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穿成豪门男妻[古穿今]
“这……”李星澜顿时觉得手里这薄薄的名片有千斤重,没由来的,他眼眶一阵湿热,“谢……谢谢您!”
容成远轻拍下他肩膀,“好男儿志在四方,眼下的困难只是一时的,等你迈过这道坎,以后会发现世界有多大。”
一旁的助理早已替他打开车门,容成远坐进车里,在李星澜泪眼模糊的视线中,缓缓驶离了明城大学。
车上,助理忍不住好奇,特地问了句:“容总,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学生?”
如若不是,又怎么会授意他主动把名片给对方?要知道现在以他容生总裁这身份,能让他主动递名片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容成远望着车外的风景,“也没什么,就是看他可怜,如果以后有机会,能拉他一把也是好的。”
眼前莫名浮现的,却是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
容成远想,那么干净单纯的人,不应该被困在贫穷的泥淖中。
李妈妈的病情依旧在一天天恶化,医生判断她也就剩最后这几天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李妈妈破天荒的提出个要求,她想回马山镇看看。
自从李父死了之后,李妈妈一直为她和儿子的生活奔波,从未回去过。即将到了生命的终点,她想回以前老家看看。
李星澜当然要完成她这个心愿。他特地跟辅导员请了假,为了买药,他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回马山镇一天只有四趟班车,但班车为了揽更多的客人,特地绕了远路。李星澜舍不得让病重的母亲还要受奔波之苦,特地挤出两百叫了一辆的士。
两个小时的车程,李妈妈一开始精神不错,可过了40分钟后,李星澜又发现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妈,你没事吧?”
李妈妈手按着腹部,闭着眼睛摇摇头,可他知道,这是母亲病发前的征兆。
“是不是胃又痛了?来,赶紧把药吃了!”他从衣兜里拿出已经分装好的药片,满满的十几颗,让李妈妈就水服下。
其实对于这种病入膏肓的人,这些止痛药已经于事无补,只能轻微减轻点痛苦。
医生也说过,现在支撑李妈妈还没倒下去的,就是她想回老家这个念想。
偏偏这时,车“咣当”一声,居然停下了。
“怎么了?”
“等等,我下去看看。”
司机下车绕了一圈,回来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这车老毛病又犯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还得叫拖车过来,要不,你们另打车过去吧。”
李星澜完全愣住了,“不是……大哥,现在都快开到城郊了,我去哪叫车?”
这里已快出明城城区,来往都是大货车和私家车,周围连店铺都没找着,他们哪里能另外叫车过来?
那司机挠挠头,也只能摆手,“这我也没办法啊!我这车现在是跑不动了,你想想吧。”
司机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拖车厂,然后就下车抽烟等人了。
李星澜顿时一片茫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要怎么办?或者跟着拖车的先走,明天再去马山镇?
这念头刚浮现,他却发现怀里的李妈妈整个人开始抽蓄。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几个月的癌症已经把这个中年妇女折腾得只剩一副骨架,瘦黄的脸变得铁青,额上更是冷汗直冒。
“疼……”
一听到母亲这句呢喃,李星澜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为了不让他担心,李妈妈一直是咬牙忍痛的,除非是疼到受不了了,她才会出声。眼下这样,只能说明止痛药也没用,她应该是疼到极点了!
李星澜忍住泪意,“妈,我们回医院好不好?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吧!”
李妈妈却是摇摇头,“别……别浪费钱,我……我回乡里,和你爸爸……在一起……”
“妈……”
止不住的泪水从他双颊落下,“好,好,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找爸爸!”
李星澜让他母亲靠着椅背,自己开门下车,“大哥,我们想去马山镇!你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司机也只能摆摆手,“小兄弟,我这真是没办法了,你看我的车又跑不动。”
他从衣兜里摸出100块塞回李星澜手上,“这路我只跑一半,钱也就收一半,剩下的还你。”
李星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我钱也没用,现在去哪打车?”
司机看他这样子,也有些心虚,他把电话也拿出来,“这样好了,你看能不能叫谁帮忙?”
帮忙?
现在还有谁能帮他?
亲戚、同学、朋友……李星澜根本想不起有谁能帮他。因为穷,他们家一直都没什么亲戚走动。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平时也没有和同学一起玩,根本没有要好的同学朋友。
该怎么办?
谁能救救他?
电光火石之间,李星澜想起自己钱包里藏着的一张名片。
他赶忙掏出钱包,翻出那张高级黑底烫金名片。
手指颤抖着,正犹豫要不要按下数字键,汽车那边又传来了李妈妈一声痛苦的呜咽。
李星澜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按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接啊,求求你快接啊!
