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灵魂分裂的BOSS大人[快穿]
No3·名伶你别闹
夏哲踏着小步顺着道往后院跑,一路上为了躲着来往的小厮甚至爬进假山洞或缩成一团藏在大树后,最后总算顺利的溜进了悠然馆的后院。不过刚进来他就又后悔了,不禁捂脸在心里吐槽自己,人冲动的时候就容易犯傻事,这样沾的一身污泥脏不溜秋的跑进来,估计一会见着人就要被赶出去,还不如正大光明找小厮通传馆主求见呢!
于是他又打算顺着来时的小道再悄咪咪的溜回去,不过人刚猫着腰走了两步,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给拦住了,然后那两个人把夏哲一架,直接抬去了偏厅。
“等等等等……我是走错路了,我这就回去,你们快放我下来!!唉!”夏哲被架起的瞬间就赶紧小声求饶着,还不停挣动,不过力不及人,还是被人抬进了偏厅扔了进去。
“馆主,人带到。”两个大汉将夏哲扔下说了这句话后,便退了出去。
夏哲揉着磕疼的膝盖肘爬起来,抬头瞧了一眼,偏厅上座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手上拿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看,正好遮着脸,等夏哲抬了头,才放下书,开口问道:“这位少爷鬼鬼祟祟潜入我悠然馆后院是为何?”
夏哲看着眼前的脸眼睛一亮,这人分明是顾奇卫的样子,他赶紧又在房间里瞄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骆言决的身影。
“你在寻什么?”顾奇卫合上书本放到桌上,走了下来,夏哲这才看清那是一本账册。
夏哲拍了拍衣服站起来,作了揖,礼貌的说道:“馆主好,在下头次入馆,不懂规矩,走岔了路,很是抱歉,正准备回去了。”
“小少爷一路躲躲藏藏见缝插针的钻入后院,现在跟我说走错了路,是觉着我悠然馆的人都是傻子吗?”顾奇卫走到夏哲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好笑的说。
看来自己这一路动作早被人看见了,只是人家没有一上来直接动手,等着他进来了才把人拦住,夏哲知道堂皇话是忽悠不过去了,便只好再作一揖,真切的说:“是在下唐突了,馆主莫怪,我只是今日初见言公子被其超绝琴技折服,想见上一面,所以一时冲动犯了傻,望馆主原谅。”
顾奇卫盯着夏哲的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见夏哲面不改色一脸诚恳,这才转过身说:“既然如此,小少爷就请回吧,悠然馆虽是伶人馆,却也是登记在册的正规场所,不容人乱,可是下不为例。”
夏哲接连道是,不过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想了想,念及任务,又开口问道:“多谢馆主,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请问馆主。”
顾奇卫转了过来:“何事?”
夏哲:“今日一见言公子,在下对其琴艺心生钦佩,又得知言公子如今乃贱籍入馆,便想为言公子赎身,不知言公子身价几何?”
顾奇卫闻言嘲讽一笑,坐回椅子上:“看来小少爷是真不知我悠然馆的规矩,悠然馆内伶人非自愿不接外客,阿言更是从不接客的。”
“非是馆主所想那般,在下只是想为言公子赎身,不是要……”
“阿言是罪臣入贱籍,便是你为他赎了身也脱不得贱籍,他在我这悠然馆是众星拱月般的名伶,被人赎了去却只是个奴人,小少爷认为阿言可会同意?”顾奇卫淡淡的说。
夏哲皱了皱秀气的眉,他本以为第一个任务应该很简单,没想到只是为伶人赎个身就这么限制困难,看来他果然冲动了,没有打听好就贸然行事,反而打草惊蛇了。
就在夏哲垂头丧气准备先回去改日再说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偏厅的门,一名小厮推门进来,对顾奇卫行了礼,说道:“馆主,言公子说,请这位小少爷去公子屋里见上一见。”
夏哲闻言很是吃惊,他也没想到骆言决居然会要见自己,顾奇卫更是略显讶异的看向来人:“阿言说的?”
