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另外六个人都十分捧场地笑了笑。
岑年动作慢,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刚下车,小孩子里,一个小女孩的眼神亮了亮,小火箭似的朝他冲来。
“岑老师!”
岑年一怔,抱住她。
之前说过,岑年在十七岁时,来过梨花村支教。不过,那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可能才过去一年吧。
岑年在脑海里搜寻着这张脸,好不容易想起了小姑娘的名字。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
“雅雅。”
跟拍的摄影大哥和节目组打了个激灵。
“岑年,”角色是‘女警察’的女明星走过来,十分讶异,“你和当地的村民也认识?”
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笔带过“去年读书的时候,来支教过。”
“哇……”
好几个人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小女孩笑得露出大门牙,一点也不怕生。她看看岑年,大眼睛滴溜溜转,又看向了傅燃。她张了张嘴,说
“傻大个哥哥!”
傅燃一怔。
“傅燃也来支教过?”这下众人更吃惊了。
傅燃摇头“没有,也许——”
“雅雅,你认错了。”岑年低声说,他还是没看傅燃,笑了笑,“傻大个……”
他的后半句话没出声,没有被现场麦克风收录进去。
但傅燃却看见了他的唇形。
——‘傻大个比他好多了’。
傅燃的眸色暗了暗。
岑年当时把傻大个捡回了村里,不知道他的名字,干脆一直‘傻大个’‘傻大个’的叫着。后来,他带的班上的孩子有样学样,也跟着叫傻大个。傻大个也不生气,谁喊他他都乐呵呵地回应。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天色晚了,大家按着抽签的顺序两两结对,去寻找自己的住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正放在每个人住的地方。
住处并不是统一的。
比如,顾娴和他的队友‘高中生’,他们在一个农家小洋房前看见了自己队的颜色。他们的住处就是村长家。
除此之外,‘女警察’和‘模特’这一组的住处是普通农人家里;‘摄影师’和‘高中生’这一组的住处是守夜人的小屋。
岑年和傅燃虽然是队友,走在路上,却隔的很远。别的队都凑在一起、在小地图上研究,唯有他们两个人,跟陌生人似的,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
岑年专心低着头玩手机,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终于,他们找到了有自己队代表色的建筑物。
傅燃的脚步先停下来。岑年专心玩手机,没看路,差点一头撞在傅燃身上。他赶紧刹车,和傅燃一起抬头看去。
——牛棚。
岑年“……”
傅燃“……”
“节目组——”傅燃说。
“好毒啊。”岑年喃喃接道。
岑年说完这句,傅燃眸中浮上一丝惊喜。
他看向岑年,低声说
“岑年,你……”
刚下意识地说完那句,岑年就后悔了。他收回视线,脸上的表情撤了下来,率先沉默地走进去说。
傅燃在外面站了两秒,也跟着进去了。
说是牛棚,其实里面也没真的养牛。就是空间狭窄阴暗,地上铺着些稻草,稻草里摆着两个盒饭,这就是岑年和傅燃的晚饭,也是他们晚上要睡的地方。
岑年看了一溜,说“先吃晚饭吧。”
傅燃对跟拍的摄影师打了个手势,摄影师愣了愣,比了个‘ok’,退了出去。
“岑年。”傅燃说。
“唔。”岑年心不在焉地应。
“如果你真的很抗拒,由我出面和节目组协商,”傅燃顿了顿,温声说,“把你换过去跟顾娴一组,怎么样?”
岑年正在掰一次性筷子。闻言,他笑了笑“没那么任性,一个牛棚还是住的来的。”
傅燃以前老是说岑年任性,此时被他用原话堵了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燃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你不是讨厌我吗?”
岑年打开盒饭,没说话。
傅燃也挽起袖子,坐了下来。他拿起盒饭,打开。
牛棚里没有电灯。而且,牛棚其实就是个稻草房,不是全封闭的,夕阳从顶上的大圆孔透下来。农村的夕阳是很浓郁绚烂的颜色,一片金红洒满了整个小小的空间。
岑年已经沉默地吃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
“讨厌?”岑年笑了笑,“你配吗?”
傅燃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原处。
岑年没再说话,很快把这一盒饭吃完了。吃到后来,也没吃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我出去打听打听。”岑年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稻草,说。
这毕竟是个解谜游戏,晚上正是玩家互动、取得信息的时候。无论是好人还是狼人,这会儿都应该抓住机会,探听消息,好为了晚上的杀人、语言等技能做准备。
岑年刚往外走了两步,傅燃却喊住了他。
“岑年,”傅燃平静地说,“我是预言家。”
岑年一怔。
他耸了耸肩,没回头“所以呢?”
