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直播
归余拍了她的脑袋:“你觉得在自己发挥全力了吗?”
韩悦儿又点了头,“我也只能到这里了,毕竟以前没练过。”
“那就好,过去的事已经来不及后悔,现在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便是了。”
韩悦儿松了口气,“也是,毕竟都已经结束了,再担心也没什么意义的。”
“我们去把琴还给周公子吧。”
“我才想起,他便是那日你问过名字人的吧?”
“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这也不是多此一举了吧,要不是我跟人家早先有过接触,这会儿我们还干瞪眼呢。”
韩悦儿冲他做了鬼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回到休息的屋内,苏陌陌早已离去了,归余便抱琴还了回去,“方才急了些,也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公子,这玉冠刚好配周公子今日的打扮……”说着又老毛病犯了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冠来,虽说周雪深帮了他们大忙是应该感谢,但……他刚好拿出这么个合适的玉冠,韩悦儿也不由得怀疑他是早惦记上要送人家的了。
递过去的玉冠半道却被人接了过去,归余有些不大高兴的瞪眼看向了夺走了他东西的人。
那人站在周雪深的身旁,穿着一身张扬的绯色长衫,墨色的发高高的束起了马尾,此人眉眼飞扬,自带一股意气风华的气势。
归余的手僵住了。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长得像而已,他嘴角抽了抽打算无视这个抢了他玉冠的人,只是讪笑的转向了周雪深,“你们认识吗?”
白衣男子点头,“恩,他是我的月卫。”
被无视的绯衣少年略有些不大乐意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余。”
靠,还真的是他。
☆、第 29 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夺人饭碗不共戴天的锦鲤。
归余心生厌恶,“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韩悦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后又看了看绯衣的少年人,明明都开口叫阿余了,说不认识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那少年人倒没有理会他的不友善,只是伸手拽住了他,“我有话同你说。”
归余便甩开了他的手,“我忙。”
“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为何这般忙你心里也清楚。”本来做直播这事儿的缘由他都不愿多提免得让自己心酸了,偏生这人还跟来讨嫌,他能给好脸色吗?
锦鲤垂眉有些失望,“我是特意来帮你的。”
帮他?帮他还去给别人做月卫?还挑了这么个厉害人物做大腿,分明又是想来同他分个高低的,他实在是怕了,“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我如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帮忙。”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话中有话,归余听着便更觉得刺耳,看都不愿多看这人两眼的冲韩悦儿说道:“既然比赛结束了,就快些回去吧。”
韩悦儿忙迈上小碎步跟上了他的脚步,边走便一步三回头的朝着锦鲤看了过来,那绯衣的人站在门口,眼里有着令人费解的情绪,直到入了死角看不见他和周雪深,韩悦儿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归余,“你同那人是朋友?”
“是死敌。”他咬牙切齿,谁再说他和锦鲤是朋友他就跟谁急。
“可我看他挺关心你的。”
“那都装出来的,你想要感受被关心,我也可以装一装。”
韩悦儿很震惊,“原来你不关心我?”
归余白了她一眼,“蠢货。”
“……你现在越来越像湘君哥哥了。”
说起湘君归余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他们入月宫已经好些天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别提这多日不见的,要是湘君也能拿个手机多好,还能开个视讯通话,不过可惜就算他能弄来,估摸着湘君也会被电死,这大敬就是不方便。
他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的问道:“我能送信出去吗?”
韩悦儿挤眉弄眼,“能啊,给湘君哥哥寄吗?”
“知道还废话,快说怎么寄。”
月宫的入口处有个=专门接收信件的信使,南陵区域内的信,隔天便能到,归余兴致勃勃的拿了纸墨,捏着笔杆子却不知该写些什么,展信佳?太生硬了吧。
亲亲我的宝贝?好骚包啊。
还是写他的名字吧。
湘君。
说来,他和韩悦儿并不是兄妹,此前归余却默认他的名字做韩湘君,其实他不应姓韩才对,所以到底是什么湘君居然也没问,真是太粗心了。
将信折好放入信封,归余又从怀里摸了一个银杏镂空书签一并放了进去,以希望这小东西能乖巧听话的留在家里好好看书,莫去沾花惹草。
他捏着信,心情大好的往宫门而去,那信使只在申时收信一个小时,归余去时还早,便同宫门口的侍卫打了招呼,遇上好看的又顺手递了几个小物件过去,虽不太值钱,但胜在稀奇,他在门口晃了半个时辰,这要换作旁人早被撵回去了,这些人瞧他出手阔绰,便同他多唠了两句。
等到那信使来了,归余顺道塞了些碎银,嘱咐他一定要将信送到这才转身往魁星阁而去,韩悦儿因为赛前过于紧张,练习得更是刻苦,这比赛一结束她便倒床睡到了现在。
归余刚走,那几名侍卫又各自炫耀了一番自己收到的小物件,冷不丁有人咳了两句,这几名侍卫忙恭敬的行礼过来,“见过燕王殿下,张副领。”
跟前的人恩了一声,他们这才敢起身挺起胸膛战战兢兢起来,却没想这位燕王二话不说就摊手伸了过来。
侍卫一脸茫然,“殿下有何吩咐?”
