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古穿今]
“这么快?”朱宜文还以为要等个几天呢。
“明天再跟你说,我这会儿要走了。”周正泽朝他摇了摇手就转身回到了国会大楼。
朱宜文带着周福乐回到朱家的时候朱镇勉也刚刚下班,一进门朱镇勉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把陆远白带到书房去了。
朱宜文一下午中因为被五百多个人围剿而显得昏昏沉沉的脑子这会儿才转了过来,哪里是他爸妈想他和乐乐了,分明是他爸一直没机会和陆远白搭上话,周正泽这是让他亲自把人给带过来了,好让朱镇勉安心呢。
朱宜文想着这些东西,一时心中不知道是同情周正泽多一些,还是防备他多一点。生在这种和平年代,周正泽却有如此城府,也不知道到底是受的算计迫害多了长了记性,还是天生善于此道,总之怎么看都是个危险的人啊。
林立雯见着自己的宝贝外孙还是挺开心的,她没有这些人那么多弯弯绕绕,当年让朱宜文和周正泽在一起是为了她的儿孙,后面一直劝朱宜文好好跟周正泽过日子也是为了她的孙子,现在看着自己儿子好像想通了,真愿意好好的跟周正泽相处,她比谁都开心。
“乐乐快过来。”林立雯将向她冲过来的周福乐抱进怀里,开心的呆他去厨房拿零食。
“福宝,下来自己走。”林立雯虽然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但那是保养得当,今年也五十有三了,朱宜文真怕福胖胖把她累出个好歹。
周福乐听见爹爹的话小脸一红,挣扎着就要从林立雯的怀中下去。
林立雯紧了紧自己的胳膊:“不理他,我就爱抱着我们福宝,奶奶都多久没见过福宝了,怎么着,抱抱都不行啊。”
朱宜文跟在你后面听见这话一阵头疼,怎么还成他的不是了。不过也没在多说什么,就是一直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准备随时搭把手。
朱镇勉和陆远白一直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之后朱宜文也被叫了进去。
“你和和亲王最近怎么样?”朱镇勉表情比较放松,想来是从陆远白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皇上都要修改《皇位继承法》了,我哪还能继续做白日梦,爸你不是也让我好好和他相处吗,我想通了,这样对乐乐对我对朱家都是最好的。”朱宜文因为已经好好研究过以前那位了,此时的神态语气都拿捏的十分到位。
朱镇勉看他这样再结合之前陆远白的汇报,满意的对他说道:“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了,放心我一定会让乐乐成为……”后面的话细不可闻,朱宜文却明白他的意思,朝朱镇勉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久,朱宜文从头到尾都扮演了一个被皇帝背叛感到十分震怒,要不惜一切进行报复的角色,让朱镇勉彻底的放了心。
交代了他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和周正泽好好相处,朱镇勉这才和他走出了书房。
走在朱镇勉的身后,朱宜文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今天一整天都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他才觉得有些累。不过让朱镇勉放了心,也算是值得了。
晚上从朱家出来,朱宜文就和陆远白告别了。
临走前朱宜文随意的问了一句:“远白,明天要过来一位我的贴身警卫员你知道了吗?”
黑暗中陆远白的脸上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之色,好在这会儿天黑朱宜文并没有发现,而是继续同他说道:“叫卫石山,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不过以后你们都在我身边工作,总是有机会熟悉的。”
“王妃所言极是。”陆远白这话说得十分真诚。
“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名字吧。”面对公众的时候有些礼数一定要遵守,不过私下也被人一口一个王妃的,朱宜文还真不太习惯。
“好的,宜文。”陆远白也没推拒,马上就顺从的叫道。
一直将他们送到车旁,目送着车队渐行渐远,陆远白才没有抑制自己的笑容,少见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显然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事实上顾问官这差事原本用不上他来做的,他把朱镇勉找自己物色人选去盯着朱宜文的事情告诉了周正泽,当时是想卖给周正泽一个人情,让他挑选一个自己想要的人,结果周正泽直接点名要他,陆远白一开始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哪知周正泽早有准备,将警卫中心关于朱宜文贴身警卫员的报告扔到陆远白桌子上以后,当天下午陆远白就主动向朱镇勉请缨接过了这活儿。
皇姐
因为周正泽提前交代,所以朱宜文这天上午专门空了出来没有安排任何日程。
朱宜文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满身疲倦的周正泽,毕竟以前他熬夜工作回来整个人都会显得很疲惫,没想到带着卫石山过来的周正泽倒是显得神采奕奕。
知道这位要和自己长期接触,所以朱宜文对他显得很友好。两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卫石山就提出要到王府各处踩一下点,熟悉一下这里的布置。
听了他的要求,之前一直安静的站在朱宜文身后的陆远白主动申请:“不如我带卫组长去吧。”
朱宜文看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看着一起离开的两人,朱宜文打量了他们的背影几眼。
“怎么了?”周正泽看他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没什么,你昨天在国会呆了一夜?”朱宜文随手拿起了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很随意的问道。
“在皇宫,昨天皇兄把我宣进宫了。”周正泽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了这话朱宜文一个失手手中长长的一条苹果皮就断了。周正泽皱着眉头把他手中的刀和苹果都拿了过去手艺十分精湛的接着帮他削苹果。
“是有什么事吗?”朱宜文想到之前那位时不时的就会联系皇帝,自从他来了以后不光再也没有做出过这种举动,而且还把之前的手机彻底的换了。
“跟你没关系,是修改继承法案的事情,毕竟现在看来如果皇嫂家成功了,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这个现任的第一继承人了。”
“他想安抚你?”朱宜文想到上次自己被皇帝截走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觉得这次皇帝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
“是我要安抚他。”周正泽说完这话就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朱宜文。
“喂……”朱宜文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周正泽的处境有点过于艰难了,或者该说他有些过于能忍了。都已经到现在这种状况了,却还要扮演没有野心丝毫的好弟弟角色,就这还要接受皇帝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最终将手中的苹果塞进了周正泽的嘴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这位难兄难弟的安慰。
“你心疼我啊?”周正泽瞬间变得嬉皮笑脸,凑近到朱宜文的耳边暧昧的问道。
朱宜文嫌弃的把他脑袋推走:“你今天还出去吗?”
