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穿成豪门男妻[古穿今]
他经过李星澜身边时,特地压低声音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们总裁居然还迟到,我真替你们容生的员工感到寒心。”
“那还真是有劳陈少费心了。”
李星澜面无表情,陈东志觉得没意思,转身大步跨进会所。
人一走,李星澜就绷不住了。他飞快地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容经理,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你知道祁颜先生的电话吗?”
好不容易从容熙那里要来祁颜的号码,李星澜打过去没几秒就接通了。
“你好。”这声音清冷,像是冬日清晨尚未融化的初雪。
李星澜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即问道:“不好意思,祁先生,我想找容总,他电话打不通,麻烦你让他接下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惊讶,“成玉?我们没在一起,他昨晚不是回家了吗?”
不在一起?李星澜已经顾不上好奇为什么他俩都是夫妻还分开住,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容成玉现在又失去联系,难道他要一个人代替容生举牌?
对方像是感受到他的焦虑,“怎么了李先生?听起来,你找他像是有急事。”
祁颜不是外人,李星澜三言两语就把今天拍卖的事说清楚,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就替他下了决定。
“李先生,拍卖会已经开始了,请你先进去吧。成玉那边我负责,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赶不上……”
“那就请你代替他举牌,务必要拍到那颗‘塞壬’!”
“恭喜二十一号买家以一千二百万元的价格拍下八号拍卖品‘亚洲之星’!”
台下响起如雷般掌声,李星澜双手跟着鼓掌,脑里那根弦却绷得紧紧的。
果然,台上主持人像是憋足了气,非常隆重地扬起手——
“各位先生、女士,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来自十八世纪西班牙皇室的顶级蓝钻‘塞壬’!”
话音刚落,四周灯光忽然消失,场内陷入一片黑暗。一束白光打在台上,在众人的视线中,主持人缓缓打开盒子。
一条华贵的项链静静躺在黑色丝绒盒中,深蓝色的光芒让全场为之瞩目。
那是深海的颜色。重达41.43克拉的绝世蓝钻,沾满鲜血的传奇。“塞壬”,海妖正慵懒地注视着这些人,用充满邪恶与魔性的双眸,在引诱下一个猎物。
“啪”,场内又恢复了光明。
主持人一一扫过台下来宾,“各位,名钻‘塞壬’的传奇无需我重新赘述。她的高贵、她的美丽、她的神秘,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心中都有了答案。”
“现在,第九号拍卖品‘塞壬’正式起拍,底价为……一千万!”
一千万?到底是绝世珍宝,这底价就算高得合理,台下也有不少人暗自咋舌。
很快,场内就有人举牌了。
“五号,一千一百万。”
竞拍者每次举牌叫价的金额是一百万。
陆续有不少人叫价,李星澜没动。容生对“塞壬”志在必得,之前他们研究过,“塞壬”的成交金额预计会在五千万左右。现在叫价的人多数只是玩玩,等到价格抬高到三千万后,剩下来的才是真正买家。
李星澜现在巴不得大家慢慢竞价,离他打电话给祁颜都快过了一小时,可那边毫无动静。容成玉究竟在干什么?
斯通拍卖行这种百年老拍卖行有它的规矩,所有参加拍卖会的竞拍者要提前报交公司证件和个人身份证才能参加。容生的法人代表现在是容成玉,当初提交竞拍人的身份资料也是他。李星澜可以进场是因为之前跟拍卖行的人打过交道,那边知道他是容成玉的人,才放他进来。至于举牌竞价的资格……他没有!
如果容成玉赶不及在“塞壬”成交前过来,那么容生就得与这颗绝世名钻失之交臂了。
容总,你究竟在哪?
“是你,祁先生,请问有何贵干呢?”
事隔多月,容家管家陈明丽那冷冰冰的面孔再次出现。祁颜隔着雕花铁门,沉着声道:“我找成玉,他在哪?”
“二少爷?”陈明丽画得精致的眉毛一挑,“二少爷自然是在家。”
在家?在家怎么会没接电话?
“你叫他出来。”
容家这地方太恶心人,他实在不想再踏进去。
陈明丽却冰冷冷地答道:“抱歉,二少爷正在休息,现在不方便打扰。”
“我不管他现在在干嘛,你立刻给我叫他出来。”
不正常,李星澜那边明明就说今早容成玉要去斯通拍卖行,“塞壬”这么重要,他不信容成玉那么谨慎的人现在还会在“休息”?
“祁先生,您大概搞错了。”陈明丽面无表情,话里却带着讽刺,“我是容家的管家,不是你祁先生的管家。”
还真是狗仗人势。祁颜可还记得,昔时容成琳三番两次陷害他,这陈明丽虽说不是主谋,但至少应该也算得上是帮凶。
祁颜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时,不会怒目竖眼,可周遭会有一股压迫感,“陈明丽,这事可是事关容生的前程,你现在耽搁一秒,将来容生的损失都无法预计。你确定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承担得起责任么?”
两人隔着铁门对视,陈明丽心里有些慌了。看祁颜这样子,或许他说的是真的,要不要去叫二少爷呢……
就在她脚要移动的瞬间,背后传来一声娇喝:“你来干什么?”
