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豪门老男人的孩子[穿书]
祖祺眼神四处乱飘,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低低的哦了一声。
薛珏双手撑在祖祺两边,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难道你就没有点表示吗?”
“……我要有什么表示?”祖祺底气不足地嘟囔。
“比如说……”薛珏眯了眯眼,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回吻之类的。”
“……”祖祺也非常正经地说道,“我还没有洗漱呢,你亲得下去吗?”
薛珏面不改色:“我不介意。”
祖祺嘴角抽搐几下,顿时觉得薛珏在他心中高大上的形象崩塌了一半。
“但是我介意。”祖祺说着狠心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男人,随后下床拽起扔在床脚的睡衣睡裤,噌的一下溜进了卫生间。
可惜他匆忙之下忘记反锁卫生间的门,洗漱到一半的时候,薛珏直接打开门光明正大的挤了进来,逮住猎物又是一通乱啃。
……
上午九点钟,祖祺坐薛家的车来到他和恒景臣约好的地点。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武装严实的恒景臣偷偷摸摸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开到祖祺面前,做贼似的对他挥了挥手。
祖祺穿着宽松的长款羽绒服,厚实的卡其色围巾在他脖子上裹了两圈,正好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光灵动的大眼睛。
在祖祺的整张脸上,他的眼睛是很大的加分项,漂亮又灵活,像是会说话一样,乍看之下有种很无辜的感觉。
恒景臣远远瞧着祖祺裹在一件深色大衣里,犹如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哒哒哒跑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下。
禁不住感叹,只论外貌,祖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鲜肉,也是当下学生小姑娘们最喜欢的款之一,并且当初起点那么高,然而后来经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
待祖祺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恒景臣连忙收敛起惋惜的表情,瞥了眼对方依旧缠得很紧的围巾,笑道:“还很冷吗?我把暖气开足一点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祖祺赶紧摆手,“我坐一会儿就暖和了。”
恒景臣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一直带着围巾不难受吗?”
闻言,祖祺的脸瞬间变得烧红起来,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不难受。”
恒景臣很是奇怪,但是见祖祺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转移了话题。
恒景臣那个同学所在的郊区距离市内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两人聊着天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来之前祖祺听恒景臣说起过这块地的情况,说是周围没经过开发,要么是废弃的田地要么是其他养殖场,反正环境不怎么样。
如果祖祺能顺利盘下那块地的话,恐怕还要请些人过来打扫清洁一下。
不过那个地方到市内的交通比较方便,还有直达的公交车,若祖祺后期还要招聘工人进行果林的日常种植和维护,那些工人进出市内会很便利。
可惜这一点暂时还不在祖祺的考虑范围内,他需要找个时间确定吉祥三宝一族人是否能从空间来到现实,然后再重新进行打算。
当然这些话不能告诉恒景臣,祖祺只能沉默的听着恒景臣的介绍,时不时点头。
下车之后,两人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走了二十多分钟,才看到一扇颇为破旧的大铁门,而铁门两边是一直往后延伸的砖砌水泥高墙。
恒景臣说得没错,这里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荒无人烟,放眼望去尽是长满绿油油杂草的废弃农田,就连旁边的养殖场也隔了好远的距离。
虽然这种地方在恒景臣眼中有些糟糕,但是对祖祺而言简直不要太美好,他出售的苹果算得上是来历不明,想要打好掩护,就必须找个非常荒凉的地方作为种植基地。
目前来看,祖祺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
恒景臣摘下口罩,走到边上给他同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回来直接推开了大铁门。
门没有反锁。
“我同学还没起床,我们自己进去好了。”恒景臣有些尴尬地说,“他让我们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右边走,看到一栋小房子的话,那就是他的宿舍了。”
“好的。”祖祺点头应道,他正好可以走慢点观察一下这家养殖场的地形和环境。
听恒景臣说,前阵子闹鸡瘟,他同学就把养殖场里的所有家畜拿出去卖了,现在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棚子和一片无聊时种植的果林。
祖祺本想去看看那片果林,无奈恒景臣找不到方向,于是他们两人只得接着往右前方走。
显然,恒景臣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一路上他带着祖祺迷了三四次路,几经折腾下来,恒景臣顿时来了脾气,打电话让他同学来接,他和祖祺则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待。
不到五分钟,一个吊儿郎当的颀长身影慢悠悠的出现在祖祺视线中。
那个人还没走近,就无语的抱怨道:“我早跟你说过径直往前走,遇到叉路口就往右,结果这么简单的道路被你们走成了迷宫。”
恒景臣一把扯掉刚戴好的口罩,三两下塞进衣兜里,他走上前佯装生气的捶了下来人的肩膀,冷声反驳:“你倒是能耐,我都把生意给你带上门了,你还窝在被子里面睡大觉。”
那人也不恼,嘶了一声,哆哆嗦嗦地搓着手臂:“这不是冷嘛,要不是你过来看我了,我今天一整天都不会下床。”
“诶诶诶,你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谁来看你了?”恒景臣立马板起脸,随即把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打趣的祖祺往前拉了拉,“我陪我朋友来的,这是祖祺,之前跟你提过他。”
说完,恒景臣再将脸转向祖祺时,很快恢复了最初阳光亲切的笑容,他继续介绍道:“他是唐俞宽,你叫他阿宽就行了。”
祖祺霎时愣住:“阿宽?”
恒景臣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你俩认识?”
