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害我[重生]
不过就单单他那气场,再好色的公猫也不敢接近。
言允初浮想联翩,没留神到前方喻苓谦突然停下,好在言允初走神的快回神的也快,跟喻苓谦保持一米距离,不等他说话,喻苓谦已经抢先问道:“如果刚才不是我,你自己也有办法是么?”
喻苓谦的话没头没尾,但言允初明白他言语中的含义,凤眼微敛,露出很清淡的笑容来,“先生是在开玩笑吗?那可是千年的魔龙,我不被它一口吞了嚼得粉身碎骨就算我运气好。”
☆、运气
“运气?”喻苓谦反复斟酌这两个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竟然露出了一道难得的微笑。
言允初心中微颤,往事不堪回首,他只管过好当下。
跟着喻苓谦穿过九转十八弯的回廊,在途中倒是很不幸的遇上了蓝季沅和卓钊。对于言允初遭遇魔龙袭击还能险象环生,蓝季沅表示难以置信,更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瞅他。
至于卓钊是直接炸毛,吵着嚷着要崆峒伞,一副你不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架势。
喻苓谦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将法宝崆峒伞丢垃圾似的扔给卓钊,寻到出路,先一步走出结界,投身湖潭。
言允初等人紧跟其后,都是修仙者,在水里憋上三五个时辰都不成问题,游到水面上之时,这里已经不是先前落湖时的地方。而是高山泉水,百丈瀑布。渤崩大作,气势磅礴,雨花飞溅如闪银亮玉,尤为壮观。
那湖泊暗流贯穿山底,此时所在之处正是对面山脚下,如此这般,只能是分开行动,在京城汇合了。
卓钊自然不肯跟言允初为伍,他现在看言允初的模样就好像见鬼了似的,又怕又恨。而高傲的蓝季沅也不屑于跟低等人同行,自己离开了。
言允初本就喜欢独来独往,奈何万万没想到,喻苓谦居然要跟着他!
莫非对“运气”二字抱有怀疑?
用真气将衣服烘干,言允初脱掉外套,挽起裤腿,赤脚下水去捞鱼。
借那灵尊大人一个脑袋,他也想不到堂堂冰魇仙尊会光着俩脚丫下水抓鱼玩儿吧?
不仅是他,说出去全三界都不带信的。
要装就装得像!
不动修为,只空手抓青鱼还真是一大挑战,充分理解当渔夫的不容易了,不由得感叹一句:给我一张渔网,我能抓住鲸鲨。
扑腾来扑腾去,搞得浑身湿哒哒的。每抓到一条鱼言允初转手就丢回水里,看的喻苓谦一阵皱眉,没错,他就是去玩儿的。
最后,言允初抓了只鸡蛋大小的乌龟回来,心满意足的靠着一棵槐树坐下休息。小乌龟卧在地上慢吞吞挪了几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或许是在怀疑人生,明明愉快的游着泳,怎么一转眼就跑到陆地上来了?
言允初盘膝打坐,感觉衣服差不多半干不湿了之后,他垂目瞧那闷闷不乐的小乌龟,索性伸手在它龟壳上点了一下。那乌龟顿时好像触电了似的一个激灵,四肢连同小脑袋一缩,躲在龟壳里窥探敌情。
言允初不再理它,专心运功调气,就听到对面站着的喻苓谦说,“你点化它了?”
仙家使用法术点化使物或人成仙,亦或者用言语启发人,指点迷津,使人幡然醒悟。遇高人点化,道法高深之人解惑,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当然,言允初这样的修仙界之耻算不上高人,但是点化一只牲畜还是绰绰有余的。
言允初这么一点,那乌龟的寿元递增。虽然民间说法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但那说法未免过于夸张,乌龟的寿命大约百岁出头,对于修仙者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言允初能在捞鱼玩儿的途中碰巧抓到它,还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也算是这王八的福分。
言允初很可惜的叹了口气,“我道行太浅,只能予它寿元百年,不可赠它万寿无疆。”
喻苓谦有些不能理解,“对一只乌龟这么好?”
“我要拿它当宠物。”言允初直截了当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我赐它名字跟我姓,就叫……言江。”
喻苓谦:“……”
岩浆。
咋不叫泥石流呢?
言允初闲着没事,顺了一根狗尾巴草把乌龟当猫逗。喻苓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忽然问道一句,“你是不是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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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活到今日都是运气使然,真的。刚一出生就差点被婆子捂死,幸亏父皇突然进暖阁。之后又差点被父皇当做妖孽处死,又多亏受过母妃恩待的婢女解救。一路颠簸,辗转到了一处虽不富裕,倒也不是穷山恶水的偏僻小村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穷山恶水多刁民,我的这个样子任谁都会害怕,村里人恐慌着要把我和怜儿姨赶走,这个时候幸运之神又降临了,村长夫人心地善良,收留了我二人。灵尊,您老随便听听就好,别取笑我。”
“能被师父收为关门弟子,我真是好运气。”
“灵尊,还在打瞌睡啊?师父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只不过回程路上有点小意外,不过没关系,我运气好嘛!”
