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豪门老男人的孩子[穿书]
“呵呵, 你倒是这么快就想通了。”翁玉香凉飕飕地笑着。
别看她平时温柔和蔼,冷着脸时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凌厉感, 翁玉香和薛珏的长相颇为相似,乍一看有几分薛珏高高在上的桀骜模样。
薛彦靖心里本就对翁玉香又恨又恼, 听了对方这番冷嘲热讽的话,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冲的往脑门上钻。
“你这么想离婚, 我就如你的愿, 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薛彦靖说完, 转头看了眼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孙霏。
他下意识握紧着孙霏的手, 同时, 心头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下。
祖祺沉默地看着薛彦靖和孙霏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顿时恶心得胸腔里一阵翻滚,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两个人的心思?
不过是纯心想膈应翁玉香罢了,故意在她面前上演恋人间恩爱的一幕,好似他们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而翁玉香就是阻挡在他们爱情道路上的魔鬼。
这种自我感动式的心理真是有趣……
祖祺看向翁玉香,发现翁玉香丝毫不为所动,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笑容,她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熟睡的薛千万,一边淡道:“我也想通了。”
薛彦靖愣了愣,下意识回道:“你想通什么了?”
“协议离婚的方式不适合我们,所以我们还是法庭见吧。”
这下薛彦靖彻底怔住,表情有些扭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翁玉香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昨天晚上我给过你离婚的机会,你没有把握住,那么过了这个村也就没了这个店。”
“法庭见?什么法庭见?”薛彦靖终于抓住翁玉香刚才那番话里的重点。
很快,薛彦靖便回过味来,他脸色铁青,可怖的眼神如同要活生生吞了翁玉香,“你这是要起诉离婚?”
“对。”翁玉香回答得很坦然,“你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出轨,甚至养了私生子,这些是非对错,全部交给法庭来判断吧。”
薛彦靖猛地吸气,突然抬手挥向桌面上的餐盘,盛着汤菜的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粘稠的汤汁溅得满桌子都是。
“胡闹!”薛彦靖怒道,指向翁玉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薛珏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们想用舆论来压垮我是吧?做梦!”
其实打离婚官司并不会让薛彦靖产生太多经济损失,他该拿的照样能拿,法院可不会因为他的出轨就判他净身出户。
可是一旦他有情人和私生子的消息闹开后,他今后在薛氏的路将会越来越艰难,名声的损坏会在不久之后变成数不尽的阻碍。
显然翁玉香和薛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太狠了!
太阴毒了!
以前的他竟然没瞧出来,他的妻子和儿子是心思如此毒辣的人。
薛彦靖气得把餐桌上的东西一通乱砸,他的情绪逐渐失控,仅剩的理智也在薛千万被吓到的哭嚎声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双眼血红,三步并作两步笔直地朝着翁玉香走去,可惜还没靠近躲到边上的翁玉香,就感觉肩部传来一阵剧痛。
耳边响起孙霏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薛彦靖神情狰狞地转过头,只见张管家提着一根黑色警棍站在他身后。
警棍带电,几乎麻痹了薛彦靖的半边肩膀。
“抱歉。”张管家面无表情地给出两个选择,“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们报警?”
孙霏被张管家手里的警棍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得像纸一样,她赶忙上前抱住薛彦靖的手臂,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靖哥,我们走吧,这里容不下我们,你不是说带我去大哥那里吗?”
在孙霏的连声恳求中,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薛彦靖总算找回些许理智,这才感觉到肩膀处肆意蔓延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薛彦靖知道张管家是军人出身,无论是身手还是力气都足以碾压他,而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与张管家正面刚,那样只会自讨苦吃。
见他们始终没有动静,张管家提着警棍往前逼近一步,凉飕飕地开口:“薛先生。”
这一声喊得警示意味十足。
纵使薛彦靖心头有再多不甘及不情愿,却不得不在张管家和几个保镖的监督下收拾好行李带着孙霏离开。
迎着漫天的火烧云,踏出薛家的大门后,薛彦靖回头望了眼身后阔气的黑色雕花铁门,顿时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很清楚,不管今后他与薛珏的关系如何,恐怕他不会也不能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给那对母子的,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翁玉香的今天,更不会有薛珏的存在……
薛彦靖心中的恨意仿佛热水一般在胸腔里沸腾起来,他极为后悔当年一时冲动娶了翁玉香,还有了薛珏这么个不孝子。
这些都是他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要全部拿回来。
“走吧。”薛彦靖敛去眼中的阴鸷,温声对战战兢兢跟在他身边的孙霏说,“去找我大哥。”
薛家,客厅。
祖祺和翁玉香并排坐在沙发上,他们好不容易把吓哭的薛千万哄睡着,两人又是疲惫又是松了口气。
这时,张管家走来,低声道:“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薛彦靖名下那么多房产,他和孙霏不缺住的地方,就看他舍不舍得在孙霏身上花钱了。”翁玉香讥讽道。
在她看来,薛彦靖这个人自私又愚蠢,难怪薛珏轻而易举就能将他踢出局。