“不认识。”祖祺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在唐俞宽打量着他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阿宽,不过他是东北人。”
“巧了。”唐俞宽掀起一边嘴皮子,有些流里流气地笑了下,“我也是东北人。”
“……”祖祺有一瞬间像是在大白天见着鬼了似的,他不可思议地盯了唐俞宽半晌,缓慢开口,“可是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东北人。”
恒景臣笑着拍了拍唐俞宽的肩膀,笑道:“那是你没听过他几年前的口音,张口就是一嘴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可能是在帝都生活久了,身边全是帝都本地人,说话口音也就自然而然变了样。”
唐俞宽嬉皮笑脸道:“虽然我说话不像东北人了,但是我的身材和身高依然很像呀。”
比唐俞宽整整矮了半个脑袋的恒景臣脸色一沉,顿时感觉膝盖上好像中了一箭,左忍右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唐俞宽宽阔的后背上。
“我可去你的吧,这么久不见,你嘴巴还是这么欠,不想要嘴巴了就捐给有需要的人行吗?”
“我就欠。”唐俞宽最鬼脸,“略略略。”
恒景臣:“……”
直到恒景臣把拳头捏得咔擦作响,作势要收拾人了,秒怂的唐俞宽瞬间安静如鸡。
看得出来恒景臣和唐俞宽的关系很不错,至少在祖祺与恒景臣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很少看到恒景臣有这么放松愉悦的时候。
随后唐俞宽领着恒景臣和祖祺在养殖场内晃了一圈,顺便去了祖祺一直想看看的果林。
“我这个养殖场大概有一百二十亩,其他地方都拿去搭棚养家畜了,只有这么小块地暂时用不着,就让人送了二三十棵果树来种。”唐俞宽抱着双臂,冷得脸色有些发青,一边打哆嗦一边说道。
祖祺走上前摸了摸树干,又抬头看了眼生机勃勃往外舒展的枝叶,回头问道:“苹果树?”
“对。”唐俞宽点头,“可惜果期早就过了,这些树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脆,很适合放到市场上卖,我本来是种着玩的,结果有很多人跑来我这里买苹果。”
祖祺突然想起空间里最常见的就是苹果树,顿时有点恍惚,他在余光中观察着唐俞宽的神情,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异样,言行举止都再正常不过。
不知道唐俞宽是不是吉祥三宝口中的阿宽……
他们的外号都是阿宽,也同为东北人,看似有几处相同的地方,然而祖祺想不出任何可以验证唐俞宽是不是那个阿宽的办法。
算了。
以后再去问下吉祥三宝好了。
到了中午,唐俞宽做东请客吃饭,大大方方拿出两百块钱带着恒景臣和祖祺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鸭子和三条鲫鱼以及几袋子素菜回来,说要大显身手。
作为相识多年的老友,恒景臣早就习惯了唐俞宽的抠门,满脸绝望的葛优躺在沙发上吹暖气,同时不忘向祖祺抱怨道:“什么时候唐俞宽那家伙愿意拿钱请我们下馆子,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俞宽穿着加长款棉衣,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正在厨房里哼哧哼哧的拿着菜刀宰鱼,破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他把恒景臣抱怨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过去。
“靠,恒景臣,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唐俞宽又愤怒又无奈,叼着烟口齿不清地嚷道,“等什么时候我有钱了就请你下馆子。”
恒景臣撇了撇嘴巴:“恐怕一辈子无望咯。”
虽然唐俞宽没钱请他们去餐厅吃饭,但是他的厨艺当真不错,姜爆鸭和姜丝糖醋鱼都烧得极为美味,炝炒白莲和小煎肉色香味俱全,混在饱满软糯的白米饭上面,在场三个人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吃饭时,唐俞宽便向祖祺说了一下整个养殖场的售卖价格。
一亩地三万元,一百二十亩地则是三百六十万元,连同场内所有东西打包卖,祖祺需要就留下,不需要就扔掉。
如果祖祺能接受这个价格,那么唐俞宽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拿到钱,最好在办理完手续之前就拿到八成的卖价——他的确急需用钱。
祖祺说他需要半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会在今天晚上九点钟之前给出答复。
唐俞宽知道三百六十万不是笔小数目,也早就做好了祖祺不会当场拍板的准备,于是欣然同意了祖祺的要求,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恒景臣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唐俞宽告别,准备同祖祺一起离开。
临走前,祖祺偷拍了一张唐俞宽低头拿碗的照片,随后满腹心事的跟在恒景臣后面走了。
回程的路上,恒景臣安慰祖祺道:“我只是充当你们交流的媒介而已,你们谈得拢就皆大欢喜,谈不拢就算了,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买那块地,我可不想替唐俞宽那家伙承受这三百多万的人情。”
闻言,祖祺才明白恒景臣以为他说考虑一下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唐俞宽,顿时哭笑不得,连忙解释说:“我很喜欢那个地方,无论是环境还是地理位置都非常符合我的要求,不过买地不是件小事,我认为我应该再慎重思考一下。”
“原来是这样……”恒景臣松了口气,转而笑嘻嘻地自嘲,“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后面的谈话中,祖祺才从恒景臣口中得知,唐俞宽母亲早亡,父亲生病住院,每天都需要很多钱来吊命。
唐俞宽是做设计出身,可惜赚的钱投到医院里无疑于杯水车薪,他也想过把父亲留下的养殖场做大,却压根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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