小厮点头:“是的,公子还在屋里等着。”
顾奇卫挑着眉又把夏哲从上到下细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来,才挥了挥手:“那就带过去吧。”
小厮走到夏哲面前做了个请,夏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赶紧起身跟着小厮离开。
两人沿着廊道走了几分钟后,在一扇门前站定,小厮抬手示意:“言公子就在里面,小少爷请。”
夏哲看了看往后退了几步的小厮,又看了看门,不明有些寒意,但想见人的冲动还是占据了大部分心绪,他呼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拎着衣摆迈了进去,身后的门随即被门外小厮带上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虽点着灯,但门窗都关着,仍显得有些暗,夏哲眨了眨眼适应亮度,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了屏风走进内室,就看到了侧身躺在软塌上的骆言决。
此时骆言决的发髻已经松了开,一部分垂在身后铺散在软榻上,一部分落在身前和黑衣融为一体;之前上台穿着好好的衣袍也褪了外衫松了束带,半敞着的衣襟处漏出一小节锁骨在外,分外性感。他撑着头闭眼躺在纯白绒毯的软塌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蜷在软塌上的黑猫。
夏哲怔怔看着出神,都忘了叫人,直到骆言决蓦地睁开双眼,一双冷然无波的眼眸映入眼里,他才回过神,匆匆作揖:“言公子好。”
骆言决慢腾腾坐起来,卸去了刚睁眼时的清冷,面上挂了淡笑,随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请坐。”
夏哲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头一阵微动,垂着眼坐了下来。有些摸不清骆言决的动作。
骆言决坐起来后也没急着说话,而是坐在夏哲对面看着他,然后微微蹙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言公子……见我有何事?”夏哲被看的不自在,先开口问道。
骆言决笑了下,反问:“不是小少爷要见我?我可是听说你和馆主说对我一见倾心才会闯入后院啊。”
夏哲没想到骆言决这边消息这么灵通,刚刚才说的对话他这里就知道了,顿时有点尴尬,手在衣服上不着痕迹的搓了两下。
不过骆言决也没太为难他,拨弄了两下屋内碳炉里的碳,继续问:“小少爷第一次来邺城和伶人馆?”
夏哲回:“是,这是我第一次离家。”
“第一次离家就想买个伶人回去,小少爷也不怕家里人生气。”骆言决丢下碳夹,笑他。
与第一个世界严谨规矩的元帅和第二个世界自律在乎形象的大影帝不同,这个世界的骆言决言行举止都很随意,带着一些放荡不羁,偏偏配上他那张脸,使得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魔力,让人不得不被其吸引。
夏哲本就心有所想,如今看他这么一笑,脑中一下就浮现了上个世界后来总对他温柔浅笑的骆言决,连忙错开眼,闪躲着这对视:“我只是,欣、欣赏公子才华,想帮上一帮。”
“那我就谢谢小少爷了。”骆言决拱手谢礼,“不过这赎身就不必麻烦了,若喜欢听琴,小少爷日后可凭此牌常来悠然馆寻我。”
说着骆言决从袖口拿出一块小玉牌,放在桌上推给了夏哲。
夏哲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是块上好和田玉雕成的玉牌,正面有花纹和悠然馆刻印,背面则是单独一个“言”字,想来是骆言决的信物。夏哲抓在手里,抬首望向骆言决,欲言又止。
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他玉牌,是不是……骆言决还记得些什么?顾奇卫说他已经在融合已结束世界里的意识,那么眼前的骆言决会不会就像上个世界的他对哈里斯有印象那样,对前两个世界的事也有所记忆?
