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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满天下[穿书]

作者:景焕 时间:2020-10-30 08:17:17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仙侠修真 穿书

明天可能在本章加点内容。还没想好。。另外猜对的宝宝们,红包周日发哈~

  ☆、嘘

  【是啊, 】系统道, 【王爷弑兄登基后, 姬九云惨遭抛弃,颠沛流离,甚至几次三番易主, 被玩弄凌|辱。重重打击使他精神崩溃……在流入妓馆前自戕了。】
  【大约是际遇使然, 抑或与天下兵马图有关,他身死后遇到上一届鬼王,拜之为师,修习鬼道, 成为了鬼界领主。】
  【如果没算错,在他成为鬼王后不久, 前朝也覆灭了。】江言笑沉思片刻,道, 【我不信这其中没他的手笔, 但无论如何那王爷都是咎由自取, 成为亡国之君不过罪有应得罢了。】
  两人还要往下聊, 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声。鬼魂足不沾地,没有脚步声,因此走动时,唯有衣料摩擦发出声音可以提前给人预警。
  江言笑当即躺下, 恢复侧卧的姿势,却忘了把身上来处不明的黑袍脱下。
  好在来人不是姬九云。
  乌错昂首挺胸,一双波涛随动作抖动。她来到铁栅栏外, 什么都没说,先哐当一声打开了牢门。
  “言肃。”她看向黑台上憔悴不起的少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你不该放走那些凡人,触怒谷主的。”
  江言笑背对乌错,顿了顿,沙哑道:“我以为……尊师会杀了他们。那样会触发天罚,我不想尊师受伤。”
  “你倒是有心。”乌错柔媚的声音回荡在水牢中,死水表面荡起细小的波纹,“不过你想多了。谷主所修之道的确需要采补他人,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采补的对象不同,方式也不同。对鬼,如你所见,死都死了,怎么折腾都行。对人,谷主却真没把他们怎么样,最多吸吸血,摄取他们的精元。”
  “可是,光吸血怎么够?我听说采补术与其他术法不同,一但修习不能停止,且法力越强,所需采补的量越大,一旦中断后果不堪设想。”江言笑微妙地停顿一秒,“……尊师这么做,不会伤及根本吗?”
  以上这些,都是原著中透露出的信息。江言笑一板一眼的说出,果然唬住了乌错。
  她沉默片刻,道:“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谷主是真的看中你,把你当接班人培养。”
  “嗯,我毕竟是尊师的弟子,往后也会修习采补术。”江言笑支起身面对黑衣女鬼,严肃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所以乌右使来,是要秘密处理掉我,还是换个法子折腾我?”
  乌错:“……”
  乌错:“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红唇微张,胸口起伏,一脸痛心疾首。做足了戏后,伸手做下劈状,围绕黑台的死水随这个动作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干干净净的小路:“我的确是奉谷主之命前来看你的。但你放心,没人打算折腾你,更不会有人要你的命。你大可安心做你的少谷主,短期内别碍谷主的眼就好。”
  江言笑霍然站起:“……你的意思是?”
  “嗯,谷主饶过你了。”乌错道,“不过,他暂时不想见到你,你出狱后不必回黄金楼,换个地方住吧。”
  一炷香后,江言笑站在寒风中,盯着极乐谷边缘荒芜的草地上一座摇摇欲坠的小茅屋,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乌错站在江言笑旁边,笑眼弯弯,“这地方破是破了点,但足够清静,适合苦修。言肃,等你什么时候反省够了,谷主也彻底原谅了你,你就可以回黄金楼了。”
  “……哎。”江言笑仰天长叹,一口气拐了十八个弯,“看来尊师真的气的不轻。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姬九云如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早就触怒他换取自由了!
  “知道就好,下次别再干这种蠢事。”乌错不知江言笑心中所想,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接受不了待遇的落差,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了,你就先在这住一段时间吧。当谷主气消了,自然会喊你回去的。”
  乌错交代几句,转身招来一朵黑云。江言笑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直到黑衣女鬼的身影彻底不见,才猛的蹦起,在最高点比了一个夸张的“耶!”
  【太爽了!终于清静了!】江言笑连蹦好几下,对系统道,【上天保佑姬九云永远都不原谅我,一直记恨我!让我痛痛快快,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系统幽幽道,【那你的任务怎么办?】
  【……别这么扫兴嘛。】江言笑笑嘻嘻道,【我当然记得任务,巴不得早点完成。原著的某个情节快到了,咱们只需要蓄力以待即可。】
  他背着手,施施然走进小茅屋,发现这里果真一贫如洗,破败的可以。这间茅屋由茅草与泥巴糊成,歪歪斜斜,将倒不倒,里面什么陈设都没有,无门无窗,无桌无椅,唯有墙角的一垛枯草,泛着潮气与霉味,是江言笑未来几日的“床。”
  江言笑也不嫌弃,毕竟什么破庙他没住过。他上前两步,“砰”一声倒下,砸在茅草上。
  【很柔软,很舒适。】江言笑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点评,【让我想起在云浮山的日子,那硬邦邦的木床,是我这辈子魂牵梦萦之地……】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跳脱而没有逻辑。系统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言笑:【我想师尊了啊!】
  既已知晓自己的心意,江言笑便不再避讳,对系统道:【我是说真的,我很想他,他不想我我也想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想,做梦都梦到他不要我了。】
  【说实话,我不相信师尊真的忘了我,他真的舍得?况且师叔掺和了进来,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什么?】
  【说明有阴谋!】江言笑晃着腿道,【你想,师叔是什么人?他可是有多重身份、无数张脸、性别无缝转换、把魔尊耍的团团转且第一个识破我身份的男人!】
  【奸猾,狡诈,无人能出其右。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大概率在诓我呢。】
  系统:【你分析得这么清楚,那刚才哭什么?】
  江言笑怒:【我这不是被他吓到,脑子一时瓦特了嘛!】
  系统又被禁了言,江言笑很满意,支起身开始在草垛上坐忘。
  毕竟被折腾了一宿,加上失血不少,江言笑身子骨有些虚,坐着坐着睡了过去。
  如他所言,他又做了与李玄清有关的梦。
  只不过,这次梦里不再是“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或“被师尊抛弃后苦苦哀求”这样或怀念或悲情的场景,江言笑罕见地……做了一个春梦!
  梦中,他将所见所闻学以致用,像云姬一般“不要脸地勾引”李玄清,然后被他的师尊压在身下,掐住脖子狠狠地贯穿、惩罚。
  江言笑感觉浑身热了起来,尤其是脖颈与小腹,又酥又麻,出了一层汗。他仿佛茫茫大海上一叶扁舟,被狂风巨浪掀翻顶撞,快要碎成千万片,又像是瀑布下的一株植物,被暴怒的水流冲击地支零破碎,哭都哭不出来。
  “师、师尊——啊!!”
  一阵热流涌入下半身,江言笑剧烈吸气,猛地睁开眼睛。
  “你!”
  江言笑发出一声惊呼,刚说出一个字,喉咙却被扼住了。
  在三番五次离开又出现后,那个神秘的哑巴少年再度出现在他眼前,与他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
  他的姿势很怪异,两腿屈着,一只膝盖抵在江言笑裆下,另一只落在草垛上,右手紧紧掐着江言笑的喉咙,左手垂在身侧,撑住了地——是一种侵略进攻、略带折辱的姿势。
  “……唔。”
  江言笑喉咙剧痛,仿佛吞进火炭,烧得说不出话。他试图挣扎,却发现那少年力气奇大,看似白嫩纤细的手臂犹如铁箍,把他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少年就这么压着他,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他只是直直盯着身下人,眼神冰冷,神情漠然,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到底……是……谁?”
  江言笑运尽灵力,才蹦出几个字。
  “……”
  少年听了,依旧面无表情,掐着江言笑脖子的手却松开,垂到了一旁。
  勃颈上炙热的温度连成一个环,仿佛发热的项圈,随血管膨胀跳动。不用低头,江言笑用余光瞥见自己脖子上的红光,那红光亮而闪烁,映在少年雪白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丝不祥的血色。
  “……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诶,我的错。叫我短短我也认了。

