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直播
放下茶壶的顾长平将手放在了李良辰的肩上,“就是,反正他是人傻钱多。”
这家伙的人设越来越崩了,感觉之前就是伪装出的,这么一想的归余忍不住又抖了抖,“你该不会一早就见色起意,所以使了这么一出苦肉计留在良辰身边的?”
顾长平面不改色,“我又不像某人。”
归余又想起自己一开始假装被人追杀勾搭李良辰的事儿,不免有些心虚,“我看你就特别像这种人。”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李良辰连忙伸手将顾长平拦了拦,“好了,长平你不要总是这么说归余。”
“你为什么总帮着他?我吃醋了啊。”
李良辰满眼无奈,“归余毕竟是客人。”
哦,这意思是,顾长平是内人,他是个客人?所以要让着?
顾长平一听他这话就像只哈士奇时的蹲了下去,讨欢道:“恩,我都听你的。”
这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啊。
归余长叹了一口气,“你俩……是打算一块儿搭伙过日子了?”也是一个药罐子,一个山野屠夫,都不好娶媳妇,凑合凑合得了。
李良辰脸一红,“你不会笑话我们吧?”
“我是那么古板的人么?”他一把年纪了,人妖恋,仙凡恋,人鬼恋,甚至那什么恋都见过,男男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顾长平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我们过自己的日子管外人做什么。”
归余便又想起了芙蓉话来,凡人的一声很短暂,所以他们大多数的人都只想着自己快活,真是羡慕他们这种只顾自己不顾旁人的心态啊,成功被芙蓉的话洗脑后他就更觉烦闷了,“我也不做这个电灯泡了,你俩继续恩爱着吧,我得再找个地方消遣去了。”
李良辰忙想留他,“吃个晚饭吧,长平最近在学做菜。”
归余满脸惊恐,这家伙居然肯做菜了?他摇头,不行,越看这俩越是糟心了,“我还是先回去了,你们俩慢慢吃吧。”
从李家出来后,他也不想回去看着湘君别扭,便掉头进了醉红楼,这名字一看就知道该是个什么地方,对嘛,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啊!
他叫了两个姑娘来陪自己喝酒,谁先喝完一壶就送谁一锭银子,谁知道这俩最后却大打出手,归余被他俩吵得脑壳疼,一人给了一锭银子就把人推出去了。
他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这比起芙蓉的桃花酿可差多了,甚至也比不上管家泡的茶水好喝,一想到茶水他就想起了那个作天作地的家伙。
他好烦人。
他真的好烦人。
他怎么能那么烦人,这儿也管那也管!
他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晕晕乎乎的在醉红楼里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房门被人一脚踹来才将他惊醒过来,归余茫然的坐起身,看着韩玉儿扯着老鸨气得一脸涨红,“你不是说着房里没人么?那这是鬼啊?!”
“姑娘,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你可是月人,这儿是青楼,被人瞧见了你在这人这影响多不好!”
这话倒是提醒到了归余,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将韩悦儿带走,“说得对,快离开这儿。”
韩悦儿眼眶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湘君哥哥等了你一晚上,人都病了!你居然在跑来喝花酒!你是不是还睡了姑娘!”
归余来不及给自己澄清了听到湘君病了这话他人也急了,“你说他怎么了?”
☆、第 20 章(捉虫)
回往小院的路上韩悦儿才义愤填膺的说清楚了昨夜的事儿,本以为送完芙蓉他很快便能回来,却没想入夜了他也未归,有人来报说瞧见归余进了醉红楼,湘君很生气,但琢磨一阵后他也没去醉红楼找人,只是站在小院门口等着望着,他本就体弱,夜间风寒露重,怎么劝都不听。
韩悦儿撑了会儿没抗住便回房去睡了,早起时便见他倒在了院门口,匆忙叫管家将人带回屋又请了大夫瞧了瞧,自然是受了风寒,大夫开了药那丫鬟也煎好了,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喝,要不是他全身无力,恐怕这会儿又到院门口候着去了。
归余听得大怒,“你怎么能回房睡了呢!就不能盯着他吗?”
韩悦儿没好气:“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跑来喝花酒,他能这么折腾自己吗?你不知道湘君哥哥喜欢你吗?!”
“……”他一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人能这么折腾。
韩悦儿很生气,开了门几乎是将他一脚给踹进去的,归余踉跄着撞在了桌角上,疼得他倒抽了口气,那桌上摆放着的药碗也撒了些出来,他揉着肚子站起身来,床上的人闭着眼似乎睡得很熟。
他靠近弯腰伸手想要摸湘君的额头,那床上的人却警惕的睁开了眼,归余讪笑,“我听说你受了风寒,看看有没有发热,不是想摘你的面具。”
湘君扯着被子起身,又低头压抑着咳了两声,“还好。”
归余趁机坐在了床沿,“你怎么不喝药?”
