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
“虽然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心里建设,可这件婚纱太碍眼了,就算是在它的基础上修剪也不行。我想要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可是……这件绝对不行!我们把它扔了怎么样?”管家的语速越来越快,“就算其他的婚服配不上你,也比这件好。”
“我们去换另外一件婚纱怎么样?”
一边说着,他就要伸出手准备去扯戚安的衣服,不是常人的力量格外强悍,就在手掌碰上婚纱的时候,管家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反而涌上了激动与兴奋。
可是,那道美妙的撕拉的声音终究是没有响起。如铁钳般坚硬的手抓住了管家的手,硬生生地把他推开了好几步,与戚安隔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是张昭棋。
“是你啊?”管家眼露忌惮,神色变化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情绪稳定了下来,“刚才是我冲动了。”
“不过……”管家的声音一顿,“戚安,上回秦歌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恩。”戚安惊魂未定地看他。
“只要你同意,我们就肯定会按照约定那样做的。”管家深深地看了戚安一眼,“今天晚上的时候,你必须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如果你同意,在别墅里面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伤害,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会……”
“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的。”管家压抑着声音,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沧桑的样子,“……时间已经不多了。”
张昭棋第一次幅度很大地皱了下眉。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戚安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话题一转。
“可以。”管家点了点头。
“秦歌之前跟我说过,你们要我去的地方,你们的主人是没有办法进去的。是真的吗?”戚安的话音一落,张昭棋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要不是他一直都默不作声,散发着不似正常人的气压,这种明显的变化一定会引起戚安的注意力。
“当然是真的。”管家眼眸突然不符常理地散发出了精光。
“为什么?”戚安忽然冲着管家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既然是整个别墅的主人,为什么会有地方他是不能去的。”
这是戚安第一次冲他展露笑颜,管家脸上复杂的情绪立马消失,只剩下了沉醉,他近乎是本能般地开口,“你听说过精神分裂症吗?一个人的两个人格融合到了一起,你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虽然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可是终究是变了,既然变了……”
“他就不会再进入以前的梦境。”
房门被突然敲响了。
躺在床上的穆钢农愣了一下,还是起床去开门了。但是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是谁后,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近乎是冷冰冰地说,“你怎么会来找我?”
也不怪现在穆钢农这样的不欢迎,而是他们所处的是两个不同的阵营。自从快穿局有很多人转到了穿越局后,穿越局就变得格外动荡。
不知道是不是要立威的缘故,快穿局的那些大佬们转来后,都不太看得起那些穿越局里面排名靠前的人。两方一旦碰上,就会针锋相对,所处的世界也会变得一团糟。
隐隐间,也随之出现了两类不同的势力。
一类以快穿局的强者们为首,另一类以穿越局本局的强者为首。而其中最厉害的两个组织,就是武弈盟和凌队。穆钢农所处的武弈盟属于第一类,而司茂所属的凌队属于第二类。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谁也没有理过谁,能够做到不让两个组织之间的矛盾干扰到任务的完成,已经是双方很大的让步了。
穆钢农根本没有想到司茂竟然会主动地来找他。
“我想知道戚安的事情。”司茂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的目的。
“戚安?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穆钢农的声音里面一片沉稳,甚至有些不耐烦,可司茂却看到对方的手指头轻颤了下。
“你之前刚来的时候,不是问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吗?”司茂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只是单纯地诉说着一件事情,他能够较为清晰地感应到穆钢农的表情动了一下,于是用一种像是商量的语气说,“替身符,我用这个东西来换他的消息。”
“替身符吗?凌队里面的人还真是大手笔。”穆钢农嘲讽一笑,继而,他又沉默了起来,“我确实不知道戚安的事情,只是……”
“他似乎和我们快穿局里面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我之前找我们盟主的时候,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和戚安很像的那个人的画像,不过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人的气质很冷,就像是冰雪一样,看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也看起来比谁都坚不可摧。”
“不过,即使他面无表情,也只是被人画出来的一幅画,他在上面依旧美得惊人,于是我就在我们组织之内打听了一下他。”
“他们跟我说,他是快穿局里面很厉害的一个人,只是后来就离开快穿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去了哪里?”司茂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眼里闪过深思。
“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穆钢农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我们组织内有一个传闻,说是盟主之所以会从转到穿越局里面,而且还带了一大批人过来,就是因为……他。”
“转到穿越局……他现在是在穿越局吗,也是一名穿越者?”司茂急忙去问。
“不……我说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穆钢农摇了摇头,“不过有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说他来到了这里罢了。”
“那戚安?”司茂继续发问。
