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害我[重生]
言允初不以为然的一笑,“长姐,别恼羞成怒了,若是你喜欢,大可以去找幻羽公子打一架,没准父亲能给你两粒。”
“你!”
言允初转身便走,言婷气的鼻子冒烟,正要撵上去,突然整个人倒栽葱,摔了个四脚朝天极为狼狈。众人都吓了一跳,言二少爷急忙要过去搀扶,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惨叫声连连。
言婷到底是长女,修为也不低,稍微寻思寻思就明白了,顿时暴跳如雷道:“言允初!你敢对我下重印,你不想活了!”
“言允初!你快给我解开,哎呦!”
言允初自顾自的走远,顺便惬意的挥挥手道:“绕京城一圈,仅限蛙跳。如果各位哥哥姐姐不从,那就在这儿生根吧!”
“草!”二少爷大骂一声,从地上爬将起来掸掸灰,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蹲着生!
言婷想的也是一样,要她蛙跳绕着京城一圈,那腿还能要了吗?不得累死她啊!倒不如在这儿站着自行解印好了,反正就言允初那点道行,解开他的重印分分钟的事儿!
……三个时辰后,京城周边现了一处奇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一个个双手背后蹲在地上,跳的一个比一个起劲……
*
“小孩儿,你太霸气了!哈哈哈哈,你是什么时候下的重印啊,太牛了!”洛琅笑嘻嘻的样子比言允初都开心,左手一袋玉石,右手一串冰糖葫芦,跟着言允初逛着夜市,“小孩儿,咱们要去哪儿”
“这不是言七公子吗。”蓝管家迎面走来,面带笑意,微微作揖道:“无暇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言允初含糊应着。
“是么?在哪儿?”管家一副惊喜若狂的模样。
言允初稍有些奇怪,而洛琅更是直接对管家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在睡觉啊”
管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摇头。
洛琅敲着脑袋瓜,“小孩儿,天牢那边动静那么大,整个京城都得炸锅了吧!怎么这人……”
言允初没言语,只是以余光打量街上的行人和摆摊的。他们都是该干嘛干嘛,似乎不久前在天牢前广场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告别管家,言允初直接出城了。洛琅一路跟着,时不时掀开装着玉石的布兜子看看里面的岩浆,得了空就欺负它几下,不亦乐乎。
“小孩儿,咱们要回江南吗?”
“不回。”
“那是去找你爹”
“要找的是……”夕阳落日的橙光洒下,为言允初精致的脸上镀了一层迷幻的光彩:“流光玉才对。”
洛琅一愣,顿时像只见了肉骨头的狗伸着舌头汪汪叫,“好啊好啊,找玉啊找玉,现在马上立刻就去!”
夜已深,雾气渐浓,空气之中也极为潮湿。在小溪流水旁生了一堆火,洛琅趴在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闲着没事正想叫岩浆出来欺负欺负,突然树下一道银光射出,洛琅吓得差点大头朝下摔倒地上成脑残。
“小孩儿,你干嘛呢?”洛琅扒着树干往下瞧,这一看不要紧,洛琅真的因为太过震惊而手下打滑,叽里咕噜的掉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洛琅爬起身大惊失色道:“小孩儿,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有无暇?”
“别吵。”言允初手中拿着银白色的金铜镜,手指若有似无的抚摸镜面上的裂痕。洛琅惊的咦了一声,“这怎么回事仙器怎么坏了?哎呀,该不会是喻苓谦干的吧!仙器只能仙家损坏不是吗?”
言允初没理它,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说,我要不要修复了它?”
“啊?”洛琅一脸懵逼。
修复的话,可以借住无暇的力量提升境界,说不定可能找到流光玉的下落。但同时也有弊端,无暇修复好了,如若落到别人手里,他就遭殃了。
“能修为什么不修?”洛琅眨巴着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言允初无奈一笑。
“再说,你为什么能修?”
言允初沉默不语,洛琅托着下巴闷哼哼的道:“你不找喻苓谦了?”
“不用。”言允初微微撸起袖子看了眼胳膊上的符咒,“他自己会来找我。”
“啊?为什么啊?”洛琅的好奇指数要逆天,奈何言允初其徐如林,洛琅无处下手。郁闷了半天,洛琅突然想到什么,鬼兮兮的笑道:“小孩儿,既然你都有无暇这样的仙器了,那就把那不值钱的勾诀给我吧?”
岂料言允初没听见似的把无暇一收,活活的冷水烫鸡,一毛不拔。洛琅本着翻山越岭追随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正要对言允初满地打滚装可怜使用必杀技。言允初突然把它拽到身后,目光凌厉的注视着溪流对岸树林内,“是谁?”
洛琅素来胆子小,自己就是一个修炼百年成精的妖,却哆哆嗦嗦的问道:“是鬼吗?”
言允初皱眉,对方的境界应该是辟谷以上,归元……高一点。不是妖魔,是人类。
“躲在这儿逍遥呢?”声音传来,言允初瞬间知道了是谁,略有些漫不经心的一笑,“蓝公子从哪儿来?”
