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没错。你一直不停写信骚扰她,让她很困扰,她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
男生急欲解释:“我不是要骚扰她,我是……”
“是什么你亲口对她说吧。”
男生神情猛地一变,愕然道:“她也来这里了?”
齐旭言没有回答。
简诚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他们一起坐电梯下了一楼,钱瑶瑶已经等在大堂上了。
男生看见钱瑶瑶的那一刻,脚步一顿便想转身逃跑。齐旭言像早看穿男生的想法,先一步止住他的去路:“你逃什么?再逃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请别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钱瑶瑶跟着上前,注视打量着他:“就是你这个浑蛋整天寄那个渗人的信件对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颇大,引得大堂来往的人都朝他们这边望过来。齐旭言拉过简诚对钱瑶瑶说:“瑶瑶,我们先找个地方慢慢说。”
“为什么要找个地方说?他也没考虑过会不会给我造成麻烦呀?”钱瑶瑶实在是气极,齐旭言的话都没听进去。
“看他的样子,寄信给你也不像是恶作剧。你先冷静听听他怎么说。”简诚也劝道。
男生的样子畏畏缩缩,被钱瑶瑶骂也不还口,一直低着头,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可怜巴巴。
细看之下,还有些面善,确实不大像会恶作剧的坏家伙。钱瑶瑶被两人劝住,便不再咄咄逼人。
齐旭言将几人带到附近的西餐厅,点了几杯喝的便开始进入正题。
“说吧,你为什么要寄那些信给我?”钱瑶瑶将面前的牛奶咖啡喝了一大半,恶狠狠地瞪着男生质问。
男生还是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和钱瑶瑶的目光对上:“你,还记得肖明新这个人吗?”
“肖明新?”钱瑶瑶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又没什么印象。
“我们有过一个约定,你不记得了吗?”肖明新胆子似乎大了些,试探着问道。
齐旭言和简诚觉得两人既然是旧识,他们在旁边坐着就很多余了。于是不约而同,两人一起移到远处的桌子上。
简诚正好借此时问齐旭言:“你是怎么把那男生找出来的?”
齐旭言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放下,回答说:“我只是自报家门,还说了瑶瑶的名字,他就自动上钩了。”
简诚瞧着齐旭言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心里恨恨,大傍晚的喝什么咖啡?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钱瑶瑶也跟他点咖啡,睡不着第二上班没精神可别跟自己报怨。
“他执着那个地点和所说的约定是不是有关系?”简诚已经转移话题,视线落到钱瑶瑶和肖明新那边。
“肯定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执着。看到他,”齐旭言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目光忽然变柔和:“就好像看到之前小心翼翼的我。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齐旭言的病怕不是还没好吧?那个男生哪里和他这疯子一样了?
双亲
两人正关注着钱瑶瑶那边的支向,钱瑶瑶突然弹跳起身:“我记起来了,你是当年那个胖子!突然转学走了就没消息了。”
“对。”肖明新满脸被她记起来的高兴,随后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我工作的地方今年在这边开了分公司,所以我就回来了。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钱瑶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有约定什么吗?而且这跟你总寄信给我有什么关系?”
肖明新闻言有一瞬的失望。他落寞地低下头:“原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你说不管我去到哪里,只要写信给你说出约定的地点,你就知道是我,一定会去那里见我。”
他的话让钱瑶瑶如当头一棒。钱瑶瑶的脑海里猛地摇摇晃晃,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事情。
曾经梧桐街那棵银杏树还没有围栏,周围也没有花圃道路。一个胖胖的小男生和一个细瘦的小女生在银杏树下拉勾。
“瑶瑶,我不想走,还想和你一起玩。”
“胖子你别哭,不就是转学嘛?我和你约好,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写信给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等我。我就知道是你,一定会来见你。”
“嗯,说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肖明新转学走之后,钱瑶瑶虽消沉了好一段时日,后来上了新学校交到新朋友,渐渐就把肖明新和约定的事忘记了。
钱瑶瑶此时想起,深感愧疚。刚才还那么凶的骂人家,结果错的人却是自己。这个反差让钱瑶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说话的底气也跟着不足:“我、我有去,就1号那天去了。你、你没来。”
“1号?那天我临时有工作没去。而且之前你都没来,我以为你那天也不会来了。我很害怕你会忘记我,又没有勇气,所以才不断写信给你。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肖明新难过道。
他这副模样让钱瑶瑶的心脏猛地一痛,好像她做了一件非常坏的事情。钱瑶瑶忙摆手,着急道:“没没,是我不好。是我没想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生我气吗?”
“错在我身上,我怎么还能生你气?你以后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就好。再说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一起玩。”
肖明新听到钱瑶瑶这么说,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他不停地点头,连说了几声好。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齐旭言和简诚先他们一步离开餐厅,让他们两个人再叙叙旧。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齐旭言和简诚坐在车里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齐旭言问:“我送你回家?”
