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穿成豪门男妻[古穿今]
现代都市青年已经稀少爬步梯,他一口气爬到五楼就开始喘大气。现在已是初春,他穿得不多,可背后已泌出薄汗。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搬搬抬抬的声音,还有人吆喝道:
“前面的大兄弟,借过借过!”
有货梯不走,爬楼梯?他正想着哪些人这么傻,结果转头一看,两名工人抬着个大东西就要冲上来了。
容熙赶紧侧过身,搬东西的工人哼哧哼哧越过他。接着,一张令人惊艳的侧颜出现在他视线内。
那人像是感到歉意,朝他点下头。容熙这才看清楚他的脸,那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眉眼间又带点清冷与自信。
最特别的是,眼前这男子穿着最普通的白衫黑裤,但他负手在后,一步一个脚印地爬楼梯,仿佛古代皇帝登基踏上龙椅,只差一件龙袍了。
孤傲的美人,容熙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
“你说祁颜他不在家?行,你先回来。”
容成玉按掉通话键,旁边李星澜凑过来,“怎么,找不到祁颜?”
“嗯。”难道他自己来了?容成玉有些后悔,早知道前夜就应记下祁颜的电话号码。不过,他和祁颜结婚这些日子,他的手机从未存过对方任何信息。
罢了,待会再跟他爸解释,先把他的位子撤下来。容成玉正想找酒店经理,就听见一个公子哥低声朝旁边的人说:“喂,你看,哪来的美人,好正点。”
“又白又嫩,黄少,一看就是你的菜。”
“是哪个小明星吧?瞧那身打扮,待会暗示他几下,包准今晚就搞上手……”
那人说得正兴起,没料到对上容成玉阴沉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开口。
容成玉快步走向祁颜,见他还穿着平时的衣服,心里不悦但又不好说他,毕竟祁颜失忆,黄慧中和容成琳还故意落下他。
“你怎么过来的?”
“哦,我搭计程车来的。”
他想问祁颜是怎么知道今夜寿宴的时间地点,刚才容成琳那样子,摆明是故意瞒着祁颜的。可这事是他妹妹不对,现在追究也来不及了。
“你先过来坐吧。”
容成玉带祁颜来到主桌,碰巧旁边又有一个朋友叫他。祁颜让他先走,自己按着主次尊卑的位子,挑个离主位不远的位子坐下。
此时,容家其他人都忙着招呼客人。这主桌二十个位子空荡荡,就祁颜和旁边几个中年男子。
“小伙子,你是容家的什么人?”
做人做到霍天群这层次,到哪都是别人挖空心思想和他说上一两句。可祁颜气质相当独特,他刚坐下,霍天群就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股与年龄不合的沉稳镇静,这才让他忍不住主动开口搭讪。
能坐在这张桌子,可见此人的身份也非同一般。祁颜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容成玉的先生。”
祁颜想过了,既然这具身体的主人与容成玉已经结婚,那他必须接受这个身份。他查过,在这个时代,男男结婚后以先生互称。
霍天群却有些吃惊。
现在这年头,男男结婚是合法,但并不多见。特别是上流社会,要么就是真爱,要么就是为了利益。只是祁颜样子,着实不像容成玉的合法配偶。最直接的一点,他没有和容成玉一起在招呼来宾。
可霍天群也不会觉得他在说谎,光凭刚才容成玉领着他过来,还坐在这张桌子上,就证明他的话不会有假。
他越看越觉得祁颜有意思,长相是没得挑,坐姿也是稳如钟,八风不动。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这种稳重的气质,只是……
“小伙子,你今天这身打扮,成玉没给你把把关么?”
今天这场合,女人个个花枝招展,男人再省事也是西装革履。只有祁颜,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裤子,不像来参加宴会的,特别还是他“岳丈”的寿宴。
岂料祁颜却是摆手,一脸的从容,“锦衣华服不过是锦上添花,大丈夫坦坦荡荡,又何须这些外来之物证明自己。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说是吗老先生?”
“哈哈,没错,你说得对。”霍天群已经很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拍着祁颜的后背,“小伙子够自信!难怪成玉那小子看上你,很好。”
☆、18.阴谋来了!
宾客陆续到场,容少鸿他们刚入座,音乐声一响,寿宴就正式开始。
这次请来的主持人是主持界的一哥郑楚,他先请容少鸿上台致欢迎辞,接着是霍天群还有其他几个知名企业家上去说几句祝福语。最后才是容成玉这些儿女登台献礼。
“那么,现在有请容成玉先生。”
郑楚上台前,容成琳跟他打过招呼。要先请容成玉,把祁颜一个人押后。容家三小姐发话,他哪能不听。八成是要整人吧?可惜了那个叫祁颜的,唉,豪门日子果然不好过。
容成玉今晚穿的是意大利HT高定美式西装,经典款剪裁利落,完美地衬托出他刚劲挺拔的身姿。
“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把捧在手上的盒子揭开,里面赫然是一尊白玉弥勒佛。
摄影师立刻给弥勒佛一个特写,玉色洁白通透,台下不少懂玉的人暗自咋舌,这尊玉佛就算容生珠宝自家采购雕刻,成本也是天价。
容少鸿欣慰地道:“好,我很喜欢。”
郑楚作为主持人,自然要展开话题,“相信台下不少来宾跟我一样好奇,这白玉弥勒佛如此精致,能否请容成玉先生介绍一下它?”
“这白玉弥勒佛的原料是我们容生今年从缅甸开采的白玉中,品色最上乘的一块,仅原料在市场上估计就得上千万……”容成玉在台上侃侃而谈,其实也是变相在给容生做宣传。
“真是个尽职的总裁。”霍天群想调侃祁颜,却见对方突然笑一下。
“怎么,你家这位说得不对?”