“东西给我。”
这几人只好乖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程景然很满意,“再收他的东西,见次打次。”
“……”众人不敢说话,只是低头委屈,这也不算是贪污腐败吧,既没有给归余行方便,也不是值钱的玩意儿,若换做旁人他们还可申辩几句,换成这位,几个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归余当然也没想到他送出去的东西转眼便到了某人手中,只一心沉溺在过两日便能受到来信的喜悦中,却没想等到走到魁星阁门口又能瞧见那个让他从天上跌落至谷底的人。
他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就因为他,自己连直播都没做了,还要怎样。
锦鲤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凑了来,“现在不忙了吧?”
“我忙着喝西北风,没空。”说着就要越过,那跟前的人却动手将他往旁边拽了拽,而后将人推撞在了墙上,归余怒了,“你是想同我打架?”
“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凡人了?”
“是又怎样,同你有关系?”将人推开一些后他还嫌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那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顿时便偃旗息鼓了,“阿余,他是个凡人,很快便会死的。”
“那又怎样,我现在喜欢他,愿同他在一块儿,我觉得开心快活就好,即便他能活得长长久久,我还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变心的,想那么多作甚。”
绯衣的人将手握成了拳头,“可是他死了,你会伤心。”
归余顿了顿,“那又同你有何关系?即便伤心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愿贪图这一时的快乐有问题?”他既已将自己说服,便不会再给旁人搅和的机会。
“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窍,凡人最是狡猾,他在骗你。”
归余又仔细想了想,湘君骗他图什么啊?图他的钱财吗?他是挺富有的,可听韩悦儿这口气,湘君也不会是小门小户出生的人,除了贪图他的美色,他也实在不知这人还能图啥了,当然有美色能让人贪,其实也是件令人欢喜之事。
“我乐意被他迷了心窍,你管不着。”
那绯衣的少年人恨铁不成钢的举起了拳头,归余就有些怂了,毕竟他的电击棍对这人可没什么用,比起来锦鲤的武力值还是要高上那么一丢丢。
“我会让你看清楚他是什么人的。”跟前的人最后还是收了拳头,归余这才松了口气,等他走远他又没忍住呸了一声,屁事多。
虽然季赛的结果还需等几日才能会公布,但韩悦儿已经开始为亚赛做准备了,归余也打算让她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跳入秋风,毕竟博琴艺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如换个不常见的,这样即使跳得不那么好,新意也多少会给她加分。
比赛这件事儿,韩悦儿还是十分听归余话的,他这么一说,她便每日拉着小环做起了练习,归余便趁机溜到了赛场,他挤在人群的末端,一瞅便是一整天,百入三十的季赛质量表演虽是参差不齐,但美倒是真的美,而且是男男女女,各式各样的美。
月人大赛直播间的人气一度飙升到了第一名,那评论区甚至还有为争谁的表现更好而大骂出口的,诸如婉华等富婆,骂不过就直接给送礼,那抠门吧唧的小仙自然不敢同她拼,婉华仍稳居第一的位置不成动摇,唯一能同她相提并论的玄女却因许久没见听到湘君唱曲儿有些意兴阑珊。
她这么一说婉华这个、博爱的倒是将湘君想起了,忙催促起了归余。相比起来,归余还是觉得做比赛直播的更涨人气,他选择了无视。
这几日唯一令人不开心的大约是他一开直播锦鲤便会跟来,归余不理他,他也不多事,如此倒是天下太平,但退出直播后锦鲤又少不得要说两句湘君的坏话,每到这时,归余必然会劈头盖脸的将他好一顿骂,明知说湘君的不是会被骂锦鲤却还是要说,可能是个脑子有坑吧。
湘君的回信如期而至,文绉绉的写了两首情诗,归余怕自己不解其意便上百度搜索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度到,似乎是首原创。
他就更喜欢他了,小小年纪,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还能自己写诗,他瞧上的人真是太优秀了。
归余把诗背了下来成天在韩悦儿跟前显摆,后者怒气冲冲咬着笔杆说也要给她的景瑜哥哥写首诗,但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韩悦儿大手一挥就非得送信出去让对方给自己作首诗。
收了信的程景瑜哭笑不得的看了身旁之人两眼,“听说你还给某人写了情诗?”
程景然面无表情,“嫉妒?”
“确然是嫉妒,瞧瞧,悦儿这不是比上非让我写两首么?”说着还将信纸掂量了过来。
“那你写。”身旁的人言简意赅道。
“我可比不得你情真意切。”
他意味深长问道:“所以你对悦儿是虚情假意?”
程景瑜便愣了愣又笑得清风和煦,“我是说比不得你才思敏捷,不如你再作两首,我誊写于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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