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快穿]
卫溪在窗外看着,回想起了曾经昌德帝监督自己做试卷时的惨烈景象。
他家谨之的试卷,可以说是非常令人害怕了。
正在监督考试的祁明珏收到金茂的禀报,抬头一看,正见到书堂门外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可系统的话一直缭绕在心头。他心中一叹,吩咐金茂代为监考,自己向外走去。
他一动身,几位考生都随着他看过去,及至看见书堂外的太子殿下时,不由惊诧——竟然看见了活的太子殿下!爹/娘/祖父说的果然没有错,徐夫子跟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回来了?”祁明珏背对着书堂,在距离卫溪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关切问道:“事情怎么样?解决得顺利吗?”
他知道是顺利的,除了系统定时的汇报。不断呈入京中的、南边官员的一叠叠罪状,都昭示着卫溪过人的能力。
卫溪轻笑一声,伸手上前,想要摸了摸祁明珏的脸颊,“怎么不先问我累不累?”
他没有如愿摸到脸,祁明珏后退两步,躲开了他的手,“别闹,我有学生在这儿。”
卫溪手一僵,默默把爪子收回去。他眯着眼看过去,原本扒在书堂窗户边探头探脑的六个小兔崽子不敢跟他对视,蹿回自己位置上,装模作样的写试卷。
青栀会看眼色极了,悄然而至,关上了书堂的窗户,为两人隔绝偷窥的视线。
☆、古代宫廷(十四)
提起学生这件事,卫溪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夫子,如今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夫子了。
“去南边之前还听父皇提起过,要授你大官,如今怎的在府中授学?”卫溪摸脸不成,贼心不死,想要去拉祁明珏的小手,“是不是父皇言而无信了?你与我说说。”
祁明珏再次躲开了他的动作,“不是,是我推拒了,我喜欢授学,官场上不自在。”
卫溪察觉到祁明珏的生疏,心中一慌,他刚被册立为太子,就被昌德帝打发到南边去政治官场,有将近三个月不知道祁明珏的状况,不明白怎么的祁明珏就跟他生疏了。
“谨之,你怎么与我生疏了。”卫溪忐忑问道。他自己想不出原因,那么问出来求得答案,才是正理。
祁明珏不跟他谈这些风花雪月,只是一味地说大道理,“不是与你生疏不生疏的问题,而是你行事太不妥当。”
他指了指卫溪有些褶皱的衣袖,“刚刚回京吧?尚未沐浴休整,尚未面圣,你便往我这里来,规矩都丢到哪里去了?明日御史该弹劾我了。”
卫溪张了张嘴,在外铁血睿智、锋芒毕露的太子殿下,如今在祁明珏跟前像一个不知所措的迷茫孩童,他委屈道,“我只是想你了,你别怕,御史不敢啰嗦的。”
祁明珏摇摇头,严肃道:“不行,你是做太子的人了,行事应该更加稳重妥帖,让人无可指摘。想我可以明天再来,今天先回宫去见陛下,让陛下放下心吧。”
这种“我想跟你卿卿我我,而你却让我认真工作”的感觉太差劲,卫溪不免垂头丧气,不得不在心上人的催促下离开。
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想等着他家谨之冲过来给他一个爱的拥抱,可惜却只看见他家谨之转身进书堂,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卫溪不知道祁明珏背过身去时,眼神中流露的不舍。祁明珏何尝不思念卫溪,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个小别后的重逢本该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却被他破坏了气氛。
卫溪不知道祁明珏背过身去时,眼神中流露的不舍。祁明珏何尝不思念卫溪,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个小别后的重逢本该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却被他破坏了气氛。
可是系统告诉他,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祁明珏是一定会脱离这个世界的,而卫溪会在他身死后感到悲痛,直到世界剧情重新轮转后,忘记祁明珏的存在。
祁明珏不想让卫溪为他的“死去”悲伤,也不想自己割舍不下卫溪,索性趁机淡了这段关系,免得他离开的时候卫溪难过,也免得他今后过多怀念。
卫溪依言回宫沐浴换衣,去见过昌德帝,父子俩好生相谈一番后,才回了自己宫殿。只是心里很是不得劲,看哪哪不顺眼,熬到安寝的时候,最终还是决定要去永安侯府走一趟。
卫溪到永安侯府时,永安侯府还没歇下,卫溪大摇大摆的朝轩明院去,侯府的下人只当自己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
在京中,卫溪与祁明珏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断过,只是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已。虽然大多数人只是一笑置之并不相信,到永安侯府的下人却觉得流言很贴合现实。
祁明珏今日早早歇下了,躺在床上正在酝酿睡意时,却猛然发现床边有人,画风一秒变惊悚片。
只要卫溪收敛声息,祁明珏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因而等人扒到床边了,他才知道有人进了来。
金茂青栀红豆都是靠不住的,已经早早倒戈向了卫溪。
卫溪只穿着中衣,蹲在床边,盯着他瞧,“谨之……”
祁明珏抽出头下的枕头甩过去,怒骂,“你走路没声的吗?!”
睡着睡着发现床边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走到恐怖片片场了。
卫溪这么大个头,缩手缩脚坐在脚踏上,接住了祁明珏的枕头抱在怀里,委屈道:“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吗?”
