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什么意思?”
上辈子许多零零碎碎的画面从角落里冒出来。
他生日的那个雪天,傅燃在私人医院里;那次去傅燃家做客时,看见他身上的死气;还有,事业正是鼎盛期、演技愈臻完美的傅燃突然息影……
那个陌生的号码过了会儿,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正常情况下来说,他不可能活过三十四岁。”
三十四岁。
上辈子,岑年死在二十八岁,而傅燃当时刚好三十四岁。
岑年的手指有些僵硬。
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傅燃没有告诉他。
但是,这个陌生的号码,告诉他这些不知真实不真实的信息,用意又是什么?
岑年留了个心眼。
上次在游轮上,他后来问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他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大意了,没想到于琳在磁卡上做了手脚。
“所以呢?”
岑年往后靠了靠,翘起腿来,姿势很放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短信。
那个陌生号码摸不清他的态度,语气愈发谨慎起来。
傅燃仍在奶茶店前排队。
店员满头大汗地同他说抱歉,店里的某某仪器坏了,正在修。傅燃温和地笑了笑,说不要紧。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又往岑年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僵住了。
长椅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手机。
——而刚刚还坐在那儿的岑年,不见了。
.
游乐场建在B市的郊外。
从小门出去,是一片牧场,再往深处走,有一个破旧的大剧院。这剧院过去应该是很繁华的,房顶很高,玻璃彩窗的最高处裂了个口子,阳光透下来。
没想到是这里。
岑年仰头望着彩窗,眼中闪过些怀念怅然的神色。
他双手被绳子绑着,在黑暗的器材室里。岑年四处看了看,神色不见慌乱。
吴雪和那个嘉辉娱乐的高层,在外面兴奋地交谈了半晌,推门进来。岑年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正在昏迷。
然后,一捧冷水兜头浇下。
岑年眉头动了动,打了个冷战,悠悠转醒。他毕竟是演员,眼神里从‘震惊’到‘惶恐’,最后再到‘瑟瑟发抖’的神情都十分生动,吴雪那二人并没有发现异样。
“喂,”吴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活着吗?”
岑年的嘴被堵着,他努力发着抖,故作急切地点头。
吴雪冷哼一声,拨通了一个号码。
“傅影帝,”吴雪对号码说,“你家小朋友在我手上。”
说完,为了验证她话的真实性,吴雪把堵在岑年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踹了他两脚,说:“哭两声,快——不许泄露地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不过,即便岑年想泄露地点,估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吴雪和身边人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丝嘲讽。
岑年咳了咳,哑着嗓子说:“前辈。”
电话那头,傅燃手攥得很紧。节目组的导演跟在身后道歉,整个游乐园乱成了一团,傅燃整个人站成了僵硬又紧绷的姿势,声音却温柔极了:
“岑年,你说,别怕。”
岑年低声说了句什么。
傅燃一怔。
半晌后,他低声说:“好,我知道了。”
电话被吴雪抢走,强硬的挂断。
吴雪黑着脸,踹了岑年一脚,骂道:
“你小子给我耍花样?!岑年,你他妈——”
下一秒,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嘉辉娱乐高层被凳子腿敲到脑袋,昏了过去。而一把匕首抵在吴雪喉咙上,岑年的手不是很稳——他毕竟从没干过这件事情。
但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吴雪此人,胆小、怕事、意志力不坚定。明明是绑架,却漏洞百出。
岑年想了想,把刀收起来,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捆住了吴雪的手。岑年问她:
“姐姐,关于傅燃,你都知道些什么?”
吴雪惊疑不定地瞪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不答反问:“你刚刚跟傅燃说的是什么?”
岑年眸色一暗。
他顿了顿,低声说:
“我说……”
“我在星星落下来的地方。”
☆、第47章 真.掉马
——“我在星星落下来的地方。”
岑年低声说。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角落台词架上的青苔, 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一个小时前, 陌生号码给他发了短信。
在短暂的惊讶后,岑年立刻意识到, 这多半是对方给他下的套。但是——他必须承认, 吴雪这个诱饵给的很精巧。
上辈子, 岑年一直知道傅燃有事情瞒着他,但傅燃也从没跟他多说过。吴雪和于琳必然是提前调查过傅燃的身世, 而且于琳位置特殊, 知道的比岑年要更多。
岑年于是将计就计, 假装中了吴雪拙劣的圈套,再在这一刻反客为主,让吴雪把她所知的东西都交代出来。
至于吴雪打给傅燃的电话……纯属意外。岑年没想到吴雪竟然会给傅燃打电话——按理来说, 绑架人质再向别人要挟,不应该找最亲近的人吗?难道, 在吴雪眼里, 傅燃是岑年最亲近的那个人?
