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吻戏总被删[重生]
至于甘茜,她是唯一被他放过的人,只因为她是世上还能证明袁成曾经存在过的很少人之一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有一份关于袁成的记忆存在。但他也不会让伤害袁成的人好过,给她一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如果甘茜不够惨,他会出手的。
在他最煎熬终于忍不住要去看看袁成的时候,他听人说,过节的时候鬼魂也都希望供奉香火,和人聚聚,这时候他们不会在意活着的事。
他听到这消息几乎是瞬间就想奔到玫瑰园,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这话的真伪,他让保镖找大师来问问。
等到大师来了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去往玫瑰园的飞机,他承认,他懦弱,他自私,他不敢听到不好的消息,他只想去看一看玫瑰园。
到了地才想起来,那天不是任何节日,他在玫瑰园旁边住下了,郊区破旧的旅馆,昏黄的灯,肮脏的床单,腐烂气味的食物,给了他最好的一晚睡眠。
他只要想着他和袁成靠的很近,身体就会放松,很快就能进入梦乡,梦里是大片的玫瑰,玫瑰园里有自己,还有袁成,自己说了很多话,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对方的表情看不到,他心里却涩涩的,泛着一种美梦成真的甜味。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自己,瓶子里也只有一朵干枯的玫瑰花。
从那之后他每个节日都会去玫瑰园,儿童节,妇女节,青年节,打假节,古今中外所有的节日他都会去,有时候羞于说那些个师出无名的节日,他就对着玫瑰园远远望着,不说一句话。
偶尔才会说一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谈一场恋爱吧,你对我差点也没关系,我来对你好就够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大片的菊花摇散了阳光,也慢慢摇远了时光,摇得他早生的华发也彻底白掉。
雪落在白玫瑰下的土地上的时候,满头白发的他忽然说,“这样我们算不算也是一起白过头?”
没有人回答,直到他太累了躺下,这时候答案也不那么重要,提问题的人还执着着,答案就没关系,你不想回答,我就替你回答。
如果有来生的话。
保镖为才三十多就死掉的老板收尸的时候,有些出神,他年纪大了,很多情事都想不起来,等到他想起来,已经是把骨灰按照医嘱说的那样洒在白玫瑰下面了。
他想起来自己老板站在这里,经常看得久了也不说话,等到夜黑了才回来,有次他去找,在玫瑰园迷了路,打着手电忽然照到老板的脸上。
他永远记得,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连蛐蛐都为自己的濒死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悠悠的淡淡的,就像听过的一段二胡,撕扯的声音丝丝缕缕的钻进耳朵,大片的金黄花朵盛开到荼蘼的那刻,他眼睛里却只有老板美丽到咄咄逼人的脸,那张一贯冷硬的脸上带着两行泪,总是吐出无情话语的唇紧咬着,冷厉的眉眼看过来,却还残留着那种失去至爱才有的痛苦。
只看了一眼,他就被那种刻骨的感觉惊到了,手电也掉了。
他该装作看不到的,但他震惊于老板也会有感情,居然不怕死地问了句,“老板,你怎么哭了?”
他说完就想打自己一个耳光,等了好久也听不到声音,老板应该是懒得回答他,他想。
没想到他忽然听到一声轻笑,“我没哭,只是来这的车走的太慢,太慢,慢的颠出了眼泪。”
那声笑,隐隐约约,像个魂魄凝成的泡一样,说出来就飘走了,他总觉得老板的早亡都是因为那声笑,把老板的魂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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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茜从噩梦中醒来,床头的表显示着凌晨四点,她坐在床上看着黑洞洞的窗外发呆,大脑里一片空白,梦里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但却她的胸口却还带着那种见到极为可怕情事后的心悸感。
第二天一早,她画了浓妆遮住黑眼圈,努力在女仆面前维持着高傲,带上珍贵的钻石项链,十根手指被玛瑙堆得看不到原来的皮肤,她珍惜地摸着自己华丽的服饰,这些东西只是看着奢华,实质上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更加填不上她的债务坑。
但袁成那边怎么还没有打钱过来,她给袁成挂了个电话,听到袁成带给她的好消息,她心里安稳了一下,那些人应该会晚上才来吧,现在还没到还钱的最后期限。
她心事重重地喝着白开水,往日她都是喝空运来的红茶,但现在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整天的煎熬之后,她终于听到了敲门声。她欢天喜地地去开门,没想到对方不是她期待的袁成,而是那些讨债鬼。
他们凶神恶煞,将前几次的讨债手段重演了几遍,甘茜身上就变得遍体鳞伤,最后递给了甘茜一个手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打电话。
她颤巍巍地按出了袁成的手机号,这几天的日夜难眠早让她熟记了那十一个数字。嘟嘟声牵连着她的心跳,这刻她忽然想到袁成如果恰好不在手机旁怎么办,也许明天这个城市就再也没有她这个人,而在这之前她必定遭受更可怕的情事,想到这些人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第一遍没有打通,她对着那些人求了很久,才有了打第二个电话的机会,结果还是没有打通,这下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对袁成也生了怨,也许袁成正拿着那笔钱和别的女人逍遥快活,想着想着,她心里又开始记恨起了她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被人告了,她又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甚至于如果他们没有犯罪,现在也不过是小康之家,她也不会过不了苦日子,最后借债过活。
很快她的怨恨就被打断,讨债的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凶神恶煞地吼道,“贱女人,钱呢,你说的钱呢!”
