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光天化日的睡什么觉。来都来了,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简诚很想问他不给又怎么样?但简诚不是那种杠精,也不想节外生枝得罪人。既然拒绝不了,简诚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陈达俊说老同学聚会,其实也没什么人。除了齐旭言,简诚和他,剩下的都是以前齐旭言的“狐朋狗友 ”。
陈达俊让饭店的服务员开了一个大房间,杂七杂八的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就坐在主座上和简诚侃大山。
两人来得早,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熟悉的面孔出现。陈达俊不和简诚侃大山难道还和鬼侃吗?
两人在大学里相处得多,好事坏事都有得聊,聊着聊着少不得提到齐旭言。
“你说言哥毕业后就内定了工作,那可是市内有名的企业,他有什么好不满?干得好好的,收到你的遗书后整个人就疯了,工作都不要。”
简诚心不在焉地喝着白开水,“你以前那么崇拜他,肯定会觉得难以接受。”
“可不是?他就只会说对不起你,害死了你,又不具体说怎么回事,当年可把我折腾死了。不过托这事的福,让我知道言哥他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家伙。”
“这话我会跟他说的。”
陈达俊忍不住摸出烟盒想抽烟,听到简诚这淡淡,像是随口附和的语气,忙截住他下面的话:“别别,在我心里言哥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其它人也陆续出现。
他们这帮人都没多大的变化,无非就是沧桑了些许。见到简诚都很意外,看简诚的眼神带着几分揣测和疑惑。
简诚却像没发觉他们的目光,神情淡然,悠闲自在的吃着餐前菜。
有人问陈达俊:“怎么言哥还不来?”
“放心,肯定会来,简诚在这呢。”
一听这话,他们奇怪的眼神又重了几分。简诚甚至还瞧见一个微胖的男人把陈达俊拉到一边小声说话。
也不知道他跟陈达俊说了什么,陈达俊啧了一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然后一个神色吃瘪一个不以为然的重新坐回来。
七点半时齐旭言果真来了。进到房门就目无旁人的径自走到简诚旁边坐下,把手里的甜品盒子轻轻放到简诚桌上:“你最爱吃的马卡龙。”
简诚瞄了一眼,平淡的应了声,兴趣缺缺的样子。
在坐的人有目共睹,更加不理解了。齐旭言也不泄气,开始抬头看人:“你们都来了?两年多没见过了,过得似乎都很不错。”
“对呀。言哥,你看来没怎么变。”
“听说言哥你开了家侦探所?”
“言哥,你公司在哪里,以后有机会去找你。”
几人七嘴八舌的开口,完全还是当年那班围着齐旭言转的小跟班。其中一个胆子大些,在齐旭言面前也说得上话的男人问:“言哥,你和简诚和好了?”
在简诚死了之后,齐旭言就断绝和他们所有人的联络,谁都不知道这两年时间齐旭言在哪里,做什么。如今看到他和他讨厌的同性恋简诚在一起,难免困惑奇怪。
他们的出现让齐旭言更加清晰的记起当年对简诚做的混账事,笑容多了几分酸涩:“算不上和好。”毕竟简诚没有原谅他。但是有一点他得说明:“忘记说了,你们以后得叫他嫂子。”
正举着水杯喝水的陈达俊“噗”一声喷了,其它人也都像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般瞪直眼睛盯着他和简诚。
简诚不爽地皱眉:“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都病出妄想症了?”
“以前我没能认清自己伤害了你,现在正好当着他们面重新认识一遍自己。”
齐旭言看向简诚的眼晴里有星星,沉迷又痴情。这两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说讨厌同性恋的齐旭言居然弯了?
陈达俊是知道齐旭言对简诚的执着出于爱情,可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眼见简诚要翻脸,陈达俊连忙打圆场:“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聊,先吃饭。”说完,他忙按呼铃,表示可以上菜了。
酒过三巡,大家已经聊开,也不再介意简诚和齐旭言的事。再说他们介意又怎么样,横竖管不着。
聊开的气氛下简诚也只能随波逐流,失去声明他和齐旭言没任何关系的最佳时机。
酒足饭饱后众人离开酒店还意犹未尽,刚好走到娱乐街附近,有人便提议去下半场,其它人跟着附议。
简诚忙说自己不去了,让他们玩得开心点。话才刚说完没多久,就有吵闹声和惊叫声传来。
有病
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娱乐街入口有人群从里面慌乱的冲出来。他们之中有男有女,一边往简诚他们这边逃一边不时回头向后面看,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们似的。
其余路人也都迷茫惊异的看过去,跟着面色大变,也又叫又喊的逃起来。
陈达俊惊得咬在嘴边的烟掉到地上,不知道是问他们还是问自己:“怎么回事?”
话音还没落下,人群中就有个男人从后面冲了过来。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反射过一道刺眼的光芒。那光芒所到之处能听到人们的惨叫声。被光芒砍中的路人都接连倒下了。
不过须臾,那个男人就冲到光亮处。几人才看清他手里闪着光芒的是一把刀!而他已经挥起刀,准备捅向离他最近的简诚。
等简诚反应过来时已经躲不开,眼瞧着那刀就要刺进肚子里。说时迟那时快,齐旭言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推开简诚。
那把刀就直直刺进齐旭言的腹部。与此同时,陈达俊已经抬脚踢向那男人的肩膀。男人一个踉跄往后退,刀从手中脱离。紧接着陈达俊一个反手将男人按在地上压制住他,对其它人喊道:“快报警,叫救护车!”
