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爪,你也诈尸啦!
琪琪早已是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带雨,雨不停歇,“向西,那个鬼又出现了,我刚刚拍到和男主雨中重逢的一幕,一低头,就在水塘里看到她趴在我背上,还勾住我脖子,我吓得没命得叫,一群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叶向东点头,“这还真是要被人当神经病了。”
琪琪越哭越凶,还不停唠唠着:“我没干过坏事,干嘛缠着我啊,这里这么多人呢,那个男主角才不是个东西,我听说他私下勾引了好几个小粉丝,简直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我做错什么了我!”
叶向西安慰了半天,什么效果也没有,认命似的抬头,“你们两个,当真能帮忙?”
叶向东扶额,“什么叫做你们两个,说话没规没矩,难怪老爸骂你,一位是老弟,一位是贺先生。”
叶向西歪头想了会儿,继续说话不经大脑,“怎么现在坑蒙拐骗的人都这么体面了,贺先生?哪路的贺先生?”
顾延松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贺蔚南。。。”
叶向西再没见过生人,也听过大名,神情在三秒内发生了无数个变化,瞧着模样似乎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贺蔚南看向了琪琪:“带我们出去看你拍戏。”
琪琪捂脸摇头,“我怕,我衣服都换了,今天不演了。”
叶向西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这个惊恐的女人,“琪琪,你下午不是还有一场戏的么?”
琪琪面带委屈,嚷嚷着:“导演说我状态不好,今天不拍了,人家吓都吓死了。”
贺蔚南说道:“你每次拍戏的时候才能看见那女鬼?”
琪琪神色有些恍惚,摇摇头又点点头,“恩。。。”
贺蔚南没给她拒绝的打算,说道:“和导演说,你今天还能继续拍戏,把下午的戏也拍了。”
琪琪越显委屈,拉着叶向西不停地诉苦。
叶向西看着贺蔚南严肃又生人勿进不许拒绝的脸,一时语塞。
叶书北接口道:“这位琪琪姑娘,你也希望事情能尽早解决,早日摆脱冤鬼缠身吧,否则说不定她以后就天天跟着你,吃饭跟着你,冲凉跟着你,睡觉跟着你。。。”
琪琪大声尖叫,“别说了,我去拍还不成么。”
☆、第五十八章
这是一出古装戏,琪琪一袭粉色飘逸的罗纱裙,宛如仙子,叶向西看得眼睛都直了。叶书北表示的确很好看,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仙子有的一拼。
叶书北很少看电视剧,虽说他觉得电视是一个很神奇的发明,然而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不上来,他看着大大小小的机器围绕着两个主演不停地拍啊拍,比起剧情,倒是有些好奇这些东西是怎么塞进那小小的电视机里的。
叶向东有话直说:“老弟啊,你女朋友的演技的确不咋地,这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啊。”
顾延松连连摇头:“你错了,她这已经明显好多了,你是没看到前几天,艾玛,连话也说不利索。”
叶向东喃喃着:“这如今果然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演员了,哎,老弟,我们两个卖相也不算差,我看我们也能去了。”
叶向西不乐意了,“你们要给新人学习的机会,这是琪琪第一次参演电视剧,宽容宽容。”
叶向东压低声音问道:“喂喂,老实交代,你给投资商塞了多少钱解决的?”
叶向西冷哼一声,“你这想法要不得,我一分钱没出过,只是人家投资商觉得琪琪形象符合,而她经纪人又有两把刷子,老爸能给我多少钱你还不清楚。”叶向西说完这话,还向着叶书北的方向瞄了眼,似乎认为不少钱都跑到他口袋里去了。
然而这场戏拍得还算顺利,除了琪琪因精神不佳被cut了无数次外,压根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出现。
晚上他们住在了影视基地附近的度假屋里,这是叶富天给他们定好的酒店,偏偏这个度假屋背后的开发商正好是顾延松他老爸。
当时影视基地附近的地皮拍卖,顾延松老爸二话不说花高价够买了整块地皮,然后打造成了度假屋和酒店,因离影视基地很近,酒店通常是给拍戏的演员和探班的粉丝居住为多,这年头脑残粉多得说不胜数,酒店每天都是爆满的节奏。
琪琪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公司在她身上的投入并不大,因此只给她在酒店租了房,而叶向西不想太招摇,仗着顾延松的关系,在度假屋里不花钱租了套房间。
叶富天以为只是这兄弟两个出门,自然只定了一间房。叶向东又不傻,自然跑去弟弟那里住了,那套房留给叶书北和贺蔚南。
度假屋的房间不仅大,还非常的有格调,带着花园还有泳池,简直像个私家小别墅。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想的,偏偏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大床。
叶书北一回度假屋,连羽绒服都来不及脱,趴在床上装死中。他是的确有些困了,昨天没有睡好,今天又是漫长的四个小时行程,整个人实在有些脱力了。
迷迷糊糊中,有谁把他翻了个身,脱去了他羽绒服和保暖鞋,接着他感觉有层暖而厚实的被子盖在了身上,然后整个人就恍若身在云层,轻飘飘的。
叶书北觉得很放松很舒服,记忆又飘向了昔日的曾经,他听到耳边传来细小的水声,窸窸窣窣的,还有股淡淡又温热的香气,突然间睡意全无,他被拉回了现实。
叶书北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着,模糊不清的白色人影,从他眼前走到了窗边,然后驻足停留。
“师兄。。。”
叶书北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给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才看清窗边站着的人是贺蔚南。
贺蔚南去冲了个澡,顺手穿上了白色浴袍,整个人带着丝温热的水蒸气,正出神地看着窗外,他听到叶书北的叫唤声,也转过了身,向他一步步走来。
温暖又宽厚的手掌覆上了叶书北的额头,贺蔚南的脸离他只有一寸,他甚至可以看到他发间还未干的水珠在发梢留恋了半晌,然后悄然滑落,正巧滴落在了叶书北眼中。
“你发烧了。”
“哎。”叶书北惊呼一声,难怪他怎么这么困,他还从来没在十点前有过睡觉的念头,竟然是病了。。。
叶书北挣扎着起身,却被更有劲的力道给按了回去,“躺下,我去给你找药去。”
“别!!!”叶书北努力睁大了眼,表示自己精神奕奕,“我已经睡了一觉了,好多了,才不吃什么药,那没用。”
“胡说,怎么会没用,你要是不好好躺着,明天就别去抓鬼除妖了。”
叶书北唠叨着:“这和抓鬼有什么干洗,我精神好着呢,来一只抓一只,来一双抓一双。”
“修行之人的身体更为重要,你有见过病病歪歪的人做道士的么,怕妖怪还没抓着,自己倒被附身了。”
叶书北最烦听到这些大道理,这贺蔚南喋喋不休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一个人。他把脸埋在枕头上,贺蔚南身上沐浴乳的香气充斥在鼻尖,他使劲地嗅了嗅,特别好闻。
有人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下,柔声道:“吃药,喝粥,睡一晚就能好。”
叶书北看着白色瓷碟上的一颗小圆珠,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白色的是什么东西。”
“退烧药。”
叶书北拒绝吃药的主要原因是,每次煎药都能把屋子里搞得都是酸苦的气味,开窗了都散不去,可是这个小圆珠竟然是药?