“灵尊,怎么懒得像只猪一样?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算了,听不见也好,我只是想说出来而已,毕竟憋在心里很堵得慌。前两天,师父命我前往魔界去收服一条魔龙,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吸食从人界抓去的童男童女的精血。我去救人,它看见了我,露出了极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会来?”
“灵尊,你说它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算了,我也懒得去深想。一个仙家驾临魔界,魔界上下躁动不宁。我跟魔龙的厮杀也惊扰了不少街临街房,群魔乱舞,它们倒是团结的很啊!虽然四面楚歌,但是不妨我运气好,将魔龙封印送往北极,我自己也回来了。咳,咳咳……虽是仙身,却也抵不住魔气侵体,我得闭关调养一阵子了。在走之前,灵尊且听我再吹一曲暮归如何?”
运气,他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实力称之为运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有些人连运气都没有。这是一种自谦的说法,而他君流霄也是勤恳真诚的说着运气,一面降低自己,一面鼓励旁人。
可或许这一切在别人听起来就不对味了,他们会觉得他是在自夸,因为谦虚过头就是骄傲。
虽然它雾苓觉得君流霄骄傲是应该的,君流霄骄傲没什么不对的,君流霄有骄傲的资本。
闭上眼帘,虽然从一开始就没睁开过。雾苓窝在玉床之上,感受清风拂面,那悠扬的乐声入耳,余音绕梁,永生不绝于耳……
——前世时光瓶
☆、怨恨么?
喻苓谦的话让言允初的内心动荡,他将那份意料之外很巧妙的隐藏下去,无惧的看向喻苓谦道:“什么?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大名鼎鼎的医仙。”
“认识和知道是两回事。”喻苓谦不依不饶道:“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也做不了假。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而是认识我这个人,对吗?”
言允初轻呼口气,神态自若的说,“何为认识?在下只知道先生的名字,既不知道您的贵庚,也不知道您家中几口人,您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您的生辰八字,五行命格,阴阳路转,斗运星移。早起是否有起床气,晚睡是否里倒歪斜,我都一无所知。”
言允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喻苓谦被他小嘴“叭叭叭”说得头疼,干脆扭过脸去不再理会。
言允初觉得好笑,索性随便嘟囔了句,“像您这种冷若冰霜的人,也不会跟旁人提起自己的事情吧?”
“提起过。”喻苓谦突然开口说,“只有那一个人。”
言允初心中微动,狡猾的笑意尽显眼底,他果断直起腰,对喻苓谦“逼供”道:“是谁?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喻苓谦欲言又止,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跟一个小屁孩说了这么多话。不过,既然聊到了这里,这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堆积在脑海里确实很沉闷,适当的说出来与人分享,也算是对自己释放压力。
“你不认识他。”喻苓谦犹豫了半晌,说道,“他就像一片落雪,晶莹剔透。很虚幻,一点都不真实。他纯洁如玉,傲迎寒霜,他看似坚韧,实际很脆弱。如同雪花落在掌心,一触即溶。”
言允初缄默,许久才语气平缓的道:“你还想着他?”
喻苓谦看向言允初,露出是有些惊奇,却也欣然的笑意。别看这家伙天资极差,却也心灵聪慧,这么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了。
“你跟他是朋友?”言允初又问了一句。
喻苓谦没回答,望着那壮观的瀑布出神。
“喻,先生……”言允初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当年灵尊并不在玄虚宗,自己闭关多年,对外界的事儿一概不知。被师父大义灭亲之前,灵尊就奉命外出了,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许灵尊知道的还没有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的多。
雾苓……
仙鹿……
魔兽——
血红阴鸷的眼神,紫艳魔魅的毛发,暴戾凶狠的气息……
言允初心里咯噔一下,再次看向喻苓谦的时候,他下意识隐晦的问道:“你恨吗?”
你有怨恨的对象么?
怨恨玄虚宗?怨恨修仙界?怨恨人界?怨恨这个世界?
还是……怨恨我么?
喻苓谦默不作声。
或许他只把面前的言允初当成言家七公子,一个注定不能成材的废物,多说无益。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过多牵扯。
天色暗了下来,言允初就靠着树渐渐瞌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之时,发现喻苓谦已经不在原位。而是站在瀑布前的断壁上,面向月光,手里拿着暮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远处灌木林里传出细细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钻过来。
☆、内心很阴暗
喻苓谦干脆不屑一顾,连看都不看一眼。
言允初亦是不动如山,等那东西彻底钻出来,当场表现出被无视的不满,“小孩儿!你在这里睡大觉好不舒服,我找你找的都快疯了。不管,你得补偿我!”
洛琅呼哧呼哧着,气的浑身长毛都膨胀起来了。
言允初慢条斯理的打个哈气,从腰间掏出勾玦晃了晃,“你是找它找的快疯了吧?”
被戳穿,洛琅化愤怒为尴尬,傻兮兮的笑着打哈哈,“你是第一位,那块破玉不值钱。看在我这么衷心的份儿上,要不你把那勾玦赏给……”
洛琅说着就要往上扑,言允初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丢过去,不偏不倚砸了洛琅满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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