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
一个所有人和……都无法违背的规则……
仆人好可怜啊,好可怜啊,好可怜……”
笑声逐渐变成了哭泣的声音,女孩原本欢快的语调忽的转成了伤心,她似乎笑得哭了出来,又好像悲愤到了极致,语气里面带出明显的颤音。
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秦歌一连重复了三句可怜。每说完一句,她就把下一句拖得更长一些。
用着颤抖着的悲伤的语气,长长地说着,好……可……怜……
[安安,那个堡主的夫人……我感觉是在……]系统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它用正常人看不见的眼睛悄悄地打量着戚安。刚才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雀斑男生在听到少女的歌词变得越来越奇怪后,就立马跑着冲进了自己的房门,狠狠地将门锁紧。
随着巨大的咣当一声,巨大的走廊里此刻只剩下了戚安一个人。
少年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没有像雀斑少年那样慌不择路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好像已经吓得腿都发软了一样,脸颊惨白,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着。
好似漂浮在苍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渺小而没有任何的依靠。
司茂推开自己看见后看到的都一个场景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自己的弱小,孤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方向,没有办法与漫无边际的大海相搏。甚至于只要风轻轻一吹,它就必须被迫地改变自己的航道。
如果想要成功地达到彼岸,不与海中的巨石相撞,它就必须依靠风。
就跟现在一样,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柔弱的少年只会无助地待在原地。这种毫无反抗意识的害怕根本毫无用处,司茂以前向来很讨厌这种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仅自己无法逃脱,反而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其他的人。
可是当戚安白着脸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司茂的心尖却好似被挠了痒一样。
这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必须依靠别人才能够活得下来啊。
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堡主的夫人好像是在说我,对吗?]
和外表表现出来的害怕不一样,戚安回答系统的声音说不出的平淡,跟凉白开一样,平淡地乏善可陈。
[……嗯。]有些摸不清自家宿主到底在想些什么,系统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司茂走到了戚安的身边,他的房间内不只是他一个人,跟在他后面的有五个人,高丽君,王子怡,赵琪竹都在里面。剩下的,就是两个看起来是双胞胎的两个少年。
想到司茂才跟他提到过的一个组织的事情,戚安的就不由多看了他们一眼。赵琪竹和王子怡依旧拥有着和平日里一样的态度和表情,高丽君看戚安的表情还是怪怪的,或者说她的表情有些勉强,就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而那对双胞胎的眼睛里所表达的东西就更加直白了,他们在好奇,似乎想要看戚安身上有着什么特殊之处。
这种变化只可能是司茂引起的。
戚安将这份疑惑压下,和系统对话的声音里却夹杂出了笑意, [秦歌话语中的夫人可能是我,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其实很少失态,所以其他人也很少可以从他的外表来判断戚安内心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戚安现在像只是单纯地诉说着感概,又像是话里还包含着什么别的意思。不过不管少年的这句话究竟蕴含了怎样的情感,无疑,他的声音很好听。
系统一边耳热,一边看着自家宿主害怕地看了司茂一眼后,就再次畏畏缩缩地去看楼下。
司茂挨得戚安更近了,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可一心沉浸如害怕的戚安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是睁大着无神的眼睛去看楼下的场景。
应该是因为秦歌已经走了下去的缘故,一楼大厅的灯也亮了起来,远远地站在二楼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敞亮的大厅内孤独站立的少女。少女确确实实地哭了,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格外的耀眼,少女每抽泣一下,一楼的灯就会猛地暗下去一下。
在秦歌刚开始发出这种声音的那段时间,其实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查看情况。直到一个瑟缩着的女孩畏畏缩缩地打开了房门后,其余人听到了第一个房门开启的声音,他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自打经历了请笔仙的事情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处境。前不久刚刚经历了死人的情况,现在秦歌又在莫名其妙地唱着歌。已经有胆子小的女孩开始小声地啜泣了,抽抽搭搭着,可这平日里相当惹人怜爱的场景此刻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或者说,所有的人都无法把自己现在的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之上。
戚安看着楼下,尽职尽责地把手指捏得发白。
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二次听到古堡主人了。
第一次是在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口中似是似非地说了出来,第二次就是在秦歌的歌声里面。
戚安看似在密切关注着楼下发出了什么新的动静,实则在心里调开了他们的任务面板。
[这里是一座鬼宅,古堡的主人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一睡不醒。古堡中的鬼物失去了约束而肆意玩闹。]
这是任务背景里的一段描述。
想到歌声里面包含着的含义,戚安的眉梢极快地挑了挑。这种细小的变化就连旁边一直在观察他的司茂都没有察觉。身材单薄的少年依旧跟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娇花一样,虽然好像处在一种极为害怕的情绪之中,在别人的眼里,依旧是美得可以当成一处风景。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鬼物们不是处于同一阵营的。
鬼物的仆人们憎恶着古堡的主人。
因为主人的强大,他们在主人清醒的时候不敢做任何的异动,只好将……某种小心思隐藏在内心深处,扮演好忠仆的角色。
可是古堡的主人突然陷入了沉睡,一睡不醒。
愤怒,嫉妒,厌恶,自悲,自嘲各种被压制到极致的情绪也因此强烈的爆发出来。
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开始渐渐撕下了伪装,不屑在对主人维持着表面的恭敬。
可惜的是,似乎有一种主人设下的规则在约束着他们。
他们所说的规则,就是司茂口里的上级和下级的规则吗。
戚安低下头去看自己脚下的拖鞋,上面印有特别精致和华美的黑白双色的花朵,它看起来漂亮极了,也精贵极了。可是穿着和它同样款式的人昨天就死了。
主人陷入了沉睡,那么下手的就只可能是仆人了。
他们选择人物下手的原因又是什么,是真的因为穿着那个拖鞋对外人的身份很低,还是说想要透过第一人死的情况来向周围的人传递什么消息。
司茂说,他身份可能是最低的事情已经在第一队人那里得到了默认,今天过后,应该就会在所有人之中流传起来。
想到来到这里后碰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戚安突然轻轻地舔了下下嘴唇,将他形状优美的嘴唇轻微地润湿了。
[如果我真的是那所谓的堡主的夫人的话,这里面的鬼物们现在是都在……暗恋着我吗,而忠仆们与堡主的矛盾点也是在我吗?他们厌恶嫉妒着堡主,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得到我吗?]戚安轻笑了一下,声线里都带了令人迷醉的慵懒,系统没有从中辨认出来他家宿主究竟是在冷笑还是在单纯地表达愉悦。
[啊?]