并且孙霏跟了他快三十年,除了这半年来享受到的优质生活外,什么都没得到,薛彦靖更不可能把他名下的房车和股份转给孙霏。
翁玉香摇了摇头,转而对张管家吩咐:“你注意下他的动向,如果他真的去找他大哥了,就把这件事告诉给小珏。”
“好的。”张管家应道。
许是有了薛珏在背后支持,翁玉香想离婚的决心非常坚定,当即打电话给薛珏安排过来的律师,准备搜集薛彦靖出轨的证据起诉离婚。
接下来翁玉香会有很多事情要忙,祖祺不忍打扰,便抱着薛千万回房休息。
薛千万醒来的时候非常闹腾,也不知道这点遗传到了谁,只要他睁开眼睛,便一定要人抱着,不抱的话就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祖祺抱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成功把薛千万哄睡,两只手却酸痛得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他思来想去干脆把薛千万放到婴儿床上,然后趴在床栏上一边看剧本一边轻声哄着小家伙,哪知道薛千万根本不吃这一套,张起嘴巴就开始哭。
祖祺无奈,手忙脚乱扔了剧本抱起薛千万,小家伙立即不哭了,睁着水晶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祖祺直乐呵,还伸出小食指戳了下祖祺的脸颊。
“臭小子。”祖祺脸上满是嫌弃的意味,可是眼中泛着温柔的光,他凑上前在小家伙脸颊上亲了一口。
“呵呵呵呵……”薛千万乐得像个小傻子一样。
祖祺抱着薛千万上床,让小家伙躺在他身旁,这下薛千万总算消停,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祖祺的食指不放。
祖祺拿起遥控器把室内的温度调高,本来想看会儿剧本,无奈剧本被他扔在茶几上了,他又被薛千万抓住手指走不开,闲来无事只好拿来放在床头的字典翻看。
经过那次祖祺的抗议后,薛千万的大名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薛珏和翁玉香都把取名的权利交给祖祺,当然前提是要取得有深意并且好听。
看来“千万”这个名字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祖祺连着翻了几十页,都没有寻着不错的文字,倒是困意一波接一波涌来。
他打个哈欠,放下字典,把脑袋枕在手臂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似乎过了很久,祖祺隐约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睡意朦胧地半睁开眼睛,就看见薛珏脱下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随后轻手轻脚走来将熟睡的薛千万抱回婴儿床上。
紧接着,薛珏去浴室洗了个澡,当他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睡衣。
薛珏关了灯,动作缓慢的在祖祺身边躺下。
其实祖祺打心底里不愿意和薛珏睡在同一张床上,再加上今天早上发生的尴尬事件后,他对同床共枕这件事愈发排斥。
然而他太困了,连动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有些话在嘴巴里滚了一圈之后,又被他默默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
睡觉。
有了一次前车之鉴,这天晚上祖祺格外小心,哪怕睡着了也在潜意识的暗示自己——千万千万要注意睡姿!千万千万不要靠近薛珏!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第二天早上,祖祺睁开眼睛,入目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薛珏冒了些青色胡渣的下巴,视线缓缓往下移,是光洁的脖颈,喉结随着呼吸的幅度微动,竟然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性感。
祖祺僵硬半晌,然后绝望的发现,他又在睡觉时不小心滚进了薛珏怀里。
“……”
不得不承认,薛珏的怀抱非常暖和,像个大暖炉,怪不得他在睡梦中总是无意识的往薛珏怀里挤。
祖祺觉得他应该趁着薛珏醒来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于是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几分,抬眼望去,顿时整片视线都被薛珏挺拔的鼻梁和线条刚毅的下巴占据。
即使从他这样的死亡角度看过去,薛珏仍旧帅得不可方物。
要是他那双眼睛没有睁开就更完美了……
薛珏的眸色很深,眼皮微垂,当他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祖祺时,祖祺总有种被对方看穿的感觉,还夹杂着一点点心虚。
或许他应该假装若无其事的打个招呼,然后厚着脸皮从薛珏身上爬起来,祖祺心里无比尴尬的想着。
他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冷不防瞧见薛珏默不作声的闭上了眼睛,煞有其事的装睡,好似刚才根本没有醒来过。
祖祺:“……”
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况且他又不是瞎子。
尽管心里这么吐槽了一通,但祖祺还是非常感激薛珏愿意给他台阶下。
于是他赶忙从薛珏怀里滚出来,把自己笼罩在另一边的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开始装起鸵鸟来。
没多久,薛珏翻身下床,洗漱穿衣完,便抱起还在睡梦中的薛千万走出卧室。
这天薛珏难得没有很早就离开,还同祖祺和翁玉香一起吃了个早餐。
翁玉香云淡风轻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薛珏讲述一遍,薛珏听后反应不大,嘱咐翁玉香有什么事直接联系他早先安排好的律师。
“好。”翁玉香点了点头,很快想起什么,又满脸担忧道,“他好像真的去找你大伯了。”
薛珏宽慰地笑了笑:“您放心,我已经对二伯打过招呼了,至少不会毫无准备。”
翁玉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祖祺完全听不懂薛珏和翁玉之间打谜语般的对话内容,干脆不加入他们,自个儿坐在边上一边吃饭一边琢磨剧本。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吃过午餐后,祖祺把哄好的薛千万交给翁玉香,说他要出去试镜,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翁玉香早就知道祖祺试镜的事,此时并不觉得惊讶,只叮嘱祖祺在来回的路上注意安全,还让祖祺把小雅带去。
祖祺连忙谢绝了。
出发前,祖祺给恒景臣打去电话。
恒景臣作为中间的牵线人,本来可以不露面,但是他担心祖祺过不了关,还是决定亲自把祖祺送到现场,顺便再跟导演打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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