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古穿今]
周正熙接到消息的时候差点就连夜飞到江中来了。
“你怎么样?”周正熙一拨通电话就慌忙问道。
“臣弟没什么大事,就是乐乐吓到了,没人受伤,谢皇上关心。”周正泽看着桌子上被放在密封袋中的餐刀,声音十分疲惫的对他皇兄说道。
“查出来是哪边的人了吗?需要朕派人过去帮你吗?”周正熙十分的不放心。
“手脚很干净,我的警卫和护卫队已经查了两边了,现在陆军也派人过来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大概是意外吧。”
“乐乐呢?需要朕派太医过去吗?”
“李爷爷在这儿呢。”周正泽这话是委婉的拒绝了,接着十分煽情的问了一句:“明天这边的活动我能不出席吗,哥?”
周正熙在那边听的一时间心下也感慨良多,从他登基以后,两兄弟关系似乎越来越疏远,多久没听见他这么单纯的叫自己哥了。
一时心软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出了这种事,民众都很担心你们一家人的健康。”
“臣知道了,明天臣会准时主持庆典的。”周正泽心中有些自嘲。
两人又说了两句,周正泽就借口他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挂断了电话。
周正泽其实也不算骗了他哥,在挂断电话之后就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另一部军用电话。
“和亲王怎么有空给我这个老同学打电话?”那边传来了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
“把你的飞机借我用一下。”周正泽看着手表上显示的七点,觉得时间还算充足,拿着电话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吩咐高向阳准备一辆车。
“我没听错吧?你用得着问我借飞机?”郑江源觉得自己大概出现幻听了。
“快点申请从奉州到京中的航线,我现在就去机场。”周正泽说完以后就挂了电话,乔装好了以后带着几个警卫员就朝机场驶去。
郑江源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暗骂了一声还是老实照办了。
朱宜文看了看时间,觉得儿子睡得够久了,那位心理医生也来了好一会儿了,于是慢慢叫醒了周福乐。
“阿爹?”周福乐还没缓过神来,做了一下午的噩梦,这会儿看见他爹爹还有些不确定。
“福宝起床了,陪爹爹用膳。”朱宜文已经在帮他穿衣服了。
周正泽不说话就往朱宜文怀里钻。
搁着平时朱宜文肯定要说他,可这会儿只是慢慢的跟他说话,想要帮他缓解一下情绪。
等把所有事情折腾好将周福乐送到李青手里的时候,周福乐已经镇定了许多了,虽然不太愿意让朱宜文出去,可也没闹人。
朱宜文空了下来才有空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查出什么来了?”朱宜文问一旁最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警卫员刘浩。
“启禀王妃,初步断定此事可能是意外。”
……
“亲王现在在哪?”朱宜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问道。
“亲王现在不在行宫。”
“给我拿台电脑过来。”他这会儿等在治疗室外面呢。
迅速的浏览了一下新闻,朱宜文简直想把手里的电脑给摔了。
原来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周正泽回到江中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快五点了,好好的泡了个澡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去看儿子。
周福乐一晚上噩梦不断,朱宜文也睡不踏实,一直要醒来哄他,再加上心里存着事,后来干脆也不睡了,闭着眼睛将整件事情和自己现在了解到的周国的情况都理了一边,希望用仅有的信息分析一下。
因此周正泽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
在周正泽亲了儿子一口之后开口说道:“我有事要问你。”
周正泽愣了一下,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儿子指了指门外。
朱宜文尽量动作小心的下了床,一走入厅堂就直接问道:“谁做的?”
“是个意外,警卫、护卫队和陆军已经查了三轮了。”周正泽直接把给他皇兄的回答照搬给朱宜文。
朱宜文笑了一下:“你在说笑吗?”话音未落就一把揪住了周正泽的领子,直直的跟他对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之情。
“松手。”周正泽冷着脸眉头紧锁。
“你儿子都成那样了,你tmd跟我说这是个意外?”朱宜文简直想要给他一拳。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周正泽突然靠近了朱宜文的耳朵一字一顿的用气音说道:“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朱宜文抬起膝盖就重重的给周正泽的肚子来了一下,周正泽捂着伤处差点跪到了地上,这会儿只能庆幸警卫员都在屋外守着了。
“不好意思,这是个意外。”朱宜文笑了一下又回到了卧室之中。
周正泽整理了一下仪容,好像来时一样平静的离开了这个屋子。
因为早就已经彩排过了,所以上午的端午庆典并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周正泽和朱宜文两人都面色如常的进行着各自的分内之事。
由于昨天出了事,今天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江中,和亲王和王妃一丝不苟的完成了任务,却更加让人敬佩,刚刚经历了如此严重的事态,却强打精神完美了完成了各项工作,一时之间都是赞扬之声。
端午节持续三天,周正泽和朱宜文都奔波于各个活动之中,尤其是第三天参加了皇家儿童基金会的活动,他们两人更是亲自到了受捐助的医院中,看望里面的患病儿童,两人还放下架子陪里面的小朋友玩游戏,给他们讲故事,鼓励他们勇敢的接受治疗。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的名声在国内简直是无人能出其右。
朱宜文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虽然也觉得这些小朋友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种命运十分的可怜,更多的却是觉得相当讽刺。
他们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在接受心理辅导,每天都很痛苦,他们两个这几天却连陪陪他都做不到。
朱宜文看到报纸上长篇累牍的歌颂他们两的文章,愤怒的将它撕成了碎片。
周正泽回到京中就恢复了忙碌的工作,医改案没有回到他的手中,但他全权负责协调贸易谈判的事项。