当听见吴雪给傅燃打电话时, 岑年心头一动,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很凑巧,吴雪把他‘绑架’来的地方,是上辈子他与傅燃跳过华尔兹的破旧大剧场。而‘等星星落下来’又是只有岑年和上辈子的傅燃才知道的句子。
——这是岑年给傅燃的最后一道题。
岑年的手机放在游乐园里, 无法通过手机定位的方法得知他的具体位置。而破旧剧院的位置很偏僻, 在森林的深处, 如果, 在这种情况下,傅燃仍然能在一个小时、乃至半个小时之内找过来……
那么,傅燃必然是听懂了那句‘等星星落下来’。
这意味着,现在的傅燃,与岑年一样,来自十年前。
“希望你不要找过来。”岑年低声说。
说完这句,他闭了闭眼,手心里有点冒汗。
他不希望傅燃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来。
很不希望。
他原本已经有一大半的把握,认为傅燃并非重生。但到这一刻,岑年却莫名紧张了起来。
最好的情况,是傅燃在两个小时之后和警|察一起姗姗来迟,关切地帮他披上一件外套。他们会一起回市区的家,坐下来喝一杯暖茶压惊。在一切安顿下来后,傅燃会温和而略带疑惑地问他,“星星落下来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那样,岑年就会对傅燃说,他没有说过这句话,也许是傅燃记错了。
在互道晚安前,岑年还会问出那个酝酿了整整两天的问题——
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一起去登记结个婚吧。
……
岑年睁开眼睛。
吴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岑年摸了摸鼻子,说“抱歉,绳子绑的你很疼吗?稍微忍一忍吧。”
吴雪“……”
“姐姐,是你先要绑架我的。”岑年摊手,“对了,关于傅燃,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看岑年的样子,似乎是个好欺负的,吴雪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刚刚是她大意,让这小孩钻了空子。现在,她万万没有自己坦白的道理了。
这个看上去像高中生的小朋友,能干什么?料他也不敢打人杀|人,顶多骂两句,这早就不痛不痒。
吴雪看着岑年的眼神带上了些嘲讽——岑年刚刚虽然拿出了刀,但是她感觉的到,岑年拿到的手法生疏的很,还有点颤,和傅燃拿刀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就是内行和外行的差距。
“当然,”岑年向后靠了靠,“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他把吴雪的手机拿过来,用她的指纹开了机,登录云端账号。
器材室内光线不亮,只有一盏要亮不亮的灯。
岑年认真地看着吴雪。
吴雪也镇定地回视他。
然后,岑年忽然弯了弯眼睛,软了嗓子“真不告诉我?”
岑年声音天生就清朗悦耳,此时带上了些软糯。吴雪耳根一酥,差点就要答应了,好歹忍住
“不告诉。”
“那就不怪我了。”
岑年按了按屏幕。
——暧昧的水声,肉体撞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吴端阳那人,脑子一直不好使,进去了也是他活该。”
男人声音粗哑,正是刚刚被椅子腿砸昏过去、正瘫在地上的嘉辉娱乐某经理。
“哎,”这是吴雪的声音,她低喘着说,“说他做什么?坏了兴致。”
“好好好,不说他,咱们来说说你这个小母||狗。”
吴雪“……………………”
吴雪的脸色又青又白,一时像是难以置信,一会儿又变成了恼怒尴尬。
是的,在大半个月前,y国的乐器室,岑年躲在放置大型乐器的柜子里,录下了吴雪与那个男人偷||情的音频,并且上传了云盘——当然,他当时没想到有这个作用,只是想留个证据,看看有没有什么关键信息。
没想到,人生处处是惊喜。
“你,”吴雪像是大半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你卑鄙!”
岑年笑眯眯地承认“是啊,我卑鄙。”
他点开了微博,查了查‘岑年v’的粉丝数量,对她说
“我有两百多万粉丝,刚好免费帮姐姐你宣传宣传?”
吴雪“………………”厚颜无耻!
虽然杀人放火的事情岑年不敢干,但是,这种事吴雪相信他是干得出来的。
吴雪生平最好面子。吸毒被抓就算了,如果被抓的同时,还流出了这种音频,她即使出了狱也一辈子抬不起头。
吴雪一咬牙,权衡道
“我说,但是你要把音频删了。”
“成交。”岑年说。
吴雪挣扎了半分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知道的最多的,应该是于姐。”
她低低地说“我就在闲聊的时候听了个只言片语。”
岑年没说话,也没有附和,安静地听着。
“傅燃他似乎是小学的时候,才搬去了z市,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在他七岁以前,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哪里生活、和谁在一起。”
“于姐跟我说过,傅燃就是在七岁之前,被人长期注射放射性超标的新药。这个药物的副作用就很多了,不仅会增加癌症的发病概率,还会——据说,会导致很多副作用。具体的我不清楚。”
‘放射性超标的药物’。
岑年记下了这个词。
之前,于琳想把高纯度毒品大规模引进国内的时候,找的似乎也是‘抗癌新药’的借口。他原本以为,于琳是随意找的渠道,这么一看,似乎还有其他方面的考量?
如果,真如吴雪所说,傅燃是从很小时就被注射了过量的‘新药’,那么他上辈子的某些异常就可以解释了。
不过,吴雪的话究竟是真实的,还是编出来骗他的,这个还有待考量。
岑年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问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傅燃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后遗症?”
上一篇:回档1988
下一篇: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