[统统,你说我要利用这点来完成我的主线任务吗?]戚安轻微地眯起了眼睛,浓密长长的睫毛彻底掩盖了他极为好看的眼睛。
[完成主线任务,杀死古堡的主人吗?]系统一愣。
——仆人们暗恋着古堡的主人,嫉妒着主人可以拥有夫人。
只要主人存在,他们就始终无法完成他们的企图。
他们只能在主人陷入了昏睡的时候,才能够暴露出来自己的想法,可是,古堡里的主人依旧是他们的挡路石。
要是主人不存在就好了。
只要他不在了,夫人也就不是主人的夫人了。
[安安,你想要做什么?]秦歌歌里的悲伤不似在作假,而且从她歌声中蕴含着的浓烈的情感来看,这些号称仆人的人对堡主夫人的情感很疯狂,系统的声音稍微变了变。
[……算了,没什么,再看看吧。]戚安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他之前三个世界里碰到的鬼物,想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补充地说了一句,[毕竟,从目前来看,古堡的主人还没有完全地陷入沉睡,要是真惹怒他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二楼之中,除了张昭棋和崔枫,所有的人都已经出来了,他们站在二楼里远远地注视着楼下的秦歌,没有一个人敢往下面走。
“要不……等等吧。”
“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秦歌被鬼附上身了。你还记得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危险吗?除了我昨天说的那样,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还没有办法判断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同伴究竟是人是鬼。”司茂突然小声地说了一下。
戚安像是被他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抖,司茂立马被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戚安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帮他稳定着身形,只是他的眼睛暗了一下,“毕竟,被鬼附身也不算是死亡。”
看到戚安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司茂才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几句,“你不觉得在玩请笔仙的时候,秦歌和白璟说的话很奇怪吗?秦歌被附身的事情,但凡是位于第一队的穿越者其实都看出来了,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愿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他们要保全自身。”
“有时候表现得越过聪明,就越可能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盯上。”
“只是我没有想到,附身到秦歌身上的鬼会这么快地就把自己给暴露了。看它这幅样子,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受到了什么刺激?
戚安一怔。
“刚刚你就站在走廊里面,你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吗?”司茂轻轻地问了一句。
“好像没有,她只是站在这幅画面前看了很久,然后就走下楼梯,突然发出了那样的声音。”戚安看着司茂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司茂。
“又是这幅画……”司茂的眉头狠狠一皱。
“这幅画怎么了?”戚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幅画很关键……尤其是画的正中央画了什么尤为得重要。”司茂有些深意地看了画中央的黑雾一眼,将眼底的深思压下,继而转过头去看戚安,“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
戚安的眼睛飘忽了一下。
“加入我们会很安全的,你现在是新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组织的强大,收人又是怎样的苛刻。我们组织正式收纳每一个人之前,都会对他进行严格的考验。”司茂深深地看了他了一眼,"你现在只要点个头,付出一个小小的代价,就可以加入了。"
“什么代价?”
“你觉得呢?”司茂眼睛里的墨色更加浓烈了。
戚安的眼睫毛剧烈地一颤,但还是装成一幅犹豫的样子去看一楼上的秦歌。
“我说过,在这个世界里,张昭棋是绝对护不住你的。”司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的声音就一顿。
张昭棋的屋子被打开了。
出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刻,他这个最后的开门立马引发了所有人的注意。可被万众目光注视着的少年毫无反应,张昭棋渐渐地走到了戚安的面前,刚好把司茂和戚安隔开,“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戚安摇了摇头,眼睛又落在了张昭棋的身上,然后视线又放在了张昭棋的房门上。门已经关上了,刚刚进了张昭棋屋子的崔枫并没有出来,而张昭棋的身上却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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