“我,我很快就给你们,我男朋友去上厕所了等他回来就能把钱给你们,你们也听到之前打电话他说的话了。“那些人点点头,拿刀子拍拍甘茜的脸,“你再打一个,不行就直接把你卖到非洲。”
甘茜拿着手机对他们千恩万谢,给袁成打了一个电话,十几秒的忙音让她诅咒了袁成几十遍,完全忘了昨天还爱意绵绵地幻想着和他在一起。
袁成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掐算着现在应该是最后期限了,知道自己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了。他一直给对方信心,就是让对方还有期待,期待着,期待着,直到最后一刻,猛然绝望,上一秒还在盘算着天堂般的日子,下刻就跌入地狱,这样的落差没几个人承受的住,当初的甘茜,不就是这样对他做的么,也该让她尝尝这滋味了。
他挂断了电话,继续专心辅导纳多功课。
最后电话自动切断的时候,甘茜大脑里一片空白,一滴血忽然落到她手心,脸上被刀拍过的地方有点疼,她用手擦了一下,一手红让她的眼底也变得血汪汪的。
那些讨债的人等了一会,看着她觉出了不对,她的眼神也太呆板了,再仔细看,才发现她的眼睛里一片空茫,显然是吓出了毛病。
喊了声晦气,几个人还是把甘茜拖走了,好歹有副皮囊,就是倒卖器官还能赚回点本。
保镖在袁成知道甘茜的下场之前,就告诉了纳多,对于他的市长爸爸,纳多现在也觉不出太多的感情了,但他记得对方对自己的关爱,自己会替他报仇,尤其是因为甘茜的父母,才让哥哥对自己有误会。
他轻描淡写地决定了甘茜的命运,“那些人引诱甘茜有功,多给点钱,至于一个精神病,被车撞死的情事应该不少吧。”
保镖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就想去处理这件事,但他下意识走得很慢,果然,对方又喊住了他。
“把这消息尽早地让哥哥知道,让他开心开心。”
保镖心里有了种圆满的感觉,应了声之后快步走了。
纳多摆弄着哥哥给他辅导功课时写的数学公式,字体简洁漂亮,带着一股子利落劲,比教了几十年书的老师写的还要好看,他忍不住在上面摸了又摸,最后放在胸前才安然的午睡过去。
梦里他按着原定的计划对哥哥展开了攻势,结果很成功,他如愿以偿地以情侣的身份和哥哥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很幸福,幸福到在睡梦中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因为那天是情人节,听说对方每次过节都会去见一个人,但他们都想象不到一向以冰冷孤僻著称的李老板会过情人节。
李纳多的保镖是从李纳多这三个字还没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如雷贯耳的时候,就跟着他老板了,他老板从那一年就很奇怪,每年都去墓地过节,节节不落,天大的情事都拦不住他,直到现在年过而立,依然孤家寡人,依然每年都去墓地报到,但他只是个保镖,老板吩咐他买花去墓地,他就买了送过去。
李纳多后来得知了情事的真相,他把甘茜的父母以及表舅都处理了,算是替早些年的恩怨做个了结,尤其是表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恨,将对方大卸八块都消不了怒气,后来他才知道害死袁成的男人是受他指使的。
他恨不能鞭尸,但他也有了年纪,且随着每年都去袁成那里,脾气变得越发和善,身上的戾气消了不少,所以他只是让人把对方的尸骨扔给野狗而已。
袁成的死他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他觉得没脸去见袁成,就忍了一年没有去袁成的玫瑰园,就算夜不能寐,就算呼吸间都觉得满是玫瑰花香,他都忍住了,去了只会让袁成更讨厌自己,所以他必须忍住。
至于甘茜,她是唯一被他放过的人,只因为她是世上还能证明袁成曾经存在过的很少人之一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有一份关于袁成的记忆存在。但他也不会让伤害袁成的人好过,给她一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如果甘茜不够惨,他会出手的。
在他最煎熬终于忍不住要去看看袁成的时候,他听人说,过节的时候鬼魂也都希望供奉香火,和人聚聚,这时候他们不会在意活着的事。
他听到这消息几乎是瞬间就想奔到玫瑰园,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这话的真伪,他让保镖找大师来问问。
等到大师来了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去往玫瑰园的飞机,他承认,他懦弱,他自私,他不敢听到不好的消息,他只想去看一看玫瑰园。
到了地才想起来,那天不是任何节日,他在玫瑰园旁边住下了,郊区破旧的旅馆,昏黄的灯,肮脏的床单,腐烂气味的食物,给了他最好的一晚睡眠。
他只要想着他和袁成靠的很近,身体就会放松,很快就能进入梦乡,梦里是大片的玫瑰,玫瑰园里有自己,还有袁成,自己说了很多话,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对方的表情看不到,他心里却涩涩的,泛着一种美梦成真的甜味。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自己,瓶子里也只有一朵干枯的玫瑰花。
从那之后他每个节日都会去玫瑰园,儿童节,妇女节,青年节,打假节,古今中外所有的节日他都会去,有时候羞于说那些个师出无名的节日,他就对着玫瑰园远远望着,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