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都去哪了[快穿]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严格管束着唯恐惹事,他们家恰恰相反,“天儿,你说小惜会不会有朝一日彻底和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去贪玩去胡闹,”蒋女士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酸涩和期待,“去恋爱去闯祸,然后有朝一日结婚生子……”
言天擎面上不动,手却随着言母的话越握越紧。言母对大儿子的疼爱也不亚于亲子,又跟大儿子嘱咐了几句:“天儿,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一工作起来就忘了吃饭,交女朋友的话记得带回家看看……”
“……嗯,”言天擎语气听起来是出乎意外的平静,把言母所说的一一应了,“妈,您放心。”
然后平静的慢慢挂断电话。
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异常平静,没有任何问题,直到司机结结巴巴的开口:“……大少爷,您,您的手流血了,要不要我帮您买止血药来……”
言天擎有些迟缓的顺着司机的视线低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捏碎了扶手箱上的杯架片,塑料碎片刺进指间和掌心,满手尽是血渍。
十指连心,指上的痛觉最为敏感,手受伤是最痛的,可言天擎竟全无感知。然后随便拿丝巾把血擦了擦,“不用。”
感觉不到手上的痛,是因为被头上传来的一阵阵越来越强的剧痛慢慢淹没。
他再一次被提醒他永远不可能和他爱的宝贝在一起。言父言母从小到大的养育之恩摆在眼前,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整个港岛都已把他当做言家亲子,更重要的是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暗恋,小惜根本懵懂无知,乱伦这短短两字会害了小惜一生。
言天擎甚至苦笑着想,如果言父言母知道了他对小惜的可耻想法,肯定会后悔收养他,甚至恨不得当初就把他掐死吧。
太阳穴突突的跳,头疼的越来越厉害,整个头部的血管似乎都在收紧,言天擎抬手按住额头,感觉有利刃在切割他脑中的每根血管。
小惜,他的小惜,本该是他一个人的小惜……
心里的鬼神经质一般不断低喃,言天擎耳边声声嗡鸣,头部胀痛到几乎爆炸,就像无数把尖锥刺向脑门。
干脆把他的宝贝揉进骨血里,吞到肚子里……
言天擎按着头的手都爆出了青筋,如同一只濒临疯狂的困兽,车后座逼仄的空间里尽是他压抑着的粗重而痛楚的呼吸,司机再一次忍不住担心的开口:“大少爷,您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司机在言家那么多年,几乎是看着言天擎长大的,知道他偶尔会头疼的身体状况,一旦疼起来就很厉害,车里也因此而常年备着药。如今言天擎在商界已到了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港城股市跟着晃三晃的地步,却是很少人会想到一手创建天禧的只是个还不足三十的年轻人,而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坚不摧,他有一个软肋,这个软肋轻轻巧巧便握着他的所有幸福甚至性命。
言天擎就着冷水吞了几片止疼片,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同时终于收到了手下追踪西蒙手机定位的确切地址。而西蒙那边挂完电话回到夏熙身边,夏熙已经一口闷完两杯‘禁忌之吻’了。
第55章豪门的小少爷6
西蒙并没有说刚刚接的是谁的电话,只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额发,然后轻轻抽走他手里的杯子,“小惜,不能再喝了,你以前没有喝过酒,再喝恐怕就要醉了。”
其实夏熙已经有点醉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是他想象不到的差,看眼前的西蒙都有点重影。西蒙只见少年的眸子水光潋滟,仿佛神秘的星河,神色中自带一种慵懒的风情,心又跳起来。
醉了之后反应能力就会变慢,夏熙歪了歪脑袋,隔了片刻才认真反驳说:“……不、会,醉。”
“嗯,小惜不会醉,”西蒙微笑着哄,“可是不醉也不能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西蒙直接刷卡付账,然后扶夏熙起来,“小惜,已经很晚了,我们走了。”
“不、走,”夏熙就算醉了也清楚记得任务的内容,摇着头怎么都不愿意起来:“不回、家。”
他的态度看起来非常坚决,西蒙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好,不回家,……去我那里怎么样?”
少年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西蒙继续哄:“我那里有一只很漂亮的猫咪哦,就和小惜一样漂亮。”
看起来是被说动了,夏熙乖乖的跟着西蒙站起身。然而两人刚走出酒吧,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便朝他们直冲而来,因为速度过快,刹车时轮胎甚至和地面发出一道猛烈的摩擦。
言天擎随即下车,大步朝夏熙走去。夏熙看着面沉如水的男人,迟钝的大脑半天才将对方认出来,随即便皱着眉往后退,“不,不要、回、家。”
——喝酒和翘家都做过了,下面就剩下彻夜不归了!
言天擎微眯起眼,一把握住夏熙的手腕,声音又轻又缓:“小惜,你不要回家,要去哪?”
夏熙认真想了想:“去、医生、那。”
言天擎怒极反笑,“如果哥哥不让去呢?”
“哥哥,不、好,”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智商退化,一时只觉得所有阻碍他完成任务的人都是坏人,“讨、厌,哥、哥。”
“小惜讨厌我?”言天擎眼底顿时黑沉的可怕,握着夏熙的手下意识收紧,力道大到要把他的手腕掰断一般,甚至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骨节声。
“叮——,被虐值增加2点,现被虐值为7。”
“言先生快放手,”西蒙实在忍不住开口,“你把小惜弄疼了!”