“不用了,放一天假。”第二轮谈判已经到尾声了,基本上又谈崩了,比第一次好一点的是至少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但还是有许多条款双方目前都不愿意让步,所以周正泽现在已经不用全程陪同了,只用在最后一天出席一下交换意见,然后双方代表就都可以各回各家寻找自己的智囊团接着制定新的方案,等待第三轮谈判。
朱宜文想了想今天的安排,下午他要去看一场马球比赛,想了想面带希冀看向周正泽:“帮我问问你姐下午有没有空?”
“做什么?”周正泽把头向后扬了扬,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主动靠近自己。
“我下午有个马球比赛要去,如果她没事的话,让她帮忙顶一下吧。”朱宜文声音越来越小,觉得自己这行为有点不厚道。
“为什么?”周正泽早就交代过朱宜文他要是觉得实在太忙了的话可以找他皇姐帮帮忙。
周玥玥也就是他和周正熙的同胞姐姐,之前在他父母的反对下毅然嫁给了一个普通人,两人自然是十分的震怒,从那以后就取消了她除了出席宫宴以外其他任何参与皇室活动的资格,后来周正熙和周正泽相继成婚有了王妃,自然就更用不上周玥玥了,所以这事也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周玥玥当了近三十年的公主,对这些事情十分不耐,一开始也觉得挺好,无事一身轻嘛,直到渐渐远离原本的皇权中心,才醒悟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当今的皇后也是有能耐的,上任之后不说恢复周玥玥以前的大长公主的权力地位了,连朱宜文的许多事情也被她揽了过去。
因此周正泽才会有那样的话,他想着如果朱宜文适应不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给他皇姐想来周玥玥也不会拒绝。
朱宜文还在继续跟他解释呢:“我想给乐乐请个假,之前不是答应带他出去玩儿吗?干脆趁着今天你有时间带他过去吧。”因为周福乐是他的小老师,所以他对这位福胖胖的课业进度还是十分了解的,也不担心他拉下了功课。
周正泽听了他的话想到最近因为《皇位继承法》引起的轩然大波,没怎么犹豫的就一通电话打到了大公主的府上。
“你是说让我代替王妃出席今天下午的马球比赛,代表皇室给冠军颁奖?”周玥玥听到周正泽的请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球历来是皇室和贵族们最喜欢的比赛,每年的马球比赛颁奖也是皇室十分重要的活动,在朱宜文看来这只是他在最近繁忙的行程中的一项,但对于周玥玥来说,这是可是她回归的一次机会。
“皇姐不愿意?”周正泽听到那头自己亲姐姐略显激动的声音,心中有些酸涩,其实相比被边缘化的皇姐,他的情况已经好上许多了。
“我不是怕宜文反悔吗。下午什么时候,我会好好完成这项工作的。”
“我会派助手过去帮你的。”
“那我在家等着。”周玥玥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喜悦。
“好的,再见。”周正熙感受到那边皇姐的好心情,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再见。”
周正泽挂了电话扭头就看见满脸期盼之色的朱宜文,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是明朗了几分:“幸不辱命,完成了王妃下达的任务。”
“我去接乐乐。”朱宜文听了他的话立刻开心的要出门。
“等等,让石山跟着你。”周正泽拉住了他无奈的笑了笑:“总得让他们准备好啊。”
卫石山这会儿正跟着陆远白查看王府里的各个角落呢,不同于朱宜文的不熟悉,他只用环顾一周就差不多弄清楚了房间里所有安保措施的布置,确定了王府里的布防应当没有死角,这才扭头问陆远白:“警卫室在哪边?”
“地下。”陆远白整个人显得有些疏离,说完这话也不等他就直接朝地下室走了。
卫石山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鼻子,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大跨步追上了他。
地下一层里面有一间警卫室,里面有四个警卫员正盯着监控保护着王府的安危呢。卫石山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他们的工作范围就接到了周正泽的通知,这才和陆远白离开了这里。
游乐园
周玥玥时隔近十年再次踏入靖丰大球场的皇家包厢时,尽管脸上一直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心中的激动却难以平复。这座球场始建于靖丰年间,现在的马球联赛就是在肃帝的支持下成立的,因此后来这座球场就用了肃帝的年号命名。她所在的这座包厢是皇室核心成员使用的,在父母去世之后,只有皇帝与皇后以及和亲王与王妃使用过,而她在婚后就被父皇禁制进出这里了。
在其镜头到达不了的窗后,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还有些许颤抖,这是她从三岁开始就常常嬉戏玩闹的地方,她也曾经以为每年六月来这里看马球的决赛出席颁奖典礼的传统会持续她的一生,直到结婚以后,她才发现许多事情不像是她想的那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