“不必,我自己叫车回去。”
“既然都坐车上了,就别浪费那个钱。”齐旭言说:“我带你一程。”
简诚心里腹诽,既然都说已经坐车上,那干什么还多此一问?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因为担心齐旭言会借此刁难为难他,他得时刻小心提防齐旭言这个“神经病”。
神经病通常都不按常理出牌。
齐旭言把简诚送到家门口后,还下车拥抱了一下简诚。简诚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绷紧了,以为他又想“留记号”。
但齐旭言只是抱了抱他,对他说:“好好休息,明晚我会再过来。”
“过来……?”
“身上的吻痕已经消了些,要把它重新印上。”
那些吻痕根本就没消下去多少,简诚早上换衣服照镜子时还懊恼了好一阵子。齐旭言他竟然说要重新印上?
“齐旭言,别认为我不反抗就任你为所欲为。我也是男人,动起手来绝不比你弱。“
齐旭言好笑地拎起简诚的一只手,贴近他身上,在简诚耳边轻声说:“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你输了就任我处置,如何?”
简诚已经暗暗提起一口气,想抬腿踢齐旭言一脚作为警示。但他脚还没动,就听到有‘登登登’的脚步声朝他们这边走来。
还没看清来人,来人就挥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齐旭言脸上狠狠揍了下去。
齐旭言趔趄着倒后几步,还没看清揍他的人是谁,又一拳头砸到了身上。那人应该比齐旭言矮很多,打他时动作有些不稳。他一边揍齐旭言,一边气呼呼怒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嫌害得阿诚不够,又来招惹他?我打死你!”
声音浑厚,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嗓音。
简诚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揍齐旭言的男人:“爸爸?”
这时又从远处跑来一人,双手一把捉住简诚的手臂,关切又着急的问:“阿诚,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简诚望向抱住他手臂的人:“妈妈?!你们怎么会?”他一下没能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边他爸爸似乎是没了力气,揍在齐旭言身上的拳头声音越来越轻。
简诚忙上前把他爸爸回来:“爸爸,别打了。”
虽说简诚的爸爸用力揍人,但齐旭言是校霸出身,皮肉厚实,根本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被捶的地方有些疼而已。他听到简诚叫出两人的称呼,也不禁吃了一惊。把目光投过去时,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前。
那对夫妻男的高高壮壮,戴着黑框眼镜,女的比他矮小半个头,化着淡妆,柳叶眉,樱桃唇,还有一双惑人的丹凤眼。年纪一把,身材却保持得很好,年轻时一定个是大美人。
他以前总找简诚一起玩,简诚的爸妈和他也算是老相识了。那时简诚的爸妈比现在年轻些,对他也很和善。不过他们经常到外国出差,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伯父,伯母。”齐旭言忘记了简诚爸爸揍他的事,一脸复杂的打招呼。
齐旭言知道自己被打是活该。简诚是因为他自杀变成这副模样,换作他是简诚的父母,他也恨不得把害自己宝贝儿子的家伙生吞活剥。
简诚爸爸指着齐旭言的鼻子仍是怒气未消的质问:“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一清,我看情况好像有点不对。”简诚妈妈扯了扯简一清的衣服说。
“哪里不对?”简一清看向简诚妈妈辛妮,问。
简诚趁着两人说话之际,朝齐旭言使了个眼色——赶紧走,还想被揍吗?
齐旭言接收到简诚的眼神信号,欲言又止。简诚的眼色仍旧朝他使唤,齐旭言握了握拳,咬咬牙才转身快步离去。
简一清眼角余光瞥见齐旭言偷偷溜走,急忙上前去拦:“跑去哪里,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简诚挡在简一清的面前说:“爸爸,先别管他了。”
辛妮点着头:“你看,儿子居然在偏袒那小子,你觉得对劲吗?”
“妈妈,我没有偏袒他。只是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进屋慢慢说。”简诚着急的解释道。
“好。”辛妮应了一声,便与简一清跟着简诚回屋里。
简诚向他们解释了齐旭言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和之前跟他有过的工作接触,并且安慰两人:“我对他已经没什么感觉,爸爸妈妈你们也不必对他凶神恶煞。”
“哪能?都是因为他你才会……”后面的话辛妮难受得说不出来。
“你妈妈说得对。如果我们没打开浴室发现你想自杀,现在我和你妈妈都只能抱着你的相片哭了。”
“我以前不懂事,害你们担心了。你们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做傻事。”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简诚这么说了,辛妮知道他自己会有分寸,便不再多言:“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不过以后真有什么事你也别憋在心里,记得告诉我们。”
“倒是你们怎么忽然回国了?”
“你之前打电话说你辞职,我们有点担心就回来看看。”简一清和辛妮对视一眼,说道:“你辞职是跟阿旭那小子有关吗?”
简诚实话实说:“有一半原因在他,另一半在我。”
“你明明那么喜欢葬仪师的工作,真辞职了舍得吗?”辛妮柔声问道。
简一清跟着说:“不舍得也没关系,就当是休个假。要是你辞职了正好跟我们一起出国去散散心。”
“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吗?”
简一清听到简诚这个问题感到意外:“这世上有怕孩子添麻烦的父母吗?你这傻孩子。”
简一清的话让简诚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傻气。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你们一定很累了吧?我收拾房间给你们休息,你们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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