祁颜头微扬着,从霍天群的角度来看,显得相当高傲。
“这玉是好玉,可到底没他说得那么好。”台上的容成玉已经将这玉佛说得举世无双,直比古代知名玉器,“你看佛像的底端是不是仍有一丝浑色?”
霍天群仔细盯着大屏幕,还真发现弥勒佛脚部位置微微偏蓝,可这现象不少顶级白玉都有。
祁颜似是感叹:“真正上好的白玉,通体洁白,没有任何杂色。台上那尊玉佛,顶多算是上品。正德年间,西北曾有人上贡一尊白玉药师佛,那玉才称得上绝世珍品。”
说到这,祁颜有些惆怅,那尊药师佛他还挺喜欢的。没来到这个世界前,每天都放在御书房供他赏玩。
霍天群有些不好了。他也算对古玩略知一二,古玉他见过不少,也听过祁颜所说的明朝正德白玉药师佛,只是连他都没见过的珍品。这年轻人说得有模有样,他……见过?
他正想拉着祁颜问清楚,台上容成玉说完话,灯光突然打到祁颜身上。
祁颜也不慌,他听得郑楚晰明朗的声音:“现在,让我们有请容成玉先生的配偶——祁颜先生!”
这话一出,全场的眼光纷纷集中到主桌。原因无他,所有人都想见识下祁颜到底是什么人。
容成玉结婚的事不是秘密,上流社会早就传开了。可他的婚宴没有请任何人,从他结婚至今,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娶了个男人,然后……没了。
现在有机会看到真人,台下的人都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
只有容成玉瞪着容成琳,后者却心虚地别开眼。
容成玉走下台就听到郑楚喊祁颜的名字,心里一股怒火直涌而上。今晚的寿宴是他疏忽,忘记跟祁颜讲。可他妈黄慧中和容成琳也是故意不通知祁颜,甚至差点还要把他一个落在家里。此时此刻让他空手上去,不是摆明要戏弄他吗?
就算他跟祁颜没感情,祁颜也不应该受到这种侮辱!
他正想重新回台上让郑楚跳过这个环节,又见祁颜已大方站起身,信步朝他走来。
“你回去,这事我处理。”
他拉住祁颜,可对方却轻拍他手背,胸有成竹地安慰他:“没事,你放心。”
明知是陷阱,还要往下跳?
容成玉有些看不懂,自从祁颜在医院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一副自信从容的样子。
难道失忆还连带着会让人性格大变?
此时已不容他想太多,容成玉干脆拉着他的手,重新走上台去。
郑楚见他们夫夫一起来,头就有些疼了。容成琳摆明就是要整祁颜,可看这样子,容成玉是站在“老婆”这一边的。
他只好打着哈哈,“容先生跟祁先生真是鹣鲽情深,两位还是手拉着手一起上台的。”
台下有不少好事者在鼓掌,容成琳气得不行,只是碍于场面不好发作。
寿宴的每个环节,郑楚事先都跟容成琳沟通过,对于祁颜,容成琳的要求就是想尽办法让他出丑。
可容成玉跟着一起上来,局势又不同了。郑楚是聪明人,他在心里掂量一番,又热情地对着祁颜说:“欢迎祁颜先生!相信现在很多人跟我一样,对祁先生都感到好奇,不如先请祁先生跟大家打个招呼,好吗?”
祁颜穿着简单,可对着台下这群明城名流,却丝毫不怯场。接过话筒,他扬起一只手,比霍天群上台时还更有领导架势。
“大家好。”
台风沉稳,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不少人交头接耳,都在猜容成玉这“老婆”是哪家贵公子。
“刚才容先生呢,送给容老先生是一尊稀世罕见的白玉弥勒佛。不知道祁先生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
祁颜的目光在台下一扫而过,刚好和容成琳对上。后者双手抱胸,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容成玉看不过去了,他刚想从郑楚手上拿过话筒,祁颜却比他快一步。只见他的目光放在大厅后面,“来人啊,把寿礼抬上来。”
☆、19.惊艳全场
台下众人顺着朝后看,两名工人正搬着一块盖上红布长方形物体,看样子像是牌匾或字画。
工人直接抬着那东西上台站到祁颜身侧,祁颜一手搭上红布,对容少鸿一笑:“容老爷,祝您福体安康。”
说完,他用力扯下红布,里面赫然是一副装裱好的字:松鹤长春。这四个字用的是正楷,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间,无处不透着雄浑大气。
台下不少懂字画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猜测这究竟是哪位名家手笔。而近距离接触到这副字的容少鸿更是惊讶万分。
他对书法也略有研究,平时也好练练字。祁颜这幅字无论从结构到章法,都是名家风范。只是,他看到右下角落款的朱文印上居然是“明德”二字。
奇怪,历史上有叫明德的书法家吗?
作为一流的主持人,郑楚错愕几秒后便回过神,赶紧替台下的宾客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祁先生,你这幅字可真是笔走龙蛇,龙飞凤舞,不知能否透露是哪位名家的手笔呢?”
祁颜勾起一抹笑,硕大的LED显示屏让全场宾客都清晰地看清他白皙昳丽的容颜。
只见他一字一句地道:“这幅字正是我亲笔所书。”明德是他的字,过去他御赐给大臣的墨宝,通通都是落款“明德”二字。
这句话一落音,全场立刻哗然。
今晚来的这些都是明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里面不乏书画爱好者和收藏家,个个眼色尖得很。祁颜刚揭下红布时,台下不少人都在打赌这字的价格,甚至还有几个国家书协的书法大师在研究是哪位名家所写。没想到,能写这种字的人,竟然是这个美得跟女人有得一拼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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