“放手?”言天擎阴测测的转向西蒙,突然又快又恨的出手打向西蒙的门面。
即便是跆拳道高手的西蒙也没能完全避开,终究在脸侧留下一道擦痕。身为心理医生,他一眼就看出言天擎此刻很不正常:“你冷静一点,小惜只是喝醉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对言天擎起不到作用,言天擎置若罔闻的拉着夏熙就往车上走。男人的情绪根本已经失控,外表看来依旧和正常人一样,内心却释放了一头疯狂而可怕的野兽。
知道以言天擎此刻的精神状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带小惜走,西蒙心里着急,却找不到对策。就在这时,夏熙一个踉跄,然后整个人软软的栽倒下来。
言天擎一顿,第一时间把他的宝贝稳稳接入怀里,“小惜?”
夏熙紧紧皱着眉,样子看起来很难受,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言天擎一手抱着夏熙一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言天擎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
言天擎本来失控的理智也随之逐渐恢复,夏熙似乎是觉得皮肤很痒,无意识的朝脖子上抓,言天擎扒开他的围巾又解开风衣领口的纽扣,只见白嫩的脖颈呈现出成片的红疹,连手腕上也都是,并且在不断蔓延。
这明显是过敏的症状,言天擎立即想起他的宝贝上一次过敏还是四年前,因为发现的太晚,医生差点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言天擎眼底的疯狂褪了一干二净,此前在心里冲撞的野兽被尽数捕获,只剩下紧张和担忧,抱着夏熙匆匆上车,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快点!”
西蒙终于确认了言天擎对言惜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因为他清楚目睹了言天擎情绪变化的全过程,从愤怒到失控,再硬生生转为担忧,——那份感情恐怕深到令人心惊。
言惜是过敏体质,本来对酒精不过敏,但偏偏之前吃的是海鲜餐,两者混到一起便在体内形成了严重的过敏源。去医院的路上怀中人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困难,言天擎再焦急也无计可施,只能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时间已是凌晨,虽然及时带他赶到了医院,药物过敏又成为一个大问题。
可眼下的情况不能换用中药,西药才能快速而有效,医生只能一点点的进行试敏。少年的血管本来就细,整个手背和胳膊都因此而被扎的肿了起来,每扎一针都让言天擎的心跟着跳一下。
对夏熙来说这些都是其次,痒才是最难受的。他全身上下痒的厉害,酒精又使头脑混沌不清,下意识便挣扎起来。
言天擎搂着他一遍遍哄:“小惜听话,没事了,很快就好……”
熟悉的感觉和话语竟让夏熙恍惚的睁开眼,“……蒋,战威?”
声音小到言天擎听不清楚,只知有个蒋字,低头附耳过去,“谁?”
“难,受,”既然是蒋战威,夏熙彻底放松了心神,在蒋战威面前他一向毫不掩饰娇气和脆弱,“呜,痒,难、受……”
前所未有的近乎撒娇的呼痛让言天擎无比心软,恨不得能替他难受。那双漂亮的眸子也充盈了生理性的泪水,随着挣扎而一颗颗往下掉,把言天擎的心砸出一个个洞。
整整折腾到天亮情况才好起来。
夏熙身上的红疹不再扩散,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了,言天擎依旧守着他没有离开,直到上午八点半,子公司的总负责人王鸿把电话打到了总裁秘书俞瑛那里:“言总昨日开会说上午准时去跟甲方谈合同……”
俞瑛站在病房外看着言天擎搂着夏熙的侧影,捂住话筒低声道:“小少爷生病了,言总恐怕去不了了,你自己带人去谈吧。”
“小少爷病了?”但凡天禧的高层都知道言惜对言天擎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天禧的晴雨表,“什么病,严重吗?”
“过敏,刚刚才稍稍稳定下来。”
“既然稳定下来了,你帮我去跟言总说一下合同的事……”
“要说你自己过来说,”俞瑛是唯二知道言天擎连股份都毫不犹豫的转给言惜的,一口拒绝,“我可不去撞枪口。”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很急,”王鸿忍不住说:“小少爷只是过敏,总不会比十几亿的合同还重要吧?”
“当然不会。”
王鸿刚因这话而松了口气,却听俞瑛又道:“小少爷比整个天禧都重要,怎么可能只值一份十几亿的合同?我友情提醒你赶快自己带人去,就按言总昨天开会说过的内容尽你所能的去谈就好了,就算合同签不成言总也不会怪你的。但你要在我这里白白耽误时间,结果迟到了让甲方等,那可就属于严重失职了。”
九点整医生再度过来扎针,言天擎起身让开了位置。夏熙之前扎针的地方已肿成一片青紫,言天擎对着医生手里的针实在不忍再看下去,走到窗前深吸了口气。
“叮——,宠爱值增加10点,现在宠爱值为45。”
夏熙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的便是男人立在窗前的高大背影,看起来竟和蒋战威惊人的相像。透着一种说不出萧索,仿佛凝冻了一段寂寥的时光。
言天擎隐约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却见他的宝贝一醒来便再一次对着他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蒋,战威?”
这次终于把三个字全部听清,强忍着火问:“蒋战威是谁?”
夏熙抿着嘴不说话,言天擎又不能跟病人置气,只能生生压下去,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太阳穴又突突跳起来,皱着眉按住额头。
蒋战威头疼起来也会这样按着额头,夏熙目光闪了闪,一个细微而惊惧的念头突然上浮,直到被医生的话打断:“好了,情况彻底稳定了,下面还是建议靠中药治疗。”
待赵兮于得到消息忍不住不经言天擎允许偷偷过来的时候,便透过玻璃看到言天擎正端着粥碗认真给弟弟喂食。粥里加了中药,夏熙皱起眉:“……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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