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老师
冶袭微微颔首,低头认真看她:“那么,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那时的他面孔没了很多年前的稚嫩青涩。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潇洒不羁又沉着冷静。
就连问出这句疑似告白的话时也神情淡漠。
他的眼睛深沉似海。
男孩,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顾宁答应了。
冶袭有点错愕、惊喜。
显然心底很忐忑。
这是一个大冒险。
而他,是个虔诚的赌徒。
冶袭吻了她,带着不易察觉的珍惜和克制。
顾宁的脸烧得极红,眼波间晕染着□□,妩媚而不自知。
她仰头,双手抱着对方的腰身,生涩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无声掠夺,微微喘息着,努力着,希望能尽量配合他。
她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冶袭忘了克制。
顾宁都被他亲哭了,在他怀里软成了水,任他揉捏。
怎么求饶,他都不肯停。
你折磨我很多年了。
顾宁听到他说。
是不是该交点利息了。
嗯?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烦躁
“小仲啊,十一回来不?”管爸语气平淡。
“老管,我就不回去了吧,两个家,也不知道回哪个啊。”管仲之笑回,带着自嘲。
“你要是十一不回来,咱俩可能得结束这段友好的纯粹利益关系了。”老管戏回,too.
“哪儿能啊,老管,我回,我回!”管仲之急忙答话。
你他妈祈祷老了可千万别穷,老管。
管仲之挂了电话,随手把它扔在了沙发上。
……操!
————
“叔叔,您儿子愿意回来参加婚礼?那再好不过,相信妈妈也会很高兴。”
“呵!那臭小子。”
————
管仲之家。
周梦溪盘腿坐在沙发上吃香蕉:“所以你明天就预备走?”
管仲之把头搭在他肩窝,啃苹果:“没法子,老管要斩我经济来源。他心黑手也黑。我缺点都随他。”
周梦溪:“哈哈哈哈……他就叫你回去耍你玩啊,小管同学。”
管仲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叫我回去参加他婚礼。他这人,没什么心。”
“啊……”周梦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真不太会。
周梦溪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扎手脑袋。
管仲之没忍住,凑上去用自己的脸蹭他的脸。
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
“啊…”喟叹声几乎脱口而出。
两人都没压抑这种满意至极仿佛电流似的从心底窜上来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但是艹,真他妈有点像□□。
周梦溪没憋住,还是笑喷了。
“哈哈哈……”
管仲之笑他,傻子。
两人足足笑了半天,笑得肚子疼才堪堪停下来,用周梦溪的话说就是跟俩傻逼似的,那笑点能低出天际来,好吧,可能重点他妈还是在和谁说话。
管仲之干脆直接瘫在周梦溪身上了,软得跟团揉不起的面团儿似的。
“艾!我说,咱有点骨头行不?你这软得…”周梦溪颇有些嫌弃他。
管哥,你的高冷范儿呢。
天天跟只粘人的大狗似的。
管仲之又朝他颈窝里挤了挤,蹭了蹭,手放他腰上,大腿上,低声说:“要不要骨头就能跟寄生物似的一直贴你身上,也没啥。”
“脸呢,管哥。”周梦溪哭笑不得,默默把他的手从大腿上,腰上握在了手里,“管哥,你的男神称号已经没了,你这么厚脸皮你家里人知道吗?嗯?”
管仲之看着他闷哼了一声。
“啊。你知道啊。”
周梦溪没回话,气氛有点儿说不出口的别扭劲儿。
艹。管仲之他妈太会撩了。周梦溪扒了他的手,准备去厕所一趟。
“你别撩拨我了,以后手不许放大腿腰上这些敏感部位。听到没?”周梦溪挣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
管仲之抬头看他:“为什么?”
周梦溪:……艹。
我他妈害怕再这样儿老子见到你下意识就得硬。
周梦溪懒得和他讲道理,把手放在了他大腿根儿附近按着看他。
就这样儿没几秒,管仲之不再和他对视,低骂了句:“艹。”
每次和周梦溪接触的时候,他身体简直敏感的要命,那种从心底爬出来的痒意让人浑身燥热。
“懂了?”周梦溪扔给他一个白眼,准备去厕所解决一下。
管仲之拉住了他,眸子有点沉,直起身子贴着他耳朵说话:“不帮帮我?”
周梦溪:“艹。”
管仲之把手伸进了他短裤里。
“啊。嗯。”
周梦溪有点儿神迷,还有点腿软,扶着管仲之的腰才勉强站得住。
后来已经忘记是谁主动了。
亲吻,喘息。
两人在小小的沙发上混成一团,一会儿你爬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压在你身上。
滚来滚去,理智也不知被随手放哪儿了。
周梦溪颇为老流氓地想,他感觉今天自己摸遍了管仲之全身。
不要脸。
管仲之脸微微红着,趴在周梦溪身上轻轻亲他。
只是轻啄,带来微微的痒意,轻得像蜻蜓点水。
管仲之觉得满意地不得了。
周梦溪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波光潋滟的瞪他,还有点喘息:“你下去…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管仲之低着头看他,利落地调换位置:“啊。那你上来。”
周梦溪:……
他的样子实在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管仲之平时那股儿刺头劲儿,不耐烦的燥意似乎都凭空消失了,白皙的脸泛着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周梦溪怔愣着看他,管仲之似乎对对视、拥抱,甚至亲密接触有特别的需求。
周梦溪有点无奈,管仲之今天很冲动。
周梦溪的手,被他牵引着,把他的…握在了手中。
又来?