“不可能的,戚安不会是他。虽然他们两个长得很相似,可是人的面貌会改变,但是人的气质是肯定不会改变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穆钢农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而且,你觉得戚安那样柔弱还不懂得如何伪装的人,可能在快穿世界里存活下来吗?快穿世界里面的任务可都是单人任务。要是没有张昭棋保护他,他真的……很容易会被杀死”
“再则,我查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刚穿越第四个世界的新人罢了。而且,每一个世界里面,都有着张昭棋的存在。”穆钢农的声音变低了一些,“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进行着组队任务。”
“这样吗?”司茂皱了皱眉,但还是将说好的替身符拿出来递给了穆钢农,小声喃喃,“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嘛。”
穆钢农口中描述出来的那个人的性子,倒是跟他上个世界找出来的性格特征一模一样,上个世界的厉鬼爱那个人,这个世界的鬼物们也对那些人情有独钟。
只是因为戚安和那个人长得很像,所以就被它们优待了吗。
“什么巧合?”穆钢农一怔。
“没什么。”司茂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穆钢农的房间。
虽然在上午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这天的中午和下午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人受伤,也没有人再看到什么灵异事件。管家再没有出现过,而且一楼之上还准备了极为丰富的午餐。
和他们前几次吃到的那些令人呕吐的饭菜完全不一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的表情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始终保持着警惕着。
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充满着潜伏的危机和不稳定的因素。
在管家消失了没多久后,戚安就跟张昭棋道别了,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屋子里面依旧是红扑扑的一片,玫瑰花扑鼻的香味在门刚打开的时候就钻进了戚安的鼻子。
戚安注意到自己之前穿着的那身,被自己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不见了。
放眼望去,里面根本没有自己那件衣服的踪影。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能穿着自己身上的这件婚纱。
“……”
某个人在听到了戚安进来的动静后,就默默地操控着照片,飞速地转了一个身,让照片的正面照得以面对着戚安。
戚安淡淡地看了它一眼,然后就朝着屋子内的那一排房间走去,他绕过了前面所有的房间,直直地朝着最后的一个房间走去。
可是,门依旧是锁着的。
戚安随即转头去望那张照片,它似乎因为戚安的不理睬而不高兴了,整个照片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转去,可是新郎官的眼珠子却不停地望戚安这里瞟。
就像是有个人气鼓鼓地偏过头,用他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过来哄哄我。
“……”
戚安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碰上了照片,似乎想要准备把它摆成正常的样子,就在某人决定自己要做一个心胸开阔的丈夫,原谅自家这个不懂事的小娇妻的时候。
戚安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完全没有任何伤害了丈夫自尊心的愧疚一样,转头就躺在床铺上闭目养神了。
“嘤嘤嘤。”迟迟没有动静,照片悄悄地往回挪了挪,依旧没有动静,再往过挪一挪。
最后,照片还是变成了每次戚安醒来时看到的一样,斜着整个照片,得以让新郎官的眼睛直视在床上躺着的少年。
房间之内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新郎官委屈巴巴地看着已然进入了熟睡,而且似乎还睡得很好的少年一眼。眼睛里面的控诉意味极浓。
黑色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片大地,别墅内的灯按时亮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日里十分亮的灯泡今天格外地黯淡,只能模糊地让人看到周围人的脸。
时间过得很快,管家约好到一楼上集合的时间已经到了。没有人敢迟到,所有人都预先到了。等到戚安过去的时候,发现管家早就站在了那里。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他走下来。
而且,其他人的眼睛也看着他,里面蕴含的情感格外的复杂。
他几乎刚下去,就有一个人跪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戚安,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这个人一开口,其余的大部分人也纷纷地跪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大多不甘,戚安能够看得到跪在他面前这个人眼神之中的憎恶和耻辱,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边磕头一边恳求地说,“你就和管家他们做了那个交易吧,戚安,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们了,求求你……”
戚安保持着被吓住了的表情,眼睛却看向了站在正中央正含笑看着他的管家。对方现在的表现很从容,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优雅和闲适,与周围人们哭成一片的悲惨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管家将他们要和自己交易的事情告诉了这些人。
他想要用这些舆论的力量来逼迫自己。
戚安不着痕迹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人群之中并没有张昭棋和秦歌。而和他才谈话不久的司茂此时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不过是让你帮一个忙而已,求求你了戚安。”有更多的人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戚安的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眼泪在他们的脸上流过,让上面的灰尘在上面晕成了一片黑影。
“我……”戚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其他的人,可是没有人肯直视他。
所有人都忽视了被求助的这个少年看起来多么的无措,只是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和恐惧,少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周围人的大声哭闹很快就把他的声音给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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