☆、孤男寡男
“十里地外。”蓝季沅飞跃过河, 几步走到言允初身前, 倒有些意外的笑道:“还以为你在天牢外的混战中死了。”
“我这种人死了不可惜,像你这种天才要是死了,那才是修仙界的损失。”言允初道。
蓝季沅愣了愣, 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应对了。一般人被自己这么说不该是又气又恼的吗?怎么这人还嬉皮笑脸的?
要么是傻缺一个, 要么就是故作高深不跟你一般见识。
无论哪种都让蓝季沅不痛快,他心里发闷,挥着扇子席地而坐,刚刚晋升了境界, 身子骨还有些发虚,得趁早调息。
“小孩儿,那姓蓝的境界提升了?”洛琅有些难以置信, 想这才几日不见,就从归元晋升到了魂分。要知道,越往后期提升境界越难,不得不说, 蓝季沅天赋超群, 能做到这般确实厉害。
夜色渐浓,从墨色转为鱼白, 天将破晓,洛琅就趴在言允初身边搂着岩浆睡着了。
蓝季沅经过两个时辰的调息明显好多了,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对面打坐的言允初,这么一看,他当即一愣。起身走到言允初身前, 半蹲下来眼都不眨的盯着他——这家伙竟然是归元期了!!!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他不是个修仙界之耻吗?不是连开灵都费劲的蠢材吗?不是十六岁了连引气都艰难的完不成吗?
蓝季沅紧握双拳,突然很想把言允初的灵体抽出来研究研究,看看是个什么构造!
言允初察觉到有人,猛地张开双眼,当即看到一张五官扭曲的脸,“干什么?”
蓝季沅眉头一松,就算是可能后天开窍,终究是个输在起跑线上先天不足的可怜笨蛋。蓝季沅不屑的一笑,“你跟灵尊的关系很好的样子。”
言允初面不改色,“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在天牢的时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只有你们两个人。”
“何来只有我俩二人?满牢房的囚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言允初道:“倒是你,对灵尊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对强者就感兴趣。”蓝季沅说的理所当然。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蓝季沅欣然而笑——灵尊站在君流霄这边。
“我本想找灵尊的,你看见他没有?”蓝季沅瞥了眼言允初,言允初随口一问,“你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问问君流霄的事儿了。”提起这个,蓝季沅眉宇间有明显的欢悦之色,“他们俩朝夕相处几百年,肯定知道很多君流霄的往事。”
言允初:“……”还能有他这个本人知道的多?
“真是疯了,居然跟你说这个。”蓝季沅撑着膝盖起身,突然察觉到什么,转目直视,就见一道厉光笔直朝自己这边射过来,目标应该是言允初,可惜准头差了点,言允初都无需躲闪,那光束直接击中了远处水潭,“轰”一声炸出数米高的水柱。
洛琅一激灵被吓醒,左顾右盼最后炸毛,“怎么回事啊?呀,那不是阮家的小孩吗?”
“阮协?”蓝季沅认了出来,待到那人走近,他才不顾及对方面子问题,果断大笑道:“你怎么成这副德行了?被野狗撵的?”
“蓝季沅,你,你靠边!”阮协气喘吁吁,披头散发,杂草和淤泥也裹在头发里,身上又湿又脏,可见有多狼狈。就单单看他的脸色和唇角遗留的血迹就不难猜测,这家伙受了内伤。
“言允初!我杀了你!”阮协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挥着剑朝言允初砍过来。
“妈呀,他疯了!”洛琅先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扭头一看,身旁的言允初居然不见了。阮协那一剑正好劈在言允初身靠的大树上,树干应声折断,重重的倒在地上。
言允初已到了数米之外,洛琅浑身哆嗦,一根汗毛都没碰到的它居然先被吓得哇哇大哭:“我家小孩儿招你惹你了,呜呜呜呜呜……”
“言家人都该死!”阮协双目猩红,恶狠狠的说道:“我的三妹四妹,二哥五哥都死在你们言家人手里了!”
言允初微愣,“怎么回事?”
“你别跟我装不知道!你们言家各个蛇蝎心肠,为了抢无暇不惜杀害修仙同道,真是禽兽不如!”
“谁杀的你找谁去啊!跟小孩儿有啥关系啊!”洛琅畏畏缩缩的跑到言允初身后躲着,哪里像个修炼百年的妖。
蓝季沅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阮协当场暴怒,“蓝季沅,你丫的敢嘲笑我们阮家!”
“何止是阮家,言家不也是那样?应该说整个修仙界都不过如此,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说什么!”阮协眼睛瞪得突大。
蓝季沅满脸嘲讽,冰冷的目光游走在言允初和阮协之间,“冰魇仙尊为了修炼去杀人屠城。你们为了抢夺仙器也不管不顾,扫除一切障碍,视人命如草芥,跟君流霄不是一模一样吗?呵呵,枉你们一口一个除魔卫道,一口一个天下正宗。真是自己打脸,厚颜无耻。”
“蓝季沅!”阮协差点气吐血。
言允初听着这话突然觉得挺逗,确实是这样没错,人性很脆弱,暴露起来相当的直接。
不过话说回来,言家的子嗣们应该不至于无法无天的得罪同道,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倒是有,打打闹闹的也不在少数,但直接杀人未免有些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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