“你如果是狼人,晚上就杀我吧。”傅燃低声说,“这样更方便,也对你更有利。”
每晚上总是要死人的。
并不是说这个游戏有多重要,而是,在真人秀里,活得越久、对积攒人气的作用就越大。毕竟,早早地死了,虽然后面还有复活环节,但镜头也会相对的少。
由于和傅燃的矛盾,岑年本来的镜头就少,如果再早早地被淘汰,那几乎就是划了个水。
在‘狼人杀’里,死亡有三种方式。被狼人杀死,在白天被投票死,被女巫毒死。如果真如傅燃所说,他是预言家,那么对于狼人来说,越早杀死预言家,狼人的生存几率就越高。
岑年没说话。
他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收了回来。岑年转身,直视傅燃,笑了笑
“傅先生。”
傅燃平静而温柔地注视着他,‘嗯’了一声。
岑年眼睑半垂着,漫不经心道
“说吧,这回骗取我的信任,又想做什么?”
傅燃呼吸一窒。
夕阳静静地落在他们身上。
站在小小的稻草棚里,傅燃的面色有些苍白。他张了张嘴,说
“我不是。”
岑年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身后,傅燃沉默了许久,坐了下来。
高大的男人靠着稻草棚的边缘坐着,眼眶有些发红。半晌后,他笑了笑,闭上眼睛。
岑年也没多投入游戏。
他和顾娴聚在一起打了圈扑克,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顾娴和顾娴队友的身份,就从村长家的小洋房离开了。
他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
摄影师很敬业,一路跟着拍。经过一整天的赶路,岑年也累了,没再跟摄像机互动。
农村的空气质量很好,到了晚上,漫天的星子闪烁,秋季的山风悠悠拂过。
农村睡得晚,这会儿,好几家的灯已经熄灭了。路过一户农家,岑年视线随意划过,见白炽灯下,一个小女孩晃着小脚丫、拿着铅笔正在写作业。
正是雅雅。
小姑娘挥着铅笔,隔着窗子和岑年打招呼
“岑老师,傻大个哥哥没跟你一起吗?”
她还认为傅燃是傻大个呢。
岑年笑了笑,没再解释,摇了摇头,扬声对她说
“早点睡,晚安。”
“岑老师,”雅雅的脑袋探出窗外,“傻大个哥哥之前悄悄做了一只小狗玉雕,他送你了吗?”
岑年一怔。
小狗玉雕塑?
傻大个准备过这个东西?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是他忘记了,还是雅雅记错了?
还是……
岑年模糊地感觉自己抓到个线头,却看不清明。
上辈子支教的时候,一共有四个大学生。他们刚来,就在村口捡了只小野狗。那小野狗生了病,四个大学生轮流照顾、找各种方法救它,却还是没救回来。
岑年当时才十七岁,没见惯生离死别,小狗死的时候,很是难过了一阵。
那天之后,傻大个好像就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但岑年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也没特意追问。
岑年心里一团乱麻,和雅雅道了别,往回走。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牛棚很窄,躺两个大男人有些勉强。更别说,岑年的真实身份还是——
狼人。
岑年很快走到了牛棚外。
他正要推开小门进去,听见里面传来一小段旋律。是用树叶吹的,音色并不如何完美,仅仅是简单的小调。
是star flos。
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声音,岑年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等到那声音停息,岑年推开门。
“傅先生,好久前就想跟你说了,”岑年看着傅燃,低声说,“这首歌挺不好听的。”
傅燃沉默一阵。
“是吗?”
他仰头看着岑年,过了一会儿,慢慢笑了笑。
“抱歉。”他说。
岑年摇摇头,走了进去。
两人一时无话。
牛棚的空间太窄了。岑年带上门,坐了下来。他伸手要去拿自己的包,正是这时,傅燃转过头,温声问他
“抱歉,岑年,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它,为什么还——”
空间过于狭窄,由于傅燃这一下毫无征兆的转身,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呼吸交错。
岑年怔了怔。
这天晚上的繁星闪烁,从草棚顶上的圆孔中投射而下。灿烂的星光把两人笼罩在中间。
傅燃的眸色一深,笑容淡了。
岑年的手也够到了他的充电宝,他握起数据线,打算后退,却正在此时——
傅燃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过来。
☆、第52章 睡觉
山风吹过。
初秋的山里, 繁星的光芒不经任何烟尘与灯火的过滤, 安静地缀在夜晚的村庄上。星光在稻草上一点点铺开, 本来是很浪漫的色彩,却似乎被冻住了, 在两人的脚边, 再也不能前进一寸。
傅燃仰头坐着,岑年半支起身, 手上拿着他的数据线与充电宝。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推开傅燃, 当然也没有回应这个吻。
岑年半垂着眼睑,没有闭眼,漠然而乏味地看着傅燃。
平静, 漠然,倦怠。
不像在接吻。
傅燃的手指僵了僵。
半分钟后,傅燃后退半步, 闭上眼睛, 自嘲地笑了笑
“抱歉。”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种反应。
哪怕岑年用力挣扎、用最恶毒的字眼骂他、甚至是当下就掏出刀来往他心窝里捅上一下……也远远比这一种要好。
“没事。”
岑年站起来。
他用手背拭过嘴唇,笑了笑, 低声说
“也没那么难啊。”
对傅燃无动于衷,原来,没有他想的那么难。
傅燃沉默下来。
两人各坐在草棚的一头,星光洒在他们中间, 好似被一道银河远远地隔开。
“岑年, ”傅燃顿了顿, 低声说,“你很厌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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