周梦溪头皮有点发麻。
屋子里已经隐约有股儿汗味和腥气。
管仲之抱着他闭着眼休息:“等我回来。等过了十八岁就好,我妈给我留了一笔钱,她离婚后就去旅行了。等我过了十八岁,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阻止不了我。”
“周梦溪。”管仲之叫了他一声,声音有点哑。
“你别随随便便就放下我。如果…”
周梦溪心里有点沉,面上还是笑着问他:“我要是抛下管哥了,管哥打算怎么办?”
管仲之还是闭着眼,但沉默了。
就在周梦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哑声说:“我把你关起来…操哭你。”
他的话,让周梦溪有点儿惊。
周梦溪还没来得及反应,说句什么。
管仲之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狠劲儿,远胜往昔。
“嘶——啊。管仲之,你他妈是狗吗?每次除了咬,没别的表达方式了是不?!”周梦溪推开了他,捂着肩膀,疼得蹙眉,这他妈是真疼啊,见血了。
管仲之红着眼看他,想去摸他伤口,被周梦溪打开了。
没拦住,人家直接一口舔伤口上了。
啧。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狂犬病似的。”周梦溪打了他一拳。
“对不起。”管仲之闷声道歉。
“别,周某可受不住,您老还是等哪天把我咬死了,给我墓碑前说去吧。”周梦溪嘲讽他。
“别这么说。”管仲之抱着他的腰不放手,眼睛有点红,声音带着哭腔,“我给你道歉,我这人有病,你打我吧,我都认!”
“艹。你他妈别这样儿。”周梦溪最看不惯他那副可怜样儿了,管仲之不该这样。
真是烦得要命。
“没事没事。别哭了啊!”周梦溪拍打他的后背,以作安抚,一时间思绪万千。
这什么情况,明明犯错的是他,受伤的是我,怎么还成了我哄别人了呢。
造孽啊!——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上火
日子如同门缝间匆忙挤过的白马一去不复返。
大清早,喧闹的班级,喧嚣的人声,书籍卷子翻动的声音极其明显。
周梦溪作业都写完了,没他们那么慌张,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吃辣子饼。
他的旁边,管仲之正忙着抄作业呢。
李乐和柏树叶喊:“班长,班长,你英语作业借我抄一下呗。”
周梦溪笑着眨了眨眼,有点无奈:“我所有作业都已经被管仲之和冶袭,荷月瓜分了。”
正说着呢,管仲之捣了他胳膊一下,指挥道:“哥,我数学英语抄完了,你去问冶袭要要你的语文卷子和练习册。”那认真劲儿,瞧都没瞧他一眼,手绕的快得跟什么似的,一抄就一排答案刷刷刷被写下 。
艾——
周梦溪小农奴叹了口气,暗想真是找了个小祖宗回来,收了早餐就去帮管地主要卷子。
语文课——
老马慢吞吞找着卷子,眼尖,瞅了在下面奋笔疾书的管仲之一眼。
周梦溪赶紧碰了管仲之一下,一边一本正经看着老师,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一边小声说:“收收你那作业,老马看你呢。”
他口中的老马在走道里逛了逛,看了看大家的作业情况,又回到了讲台。
“这次卷子的作文主题还不错。初心啊,挺不错的。我们请几位同学上来读读他们的作文。”
“嗯…”老马在班里扫了一圈,“那就管仲之吧。你先上来读一下你的作文。”
管仲之淡定地拿着周梦溪的卷子上了讲台。
周梦溪:……一切都猝不及防。
全班安静下来,看着讲台上的管仲之,管仲之的声音悄然响起。
“我的题目是:败将怎可封侯?”管仲之念完题目自己也怔了一下,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周梦溪。
周梦溪平时那狗爬似的字体消失的一干二净,卷子上的字体风骨痩落,遒劲有力,极为漂亮。
“题目不错。”老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管仲之收回来目光,继续念了起来:“黑云压城而来,这座屹立在极北之地的孤城却十分沉寂,随着号角声呜呜响起,城市喧闹起来。大军压境,男女老少具以上城墙御敌。”
“战争,一触即发。”
“……”
周梦溪却稍微有点别扭。
管仲之读他的文章,让他感觉心里很怪异,非要形容这种怪异的感觉,大概是有种被看破的窘迫感。
周梦溪正胡思乱想呢,老马瞥了他一眼。
老马肯定看出来什么了。
周梦溪扶额,避开老马看向他的眼神,他一向习惯以故事揭示主题的体裁写文,这个习惯老马知道的,希望老马别多想。
第二节是英语课。
课刚刚开始,周梦溪就眼睁睁看着管仲之拿着卷子被英语老师叫上去讲卷子了。
啧。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管哥。
前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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