  ☆、咯

  “师尊”二字一出口, 一阵白光从少年身上腾起, 他的身影陡然模糊, 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朵雪莲花!
  江言笑:“……?”
  下一刻,莲花花蕊上投出一束微光,李玄羽的身影出现在光幕中, 一如梦貘泡泡中浮现的幻象。
  “是我。”他语气淡淡, 盘腿而坐,乍一看仿佛浮在空中的神像,比平日的形象正色许多。
  “是不是没想到?是不是很失落?”李玄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所见并非真人, 而是一段记忆。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师尊’的身份,因此提前存了这一段。”
  “师侄, 你肯定觉得我在骗你。”李玄羽笑了一下,目光穿过时空, 与懵逼的江言笑对视, “你那么聪明, 肯定会以为师兄并未封掉七情六欲, 更没有割舍记忆,我说出那样的话,只是为了吓唬你,对吗?”
  “可惜,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我赶回云浮山时,发现师兄不仅把山封了,还封闭了自己的七情五感, 以及与你相关的一切记忆。是我趁他融魂时偷偷抽走了一丝魂魄,用雪莲花铸造肉身,才造出了这么一个少年。”
  “你知道吗师侄,我刚推测出真相时,一时不可置信,想了许久,想到一个可能,你拜姬九云为师,或许本意并非背叛,而是贪求,想在短时间内学会更多的、不同种类的法术,以达成什么目的,证明你的天赋。”
  “可是,你并非笨人,不该不明白钻研的重要性,本性也不坏,不像是为一己私欲贪图冒进,没有良心的蝇营狗苟之辈。”李玄羽看着江言笑一片空白的脸,语重心长道,“后来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这么做,为此我特意观察你,处处留意你,你的种种表现也证实了这点,这令我稍感欣慰。”
  “如你所见,你以为的‘师尊’不认识你,没有七情六欲,甚至不会言语。后者是因我抽魂时师兄魂魄残缺,前者是因为什么,我不必再说。”
  “这具莲花身可通师兄的五识六感,是可能唤醒他的唯一一把钥匙。”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望你不负所托。”
  李玄羽说完一长串话,莲花上的光膜随之黯淡,他的声音如风过云烟,很快消失不见了。
  “砰——”一声轻响,那朵莲花恢复了人形。小小少年倒在江言笑怀里,轻到仿佛只有一具躯壳。
  江言笑搂住他,躺在草垛上,满心颓然。
  难怪。
  难怪“师尊”的目光一直无波无澜,不悲不喜。看他时与看其他人,甚至与看路边的枯枝败叶、虫蚁鸟兽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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