其它人都惊魂未定,齐旭言那几个小跟班也才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眼见齐旭言倒了下去,一些人急忙手忙脚乱的掏手机打电话,一些人忙去看齐旭言的情况。
唯独简诚傻站在一边,一脸惊愕呆怔。他显得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瞬反应过来,直到有人说齐旭言的血止不住,他才回神。
他也跟着蹲下看齐旭言的伤势。齐旭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湿,他们几人头一次遇到这种事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手去捂住还在不断往外涌血的伤口。
简诚看到齐旭言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无光,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齐旭言看到简诚没事,摸索着牵起简诚的手,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你有没有受伤?”
“受伤的人是你。”简诚皱着眉,声音有些压抑。
“你没事就好……”
纵然简诚也曾无数次想过齐旭言要是死了他绝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也想过他死了自己所受的屈辱就能一笔勾销,得到救赎。
可当齐旭言受伤倒在地上,真的快死时,简诚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的心脏,一点点缺失。咽喉像被无形的手紧扼住,直让他喘息不过来。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来了。除了齐旭言之外还有十多个伤者,他们身上无一例外都被刀子砍伤。
陈达俊用手铐铐住男人的手把他拖上警车,临走前对简诚说:“简诚,我先回警局,言哥就拜托你了。”
拜托他?简诚一脸茫然。他什么都做不了,陈达俊的拜托他难以承受。即便这样想,简诚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还是自动自发的跟着上了救护车。
伤者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和护士就开始忙碌起来,就连已经下班的医生也被临时叫回来加班。
伤者数量不少,医院人手又不多,等轮到齐旭言时,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这是休克现象,不及时输血就会危及性命。
简诚站在手术室门外不安地数着手指头。其它几人也同样不安,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等消息。
齐旭言的血型并不难找,但伤者这么多,医院的血库供应不过来。刚才那个微胖的男人就自告奋勇地献血。
看着他们都有所行动和表示,简诚的心情更加难以言明。齐旭言是生是死他本该不在意,可他偏偏又做不到事不关己的漠然对待。
也许因为齐旭言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他才会感到内疚不安和担忧紧张。毕竟他不是冷血动物,对救了自己的人的生死做不到无动于衷。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医生已经成功替齐旭言输完血,缝合好伤口,找开了手术室的门。齐旭言还在晕睡,由护士推着送进病房。
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感叹起今晚遇到的惊险一刻。本来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齐旭言没事了,他们留在医院也没什么用。简诚便让他们先回家,医院这里有他在照顾。
齐旭言救简诚时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已经确定简诚是他们“嫂子”这回事。听到简诚这么开口,大家就原地解散各自回家。
想来众人也是惊魂未定,这种状态下还愿意献血救人,简诚确实感受到他们对齐旭言的真心和敬爱。
谁说不是?齐旭言从以前就这么有领导能力,不然他和陈达俊也不会那么崇拜依赖他。
齐旭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刚睁开眼就看见简诚扒在他床边睡着了,他抬起头摸摸简诚的脑袋,感受到实感他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被这小动作吵醒的简诚睁眼抬起头,正好和齐旭言的目光对上。齐旭言笑了笑,眼神又恢复光彩:“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简诚没有多想的点点头,随即又清醒过来般摇头。齐旭言的脸色仍旧很苍白,嘴唇也黯淡无光,他问齐旭言:“你感觉怎么样?渴不渴?”
齐旭言说:“渴倒不渴,就是被捅的地方有点痛。”他朝简诚目露期盼:“阿诚帮我揉揉?”
“……齐旭言,谢谢你帮我挡刀。可……也仅此而已。”
齐旭言低头惨然一笑,十分落寞:“我知道,我不奢望你会因此原谅我。再说是我自愿的,你没有任何责任。”
简诚伸长手,隔着被子按在齐旭言的伤口上轻轻揉着。良久,简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放过你自己?”
“我不想再后悔。”齐旭言答得干脆,“我不是不放过你,而是不想错过你。阿诚,请你再一次爱上我。这次我保证不会让你难过伤心和绝望。”齐旭言覆上简诚的手牢牢握紧,注视着简诚,字字真诚的信誓旦旦。
简诚抽出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缓缓站起身:“我去买些水果。”
“阿诚……”
简诚没理会齐旭言,很快走出了病房。他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些苹果香蕉回来,正巧遇到往这里赶来的陈达俊。
知道齐旭言没大碍的陈达俊重重地舒了口气。去病房探望齐旭言的路上,简诚问起那个男人的事。陈达俊难得的深深叹气,苦着一张脸:“那个人有精神障碍,还有证明书,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无罪释放。”
精神障碍是指有精神病?
“他伤了十多个人,还有两人不治身亡,真的会无罪释放吗?”
“神经病做事毫无章法,这种事到最后多数都会不了了之,伤的死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话不该从你这警察嘴里说出来。”
陈达俊啧了一声:“这种事有案例,吃亏的还不都是受害人?你拿神经病有什么办法?不过光有证明书也不能说明什么,得请言哥鉴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精神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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