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
手下的那两个男人旋即出现在屋内,在距离他不远处向他行礼,而后同时起身抬头,如临大敌地盯着他怀中昏睡的林翾。
“尊上,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方才那个询问要不要立刻杀掉林翾的手下满面忧色,恨不得立刻就上前扭断林翾的脖子,却又苦于重光不允许。
“同样的手段极意谷如此反复使用,分明就是捏准了尊上您的软肋。”
先后派了三个人冒充林翾,接近重光博取他的信任,伺机动手除之。这就是这十年来极意谷的所作所为。
太多次的失落与疲惫,使得如今无论是在手下的眼中,还是重光本人眼中,林翾都像是第四个被派来执行任务的杀手。
重光面具下的脸似乎没什么表情,抬手抚摸上林翾的脸颊,一寸一寸地触碰他柔软的皮肉,最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准确无误地按在了林翾的胸口处。
“火系玄力,鸾族之印,他只有这两样不该有的东西。”
他的声音压抑着十足的痛苦,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缓慢。
一个近乎完美的模仿者,比起前三个同类而言,都要像得多。这是他给林翾下的定义。
除却这难以掩藏的玄力和种族结印之外,甚至连属于药体的气息都被模仿得十成相似,一瞬间仿佛狠狠地攥住了重光的软肋,牵扯他敏锐的神经。
明知道怀中人不是真的林翾,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更长久地留住这虚幻的一切。
重光紧紧地搂着双臂间这一具温热的身体,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对着手下下了逐客令。
“你们先退下吧,我暂时不会杀他。”
因为这一次的假扮者,实在是太像林翾了。
十年难挨而痛苦的时光已经使他饥不择食,一点点萤火微芒也想牢牢捕捉,用之回忆当年那个浑身会发光的男人。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未来的预想。
重光眼神幽暗,低头凝视在林翾的身上,估量着他四肢的围度。
倘若这个假扮者终有一日露出马脚,试图对他动手,他也不会干脆利落地杀了他。
他更宁愿废掉他一身修为,折断他的手脚,将他拘束在屋子里,让他变得听话。
麻烦一些也没关系,后患无穷也无所谓。他只想每天都能看到这张和林翾一模一样的脸,闻到这清苦的药体气息。
肖想了十年的梦中人已经死去,如今能得到一个如此相似的替代品,于他而言或许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幸运。
屋内灯火摇曳,被重光隔空熄灭。
林翾再度苏醒时,已是第二天正午时分,天色大亮,令他难以和昨天昏迷之前的时间衔接起来。
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懵了大半天,他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昏睡了许久。
头顶居高临下地传来重光略微沙哑的声音,令他心脏速度猛然加快了几分,也说不出是出于惊吓还是别的什么。
“你服用了稳固修为的灵草,引起体内的某些力量暴动,身体一时扛不住就昏倒了。”
一边解释了一句,重光一边以手掌拖住他的手背,给予他支撑身体的力量,让他坐直,然后自己才从床榻上起身。
林翾并没觉查出有哪里不对,脑海中还是昨天没问出口的那些话。
他想问东西太多,包括重光当年是怎么逃脱,怎么拿回储物灵器,这些年来遭遇了什么,诸如此类。
然而到了嘴边,他还是选择了一个近在眼前的,也是最令他感到困惑的问题。
“你的面具是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书中有描述说魔尊重光戴着面具,且几乎从不摘下。可是昨天他试图摘掉重光的面具,竟然都遭到了重光的躲避与无声的拒绝。
戴面具总归是要有缘由的,只要重光不说,便肯定是在试图隐瞒他什么。
重光原本已经下了床榻走到了门口,却被这一个问题钉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望了林翾一眼,抬手抚上已经的面具,手指弯折,扣住了边缘。
下意识地,林翾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盯着重光的脸,等待着面具揭下的那一刻。
第32章 032
然而等待良久,重光却是将手放了下去,并没有掀开脸上的面具。
他一双冰冷的黑眸盯着林翾,隔着面具的脸上情绪看不分明,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几步之间便消失在了林翾的视线之中。
留下林翾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反应不及,被这一切弄得有些怔愣,心如乱麻。
越是得不到解释,他就越是感到好奇。
既然面具是原书中无论明线还是暗线中都不曾存在的东西,那就很有可能是因他的出现而产生的蝴蝶效应。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满心都在牵挂着重光面具之下掩藏的究竟是什么。
屋内,他近乎一动不动地坐在塌上陷入沉思,满脑子想的都是重光这些年来可能的遭遇。
而就在与他相隔不远的屋外,重光的两个手下隐匿在暗处,一声不响地监视着他。
阳光从正盛到渐渐衰微,夕阳西斜,重光这一离开,便是大半天的时间,期间手下二人曾给林翾送了饭进屋,却并不肯与他搭话。
直至傍晚,重光才风尘仆仆的归来,一扫之前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模样,浑身的衣服处处都是破损,显得格外狼狈。
那两个手下一眼瞧见自家主上的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各自都从对方脸上瞧见了震惊与担忧。
重光却是半分注意力也没有分给他们,径直进了屋内,眨眼的工夫便来到林翾面前,一手捏住林翾的脸,让他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另一手快速给他塞了一物进入口中。
两人离得近了,林翾便能清晰地听到重光的喘息有些粗重,有不太明显的血腥味道在他们之间蔓延。
还不待头脑对此做出反应,他的脸便被猝不及防地捏起,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感到疼痛,唇舌间便滑入一个浑圆冰凉的物体,沿着喉管一路向下,以不可阻挡之势被他吞入腹中。
几乎只在一瞬间,他便感到头脑像被无数根尖锐的针齐齐钉入一般,剧烈的痛楚吞噬了他全部的感官,令他再也无暇分出精力来顾及其他。
幸而有一股霸道的力量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突然在此时侵入,引导着他渐渐舒缓这强烈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他的痛苦。
这力量似乎十分强硬,可偏偏又给予林翾一种莫名的可依赖感,令他毫无反抗的心思,乃至于不曾自我防卫,由着这股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力量掌握了主动权。
屋外的两个手下站在门口,没有重光的命令不敢进门,只能紧张地盯着屋内的动静。
细微的响动环绕在重光与林翾周身,两人具是闭着双眼,磅礴的玄力自重光身上源源不断地输出,毫不吝啬地用其辅助林翾炼化方才所服用的那丸灵药的药性。
虽表面上似乎看不出来,可两个手下还是判断出自家尊上竟然受了不轻的伤,浑身的气势更像是刚刚与人交手过。
这让他们不由得感到费解与惶恐。
尊上是不是对这个新来的冒牌货太好了一点?