“不想喝,太苦了。”
“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还怕苦的。”说着他又起身将药碗端了过来,那靠在床头的人眼也不眨的看了过来,他明明什么都没问,归余却主动的交代起了自己的过错,“我就是去喝了点酒,绝对没有叫姑娘来陪我!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对方的眼皮便垂了一些,“你也不用同我解释,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是有什么毛病,我不回来你要守着,我回来了又要说这种赶人的话?”
他耷拉着肩,“我是有病,我就想管着你,看着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只能折腾自己了,你也可以无视我,反正你自由自在惯了又会把我放在心上。”
归余气得吐血,他这都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还说什么不放在心上的废话,归余杀气腾腾的伸手去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来看向了自己,“我要不管你,你还真就要折腾死自己了?”
病人抿着嘴不吭声。
归余便强行将药碗塞到了他嘴边来,“你先把药给我喝了,一会儿再收拾你。”
他的嘴抿得更紧了。
这可把归余气坏了,他就不信搞不定这家伙,他仰头喝了半碗药,本想吓唬某人说他不喝自己就全喝的,想想这中药喝了也死不了人,估摸着威胁不了,他吞也不是咽也不是,那被他捏着下颌的人满脸惊愕,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干脆便贴上去封住了他的唇,强行撬开了他的嘴然后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这个办法还挺管用,湘君喉结动了动药便全吞了下去。
归余松开了他,洋洋得意道:“还喝不喝的?!”
“……喝。”
他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碗药灌进了自己嘴里,故技重施的又全喂了过去,诚如湘君所言这药的确很苦,他忙想将人松开去漱个口,却没想那病人化被动为主动的揽住了他的腰将人拽倒在了床上,手里的药碗滚了两圈,归余偏头想要去捡,那翻身压住他的人却与他十指紧扣将手高举在了他的头顶,归余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想叫他松手,不想却落入了一条满载星河的双眸之中。
双眼皮,睫毛还这么长,跟画了眼线似的。
等等,他已经沦落到看眼的地步了吗?
身上的人单手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却紧紧揽住了他的腰,归余觉得有点痒,想开口让他起身的时候,湘君便低头闻在了他的眉间,温润的带着药香的吻顺着鼻梁落在了他的唇角,归余的心突突的跳了跳。
“湘君哥哥我找了灌蜜饯哎!”门外兴奋说着话的人猛的便推门闯了进来。
归余惊愕。
湘君叹气。
韩悦儿:我可能要死。
她伸手捂住了眼,却又偷偷拉开了一条缝,“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归余倒清醒过来了,继续个毛线,他怎么成被压的那个了!
“起开!”他怒气冲冲将人从身上推了起来,顺道不忘将药碗捡了起来,“你湘君哥哥吃不得苦,把蜜饯给他。”冲韩悦儿说完这话便逃命似的窜了出去。
韩悦儿艰难的将手放了下来讪笑:“下次你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湘君双手环胸靠在床头冷眼,“滚出去。”
“哎,小的马上滚!”
“站住。”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她艰难回头赔笑道。
“桌上有本谱子,练不会不许吃饭。”
“……”他果真没这么好说话,韩悦儿捂着脸呜呜咽咽的跑了出去。
这一整天都能听到她房里传来曲不成曲的琴声,当然还有韩悦儿的抱怨声,正午管家打算让她来吃放,湘君却冷着脸,“曲子都没练好,吃什么饭。”
管家浑身一颤就缩在了一旁。
归余却偷拿了两个馒头溜进了韩悦儿的房间,见了他,她忙又泪眼汪汪起来,“先生我还在长身体,我好饿啊,你可不可以去帮我吹吹枕边风让小的的吃点东西?”
本来还打算给她馒头的归余板起了脸,“你再说我把馒头扔了啊。”
韩悦儿连忙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我错了,扔了多可惜啊,给我吧!”
归余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那一类,显然某人也看准了他这一点。韩悦儿坐于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三两下就把一个馒头解决了,顺道还不淑女的打了个嗝,归余坐在旁边嫌弃的看了看她,“他不让你吃你就不吃了?骨气呢?”
韩悦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瞧瞧根叔和小环,还有宣柔师父,谁不怕他,也就你敢这么三五次的来折腾他了。”
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归余不解,“他一个病怏怏的破药罐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韩悦儿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吧,我看得出他脾气很不好了。”
打算去解决另一个馒头的韩悦儿皱眉,“可是他对你很好,连句重话也舍不得同你讲。”说着她又趴在了桌上,“其实我们让着他,听他的话,也不全是因为怕他,湘君哥哥小时过得很苦。”
归余便想起了他说的毒来,“他的脸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第一次见到湘君哥哥的时候还很小,记性不是很好,只隐约记得他小时长得很是好看,男孩儿女孩儿都很喜欢,他是舅舅最宠爱的儿子,我家距南陵很是遥远,那一别后便没再见过了,只因他生得好看印象深刻,小时候还天真的说过要嫁给他这样的话,爹说他命不好,让我不要再惦记了,我还说觉得长成这般模样是天赐的好命,可我娘说,他就是因为长了这张脸才命不好,幸而现在是毁了容,总算是捡了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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