祁明珏瞪他一眼,想想在黑暗中卫溪估计也看不见,泄了气,自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空了一个位置出来,他拍拍床,“还不快上来?”
卫溪当即欢天喜地的爬上床,放好枕头,跟他家谨之盖着棉被纯聊天,“谨之呀,郑姨娘想让我劝你成婚。”
这件事,卫溪原本是想瞒下来的,可是想到下午祁明珏对待他的态度,他有些摸不准有没有郑姨娘压迫他成亲的缘故在里面,索性直接问出来,看看祁明珏是什么反应。
“早与你说过了,没这个心思。”祁明珏眼皮都不抬一下,对卫溪的小心思看得透彻,却不反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睡吧。”
“我也没这个心思。”卫溪小声跟他说,祁明珏嗯了一声,黑暗中唇角微微勾起。
片刻后,他又听卫溪低声道:“谨之,过两日去东宫陪我喝酒吧。”
祁明珏知道这是卫溪想跟他多待一会儿,解决一下他单方面生疏的问题。思考了一下,怕继续拒绝会适得其反,才答应下来。
卫溪不知道祁明珏有那么多心理活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安稳睡去。
秦贵妃宫中,秦贵妃正与九皇子秉烛夜谈。
“太子整顿南边官场风气,无数官-员下狱,到时候补上职位去的,必定是太子的人,他越发势大了。”秦贵妃闭着眼,面容稍显疲倦,捏了捏眉心,“老六那边,你去找过他了吗?有没有答应?”
“找过了,六哥已经投靠太子。”九皇子摇摇头,“六哥还警告我别做傻事。”
秦贵妃豁然睁眼,眼中精光毕露,“卫溪可真有手段,什么人才都能揽过去。”她一拍桌案,冷笑道:“凭什么那个位置只能由他来坐?不就是嫡出吗?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唯一一个嫡出,会花落谁家!”
九皇子懂了母妃的意思,他还另有思量,有些迟疑道,“母妃,如果父皇知道了,该怎么办?”
秦贵妃想起昌德帝对卫溪的爱护来,不由心中一紧,沉吟起来,片刻后,果断道:“必须除掉卫溪,要尽快!陛下那儿我来拖住,人马都是备好的,你安排下去就是。”
九皇子神色一动,“是,母妃,我马上去安排。”
秦贵妃对儿子甚是了解,见他表情一变就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呵斥道:“你别想跟着去掺和,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就好,你好好给我在宫里待着。”
九皇子撇嘴,能见到卫溪的死状,这是比他做皇帝还开心的事情,而秦贵妃却不许他去,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只是为了秦贵妃不多说教,他面上却乖乖答应着:“知道了,母妃,我不去就是了。”
秦贵妃点点头,心中盘算开了。
卫溪回京后,把后续南边那堆后续事物都交给六皇子去打理,自己空出一天时间,在东宫等祁明珏前来小聚。
祁明珏没有失约,只是赴约的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悬着一颗心,总是落不到实处。说不清是对危险的预知,还是因为要见卫溪,心里平静不下来。
他想找系统说说话,却发现系统处于停止运行状态,留言说总部开会,暂时离开。
祁明珏摸不着头脑,原来系统们也会开会?
月上枝头,东宫庭院里摆了一桌两椅。卫溪坏心眼的把祁明珏的酒杯又倒满酒,递在他手上,诱哄道:“谨之,我们再干一杯。”
祁明珏已经醉醺醺了,大脑运转迟缓,卫溪说什么,他就听着做什么,一口把酒干了,跟喝水似的,咂了咂嘴,迷迷糊糊问道,“还要,再来一杯吗?”
卫溪摸了摸祁明珏酡红的脸颊,入手触感细腻,他咧着嘴偷笑,“再来再来。”
祁明珏呆呆的哦了一声,卫溪被他迷得把持不住,凑上去啵了一个。
“你——!!!”不速之客到来,骤然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卫溪离开祁明珏的唇瓣,面上笑意淡去,冷冷看向院子里的黑衣暗卫,朝着为首之人道:“老九,胆子不小啊。”
九皇子背脊一僵,没料到这么快被识破身份。识破便识破罢了,料想到等会儿卫溪的死状,他便不在乎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九皇子这次带来的二十个人全是个中高手,从他调查的情况来看,今日卫溪因要与徐三公子私会,将东宫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防卫松散,是暗杀的最好时机。
卫溪曾经虽然习武,近几年却疏于锻炼,绝对不会是二十个暗卫的对手。
“三哥,弟弟来为你送终了。”九皇子嗤笑道,“我会替你守好这万里江山的。”
卫溪沉下脸来。
祁明珏此时大脑一团浆糊,自己是何人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卫溪亲了他也不知。他嗅到跟前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伸手摸到卫溪的衣袖,拽着茫然问道:“维格?”
“什么?”卫溪方才的心神放在九皇子等人身上,一时没有听清祁明珏说了什么,回身俯耳去听。
熟悉的气息凑近,祁明珏很是高兴,没有答话,喉间发出猫儿似的咕噜声。
卫溪因转身凑近祁明珏,将后背暴露在众人眼前,九皇子看中卫溪这个分神的机会,使了手势,示意众人对他群起而攻之。
不过是眨眼间发生的事情,九皇子这厢的人方才稍有动作,那厢卫溪忽的抬脚一踹,将祁明珏连人带椅踢出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