不但肯留这冒牌货保住性命,甚至还不惜自己受伤,去替他夺取灵药,调养身体。
两人壮着胆子打量了林翾许久,也没分析出这一次的杀手究竟与尊上心头那个不可说的存在有多么相似,竟然会让一贯理智薄情的尊上做到如此地步。
自从堕魔之后,重光的实力一路突飞猛涨,没有半点跌落的意思,甚至还曾直接找上极意谷,凭借一己之力对阵极意谷数位长老,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储物灵器,也因此而一战成名。
如今的重光很强,比他父辈巅峰时期的修为还要更强。
能在短暂的交锋之中让重光吃亏甚至受伤的人或许是存在的,但哪怕是这两个一直跟了他许多年的手下也不曾亲眼见过。
如今初次见到重光这副难得的狼狈模样,无疑令他们感到陌生和不安。
自然而然地,他们把问题的根源一股脑地推到了林翾头上,以至于对林翾的敌意更甚,甚至心底萌生出了一种“留着这个祸根迟早会害了尊上”的忧虑。
可想归想,他们暂时还不敢违背重光的意思做事,只能尽己所能地多花费一些精力盯着林翾,不让他找到作乱的机会。
炼化灵药无疑是个磨人的工作。
无论是林翾还是重光,都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就连两个在一旁盯着情况的手下都渐渐产生了疲惫与倦怠感。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一夜的时间像是有数日之久,哪怕林翾已经渐渐适应了痛苦,也挨不住一直不肯结束的冗长过程。
在疼痛终于伴随着那股霸道的力量一同彻底消失的瞬间,他的意识骤然回笼,整个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恍若重生。
四肢百骸都流淌着与以往不可相比的力量,胸口隐隐郁结的灼热感已经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强大修为与玄力。
很显然,这一番磨难没有白白遭受,他终于在重光的助力之下彻底炼化了鸾鸟的涅槃之火。
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一具沉重的身体就直直地砸上了他的肩膀,惊得他一个哆嗦,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乍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重光放大的一张脸,被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
重光的双眼紧闭着,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也就是这种狼狈,给了林翾一种莫大的熟悉感。
一瞬间他的心头便涌上千般感慨。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分明还是幼年重光那张稚嫩的面孔,凶狠起来就像个狼崽子,既让人感到心惊,又令人心疼。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扶正重光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不料还未碰到一片衣角,就已被重光的手下抢了先。
怔愣间他呆呆地看着两个男人手脚麻利,飞快地把他与重光之间隔出了一道巨大的空隙,就仿佛他身上携带着什么传染性病菌。
林翾表情顿时变得万分茫然,正对上重光两个手下警惕的眼神,更是感到一阵尴尬。
看来重光的手下的确对他抱有敌意,并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他不能理解这敌意从何而来。
抬手指了指重光,他试图开口解释,但面对着两个明显态度不善的男人,说话难免有些气弱。
“给他喝一点我的血,他会恢复得快一点。”
对于自身血液对重光的治疗作用,他还是颇有几分认识。毕竟从前重光中毒受伤时,都是靠着他的血才得以迅速恢复。
奈何两个手下并不买账,只目光冷淡地凝视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屋内的气氛安静得几乎令人感到尴尬。
林翾想要再解释一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耳根在两人的注视之下渐渐红热起来,眼神开始变得飘忽。殊不知他这副模样看在重光的两个手下眼中,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对峙半晌,到底还是昏迷的重光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挥了挥手将手下遣了下去,只留下林翾陪着自己。
面对着自家尊上的直接命令,两个手下自然莫敢不从,虽然依旧感到忧心,却也只能在面面相觑过后安分守己地退出门去。
他们一前一后地离开之后,屋内凝重的气氛才稍稍褪去。而重光似乎仅苏醒了这么一瞬,便又重新陷入昏睡,安静地躺在离林翾不远的位置。
如若不是他的呼吸尚且平稳,几乎像是已经死去。
盯着这样的重光看了良久,林翾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伸手试探着摸上了对方的面具,想要一探究竟。
他的心情无疑是犹豫的,理智在较量中渐渐压过了渴望,告诫他不可以做出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
然而也就在他刚刚打消掉掀开重光面具想法的这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攥上了他的手腕,带着具有压迫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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