒拉下帽子就打了一个喷嚏。
江子墨脸上的笑容一收,道:“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你先上床躺着。”
季怀暍完热呼呼的冲剂,又缩在墨叔的身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子墨看着他的睡颜,嘴角慢慢勾起,然后低头在季怀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快长大吧,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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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敌
第二天季怀的感冒就加重了,鼻子堵塞住了,只能用张着嘴来呼吸。
所以一大早陆七要送季怀上学的时候,江子墨的神色就不太好,给了陆七好几个冷脸。
季怀临走前,江子墨把衣柜里之前买的一件羽绒服拿了出来。羽绒服是黑色的,又很厚,穿起来能遮到膝盖。
季怀觉得夸张,还没到最寒冷的时候呢,这时穿这么厚的羽绒服,到了三九的时候怎么办啊。
江子墨不听他的反抗,硬是将羽绒服给他裹上了,裹成了一个棉球才将季怀送出门。
陆七一看到季怀出来就“噗嗤”笑了,江子墨冷着脸瞪了他一眼,陆七才赶紧收了脸色,夸赞道:“这样穿暖和,而且还很可爱。”
季怀这段时间个子长高了点,加上营养跟的上,脸就有了一点肉,埋在毛茸茸的帽子里,真就跟一个团子似得。
季怀郁郁不乐地到了教室,班里人在看到季怀穿这么厚实的时候,都惊讶地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错啊,这才刚入冬啊,怎么穿的跟已经数九寒冬了似得。
季怀一整天鼻子都是堵着的,脑袋也昏沉沉的,缩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大团子团在这儿。
肖程每次出去上厕所回来,想进到里面的位置,都被季怀堵死了。两次后肖程就不耐了,季怀无奈的地站起来给他让地方。
早上他还是只有一点发烧,到现在他脑袋越来越昏沉了,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感冒这么严重还逞什么强。”肖程脸臭臭的,跨进自己的位子里。
季怀揉了下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没搭他的话。
下午的时候,他实在难受,意识不太清醒,他坚持不下去了,就跟寥老师请了假。寥老师看他神色果真不好,交代了他两句回去好好休息后,就批了假。
季怀想着自己打一辆车回去算了,也不知道墨叔在不在家。他挪到门口的时候,想着要不给墨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他马上要回去。
他刚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忽然,校门外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鸣了一下笛,随后季怀就看到车窗降下来后,露出的肖侗的一张脸。
肖侗侧头笑着问:“季怀,你这是去哪里?”
“我回家。”季怀有些发愣,肖侗怎么在这里了。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肖侗看着他问。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季怀顿了顿,就上了车。
肖侗带他去了一家私人茶馆,这个时候茶馆里很冷清,大厅的桌子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零星坐了几个人。
肖侗将他带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一人高的室内盆栽将这个角落遮掩了大半,位置到是很幽静。
侍者上了一壶碧螺春,茶汤清冽,入口清香。
“里面有暖气,热了就把衣服脱下来吧。”肖侗笑着开口,一副长辈照顾晚辈的姿态。
若是只看年龄,确实季怀才十六岁,但若算上上一世他都四十了,比肖侗还大。
“今天有点感冒,还是穿着吧。”
要是让墨叔知道他脱了衣服导致感冒加重的话,他就算哄一天墨叔的脸色都不会好。
“是他让你穿的吧?”肖侗一笑,“子墨从小就是这样,关心人的方式一直都没变。”
季怀沉默着,没说话。
“子墨他这段时间还好吧?昨天下雨了,他有没有发脾气?”
季怀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怒气,肖侗熟稔的口吻让季怀怒火中烧。
“墨叔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哄一会儿就好了。”
肖侗笑着的嘴角一僵,然后出了会神,喃喃地道:“也是,他总是这样,看着不容易接近,但哄一哄总会心软。,’季怀盯着他,眉目冷淡。
肖侗忽地一笑将神色遮掩了过去,他给季怀续了一杯茶,像是唠家常地说:“子墨他因为之前出的事,对下雨天总是有应激反应,你耐着心哄一哄他,别让他伤了自己。”
“你不用说,我自然会的。”
“子墨他爱吃甜食,我一会儿买一份,你帮忙带回去。”说着他噗嗤一笑,有些怀念地道,“别看他总是冷着脸,脾气彷佛不好的样子,他小的时候就这样了。以前被娇惯着,想要吃什么就有什么,甜食是他睢一的爱好,伯父伯母又总是尽他吃,这些年都没改掉这个爱好。”
“墨叔想吃什么不用改,我会给他买。”
“哎,你这孩子,对我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聊聊,我已经.”他说着手指就按上了右眼,神色黯淡了下来。
从肖程的口中,季怀知道肖侗这只眼睛是被墨叔挖掉的,但墨叔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肖侗做了什么让墨叔无法忍受的事吗?