“凭着这块玉牌,日后小少爷不必等到酉时,巳时以后就可以来悠然馆寻我,我必然为小少爷弹上一曲。不过今日不早了,悠然馆很快就要关门了,我找人先送小少爷回去吧。”骆言决送完牌子没有继续留人,唤来下人就要将他送走了。
夏哲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他收拾好心神,将玉牌好生收入怀里,起身告别,临走前又回头对骆言决作揖道:“我叫夏哲,言公子以后直接唤我名字便好。”
骆言决浅笑应好。
等夏哲走了一会儿,骆言决房里的门才再一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悠然馆如今的馆主顾奇卫,他进入后直接走到里屋坐下,一副等着解释的模样问道:“你给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孩玉牌,让他随时进出悠然馆?”
骆言决这会儿没了笑容,他看了一眼顾奇卫,淡淡的说:“不知来历就去查,三天时间够你查清吧。”
没想到坑了自己一把的顾奇卫无语问:“你准备搞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只兔子……”骆言决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却又说了一半就皱眉顿住。
“一只灰兔子?”顾奇卫一声哼笑,说道:“你想逗兔子你随意高兴就好,只是你别玩的太投入,忘了正事。”
骆言决沉默不语背过身。
顾奇卫叹了一口气,对于拒绝沟通的骆言决,谁都没有办法,他只能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单独空间。
No3·名伶你别闹
那天之后,夏哲经常到悠然馆去找骆言决,他还记挂着自己的任务,所以每次去见骆言决都变着法劝说对方同意自己为其赎身的想法,只是每次还没说完就被骆言决岔开了,然后就开始了听对方弹琴闲聊的悠闲时光。
就这样过了好些天,被小七提醒,夏哲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谈生意的家族任务,家里的管家何伯已经联系好了邺城当地的合作对象,但总归还是要夏哲去见面细聊的,于是当天夏哲离开之前特意跟骆言决打了招呼,表示会有两日不来了。
骆言决听完笑问:“小哲还真是来邺城谈生意的?”
夏哲乖乖回道:“是啊,家里卖些珠宝首饰,这次想在邺城开个分铺,之前一直是家里管家在张罗,明天要去见见这里的合作对象,就不能来听你弹琴了。”
“既然是正事,自然更重要。伶人馆本就不用天天来,若害你耽误了正事,那可就是罪过了。”骆言决给夏哲倒了一杯茶,善解人意的说。
“没有没有,我没耽误正事。”夏哲忙摆手解释,“而且每次来你这,听你弹琴陶冶情操,听你说些轶事也有趣的很。”
骆言决露出一个略显愉悦的笑容,说:“既然明日有事,今天便早些回去吧。”
夏哲犹豫了一下,还是照例提问道:“那个,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绝对不会把你当下人看待的!我当你是朋友!”
“我在这也很好,你当我是朋友可以随时来见我,为什么一定要给我赎身?”骆言决敛了敛眸,问道。
夏哲不能说系统和任务的事,便只能说出另一个真实理由,他低头摸着杯沿,磨磨蹭蹭的说:“我、我第一次见你,就心生悦慕,所以不想让你在这、这里继续做伶人……”
骆言决被夏哲如此直爽的表白弄得一愣,但很快恢复正常,转而问:“你认为做伶人是很低贱的事吗?”
“当然不是!”夏哲猛地抬头说,伶人说白了不就是个艺人么,上个世界都做到影帝了他怎么会瞧不起,可这世界任务要他赎人啊!
而且毕竟世界背景不一样,这个世界伶人地位低下,指不定什么时候遭人欺压,他也是不希望骆言决会有被欺负的一天,于是认真说道:“只是如今世道,伶人难做,我希望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才会想帮你赎身,而且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脱离贱籍的!”夏哲手握拳放在胸口保证着。
骆言决呵呵的撑着头笑了起来,声音闷闷低低的,还带着颤音,像是从皮鼓后传来的音色。笑够了后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夏哲的头,说:“那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家谈你的生意吧,想赎我,恐怕要花费不少,可别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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