是容成琳。
陈明丽心里又稳住了,她对着容成琳毕恭毕敬地道:“三小姐,祁先生想找二少爷。”
“找我哥?”容成琳双手抱胸,脸上还残存着宿醉的余晕,“你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祁颜不想跟这疯女人说话,他还是跟陈明丽说:“去把成玉叫下来。”他仿佛天生就是上位者,这句命令让人不由自主想听从。
偏偏容成琳见他理都没理自己,还口口声声“成玉”,立刻就炸了,“祁颜你这贱人,谁准你到我家来指手划脚的,我告诉你,我哥的名字不是你随便能叫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从贫民窟出来的下等人,根本没资格来我家……”
“你疯够了没?”祁颜一声怒喝,之前他没空理容成琳,是因为他忙着自己的事,如今容成琳自已又跳出来,那可就不怪他了。
他转怒为笑,笑里带着邪魅,“容成琳,你应该不想让你的丑闻让全城人民都知道吧?”
丑闻?陈明丽只看到身旁的容成琳顿时僵住,随后又大声嚷着:“丑闻?我有什么丑闻?你别信口开河。”
“呵呵,”祁颜一手撑在铁门上,那邪肆的笑令人面红耳赤,“要不我们可以赌赌,我现在就拨通娱乐记者的电话,看我爆的料对不对?”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她身上某个部位,容成琳眼里闪过惊慌,随即她重重拍向铁门,“你不要胡说,我、我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祁颜也不想和这疯女人纠缠,想收拾她迟些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陈明丽,你开门!”
就算恶心也没办法,再这么拖下去,李星澜那边恐怕等不及。
陈明丽想征求容成琳的意见,却发现她一脸惊慌,心中便“咯噔”一跳,看来容成琳是真有把柄落在祁颜手上了?
无奈之下,陈明丽只好打开铁门。
祁颜看都没看她们,立刻快步走入容家。
毕竟是住过的地方,他熟门熟路就往容成玉的卧室去。半路还遇到何田田,何田田一脸惊喜地问他是不是要回容家了。
祁颜可没空和她闲聊,容成玉的门锁了。
他扯过何田田,“二少爷确实在里面吗?”
何田田点头,“是啊,他昨晚有回来。”
“成玉!成玉!”他用力地拍着门,可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
这绝对有问题!
后面容成琳和陈明丽赶过来,容成琳还嚷着:“你疯了,我哥在睡觉,你这么大吵大闹是要干嘛?”
“陈明丽,把钥匙交出来,开门!”
这屋子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都在陈明丽手上,她愣了一会,在犹豫要不要拿出来。
“你脑子还没转过来?我们在门外吵得这么厉害,成玉怎么可能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
是了,容成玉平日六点多就起床吃饭准备上班,今天不可能快十点了还在睡觉。更何况,普通人一听见敲门声就会来开门了。
越想越不对劲,陈明丽自己掏出一串钥匙,开门时手里还有些抖。
“你让开,我来。”
祁颜一秒就开了门,只见里面窗帘拉得紧紧的,黑暗无声的卧室中,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63.千钧一刻
“五千七百万!十八号买家已经出到五千七百万, 还有没有人?”主持人兴奋地扫视台下竞拍者, 蛊惑着其他人出价。
李星澜接过陈东志洋洋得意的一记眼神,整颗心更是架在火上烤。怎么办?要代替容成玉举牌吗?可看陈东志胸有成竹的样子, 恐怕也是吃定他不敢举牌。如果他知道自己没资格, 恐怕一举牌,陈东志立刻就会举报自己……
“五千七百万第一次!”
算了,博一博!或许最终成交前容成玉赶得及, 李星澜一咬牙, 立刻就举起手里的牌子。
“噢!那边有位先生出价了,二十号叫价:五千八百万!”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李星澜一脸镇定地坐着, 没人知道他心里正吊着一桶水, 七上八下。
斯通拍卖行是全球经典的传统拍卖行,规矩森严。像他这样没竞拍资格就敢举牌竞价,一被发现立刻就被赶出去, 并且留有不良记录。如果“塞壬”到时侯真被他买下来,拍卖结束后只要对比竞拍人的资料, 发现不是他, 最严重的将可能负上法律责任。
他不经意往陈东志那边瞥一眼,果然对方正在和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耳语。那穿黑西装的小哥看向他这边,然后就往台上走去。
李星澜眼睁睁地看着主持人听完黑衣装的话后, 朝这边投了个惋惜的眼神, “不好意思, 我行刚接到其他买家反应, 刚才举牌的二十号买家并非事先登记的竞拍者。请二十号,这位先生麻烦您跟我行工作人员出示身份证。”
黑西装来到身前,全场其他人也在看好戏。冒名竞拍时有发生,可斯通这种老级别的拍卖行,一般人不敢。毕竟来的人都是长年和古董名画珠宝这行打交道,谁也不想留个黑记录影响职业生涯。
掌心差点被指甲刺出血,李星澜嘴唇抖了抖,他也知道今天这事绝对不正常。范因集团的陈东志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一出手立刻就被举报了,说明他知道今天会来竞拍的人是容成玉。
事已至此,李星澜也没办法,他尽力了。
朝黑衣装摇摇头,李星澜垮下肩膀,“我确实是替人竞价的。”
尘埃落定。
黑衣装往台上点点头,主持人也非常可惜,“二十号买家由于身份问题,刚才出价不成立,现在还是十八号买家出价最高。”
“五千七百万第一次!”
“塞壬”价格到这里可以说即将封顶了,毕竟陈东志已经将价格抬到这么高,如果只是个人收藏家,根本不会再出价。其他企业也不会跟价,因为没有高额的商业回报。
李星澜望向陈东志,范因今天这劲头,加上拍卖前他跟自己说过的话,只有一种可能:范因和莱斯丽华也有交易,或许对方承诺只要范因能拿到“塞壬”,莱斯丽华的合作方就会变成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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