终于,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喂。”
李星澜抽噎着说:“容……容总,我是李星澜,明城大学的李星澜!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容成远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可电话那头那明显的哭声却让他坐直了身子。
挂上电话,他对着司机说:“改个方向,现在去M723国道。”
“好的,容总。”司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按他的指示重新打了方向盘。
等到容成远赶到时,才发现现场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漂亮干净的学生正抱着一个中年妇女坐在路旁,脸上的泪水跟断了线似的,都把衣领沾湿了。
“李星澜。”
一见到他来,李星澜就像看见了救星,双眼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容总!”
“怎么回事?”
李星澜呜咽着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遍,“容总,我……我妈快不行了,您能不能载我们去马山镇?”
马山镇?
司机在一旁提醒道:“从这过去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好,我带你们去。”
容成远当下就做了决定,可司机却在一旁犹豫道:“容总,这一来一回可能要三个多小时,你一个半小时后还要见英国的合作商……”
“推了。”容成远斩钉截铁地说:“替我打电话给汪剑萍,让她跟对方联系,会议时间改在明天。”
“是。”司机应着,也不由得瞅了李星澜一眼,这傻小子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容成远推迟的,那可是个几千万的签约仪式啊!
有了容成远帮忙,李星澜母子顺利的回到马山镇老家。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妈妈在李爸爸坟前,哭着哭着就断气了。
接下来的事,李星澜一片茫然。是容成远帮助手足无措的他,将母亲遗体运回了明城。
末了,容成远还拿了一万块给他,“你母亲的丧事我让小王帮你料理,记住,悲痛只是一时的,你的未来可期,千万要好好学习!”
“当时,我就发誓,等我毕业后一定要进容生报答您!”
容成远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心里也是一热。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得到容成远肯定,李星澜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当中。直到他从三十二楼回到财务部,满脑都还回响着容成远最后那一句:“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接下来,容穆礼意外地发现,每天晚上无论多晚,他总能见到李星澜加班的身影。
这傻小子……
这天,李星澜意外接到通知:下周海平市的交流会,由他跟着容穆礼一起去。
“黄组长,这……不太可能吧?容经理指明要我跟着去?”
按照规矩,这种规格的会议容穆礼就算不带着副经理,起码也要是黄诚这些精英骨干,哪轮到他这个资历最低的新人?
黄诚点头,“是啊。容经理说你最近表现突出,想带你出去历练一下。”
李星澜有点不相信,这种好事居然会砸到自己头上?
黄诚捅了他一下,“别小瞧自己。现在这里就你最年轻,工作也最拼,这些Boss都是有看在眼里的。别错过这次机会,多学点东西!”
“好,我知道了!”
这次跟上次去日本旅行不同,只有他一个人跟着上司。
两人在海平市机场下机后,才发现开会的酒店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
李星澜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容穆礼敏锐发现了,“怎么,你晕车?”
“嗯,是有一点点。”
“那待会你把窗户开大一点,空气流通的话,人就容易舒服点。”
纵然李星澜整个人都快把头伸出窗外了,还是压抑不住胃里翻腾的灼热感。
一下车,在酒店办理完登记入住手续后,他就忍不住冲进洗手间。
今晚,会议方还特地举办欢迎酒会。李星澜整个人吐得病殃殃的,只随意喝了一碗粥。
没想到,他反而因祸得福。
今晚酒店上的螃蟹不新鲜,不少人都得了急性肠胃炎,容穆礼也不例外。
晚饭后没多久,李星澜就发现容穆礼胃疼得直抽搐,整个脸发白还冒冷汗,赶紧叫了救护车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排队、挂号、开药……
李星澜楼上楼下跑着,忙了半个多小时,护士终于给安排好床位,给容穆礼挂水。
幸好容穆礼身子根基好,挂水半小时,人就精神多了。
“容经理,喝杯热水吧。”
容穆礼用另一只手接过一次性水杯,眼见眼前李星澜忙得额头微微发汗,心里也有些不忍。
“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得不说,人在外地遇上这种事,还真亏了有李星澜。他心细,办事认真,今晚忙了这么久也没有半句怨言。
今晚医院里热闹得很,他们订不到单人病床,只能和其他人挤在一块儿。眼下椅子都被其他家属拿走了,李星澜四处望了望,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床边。
没办法,他实在太累了。
周围其他病人家属交谈的声音很嘈杂,容穆礼只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目养神。
倒是李星澜觉得此刻气氛有些尴尬,特地说道:“容经理,您别担心,我问过医生了,他说您的症状不严重,应该挂完水就能出院了。”
容穆礼身子健壮,一年到头也生不了一两次病。这会儿突然倒下了,他其实心里是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会议。听到李星澜这么说,他突然也放心不少。
重新睁开眼,这张白皙青涩的容颜因为运动过量,双颊红扑扑的,容穆礼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使用的一个比喻:像红苹果似的。
有些可爱。
他心下一热,突然说:“以后私底下不用叫我容经理。”
“……啊?”李星澜有些发愣,这上司不叫经理,要叫什么?
容穆礼看出他的困惑,“没关系,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李星澜犹豫了下,最后挑了个不出错的叫法,“那……我叫您礼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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