因为整个贸易内容涉及到了国内的各个产业,从农业到高精的技术产业,因此要和内阁中的各个部门协调,从农业部、医疗部、能源部、就业及退休金事务部、商务部、外交部,涉及每个部门的利益问题都要协调到位,不仅是国内可以开放的项目,需要米国开放的项目也都是要逐条讨论的。
周正泽每天都带着人听各个部门的人吵架,他要在第二轮谈判之前把他们这边的要求全都明确才能带着人跟米国代表扯皮。
即便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他也烦躁异常,在乱糟糟的会议室里总会有想要摔椅子的时候。
原本回到家中应该是最让人放松的时候,却因为之前的事情弄得他和朱宜文好不容易拉进了一些的关系又疏远了起来。
好在周福乐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又离开了江中回到了熟悉的京中,所以也渐渐的恢复了。
在周福乐面前的时候两人的表现都没有什么异常,一旦周福乐不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就会冰冷起来。
周正泽对这一切感到有些不爽,但也只是隐忍不发,直到有一天在书房听到手机响,寻着响声走到了书房最后一排的书柜上看见上面放着的朱宜文的手机。
周正泽在看清楚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这段时间累积的不满简直到达了顶点。直接把手机关上走到了卧室中,里面朱宜文正在洗澡,他本来想直接闯进去的,结果里面那位居然把门锁了。
周正泽正在想要不要找钥匙的时候就看见朱宜文走了出来。直接一把拉出他摔在了床上,用朱宜文曾经对付过他的那招,用小臂紧紧的锁住了他的咽喉。
摊牌
朱宜文觉得自己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不再忍耐,直接将周正泽踹翻到了床下。
周正泽因为身体的疼痛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觉得自己刚才的状态十分恐怖,从小到大遇到再糟糕的事情,他都没有这样理智全无过。
想着刚刚看到的电话号码,周正泽直接又栖身上去完全压制住了朱宜文。之前会被他踢下去也是一时之间毫无防备,论力气朱宜文是抵不过他的。
他从小也是各种武术格斗炼着长大的,就他的水平加入国家队拿奖牌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因此此时用一条腿将朱宜文准备偷袭他的双腿压制住,朱宜文的两只胳膊也被他狠狠的压在了枕头上,让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松开我。”朱宜文十分愤怒,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
“你到底是谁?”周正泽一字一顿的问道。
朱宜文原本还在努力着想要挣脱,听了这话一下就停住了,心中十分慌乱,但表情却依然一副愤怒的样子:“三更半夜你发生么疯呢?”
“你不是朱宜文,是在我去米国的期间到这具身体里来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周正泽显得非常自信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在看到那通电话后心中十分的不确定,他有些怀疑朱宜文还是那个朱宜文,这段时间不过是在做戏,骗取自己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宜文的心中已经被他的话掀起了滔天骇浪,却还在嘴硬的坚持着。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漏了陷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失忆,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拉他去验那个什么DNA,不管他信不信,至少能堵住他的嘴。
周正泽冷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家里除了卫生间到处都是有监视器的吧?”说道这里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又摇了摇头:“对了,差点忘了,你不知道监视器是什么东西吧?”
和亲王府里住着两位顺位最靠前的皇位继承人,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是一级的,整个周国里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也就只有皇宫、和亲王府、和首相府所处的南台,其他的高级官员则是视情况不同在门口和客厅中装有监视器,这个就是主要防止贪腐问题了。
这次周正泽真猜错了,周正泽在江中和周福乐一起逛街的时候早在一些店家里看过监视器了,所以对这东西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抑制不住的浑身在颤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到底暴露了多少破绽。
他早该想到的,连普通的商家都会用那东西来保护物品的安全,和亲王府是什么地方,要是没有什么依仗怎么可能只会在屋里配备小陈这一个警卫员。
这样一想,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就清晰了起来,为什么在朱家的时候林立雯和朱镇勉有什么话都要拉他到房间里说,因为朱家也有。
他丝毫不怀疑周正泽话中的真实性。
“我从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不对劲了,相信所有看过我提供的视频资料的人都能看出你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老老实实的交代,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国家安全局,相信我那地方一定比研究所更能让你老实招供。”相较起最开始的怒火高涨,此时周正泽的话显得越来越平静,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朱宜文在周正泽说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遍脑子了。
既然从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不对劲却到现在才拆穿,说明之前周正泽是不准备曝光这件事情的。从他现在这一系列表现来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很生气的东西,所以才来兴师问罪,朱宜文迅速做出了判断,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你就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别想着玩花招。”周正泽看他却是没什么反抗的念头,才放松了对他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