现在的肖侗还是一副对墨叔念念不忘的样子,怕是当年的事,是肖侗有愧在先。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见你很久了。”肖侗忽然叹了一口气,推心置腹地说,“子墨这些年一直在生我的气,是我把他惹火了,这也该是我应得的教训。”
“小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我的照顾,事事都依赖我,这次跟我发脾气发这么长时间,我怕他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哎,你又还小,要说也是子墨他照顾你。”
“肖先生,”季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墨叔给我来电话了,我接个电话。”
季怀扬了扬手机,抱歉地说,随后他按下接听键。
大概是茶馆里太安静,肖侗一下子就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江子墨不高兴的声音,他眼睛忽地亮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季怀。
“季小怀,你现在在哪?”
“啊,我啊,我.”“季小怀,你最好说实话。”江子墨冷冷的声音传来,季怀转悠的眼睛一下子停了。
“我在学校外面。”
江子墨冷哼一声。
季怀忙解释说:“我今天不是感冒吗?下午的时候很难受我就请假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半路遇到朋友了。”
“你什么朋友?”
你老相好,季怀心里暗自嘀咕。
肖侗也听到这话了,坐正了身子有些期待地看着季怀。然而季怀却只说:“偶遇的一个朋友,就过来坐会聊几句。,’“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季怀赶紧说。
他可不想墨叔来见到他老相好,两人还久别重逢,别又擦出了什么糟心人的火花。
话筒里墨叔半天没说话,季怀心下有些揣揣的,他这也不算欺骗吧,难道他要拍手鼓掌让他们老相好见面?
季怀等了半天墨叔都没说话,他只得小声地说:“墨叔,我真的马上就回来了,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我就到家,你再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快点回来。”江子墨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季怀挂完电话,对发愣的肖侗说:“我要先回去了,墨叔在家等我。”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肖侗,他猛地回过神来,握着白瓷杯的手捏的紧紧的。他眼角剧烈地抖了抖,一直故作平静的声音忽地变得低哑。
“他在等你?家?那个房子怎么能算是家?”说着他就激动了起来,眼睛通红地看着季怀,“没有我的地方怎么能是他的家?!”“肖先生!”季怀冷下脸,道,“肖先生若是还存在着什么妄想,就赶紧打消。你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了,别把另一只也弄丟了。”
“你懂什么?!我给他一只眼睛又何妨?”肖侗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我和他认识了多少年,从小到大都是我在陪着他,你算什么东西呢,来跟我抢人?”
这么一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他从知道他存在的时候就没把他放在心里,直到他按耐不住想知道更多江子墨消息的时候,才开着车转到学校门口,正好遇见了季怀。他才想着跟人聊聊,顺便也让季怀知道,他跟江子墨才是最萊密的。
可是这一通电话,却着实刺激到他了。“家”这个字眼让他愤恨,或者说是嫉妒。
“我啊,”季怀淡淡一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我是他男朋友,或者是枕边人,哪个你喜欢便是哪个。”
“不可能!你才跟他认识多长时间,我跟他已经相识了二十年。二十年,我看着他长大,我一直陪着他,你哪有资格陪在他身边!”
“那我问你,你说你一直陪着他,那墨叔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下雨天会有应激反应?还有他为什么要挖你眼睛你,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在他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你没有保护好他?!”季怀怒起,同样站了起来冲他大吼。
季怀的眼眶也红了,不是生气,而是心疼的。这些情绪他一直压在心里,墨叔不跟他说以前的事,陆七也对他闭口不言,现在更是冒出来一个墨叔的老相好来对他耀武扬威。他忍着不去探究那些事,可是心里的心疼和难过却无时无刻不在蔓延。
若是他能跟肖侗一样,能从小到大陪在墨叔的身边,他一定,一定不会让墨叔受这些伤。
肖侗眼睛暴突,疯狂地说:“那都跟你没关系,牙都没长齐,你还想跟我争,我就算再让他挖掉一只眼,我也要留在他身边。”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季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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