“都这么久了,还像个无知的三岁小孩。”
叶书北懵逼,“你说啥?”
“没什么,吃了药,把粥喝了。”
叶书北看了眼清汤寡水的白粥,一脸不屑,“补力气就是要吃点好东西才行,我要喝酒吃肉。”
“。。。。。。”
他肚子的确有些饿了,自己又没什么力气,嚷嚷了半天,只得一口气喝光了白粥,还真的是超级难吃。
“听话,等你明天好了,再带你去大吃大喝。”
叶书北又是一脸懵逼,只是这次他还没发多久的呆,就突然两眼一抹黑,房间的灯关了,而贺蔚南非常自然地躺在了他身边。
叶书北喝了粥,全身越发的暖了,只怪他有些发烧,智商瞬间掉落了一个档次,刚才那粥似乎又不像是白粥,想着这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好料,困意袭来,整个人更是昏昏沉沉得厉害。
他做了无数个梦,从前在师门里的,下山历练的,在人间游荡的,梦境非常的长,长到叶书北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野狗散人的时候。
他翻两个身,又觉得后背有些凉意,他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直到寻找到一片温暖之处,便往那里靠去,越靠越近,越抱越紧,就像从在灵山上的温泉里似的。
叶书北睁开眼之时,已然精神大好了,连昨天病了一事也忘记得干干净净。侧身抱着某个物体,想继续小眯一会,却感到那物体明显地一动一僵。
支起了胳膊,入眼的是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眼,熟悉,非常的熟悉。
“贺蔚南。。。”
“没错就是我。”贺蔚南就着他的姿势,头向前微微一倾,额头相抵,他笑了笑,“你烧退了。”
叶书北木讷地点点头,“哦,我昨天病了?”
他看着身下躺着的贺蔚南,胸口还留着他的口水印,想也不用想昨天必定是在他身上躺了一晚,昨晚的记忆纷沓而至,他仔细地想了又想,除了抱着他睡了一晚,倒也没其他的事。
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看着贺蔚南那件被他□□得发皱敞开的浴袍,这个不是重点,浴袍下雪白又有力的胸膛露了半边天,叶书北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
贺蔚南顺手束紧了浴袍,洗漱去了,就留下叶书北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很久很久以前的叶弦风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十岁左右的孩子怕疼怕苦怕电闪雷鸣,他也是如此,一到打雷天气,就会满院子的乱跑,直到有个人领他入屋,又让他乖乖躺在床上,而叶弦风每次都吓得死死捏住那人的衣角,把整个瘦小的身躯都塞进他怀里。
谁没有这些胆小怕事的黑历史,只是叶书北时常忘记在自己前世未入师门前,本命叫做叶弦风。
门被扣响了,叶向东喊他们去吃早饭,这一进房就看到一张凌乱不堪的大床,内心瞬间一万个卧槽,为毛他老爸订的是大床房?
叶书北揉着鸟窝似的杂毛,说道:“你弟的的相好今天还拍戏?”
叶向东点头,“是,所以我们吃完早饭就过去,那个,你昨天睡得还好么?”
叶书北继续点头:“挺好的啊,不软不硬,正正好好。”
“。。。。。。”
今天是琪琪一人的独白戏,挑战一个演员内心情绪复杂多变的演技能力,可惜琪琪完全没有这个能力,像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半天,一条也没有通过。
导演拿着剧本干瞪着眼,瞧着架势,要不是女主的关系,估计就要用凳子砸人了。
导演让助理去牵两条狗来,试图和女主说戏,“你现在很孤独很无助,孤独和无助你懂不懂?内心又很挣扎,既不舍得又留恋,我要的是那种感觉,还有这两条狗是男主离开前送你的,睹物思人你懂不懂?你眼神完全没有一点变化啊,还有,把你的美瞳摘下来!”
琪琪表示万分委屈,“这是隐形眼镜,我有大近视!”
助理牵来了两条狗,这两条狗似乎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严峻的拍摄任务,蹦蹦跳跳,你追我打,不亦乐乎。
叶书北只瞄了一眼,内心大惊,卧槽,这不是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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